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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神殿内……

“老师,我回来了!”

赫尔玛克已经太久没回这边儿了,因为他正孕育新的生命。

自从被老师金顿告知——黑暗之神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制造恶魔后,作为黑暗的对立面,光明之神就幻想着终有一天他也能够创造生命——美好而善良的生命!

他一边遵从金顿的教诲铸造属于自己的圣剑哈雷露希娅,一边驾驭光明之力小心翼翼地培育着新生命的胚体。

直到一天圣剑铸成,光明之神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像是由内而外地在不断燃烧——他拥有了一颗心,无比炙热而明亮。

他给它起名——圣光之核。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在一个渺小的星体上,新的生命,美好而善良的生命,正悄悄繁衍……

他本想就这样悉心照料这些刚刚被孕育的小家伙儿,但不巧,此时老师金顿急召他回神界。

智慧之神的神谕清楚地感知到一场神界的大浩劫即将来临。而赫尔玛克,正如他的名字所揭示的那样,他将拯救信仰光明的诸神于危难。

heiyimaiki,光明将永垂不朽!

奇怪的是,老师并不在。乌莉娅也不在,那个在过去很喜欢缠着他却从不会令他厌烦的小女神。

尽管赫尔玛克不太清楚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几乎所有神明都喜欢乌莉娅。尤其是伊贝利斯大人,那可是赫尔玛克的偶像,整个神界最勇敢的男神。

而与之相对的,很少有谁喜欢赫尔玛克。除了大帝,除了老师金顿,除了神母大人,除了……乌莉娅。

伊贝利斯总是一脸不屑地用极傲慢的口气提醒赫尔玛克:“你小子要是够聪明,就离乌莉娅远一点儿!”

过去赫尔玛克一直都想不明白——伊贝利斯大人为何总是一副讨厌极了自己的样子。

直到有一次,他在大帝那里看到伊贝利斯大人看着正滔滔不绝讲着时间静止理论的阿勒姆斯时,面部所流露出的厌恶表情,他终于想通了:大概像伊贝利斯大人那种有着高贵神格的神明,遇到像他这种毛手毛脚的家伙时,都是一副高姿态吧!

赫尔玛克的一举一动都在模仿自己的偶像。比如说在消灭一个魔族后嘴角刻意地微微上扬;再比如当遇见某个神明时,不是热情地迎过去打招呼,而是习惯性地先摇摇头,然后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这些可都是赫尔玛克观察了许久才总结出来的。无论是大帝还是老师都说他是神族未来的希望,而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高贵的男神,也越来越坚信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希望”了。

尽管乌莉娅直言说不喜欢他这个样子,而且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告诫他要亲和,不要摆架子。

但那又有什么干系?他是掌驭光明的大神赫尔玛克,他从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别人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绝对的自信也是伊贝利斯大人最具魅力的地方!

赫尔玛克紧紧地将哈雷露希娅搂在怀里,这柄创世巨剑竖立起来甚至比赫尔玛克还要高大,但作为一位在速度和力量上都相当出色的神明,这柄巨剑的确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回来的路上,赫尔玛克一剑将一头魔族劈开两段。那是头全身上下布满棕色柔软皮毛的魔族,赫尔玛克将它的皮毛从它巨大的身体上剥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哈雷露希娅缠绕包裹起来。

这柄巨剑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他最为珍贵的东西。

创世神剑是用从赫尔玛克的守护星体上燃烧脱落的碎渣滓加注了他沸腾的血液一次铸造成型的。

圣剑上布满燃烧火焰的条纹,剑柄用赫尔马克的两只手刚刚好能握住。剑柄顶端有一部分弧形弯曲,方便双手更牢固地把握住。剑柄与剑身连接的部分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形状,剑身由宽及窄,在剑尖之前有两个左右对称的v字形缺口,接着是两个同样左右对称的突出剑刃,两个剑刃汇聚的部分就是创世巨剑的剑尖。

创世巨剑像是永远燃烧着,就如同光明之神那传说的命运一样——燃烧着释放光芒,直至一天燃烧殆尽……

赫尔玛克消耗大量的力量、创造了几乎能与黑暗相抗衡的光。

与黑暗之神不同,赫尔玛克并不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事实上,赫尔玛克甚至没有任何势力可言。

他有一个心愿:平息一切纷争,然后和乌莉娅一起,在无垠的宇宙中遨游,过着平凡而恬静的生活……

…………

“maiki!老师跟我说你要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是想哄我开心呢!”乌莉娅看起来十分调皮地不知是从哪儿突然跳出来,“哈,瞧你怀里抱着这么大的家伙,快给我看看是什么!”

