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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出生在a县的一个偏辟山村,出生之际月、日、时均有“五”,算命先生说这娃的生辰八字大,并且五行缺水,是故父母给他单名取了一个雨字。

那年头“成分”对于一个人的人生路途很重要,雨的母亲家成分不好,没少受欺负,成分好的邻家小孩常无故找茬欺凌。听母亲说,有一次,从邻居家门口经过,那个顽皮的小孩从家里冲出来,从后面揪住母亲的小辫子,手里挥舞着木条,像赶羊一样吆喝着往前走,母亲气不过,随手抄起一根蒿秧棍,回头就是一棒,打得那小子鬼哭狼嚎的跑回家去了。

后来顽童父母到大队去告状,说什么不得了啦,要出大事啦,地主富农翻身啦!雨的外祖父母因此获得了更多挨批受斗的机会。正是因为不堪忍受长期的欺辱,母亲和另一个姐妹私下逃到了a县,可她哪想到其他地方也一样。

雨父的家境也不好,命运亦坎坷,十几岁时雨的祖父过早的去逝了,雨的父亲只好跟着大哥大嫂过日子,年纪稍长便分家到一边独自生活,当时就分得一头木屋,后来娶亲后才在前面配了个简易楼子。

经人介绍,雨的母亲嫁给了雨的父亲。

雨父率直,缺乏沉稳,话说得噹噹响,只要一开口,全寨人都听得到,同时也喜欢说大话,吹大气,常常一句“怕哪样,我哪样世面没见过”挂在嘴边,雨母亲最看不顺眼的也就是这一点,常唠叨他怕吃苦、不着实、说大话、一辈子没干成一件像样的事。

由于母亲是外来的,个性又要强,难免许多同村人看不惯,常与寨子里的人发生口角。

住在屋坎上的汤生月夫妇是一对厉害角色,在寨上是出了名的“惹不得”,后家又常来寨上撑腰,那女的叫辛娜钗,人如其名,特别辣,也特别难缠,声音又尖又长,骂起架来一个顶俩,谁都不愿得罪她。

雨两、三岁那年夏天是一个旱季,雨水稀少,天气闷热,整个天空就一个大蒸笼,一瓢水下去,马上就从汗孔里蒸了出来,走到哪喝到哪也渴到哪,即便如此,村民还是一样该干嘛干嘛,下田的继续下田,上坡的仍然上坡,每五天赶集的时间到了,大伙照旧上街。

父亲在外跑生意,母亲带着两个孩子上了街,卖了鸡、蛋买了油、盐,再给俩孩子捎上几个油炸粑就回家了,这也是小孩子上街的最大愿望。

刚走进寨子,就听到辛娜钗在屋凼上水田边漫骂,大致原因是哪家小孩用枝条抽打他家稻穗。

起初,母亲没在意,急着赶回家去做饭给孩子吃。辛娜钗的叫骂声很大,腔调尖锐,穿透了村寨的各个角落。阵阵响声传来,母亲感觉到指桑骂槐,意有所指,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听了一会,心里的火气往上升,冲到后洋沟对着辛娜钗喊道:“骂归骂,莫冲着我家来,我家娃娃今天和我赶场去了。”

一听到有人答话,辛娜钗的兴奋度提高到了十度,“烂婆娘,你争哪样气,我提你名、挂你号啦”

……

双方一架子吵起来,一直吵到太阳下了山。汤生月赶场回来了,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阵婆娘娼妇,骂了一通见雨的母亲毫不示弱,怒气没处释放,更不解恨,扛起把镛刀冲下来,边冲边骂:“你妈x,要讨嫌,老子今天就要打你一顿子给寨上的看哈!”

