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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斗殴
潘事佛从老汤跟前拿走一个酒杯。汤沛霖刚倒满的一杯汾酒，正要喝，倏忽间就被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据为己有，还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耀武扬威般一饮而尽。
老汤不乐意了：“我说老潘，人汪精卫叛变投敌做hàn jiān，你着什么急，发什么混呐…就剩这一杯酒福了，你一口闷了，我喝啥？你说你让我喝啥？”
“喝个又鸟巴！”曾湃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淤青，气急败坏的喊着，“我在金樽被人揍了，大哥二哥快帮我去出口气，让那帮山口组的王八蛋长长见识！”
“又争风吃醋被人群殴了吧？”潘事佛笑道，“说多少回了，那种地方少去为妙，你就是不听，是不是刚排泄完，还没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就被揪着头发撞晕在榻榻米上了？”
曾湃一愣，目视潘事佛表情怪异的道：“你怎知道？听谁说的？你不会就在旁边看着的吧？”
潘事佛长出了一口浊气，缓缓坐在椅子上，一双大手摩挲着胸前的niǔ kòu，认真的说：“老三，你这种事，假使我在跟前，绝不会让那帮人好过。可现在你是去寻仇，而且是因为**寻仇，我去算怎么回事儿？”
曾湃还想继续动员潘事佛助拳，见潘事佛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心一横，牛头看到微醺的汤沛霖，一把拉住信誓旦旦的喊道:“老汤，今儿帮我出这口气，明儿晚上咱们去银座，茅台伺候着，管饱管够！”
汤沛霖有些犹豫，抬头看潘事佛，刚好潘事佛手里拿着书满脸抑郁，曾湃趁机一把拉住汤沛霖：“我的好哥哥，人家都说咱们支那人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再不去讨还个公道，那咱就真堕落的猪狗不如了！”
汤沛霖一摇脑袋，打了个酒嗝：“行，他们有多少人？有枪没有？”
“全赤手空拳，别说枪了，连把斧头都没有，哥哥你去，三拳两脚把他们全打趴下喊汤爷爷饶命……”
汤沛霖还有犹疑，却被曾湃一扒拉着朝门外走了出去。
东京的街道上弥漫着冬日阳光弥足珍贵的暖意。大街上清扫得很干净，行人不多，更衬出战时才有的萧条冷意，让本就不多的阳光更加无足轻重。只有街道两边的栾树笔挺的竖立着，显出些刚武之气，让萧瑟的街景有了些生机。
汤沛霖怒拳紧握，脸上杀气腾腾，身后跟着收纳小木棍的曾湃，一路喊打喊杀，将一群山口组的小混混打的屁滚尿流。
终于，曾湃拦住了一个瘦若竹竿的小子，用更正宗的札幌口音吼道：“你告诉你们负责人，以后，你家曾爷爷在这里，想干啥就干啥，号令nǚ yōu，谁敢不从就让他脑袋搬家！”
小混混连连点头，像个磕头虫。
天意肃杀，却无法冰冻曾湃和皮子驹这两颗纵欲的热血雄心。他俩已经连续在烟花巷鏖战了将近一个星期。莺歌燕舞，环肥燕瘦，淡妆浓抹总相宜，他们在rì běn女人柔美的声音和身体里面纵横驰骋快意杀伐，鞠躬尽瘁，乐此不疲。
“我觉得咱们消停一会儿，养养身体再来惩罚日寇也好啊，”终于有一天，皮子驹感到累了，看着曾湃认真的提议，“曾哥，你家那位二哥可真够威风八面的，一个堪比上海滩斧头帮的一大群人，幸亏有了你二哥，咱最近在这里想玩儿哪个就玩儿哪个，要不那些女人都喊你枪王呢……
话说回来，这rì běn女人玩儿起来是挺爽，怎么折腾都不会抗议，还真是敬业乐群，曾哥你能带我来这儿可着劲的玩儿，兄弟将来回国后一定送您个大礼包！对了，您哪位大哥是啥尊荣，能否有幸也引荐引荐，让兄弟开开眼？”
“好说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能帮多大忙，只是教会你几句常用口语，介绍了些风土人情而已，至于我二哥出面镇住那帮山口组的王八蛋，这是兄弟情谊使然，以后有更难缠的事儿，我请我大哥出面，我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我让他杀天皇他讲就杀天皇，前几天他还和我商量着想玩玩儿金樽的头牌呢，我还说最近不得空，不然早带着他来这里干哭几个rì běn娘们儿了……”曾湃谦逊如谦谦君子，一脸师道尊严，看着皮子驹侃侃而谈，
“要说这rì běn娘们儿，口活忒好了，吸得哥哥我好几次差点脱阳，咱也确实得悠着点儿，不能累死在rì běn女人的肚皮上，说起来我大哥认识个中医，能要出金枪不倒的方子，可惜我大哥不求上进，听不进去我这金玉良言，他忒不开窍，不好这口儿，不然的话要是有了那个方子，咱保管让那些rì běn娘们儿听到咱哥儿俩的名字嘴里就大呼‘雅米嗲’一百遍、一百遍！”
“那是那是……”皮子驹随声附和着，话锋一转，“那您哪位大哥不好这口儿，他喜欢啥，无论他喜欢啥，咱投其所好，兄弟我有路子，只要咱们能搞到那个方子，我在军统可是有点分量，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奇珍异宝，一应俱全，如果国内有啥办不了的难事儿，兄弟我敢说，除非委员长先生不答应，谁都不能挡咱的路……
曾哥，您发句话，您哪位大哥有啥爱好，兄弟我一手包办了，咱要这金枪不倒的方子，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咱也是为了抗战大业着想的不是！？”
“谁敢说不是咱跟他急！”曾湃略有些激动的点头称是，脸上依然有纵欲舒服后特有的满足的笑意，却渐渐地笑容变淡：“我那个大哥，不抽不喝不嫖，就爱看书品茶，偶尔会钓个鱼啥滴，可闷了。基本上油盐不进，听说他在国内的时候全家都被rì běn人杀了，所以特痛恨倭寇，你要说他有啥爱好，可算找对人了，他就爱隔三差五冷不丁的弄死几个rì běn人解闷儿，他现在最想弄死的是内阁总理大臣阿布信行，你跟戴老板打个招呼，把这事儿给办喽？”
皮子驹尴尬的笑了笑，一拱手：“您这位大哥可是真真正正的实干家，比政务院和外交部那帮整天就知道找国联哭鼻子向rì běn人抗议的龟孙子强多了，就凭这一点，咱们也得想办法让他老哥到花樽去玩玩儿，那个头牌总轮不到咱们，听说和内阁哪个阁员的公子正热乎着呢……不然咱把那个公子哥儿给做了，让你大哥高兴高兴？”
曾湃缓缓点头，又摇头：“我们哥三在rì běn也不容易，碰到机会干死几个rì běn鬼子算是咱中国人的骨气，但咱不能没事儿找事儿，知道不？这里是东京，不是北平天津上海，真出了篓子没人给咱们消灾解难……
我看我们现在先就这么乐呵着，等哪天大哥高兴了，我抽机会让他问问那个刘一针，那家伙无论啥病，一针立马见效，随便一张偏方验方古方拿出来，都能气死一大堆名医！”
皮子驹满脸期待中带着惋惜，和曾湃拱手作别。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