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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分两种:‘练气’与‘练兵’!”孟谟之说,“练气,强身健体,练的乃是外皮筋骨,无需wǔ qì,一拳一脚皆能震天动地;肉身自成铜墙铁盾,刀枪难入!郝师弟,麻烦你来演示一番。”
孟谟之身后矗立的一胖一瘦二人中,瘦子潇洒抱拳,“小孟师兄,跟我客气什么!郝大勇,献丑了!”,说着便一步一脚印的上前去,对着两个吊起的装满铁砂的沙袋,结结实实的扎了个马步,两手皆翘起小指,气沉丹田,一呼一吸间内力聚于这两根小指。
“喝啊!!!”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瘦子的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听到清脆的“噗”“噗”两声。再回神,两根小指都已经没入沙袋之中!
要知道,人之双手数小指最为脆弱,挨不得磕碰,不信者大可自己用小指去戳门板试试,但手指出事莫怪笔者不担责任。说回正题,瘦子缓缓收功,抽回小指,铁砂从袋子里喷出,砸在地上哗哗作响。而瘦子的手指别说受伤,皮肤都没红一红!
“好!!!”
“厉害啊啊!!!”……
“此为‘练气’。而‘练兵’讲究‘气转’,将内力从人的丹田提出运转于兵刃死物之上,一口气喷薄而出,其为练兵之基;在这之上还要学习各路武功招式,使兵器在手中变得更加波谲云诡,变幻多端,防不胜防!刘师弟你来演示一下。”
“好啊!演示完了,小孟师兄请客吃饭啊!”背着阔剑的胖子嘻嘻哈哈的上前,“刘磊石,也向各位献丑了!”说罢,拔出身后大剑,随便旋了两下手腕就捻了个漂亮的剑花。刘磊石左脚前踏,右腿微曲,右手架住宝剑。
发劲!!
右手上撩,左脚前弓,闪电般弹踢,剑同时也划过半圆,狠劈向后!
“瞻前顾后!”
刘磊石高声喊出招式,随之腰肢活蛇一般旋过,剑在人的下腹处平扫,又立即挑起,剑尖直指向天,脚下则成金鸡独立式。“覆卵倾巢!”
“好!!!”台下掌声雷动,目不转睛地望着表演。而人头攒动间,一个黑色的人影向张静柔靠近。
刘磊石急促的踏前两步,做出一个突刺,然后一个飞身,剑从下而上甩了整一个圈,就着下坠之力猛然下劈!劈到一摞齐齐的四块青砖之上!
一剑到底!!!
四块青砖就像豆腐一般被切开,那切口光滑至极!刘磊石向台下众人展示手中宝剑,那剑居然丝毫没有卷刃!!
又一次掌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刘磊石不知是高兴还是累得,满面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啊!我的钱包!”张静柔突然大声叫出不和谐的声音,“抓贼啊啊啊!”原来偷偷接近的黑影是一小贼。
姜欢甫一听到就立即反应过来,推过身边两个陌生人就逮住那小贼的手腕!
“嘿嘿,我看你怎么跑?!”
“你给老子放开!”小贼的手劲大得惊人,右手使劲一撸就挣脱了,姜欢顿时傻了眼!
可小贼傻傻的非要回头啐姜欢一口,姜欢抓着机会,奔上去抱住他的腰,“敢啐你爷爷,这下看你还能逃不?!”
一旁的张静柔吓得不敢乱动,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毕竟女孩子家,碰上真格的就只能一边干看着。而围观人群刚要伸出援手,那小贼就掐住了姜欢的两臂,狠狠地往边上侧摔过去!
咚!!!
“哎呀!!!”姜欢横着飞出去压倒了一片人,摔得眼冒金星!那小贼却也心里不爽:奶奶个腿的!哪里来的邪门儿小子?内力震得老子差点吐血!协议里没说演贼还有生命危险啊!
正在此时,台上的孟谟之一个提纵飞身下台,身若轻燕,动如脱兔,翩翩谪仙一般在攒动的人头上掠过,仿佛御风在飞!在两三群众的肩上轻点,好似鸿毛落在肩上,但人已经眨眼间借力飞身到姜欢身边,同时抽剑而出!
“吊古寻幽!”
孟谟之手腕突然下压,宝剑先弯下去,有猛地回弹,直拍向那小贼的下巴!惊得那小贼一个后仰屁股着地!
丫的!这个更狠,话说明明是你雇的我吧!
孟谟之用剑抵在小贼的咽喉:“把这位姑娘的钱还来吧。堂堂男儿不可行偷鸡摸狗之事!”
小贼急忙掏出钱袋,“我交,我交!”说罢,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急忙灰头土脸的赶紧逃离,还挨了不少群众暗地里的黑脚。
姜欢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发现周围人不停的用崇敬的目光望着孟谟之,孟谟之面带微笑一一回应,放之现在就像领导人微笑挥手说“同志们好!”时一般的情景。
好棒啊!好正义啊!呸!小白脸!
众人赞不绝口。张静柔小脸红扑扑的接过钱袋,还偷着掐过姜欢的胳膊来掩饰羞怯,姜欢的面部表情只能用扭曲来形容!