“muleiya,别胡闹,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赫尔玛克一个闪身躲过了乌莉娅想要触摸哈雷露希娅的小手。

“看看而已嘛!瞧你小气劲儿的!”乌莉娅小嘴儿撅得老高,“难道这东西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

“搞不懂你在讲什么啦!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被寄托了太多的可能性,说它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也不为过!你……乌莉娅是我最可爱的mèi mèi啦!”赫尔玛克察觉到方才的话似乎有欠妥当,于是他又含糊不清地敷衍道,“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什么没有可比性,按你的意思分明它比我更重要!maiki大混蛋!几十亿年的彼此羁绊,居然被你如此轻描淡写就带过了!”乌莉娅刷的一下变了脸色,像是生气了。

说实话,赫尔玛克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的样子呢。

“我……没有啦……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当然是你最重要,给你看,给你看啦!”

赫尔玛克也很无奈,一心想要成为一位像伊贝利斯那样的高贵神明的他,居然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儿,这传出去肯定会被诸神耻笑的!

如果这事儿被伊贝利斯大人知道的话……

“你说真的?”乌莉娅稍微侧了下身子,脑袋大幅度地抬起,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目视着赫尔玛克,“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额……这个嘛……”面对乌莉娅的继续追问,赫尔玛克一时也想不起该如何应对。

“什么嘛!快说,我对你是不是最重要?”乌莉娅双臂抱在胸前,两只眸子紧紧地盯住赫尔玛克的脸。

“你要问的……是这个呀……额!当然啦,muleiya在heiyimaiki心中是任何东西都无可替代的!”赫尔玛克低下头,有意逃避着乌莉娅的目光。

“真的!?maiki,你真好!”乌莉娅转身面向神殿大门,“我要去跟老师讲,maiki说——我对他最重要了!”

“喂,muleiya……”

赫尔玛克本想叫住乌莉娅,但他转念一想,且不去管她,自己刚刚回神界,该先去拜望下大帝才是。

…………

前往宇宙神殿的一路上静得出奇,赫尔玛克隐隐地觉察到事情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刚一进神殿,赫尔马克就听到大帝似乎正跟命运之神争论着什么。

“大帝,heiyimaiki来拜望您了!”赫尔玛克步入正厅,并排站在匹迪亚克身边,曲身向大帝行了个礼。

“heiyimaiki,你回来了!”大帝从他的神座上起身,拖着疲倦的身子慢慢步向赫尔玛克和匹迪亚克,“我在跟peideiyak谈论即将发生的一些事,正巧也跟你有关。”

“老师,那个……”匹迪亚克看起来一脸的焦虑不安。

“没什么,peideiyak!尽管我们身为神明,但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无论跟谁讲都是公平的!maiki,我透过命运之轮看到,我的生命即将终结,即便我也很好奇我将以何种方式殒命……尽管无法改变命运,但我们却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抵抗命运。”

大帝那本就接近虚空的身体,在说话间渐渐变得透亮起来。

“我知道,摩哈想取代我。我还知道,他说服了绝大多数神界元老,仅凭今时今日的力量我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但,我从命运之轮里看到了,即便是摩哈也不可能成为最终的赢家。神界将在最危难的时刻被一位年轻的神明拯救!peideiyak,你看heiyimaiki的眼睛!那就是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追问的、那个问题的dá àn了!你,看到什么了?”

