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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蝎的甲壳其实是一味药材, 可以治疗心脏绞痛, 同时它的肉也是可食用的,而且肉质细白, 很有嚼劲。

“沙蝎的尾钩是有毒的, 但他有一种奇怪的习性, 喜欢攀爬柱子,而且在攀爬的时候,他们的尾钩是卷起来的。所以人们在捕捉他们的时候,就会赤脚踩进沙砾中, 引诱沙蝎爬上来。”

大菱鲆慢慢地火上炙烤着, 渐渐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鱼肉切开的地方已经被熏染成焦huáng sè,内里却依然是雪白的一片。

陆其森拿着烤网翻了个面,继续说道:“如果要吃沙蝎,那么捉到它之后,就在它的背上划一道口子,直接扔进火堆里。十几分钟之后它的壳就会自动裂开, 露出里面的略显透明的白肉。母蝎肚子里还会有满满的籽,口味清甜, 一口咬下去嘎吱作响。”

“不过这种huó dòng一般集中在七、八月份, 沙蝎族群最为活跃,也最为容易捕捉的时候。其他时候,为了谋生,大多数人会接受雇佣, 去十一区打捞海鲜。”

“那也是一场空前的盛况,数百条渔船挤在海伦娜码头上,冰库里堆满了鳕鱼,鲱鱼,大马哈鱼,运气好的,还可以捉到几米长的蓝鳍金枪鱼……”

陆其森脸上有淡淡的怀念之色,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庭蕤静静听着,脑海中不期然地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他问他:“你也做过这些事吗?捕鱼和捉沙蝎?”

陆其森轻轻点头,说道:“说不定你曾经吃过的海鲜里,就有被我捉到的呢。”

这个可能性就很小了。

每年销往中区的海鲜成数以百万吨,来自各个地区,庭蕤吃过陆其森捕到的鱼的几率大概不会超过千万分之一。

“我突然也想去十二区看看了。”庭蕤说道。

在陆其森的描述里,十二区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那里也有不同于中区的广袤的山峦河川。

“我下个月要去十二区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陆其森显然因为这样的提议而亢奋了起来,他想象着跟庭蕤一起出游的画面,感觉心里顿时充满了期待。

庭蕤沉吟了一会儿,没有马上给出dá àn。

他势必要去十二区一趟的,他将要继承的那一份遗产里有十二区的一片山林,又涉及到与军部的合作,他需要过去考察一番。

但他现在的身份却是一个备考生,面临即将到来的大考,行程不是那么自由。

那日的晚餐之后,庭蕤陷入了忙碌之中。

军部实验室的效率非比寻常,第一期实验完成之后效果显著,实验品的各方面指数都有了大幅度提升,而且这效果并不仅限于体力方面,研究人员发现实验品的思维更加活跃,智商也有显著提高,不禁啧啧称奇。

“真是神奇的功效!”研究人员满眼赞叹。

他亲眼见证了实验品是怎样由瘦弱变得强壮怎样使用计谋,利用地形之便打败竞争者统治整个族群的,不得不为这效果感到叹服。

庭蕤并不感到诧异,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问站在一旁的吕长青:“那么另一样物品的效果呢?你们已经检验过了吗?”

“咳……”吕长青不自在地低咳一声,“已经检验过了,很有效果……”

何止是有效,简直是有效过了头,吕长青想起在家怀孕休养,检验出一胎足有五个的老婆,不好意思开口细说,幸好庭蕤也很有眼色地没有追问,他才松了口气。

证明了茶叶和鹿蜀皮毛的神奇效果之后,庭蕤与军部的合作才开始正式展开。

军部tí gòng了一份十分详细的计划,包括怎样公布庭蕤的身份,怎样为庭蕤造势,在恰当的时机宣布他为翼族的明面上的领导人。

同时庭蕤也要为军部tí gòng一定数额的茶叶和鹿蜀皮毛,此外,如果庭蕤想要在军部获得更多的话语权,那么他就必须要为翼族谋取更多的利益才行。

“其实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大致谈妥之后,庭蕤突然开口,“我想你们应该从我小叔那里,知道了这些东西的真正产地了吧?”

吕长青的笑容有些尴尬,这件事他们确实做得有些不太厚道。

见到吕长青默认,庭蕤继续说道:“但是你们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猜,这大概是因为那产地是血茅吧?”