母亲见形势不对,边回骂边退到了偏楼上。

汤生月没有一点吓唬的意思,一手扬刀,一手扶着楼梯往上爬,母亲掀楼梯不动,慌乱中抄起楼道上的洗衣锤往下砸,汤生月脑袋被扎了个结实,一下子给砸懵了,骂在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嚣张气氛一下没了,看到又一锤砸下来,便顺势滑下楼梯,嘴里嘟嚷:“老子今天先放过你,路头路尾打你个半死不活”,话虽狠,气势弱了不少。

第二天,找来大队支书评断,一听是“打shàng mén”,都说汤生月的不是,医药费也不用付了,两家的梁子算是结深了。

雨父亲从外面回来了,雨母亲从头到尾诉说了上次打架的事,雨父亲听闻后心里不平,大声武气地道“他妈的那个欺负人,怕那样,有我到,老子也打他一回”

雨母亲一直耿耿耿于怀,加上丈夫的壮胆,就在屋外喊话:“烂婆娘,又来欺负嘛,我男人回来了,来打嘛,有你好口头……”

双方又是一阵对骂,越吵越激烈,距离越近,谁也不示弱,推攘着打了起来。

雨父块头比汤生月壮,擒打中占了很大优势,双臂抱住对方使劲往左边摔,右腿往前一伸,绊住对方双腿,汤生月顿夫重心,被撂倒,头先着地,雨父亲骑上身去问:“你不是厉害得很嗒,咋个不犟了……”

汤生月纹丝不动,眼睛闭着,雨父亲心里嘀咕着,莫非脑壳搞着了?伸手探鼻息,居然没气了,心里虽然不相信汤生月坏了,但眼前现象令他吃惊不小,一下子泄了怒气,慌了阵脚,跳起来冲路坎脚扭打的妻子喊道:“莫打了,汤生月着我搞得动不得了,今天就放他妈的一回,下次作恶再打他。”

远处扭打的两女人一听立马停了下来,望向雨父亲,气氛僵了仅一瞬间,两女人的表情便进行了喜与惧的交替,辛娜钗由忧转喜,雨母亲由喜转惧,那句“小心后面”才说出口,雨的父亲脑袋便被狠狠地砸了一刀背,身体软软的滑下去了。

两女人刚才看到的一幕是这样的:装死的汤生月爬起来,操起柴刀走到了父亲身后,扬起刀背砸了下去。仅仅几分钟,挨打与打人的互换了角色, 汤生月骑在雨父亲的身上,朝头左一刀老壳:“老子厉害咋个了”,右一刀老壳:“快点给老子认错,不然老子打死你!”,雨父亲双眼一开一合,哎哟连声。

只有一壁之隔的雨的叔伯伯父,作为大队支书,眼见要出大事,才从屋里站出来喊道:“汤月生,莫浪个打噫,要出人命哦!”

听到喊声,又看到雨父亲奄奄一息的样子,汤生月才住了手,招呼还在对峙的辛辣钗雄纠纠地回了家,母亲啼哭着扶持父亲往回走,嘴里还在埋怨父亲说大话、不着实。

事后经大队评断,父母有错在先,承担主要责任,医药费自己付,父亲算是被白打了一顿。

经此一遭雨母亲带着三个小孩去了另一个寨子——都村烧瓦,雨的姑姑在那里,平日有个照料,雨父亲至此以后便以做生意之名流浪在外。

雨五岁时,父亲回来过一次,据说是做辣椒生意赚了钱,带着一家人去大城市收帐。到了欠债的人家才知道,欠债人家里前些日子失火,一大卡车辣椒同家什财物烧了个精光,对方东借西筹偿还了一小部分,雨只记得用一方帕包裹着带回去的,中途打开看过,幼小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多。经过大城市,父母为雨及姐弟买了新衣服,那是一次非常愉快的经历,所以在雨的心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

小时候跟父亲在一起,雨的记忆中只有一次,父亲带着雨在外面跑生意,从清早跟着父亲走了很远的路程,时而也被父亲背上一会,直到晚上没有吃上一点东西,距离要去的地方还很远,道路延伸的经脉被皎月星辰照得清晰可见。