“好多……好多好多星体……不!是宇宙……宇宙!光明之神的眼里藏着宇宙!”匹迪亚克惊讶地大喊了出来,声音响彻整个神殿。

“你说……什么!?”赫尔玛克有些不知所措。

“heiyimaiki,我说过的,你是神界未来的希望!而能从你眼中看到宇宙,无论是谁,都将成为神明拯救神界的所面临的危机!”大帝微微侧过身子,语重心长地对匹迪亚克继续说道,“peideiyak,你不仅仅是我的学生,别忘了,你还肩负着极重要的使命!从今往后,你就跟随在heiyimaiki身边,听从他的差遣!记住,不论你能否参透这命运的洪流,你都要让命运的转轮在你手中永远转动下去……”

大帝满脸的沧桑,像是一下子把过去几百亿年岁月的痕迹毫无保留地刻在了脸上。

“老师,我们还不能放弃……那样的命运,我们……我们是可以改变的……”匹迪亚克眼里闪烁着乞求的泪光,双膝一沉跪在地上。

“不,命运之神,你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命运……任谁都无法改变,别再让我说上第二次!peideiyak!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宇宙大帝几乎是咆哮着。

“可是……是!老师!”匹迪亚克不得不在大帝的坚持下低头。

“你们两个走吧,我想静一静,静一静……”大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缥缈起来。

“大帝,我……”赫尔玛克才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讲出来,大帝就消失不见了。

“走吧……走吧……”神殿里还回荡着大帝的余声……

…………

走出神殿的赫尔玛克内心十分忐忑。

“peideiyak,我……我想一个人随便走走。”赫尔玛克走着走着突然停下。

“可是,heiyimaiki,老师叫我跟着你,一步也不能……瞧我净讲些蠢话!嗯,我明白!这种感受我也有过,就在接过命运之轮的那一刻。好吧,我正好趁这个空当到战皇那边儿探查下虚实……”匹迪亚克也想不出该讲些什么安慰下赫尔马克,只好一个瞬移离开了。

“peideiyak!等……”赫尔玛克心境非常复杂,他想阻拦匹迪亚克,但为时已晚。

还是任由匹迪亚克去做他想做的事吧。无论怎么说,匹迪亚克在大帝身边处事几十亿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赫尔玛克一个人继续向前走着,穿过明亮的圣堂之路,就到了智慧神殿外的花园。在这儿他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将要面对的一切。

神明几乎从来不需要休息,除非是有太多太多的事压在他们心上,让他们的心久久难以平复……

…………

赫尔玛克返回智慧神殿时,老师金顿和乌莉娅都在。

“maiki,你终于回来了。我听muleiya说,你已经把圣剑铸造好了?”

智慧之神跟那个时候的大帝一样,脸上写满沧桑。

“那个……老师……嗯!”赫尔玛克还没从跟大帝的谈话中回过味儿来,“这就是哈雷露希娅,我的圣剑!”

赫尔玛克在说出“我的圣剑”的时候,自豪的神态不由得表露出来,他轻缓地将包裹着哈雷露希娅的毛皮抖开,创世巨剑的光芒一刹那间就充斥了整间智慧神殿。

“maiki,只有拥有这般光芒的你,才能创造属于年轻一代的历史!我很欣慰!我很欣慰……maiki,我就把muleiya交给你来保护了,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打响……”

金顿看到哈雷露希娅时难掩惊叹的神情,他那对儿原本眯缝着的小眼瞪得浑圆,像是在放光。

“可是……老师,我是说,muleiya她……她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啊……”赫尔玛克一开始并不理解老师为何要让他保护乌莉娅,但他转念一想,继续说道,“那个……也对,这孩子有时候是挺叫人不省心的!老师,你放心好了,muleiya的话,我会保护她的,不会让她受到哪怕一点点儿的伤害。”

“maiki……”乌莉娅小脸儿通红地看向赫尔玛克。

“maiki,你行的,相信自己!”金顿拍了拍赫尔玛克的肩膀。

“gindinlen大人,不好了,战皇在攻打宇宙神殿!”智慧神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空间之门,玛格拉斯从门中跌跌撞撞地爬出来。一向淡定的空间之神看起来格外落魄。

“maiki,看来,这场诸神之战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得先一步去疏散那些跟这场战事无关的族人。”智慧之神抬起头,嘴里默念着,“神谕,虚空传送!”