庭蕤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外公留给他的那片山林其实并不是存在于血茅之外,而是直接就在血茅之中。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外公留下的心腹之外是少之又少,就连他的大伯庭雪阳也被迷惑。庭蕤是发觉军部迟迟没有动作,才猜测他们知道内情,如今看来他的猜测没错。

不过自从小东西告诉了那通diàn huà的内容之后,庭蕤就对庭雪阳的立场产生了怀疑,他做的每一件事,表面上好像对庭蕤不利,但是又好像另有苦衷。

庭蕤直觉,那被他忌惮不已的外公的遗产,会是一个突破点。

这就好像是一个杂乱难解的毛线团,现在庭蕤已经找到了最关键的那一根线头了。

“你说的没错。血茅确实是我们不能涉足的地方。不只是翼族,就连狮族、蛇族,也要望而却步。”吕长青眼眸沉沉,道出了不为人知的过往,“翼族的衰弱,便是因血茅而起。”

“你大概想不到,我们兽人很早之前便是居住在血茅的,那时候可不分什么中区十二区,也没有什么帝国议会,兽人以部落划分,居住在血茅的中心区域。血茅外围的许多杀伤力极大的动植物,构成了天然的屏障,为我们抵御来犯的敌人。那时候的血茅,对于兽人来说可是一片乐土。”

“那时候的翼族也不像如今这般倍受打压,因为翼族独特的飞行能力,能够避开地面上的危险生物,每次外出,无论是狩猎还是御敌,我们翼族一向是出力最大,伤亡最小的。所以那时候我们话语权可是很高的。”

“那么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兽人才会离开血茅,翼族又因何衰落?”庭蕤问道。

“是因为族里出现了怪物。”吕长青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很匪夷所思。就在一个十分平常的夜晚,兽人的居住地里突然出现了一群生着双翼,身上还留存着其他兽人特征的畸形怪物,他们凶猛噬血,疯狂地攻击能见到的一切兽人,想要吞噬他们的血肉……狮族伤亡最重,而且他们将一切都归咎于翼族,两族的关系一落千丈。而翼族也损失不小,许多猛禽也是那一场袭击之中就此陨落,翼族就此一蹶不振。”

“后来由狮族提议,兽人离开了血茅,逐步建立起了现在的帝国。血茅也从此成为了我们不再提起的禁地。”

“……”

庭蕤听完了吕长青所说的一切,皱紧了眉头。

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吕长青所说的怪物,跟尼戈拉塔症患者有几分相似,只是尼戈拉塔症患者并不畸形,他们看起来与正常兽人无异。

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肯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联系。

庭蕤暗暗地把这个疑惑埋在了心底。

――――

陆其森即将去往十二区了。

他要走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庭蕤刚好有空去送他,然后就被他拉住不放了。

“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他紧紧攥着庭蕤的手不放,脸上难得地显出几分可怜巴巴地哀求来。

“真的不行。”庭蕤狠下心拒绝了他,他还有很多事要忙,要应对即将到来的大考,联系教授做宣传,要安排新书上市,还要注册一家洗化用品公司,开发新产品……根本腾不出去十二区的空闲。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好多天无法见面了,你一点都不会想我吗?”陆其森有些失落。

这时候他多么想把庭蕤变成小小的一只,可以让他捧在手心里,装在口袋里,随身携带,这样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想当然是会想的,说实话,庭蕤也有些舍不得陆其森,但是不同于陆其森的外露,庭蕤总是会把这种情绪埋在心里,不会轻易诉之于口。

“我承诺,每天会给你打diàn huà好吗?”

庭蕤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没成想被陆其森反客为主,凶猛地深吻了过来,同时紧紧地将庭蕤束缚在了他的怀里。

一吻毕,庭蕤推了推陆其森,说道:“好了,再不走就赶不上这一趟航班了。”

陆其森恋恋不舍地盯着他不放,说道:“那再见,要记得想我。”说完缓缓转身,朝着登机口而去。

“对了。”庭蕤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陆其森,“等你回来,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陆其森回头,疑惑道:“很重要的事情?”

“嗯。”庭蕤点头,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打算等陆其森回来,他就把他失去的那段记忆告诉他。

那时候,知道他们早就认识的陆其森会是什么反应呢?

大概会很高兴吧?

庭蕤想像着陆其森那时会有的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少爷。”

出了机场,等在外面的居然不是杜若,而是一个庭蕤没有见过的陌生青年。

看到庭蕤有些疑惑,那个青年主动解释说:“杜哥突然有事,就让我代替他来接您。我是庭总的助理,名叫连勺。”

庭蕤若有所思:“我听杜若说起过你。”

连勺一边为庭蕤打开车门,一边说道:“杜哥肯定特别嫌弃我吧,我平时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那倒没有,他倒是经常说自己有个贴心的下属。”庭蕤淡淡地说。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车子启动,连勺问他:“少爷,您是打算回庭宅还是有别的安排?”