雨跟父亲都很困,实在走不动了,来到一个水库,父子二人在水库里的马车木板架子上和衣睡了一晚,水车转动带起的水帘从高处落下,灌进耳里的全是哗哗的水声和稻田里蛙鸣声。

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父子俩来到一个小菜馆吃午饭。菜辣,雨哭闹要吃炒鸡蛋,可恰巧店里卖完了,好讲、歹说都不听,闹了好一陈子,后来被父亲抱起来脱下裤子,按在大腿上使劲地用巴掌打了十多下光屁股,这一幕被传到母亲耳里,便把雨接回去了,以致于后来母亲常教训雨道:“要不是得娘是,不晓得你跟你父亲到哪点讨米去了!”

寨上的另一个狠角色叫关云,是个教书的,身体高大,平时阴沉着脸,也是个惹不得的家伙,特别是他老婆月菊,仗着丈夫是国家工作人员,在寨子上是吆喝来、指责去,每天都能听到她肆意的笑声。他家屋坎下垂直六米处便是雨父母的一块稻田,月菊常把家里打碎的坛坛罐罐、破损的瓶瓶碗碗等杂物垃圾扔到田里,雨母亲见一次总要唠叨一次,见多了难免带出刺耳的话,有时吵上一阵便算了,但有一次差一点要了母亲的命。

正月十几,阴雨天气,天寒地冻,雨父亲一直在外。在都村过完年,母亲带着孩子回了一趟家,路过自家稻田时,快到家时又看到田老坎甩了一堆黑黑白白的垃圾,雨母亲大声喊道:“月菊、月菊,你家莫乱甩渣渣到我田头,乱甩是我要捡到你屋头来!”

月菊站出门外,气汹汹地吼叫:“烂婆娘,你又到嚼x嚼胯啦!”

“月菊,我先跟你打招呼,好好的跟你讲,你不要乱噘!”母亲一板一眼地道。

“烂婆娘,你看到我甩了,指倒我喊。”月菊咄咄逼人。

“你屋坎脚的渣渣不是你家甩的,是哪个断手断脚的来甩的唵?”

“老子甩了咋个了,敢来帮我x咬一口”关云冲出来咆哮道。

对方很凶,母亲也提高了音量,“背蚀的,你断手断脚了,你家娘娘崽崽都断手断脚了,指到我家田头甩”

“x你妈,你要噘,老子今天打死你妈x”关云跑进屋里,拖出土枪,冲下屋坎脚,用枪指着雨母亲:“你再噘,老子一枪打死你,打死你就像打死狗那个简单!”

母亲背着小的,左右手分别牵着老大和雨,面对凶神恶煞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大声道:“背蚀的,你打,你妈屙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起,老子不得好死得好埋!”

关云抬起腿,一大脚踹到母亲的肚子上,母亲仰翻倒在烂泥田里,两只手还来不及挣脱孩子的手,连带着孩子倒住了一堆,倒在了寒冷的烂冬田里,母亲没有讨饶,哭骂声响彻整个寨子,关云用枪托胡乱猛打,泥水溅在一家大小的脸上,眼睛睁不开,衣服湿透了。

弟弟的哇哇哭。

姐姐哭喊:“爸爸,你到哪地,妈妈要着打死了!”

雨哭叫着:“爸爸,救命呀!爸爸,快来救命!”

不知道关云什么时候停止了暴行,雨一家人在田里凄凄惨惨地哭了很久、很久……没有人来劝阻,也没有人敢来搀扶。

雨母亲托律师写了很厚的状子,到县里四处告状,关云的工作本来是要被开除的,但他托人四处一huó dòng,加上他威胁利诱没人敢站出来说直话,最终就只付了点医药费便匆匆了事。母亲一直收藏着那叠很厚的状纸,并常对雨说要使劲读书、好好做人,长大了要做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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