…………

在赶往宇宙神殿的路上,赫尔玛克一直紧紧拉着乌莉娅的手,他答应过老师,要好好保护她……

身为光明之神,传送这种法术自然是得心应手,但那也仅限于他一个的情况下。赫尔马克甚至还没能掌握带着另一个人进行传送的技巧。

当然,玛格拉斯原本是可以带着他们两个一起传送过去的,但由于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战斗,玛格拉斯已经没有力气再捎上赫尔玛克跟赫尔乌莉娅了。

当他们到达战场的时候,战况已是相当惨烈。

大帝正吃力地在独挡几位上古神明。而在另外的战场,战皇那不可阻挡的气势,闪着暗红色光芒的眼睛都令人不寒而栗。

乌莉娅迅速加入到了救治伤员的行列,赫尔玛克则一直守护在乌莉娅身边,直到他看到尤利斯和伊利斯赶来救场。

赫尔马克放下了往日的架子,赶忙迎上前去,一面向伊利斯说明战场的情况,一面嘱托尤利斯一定要尽快找到战神伊贝利斯。他还特别嘱咐尤利斯务必记得转告伊贝利斯——是乌莉娅叫他来帮大帝……

不久之后,伊贝利斯真的来了,和尤利斯一起,藏在角落里观望。

“muleiya,是伊贝利斯大人!如果他肯出手的话,一定能阻止战皇!”赫尔玛克的内心燃起了希望。

“可是……maiki,他是战皇的学生,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老师呢?”乌莉娅想不通赫尔马克为何看起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大帝在和几位上古神明的对战中被击败,艾洛佐亚克、阿勒姆斯、玛格拉斯、伊利斯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把大帝救下。

艾洛佐亚克一展他那对洁白的羽翼,拖着重伤的大帝先行撤离了战场。而其他几位神明随即就加入到了与那几位上古大神的激战中。

“muleiya,相信我,如果是你的话,伊贝利斯大人是不会拒绝的!”赫尔玛克能明显感受到局势的危急紧迫,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鼓励乌莉娅去尝试一次。

“好吧,maiki,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试一试……”乌莉娅看起来并不是很自信。

如赫尔玛克所言,乌莉娅相当轻松地就说服了伊贝利斯。但伊贝利斯跟战皇几个回合交战下来,他就更高兴不起来了——连伊贝利斯大人都无法阻挡战皇的力量,那极度恐怖的力量。

战皇狂笑着,杀戮着……

“不——!”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神明倒下,原本已接近筋疲力竭的乌莉娅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无数道月光向战皇倾泻而去。

随即乌莉娅一个俯身冲向战皇。

“muleiya,不要!”赫尔玛克的心中满是对战皇力量的畏惧,但他还是握紧了拳头,“我答应过老师,要保护好muleiya,可现在……不!不!不!我不允许任何人藐视我的神格!”

光明之神怒吼的同时,从他的背部伸展出一对金色羽翼并绽放着渴望胜利的光芒。

“吾乃光之创世神heiyimaiki!吾,即是光明!”

赫尔马克飞腾而起接住了被战皇力量弹飞的乌莉娅。

他用温暖的目光凝视着虚弱的乌莉娅,轻声安抚道:“muleiya,你累了,好好休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赫尔玛克微微一笑,将乌莉娅轻轻放在倒映着他金色光芒的地面上。

紧接着,他直起身子转向战皇,创世巨剑哈雷露希娅的剑尖也一齐指向它的敌人:“我不管你是谁,你侵犯了我的神格。我将以不敬神的罪名将尔驱逐!接受光明的审判吧,罪徒!永远消失在银河的彼岸!”