“直接回庭宅。”

说完庭蕤就依靠在座椅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小东西趴在他肩头上,附在他耳边说道:“车车,这个人一直透过那面镜子在看你唉,我感觉这个人好像怪怪的。”

“我知道了。”庭蕤在心里回答。

小东西的感觉一向非常敏锐,而庭蕤也早就发现有些不对。

关键在于连勺看他的眼神,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庭蕤还是发现了端倪,那眼神中,有如同观察什么新奇物种一样的探究,有呼之欲出的兴奋,还有几分不甚明显的轻视,跟他表现出来的谦逊青年的角色毫不相符。

“而且这个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小东西冥思苦想半天,终于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跟你大伯打diàn huà的那个人啊!”

庭蕤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早在调查周阿姨的时候,他就知道连勺是为庭雪阳做事的了,不过连勺这个人,确实也太反常了。

庭蕤暂时掩下了所有思虑,或许他该找时间跟庭雪阳谈一谈了。

――――

很快就到了新书上市的日子。

之前联系各位教授也都给出了积极的回应,穆承成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肖擎苍所写的书评更是作用巨大。《没骨》未出先火,狠狠地刷了一把民众期待程度。

当然,它也没有让期待了很久的读者失望,这本书以引人入胜的情节,富有魅力的人物角色,别出心裁的剧情设置,幽默而富有哲理的文笔使读者深陷其中,广受好评。

新书发布会当天《没骨》就卖出了将近三千本,同时上市的《夜雨入梦》和《我与宠物二三事》销量虽然不如《没骨》,成绩却也不差,两本书加起来第一天也卖了一千六百本,文域的第一步已经踏踏实实地迈出去了。

当天封航召开了庆功宴,肖擎苍作为罗逸的家属以及功臣之一也出席了这次饭局。

当看到两人肩并着肩,状态亲密地走进来时,除了庭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封航眼神复杂:“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怪不得当初你对让肖先生写书评这件事那么笃定呢!居然瞒了我们那么久,是不是该罚?”

说着封航端起酒瓶,就倒满了三杯酒:“我也不多为难你,就三杯,怎么样?”

罗逸但笑不语,肖擎苍走上前来,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他不能喝酒,我替他。”

《我与宠物二三事》的作者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逗比小麻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呼一声“666”,然后冲上去跟肖擎苍拼酒。

肖擎苍本来有机会躲开,但是瞥见罗逸含笑的眼神,动作顿了一下,结果就被拉进了无尽的拼酒深渊。

喝到最后,就连《夜雨入梦》的作者,那个看起来软萌的妹子,也捋起袖子加入了战局,而且比几个大男人都能喝,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居然躲在这里。”

罗逸在走廊尽头的小露台上看到了庭蕤。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所以早就出来了。”庭蕤冲他微微一笑,“倒是你,罗先生,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罗逸没有回答,他半倚在露台的围栏上,仰头看着外面无边的夜色。

“庭蕤,你其实已经知道我是尼戈拉塔感染者了吧?”罗逸突然说道。

“我一开始只是猜测。”庭蕤说道,“罗婷婷曾经搜集过尼戈拉塔症的资料,她身边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只有你一个哥哥,所以那资料十有**是为了而搜集的。”

“而上一次在公司见面的时候,同样是尼戈拉塔感染者,陆其森对你产生了奇妙的感应,而你又对自己流血的伤口反应实在太大,更是让我加深了怀疑。”

“你那时候应该是怕你的鲜血对陆其森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就猜测你们这些感染者之间是不是能够互相感应?又或者有独特的等级划分,上一级能够影响下一级?后来有人肯定了我的猜测。”

“你是一级感染者吧,罗先生?”

罗逸苦笑一声:“你全都知道了啊。确实如此,我就是一级感染者,最初的病毒携带者,传播者之一。”

“那么你专门过来找我,是想要说什么呢?”庭蕤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并不相信,我其实是想要所有的尼戈拉塔感染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看着对面少年沉静的目光,罗逸不知不觉就吐露出了在心底积压已久的心声,“每次看到尼戈拉塔感染者酿成的惨案,我都会想到,这一份罪孽是由我带来的,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这并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是制造出他们,并用他们满足自己私欲的人。”庭蕤安慰道。

罗逸摇了摇头,显然是并没有认同庭蕤的话。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知道的,尼戈拉塔感染者之间有特殊的感应,其中一级感染者的感应能力最强。我最近注意到中区多出了不少尼戈拉塔感染者,这种突然的聚集实在太不正常了。我怀疑可能有人在背后暗中驱使他们。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必然有所图谋。”