“孟大侠……叫你‘孟大哥’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谢……谢谢。”说到后面,声音娇羞细微的几不可闻。姜欢夹在两人中间,特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孟谟之突然面向姜欢,严肃着说:“姜兄弟,虽然你的行为很仗义,但也很凶险……”
“用不着您老操心!”姜欢没好气的道,又问,“你咋认得我?”
“但凡山里的人,我多多少少都识得。”
切!这小白脸真他娘的越看越招人烦!
……
老鬼山阴面是悬崖,绕过悬崖再行两三日便到焱城山。老鬼山阳面一方,星铭阁坐落于半山腰,下面则是零零星星小村落散落田间,再往外走走是一片野林,猛兽常常蛰伏其中所以危险莫进,但依然有人大着胆子在这里圈地为王,建个山寨跋扈一方,此地名为“老虎寨”。
“怎么才回来!小豹少爷要的白瓷马买回来了没?”
刘全山把包袱狠狠地解下来,叹了口气,轻轻放在桌子上:“喏,在这里面呢。”
“我的爷爷,老刘你哪来的神通?!一两银子就能买来官窑的白瓷马!”
刘全山啐了一口,“我呸!给你一两银子,你试试买的回来么!老子自己搭的钱不够,在街上碰见星铭阁的大弟子,帮他们在招生大会上演了出戏(演贼)才凑够了钱!”
刘全山把身子扭过来冲向对方,咬牙切齿道:“你说说这钱小豹怎么一点也不学他老子的好,等哪天真要是让他管了老虎寨,我趁早卷铺盖走人算了!”
“嘘~,小声点,你不想混了!”
“怕啥!还不让人说话了!你说我怎么就倒血霉碰上这么个主子?”刘全山往日的满肚子恶火找不到发泄口,这时终于吐了个干净。
刘全山正沉浸在难得的快感中,谁知说曹操曹操到!
“刘全山!!!”
同伴又同情又奈的冲刘全山耸耸肩,而刘全山皱着眉头抱着白瓷马推门出去,“来了少爷!”
“刘全山呢?!”
“来了来了!我在这儿呢少爷!”
钱小豹捂着肿得馒头高的腮帮子,一瘸一拐的迈着八字步走过来。
“哟,少爷……您这是,又被当家的给打了?”刘全山哈着腰,拼命忍住自己喷薄欲出的怪笑。
“你他娘的说什么废话!有没有眼力见儿!还不快把东西给我!这回买来东西做的不错,少爷我先记着了。”
“谢谢少爷。”刘全山不厚道的笑笑,搓搓手。
“嗯?”钱小豹道,“还戳着干嘛?!去去去,别烦我!”
这一句“记着了”,就只是“记着了”?刘全山悻悻然,心里把钱小豹狠狠地骂了个来回!
钱小豹举着白瓷马左看看右看看,“嗯~应该是一模一样的。爷爷的遗产那么多,不就是砸了一个马么,至于把亲儿子揍一顿!”他一只手掐着马脖子,晃晃悠悠的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向老爹道歉,
“咦?不在卧房?老爹上哪去了?”关上房门,钱小豹刚刚拐过一个弯……
“千真万确?”
“绝对没错!当家的,因为去焱城那里,就是那个悬崖上唯一一条铁索桥,在焱城派事变之后被砍断了,所以官府押银这次改为在老鬼山下面绕路走。咱们在官道和几条小路上蹲点,肯定能堵来他们!”
“嚯哈哈哈!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十几年,没成想还真孵出来个金蛋!”
“而且踩点的人说这次押的银不算大,带的人也少,所以拿下的几率至少有七成!”
“七成?!是有九成吧!这次抢银,我钱老虎要亲自出马!”
“爹!也带上我呗!”钱小豹在角落里听墙根听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噌的窜了出来,吓得正在秘密谈话而神经紧绷的二人亡魂大冒!
“猴崽子!你要吓死你老子!!!”
“切!爹啊,我要是猴崽子,你不就成老猴子了么!”钱小豹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搭在亲爹的肩膀上,“爹啊,你刚才说的抢银,也算我一个呗。你看看,这么难找的白瓷马我都给你买回来的份儿上,捎上我?”
“呸!就是你小子给摔的还好意思腆着脸子来邀功?!”钱老虎狠狠地把儿子抄过来,“你娘不在,看老子怎么好好教育教育你!还想去抢银,你先把你屁股眼里拉出来的那堆屎事儿擦干净的!!!”
嘭!嘭!嘭!
钱老虎照着钱小豹的屁股就是一顿胖揍,钱小豹愣是一声没吭!可没吭声不代表没反抗,钱小豹就是要在沉默中爆发!
啪!!!
钱小豹怒到极点,毫不留情的就把新买来的白瓷马摔在地上,碎成渣渣!(画外音:刘全山的心都在滴血啊……(;′Д`))一旁的手下看着这对爆裂的父子掐架,无语的不停抽搐着嘴角。
……
星铭阁里,
“谟之啊,”狄蓓江吩咐道,“准备准备,那批官银就快送到咱们的金库里来了。”
“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