战皇甚至都还没从杀戮的疯狂中恢复过来,哈雷露希娅的光芒就已经彻底将他淹没。

战皇不自觉地用双手捂住自己被光刺痛的眼睛,而几乎与此同时,哈雷露希娅刺裂了战皇的身体。

赫尔玛克从战皇身体穿透过去的一瞬间,战皇的身体化作了无数零零星星的碎片。

“maiki……我们赢了……”瘫坐在地上的乌莉娅显得既吃惊又兴奋。

“赢了……”赫尔马克内心没有激动,有的只是无止境的疲惫感。

一扇空间传送门凭空开启,战皇的神魂游走着穿过了这道传送门:“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毁灭!啊哈哈!毁灭!”

话音刚落,空间传送门关闭了。

“可恶!战皇那家伙从内部封印了空间之门,我也不晓得他把自己传送到哪个空间去了……”玛格拉斯紧紧的攥着拳头,恨不得把那扇门给撕开。

“那些都不重要了,战皇被击败了,我们已经赢了!alemouseiya,magelaoseiya,剩下的那些反叛者交给我们收拾,你俩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帝,他会相当欣慰的!”智慧之神那原本沧桑的面庞稍稍舒展开。

局势瞬息万变,很快,几位上古神明连同他们的爪牙尽数被击败。而赫尔玛克,由于消耗了过多的能量,晕倒在战场上……

当赫尔玛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许久,他躺在月神殿里,乌莉娅守护在他身旁。

“muleiya……”

“你醒啦,maiki,你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啦!我都有点儿不耐烦了!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一定得给闷死了!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不是为了整个神族,而单单是代我自己向你表达感谢。maiki,谢谢你救了我!”这样说着,乌莉娅在赫尔玛克的额头上轻轻凝下一个吻。

“muleiya,你这是……”赫尔玛克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本能的向后躲闪。

“maiki,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嗯……当然可以!”

“你说过,我对你来说最重要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我有什么好骗的?再说了,你自己都说啦,几十亿年的时光你都陪伴着我走过来,即便你欺骗了我,我能有什么理由不原谅这样的你呢?”说着,赫尔马克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乌莉娅的脸蛋儿。

“maiki,你真好!其实,上次分开后我找到了老师。老师和我说,这场诸神战争已然无法避免。他有一个计划,可能要我作出一点儿小小的牺牲。那就是——用对于你最重要的我的生命作引子,激发出隐藏在你身体里的真正力量,从而……击败战皇。老师说这是我们唯一的取胜机会了,所以那时候我脑袋瓜子一热真就冲上去……算是欺骗了你吧?”

“muleiya……其实,要是战皇再一次站到我面前,我也完全没把握能战胜他。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我能战胜他完全靠的一时侥幸。是出于想要保护你的责任心,才让我有勇气去面对并击败他!老师说得没错,那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那……那你是不怪我喽?”

“我怎么会怪乌莉娅呢?!”

“嘿嘿,我就知道是这样!噢!对——还有件事儿,maiki……只不过……”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让我们的月神大人如此支支吾吾的啊?”

“是……伊贝利斯……他……刺死了大帝……”

“大帝……伊贝利斯大人……怎么会?这不可能!伊贝利斯大人怎么会刺杀……大帝?!大帝……不!”

赫尔玛克听到这个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个是如同他父亲般的大帝,一个是他的偶像,战神伊贝利斯大人……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告诉赫尔玛克这个消息,他一定当那家伙是在秀逗他,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是乌莉娅……

月光女神乌莉娅……

而乌莉娅,是绝不会骗他的……

赫尔玛克再次瘫倒在床上,他的眼睛穿透神殿望向遥远的星空。

整个宇宙,此刻都尽数收揽在他的眼底……

…………

光明之神赫尔玛克,就在他昏睡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成了万神的领袖。这似乎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诸神都拥护他,因为,他是他们的英雄,新秩序的缔造者。

而赫尔玛克依然记得,他有一个心愿:等一切安定下来以后,他想和乌莉娅一起,像几十亿年前他们还只是各自守护星体的一部分时那样——彼此陪伴,度过平凡而安静的岁月……

即便,这个愿望,在现在看来,也许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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