罗逸离开之后,庭蕤站在原地沉吟一会儿,给陆国锋打了diàn huà,告知他这件事,让他多加防范。他估计罗逸告诉他也是出于这个意图,毕竟陆老爷子现在掌握着雾城防卫部,能够调动足够的兵力,一旦发生了什么,也好及时做出反应。

庆功宴结束之后,庭蕤回到了家里,白棠早就准备了解酒汤,虽然并没有喝几杯酒,庭蕤还是从善如流地端起了汤碗,然后拨通了给陆其森的diàn huà。

因为今天庆功宴的关系,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庭蕤跟陆其森平时打diàn huà的时间,奇怪的是,平常就算晚一分钟也会立刻拨过来焦急询问庭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陆其森,这一次居然没有这么做。

不过庭蕤看了他给自己发的短信,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惯例地早起之后的问候,然后是自己一整天行程的安排,早午晚饭都要拍一张zhào piàn过来,顺便问一问庭蕤在吃什么。

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或者发生了什么趣事,肯定要第一时间发过来让庭蕤知道。

庭蕤如今shǒu jī里就保存着陆其森发过来的两张zhào piàn。

一张是陆其森曾经给他讲过的捕沙蝎的zhào piàn。

月光下,赤着脚的男人满脸认真,正缓缓弯腰,全神贯注地伸出手去捉一只正在他的腿上攀爬,尾钩卷起的蝎子。

白练一般的月光倾泻而下,印照在男人高高挽起袖子的赤膊上,陷在沙地之中的脚背上,微微缩起的瞳仁里,浸透着一种迷离而朦胧的色彩,使一切都显得如斯美丽。

另一张则是在海伦娜码头上。

陆其森可能是刚从海水中出来,头发打湿之后被他向后拢去,呈现出了一种不羁的状态。胸膛是**着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上饱满却并不夸张的肌肉,透明的水珠顺着胸肌腹肌之间的沟壑滑落,最终隐没在令人遐想的沟股之中,带着一股微妙的色|气。

他的怀里抱着一条巨大的蓝鳍金枪鱼,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力与美的均衡之感,让人想要扑上去亲吻、顶礼膜拜。

想到那两张zhào piàn,庭蕤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十分想念陆其森了。

这次diàn huà接起来的很慢。

往常庭蕤刚拨出diàn huà,那边陆其森就立刻接通,每次都快得让庭蕤怀疑陆其森是不是把shǒu jī放在手边专门等着。但是这次“嘟嘟”声响了好久diàn huà才终于被接起来。

“阿蕤……”diàn huà那头陆其森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发生什么事情了?”庭蕤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陆其森想要搪塞过去。

“说实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陆其森听出了不少威胁,他只好老实交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望刺最近多了不少外来人,他们跟本地人发生了一些冲突,我今天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

“那些外来人做了什么?”庭蕤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陆其森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测:“他们在打听血茅的事情,想要雇人带他们进入血茅。”

血茅,庭蕤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在围绕这个名字略带有不详色彩的地方?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再加上罗逸所跟他说的尼戈拉塔感染者汇集到中区的事情,庭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风雨欲来。

――――

“庭蕤?”熊源出声叫他,“你最近总是在出神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庭蕤摇了摇头,他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而且他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而且还不止一双眼睛,但是他总是找不到那些窥视者。

这时候是午休时间,本该留在学校的庭蕤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熊源又宣称发现了一家很棒饮品店,拉着庭蕤过来想要分享给他。

熊源“吸溜吸溜”地用吸管去吸奶茶里面的珍珠,若有所思地看了庭蕤一眼,说道:“对了庭蕤,你知不知道《没骨》什么时候打算影视化啊?”

熊源很久以前,在《没骨》还在网站连载的时候就是《没骨》的忠实粉丝,新书发布会那天他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个名额,结果到场才发现庭蕤居然是文域的股东之一。

熊源当机立断就问庭蕤要《没骨》作者的联系方式,准备催他家大大马不停蹄地写第二部,被庭蕤拒绝之后也不气馁,转而缠上了庭蕤,询问关于《没骨》的各种消息,想要庭蕤提前透点口风给他。

“正在筹备了,过一段时间大概就要选角了吧。”庭蕤记得封航已经开始拉到投资了,《没骨》的影视化已经提上了日程。

“你不知道《没骨》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啊。”熊源啧啧感叹,语气更多的是与有荣焉,“我妈原来整天沉迷狗血爱情剧,现在则是书不离手,还买了一大箱书发给她的xiǎo jiě妹们,简直比我还要狂热了。就连《没骨》,之前说的那么硬气,现在还不是到处跟人讨论角色剧情?而且我听说,很多翼族看了《没骨》之后,都打算报考文学院了!”

