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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张池来的。
罗正接起来：“噢，是张总，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张池笑了两声：“天天想到你，就是你太忙，不好意思打扰你。”
罗正调侃地说：“你今天怎么好意思打扰我了？”
张池说：“今天想你想的不行了。”
罗正说：“别搞得这么肉麻好吗？我又不是你的小秘。说，今天找老子什么事？”
张池说：“也没什么事，想问问凌方仪的案子有进展了没有，那可是咱们的老战友，你可要放在心上。”
罗正说：“我当然放在心上了。”
张池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问：“听说查到嫌疑人车了，这次有希望吗？”
罗正说：“还难说。市局图像处理不行，送省厅了。就是图像成功，接下来排查的工作量也很大。这些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再聊吧，你找我有事还是没事？”
张池说：“我想请你吃饭。你现在哪里？”
“我在检察院……”罗正看到蓝凯向他摇手，想到张池是天讯公司的副总，心里明白了几分，于是后面的话变成了“……开会。今天不行了，改日吧。”
“小凯，你怎么啦，连张池叔叔都不信任了？他可是你的第一副总啊。”放下电话，罗正问蓝凯。
“不是不相信张叔叔，张叔叔现在是管财务的，他跟财务科长杨柳关系也不错，所以……”蓝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讲。张池在公司里确实很重要，也是他仰仗的，但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还是不宜告诉张池。从面上说，杨柳是张池推荐的，现在如果瞒着杨柳查账，显然是对杨柳不信任，对杨柳不信任，也说是对张池不信任，虽然说起来张池是张池，杨柳是杨柳，但总是相关联。张池如果对此不满，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和他以后的工作关系。从私下说，他不能不重视罗志斌的提醒，虽然张池出现在杨柳家目前还说明不了什么，但至少两人关系不一般。
“所以还是保密好。”张一平接过蓝凯的话。他搞了多年反贪污受贿工作，对账务上的一些猫腻比较清楚，对围绕账户的各种角色、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见得也多，在这个问题上倒比罗正更能理解蓝凯，他转脸对罗正说：“我觉得小凯的顾虑有道理。战友聚会上我见过杨柳一次，她跟张池好象不是一般的熟悉。”
“郑品两次来锦江，提醒我不要让人钻了空子。不知是我迟钝呢，还是你们俩有职业病。”罗正自嘲地笑笑。
“郑品提醒，是从企业经营中总结出来的教训。我，是这些年见得多了，不查账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账上玩的鬼让你看着都胆战心惊。罗局，花了这么大力气，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倒不是不相信张池。”张一平认真地说。
“好吧，就我们三人知道。噢，再加上思思。”罗正脑袋也有些乱，他也知道张池做事有点功利，郑品就一直对他有看法。但若说张池会做对蓝其川不利的事，他是一百个不相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