庭蕤早就知道了这些,《没骨》所产生的号召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些,不过能让翼族对文学领域产生兴趣,那么他们的策略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而他能做的,就是要确保翼族走在其他种族前面。

暂时中断了思绪,庭蕤端起眼前被熊源极力推荐的,加入了竹汁的新型咖啡,刚想尝上一口,举着杯子的手却停滞在了半空中。

又来了,那种窥探的视线。

庭蕤放下杯子,缓缓地扫视四周,试图分辨出那道视线来自何方。

这时候他不禁感叹,如果小东西在他身边就好了,在这方面它要更加敏锐一些,可惜它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没有跟着庭蕤出来。

店里的声音有些嘈杂,有fú wù生正热情地接待客人,其他桌客人的在轻声地谈话,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还有一个小孩子为了多吃一个冰激凌而哭闹不止……所有人好像都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倒是有几个女孩子脸颊微红,悄悄地在打量他,但是庭蕤知道不是她们,原先那道视线带着鲜明的恶意,两者的感觉截然不同。

最终没有发现什么,庭蕤收回了视线,低头呷了一口咖啡,清新的苦味开始在口腔中蔓延。

庭蕤有预感,他们一定不甘心仅仅是“看看”,一定会采取其他的行动,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总会有把他们揪出来的那一天的。

看着庭蕤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坐在角落里一对看起来十分平常的小情侣有了动作。

刚刚还浓情蜜意互相的行为立刻止住,个子娇小的女孩甚至还在桌下狠狠踢了自己的男朋友一脚,并且低声骂道:“蠢货!”

男人痛呼一声,并不敢反抗,只是愤愤说道:“难道你没有被他吸引,想要吃了他?说我干什么!”

“可我没有被他发现!”女孩咬牙切齿,“要是被他发现,坏了大人的计划,你知道后果的!”

“……”男人恹恹地低下了头,良久之后,终于还是有些不甘心,“你不觉得奇怪吗?大人给出的情报里,可没有提及他对我们会有这么大的yòu huò力。就算面对一级感染者,我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冲动。我的身体告诉我,如果吃了他,我的能力会得到飞跃般的提升!”

“……”女孩摇了摇头,“不管怎样,你都得给我忍住,要是计划成功,等我们攻占了雾城,还不是想吃谁都行!”

听到女孩的话,男人眼中异彩连连,显然是陷入了美好的想像之中:“你说的对,到时候……”

庭蕤并不知道那两个尼戈拉塔感染者之间的谈话。在傍晚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们谈谈吧。”庭雪阳说道。

“好。”庭蕤点头,他们确实该谈一谈,他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庭雪阳来为他解答。

“我听说你已经动用了你外公的遗产对吗?”一落座,庭雪阳就有些急迫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庭蕤抬了抬眼,眼神未起波澜。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庭蕤,你知道你这个举动有多么危险吗?”庭雪阳的神色焦急,不似作假,“这些年来,无论是皇室还是议会都在盯着这个地方,你这般行事,已经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了!”

“这话怎么说的,这是我长辈留给我的遗产,难道我还没有使用的权力了吗?”庭蕤好像没有听出他话中潜藏的深意,不甚在意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庭雪阳有些颓然,“庭蕤,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吧?新任的帝王已经成年,想要重掌权力,预谋削弱首相的权力,甚至暗示议员,下一任的首相不会由狮族担任。”

“首相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他重提十二区重建之事,给皇帝施压,并且着重提出了收回血茅。普通兽人不清楚,那些掌权的人可是心知肚明,血茅曾是兽人们不得不放弃的祖地,一直以来都是困扰皇室和议会的一大难题。”

“你现在做出的这种举动,难免会给出他们错误的xìn hào,如果卷入这场政治斗争里,谁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庭雪阳加重了语气,想要庭蕤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以为你应该对此乐见其成才对。”

“……”庭雪阳深深叹了口气,却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另一个话题,“当年,先认识你母亲的其实是我。但是我因为自卑,错过了她,后来她嫁给你父亲,过得并不幸福。我总是想,如果她嫁给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对她好,肯定不会像你父亲那么对她,但是已经晚了,她后来病入膏肓,最后的遗愿就是照顾好你,我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但是姚芊芊和周玉她们做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姚芊芊我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我一时糊涂,哪成想她会仗着我的势做下了那么多坏事,我虽然买通了周玉,但也只是想要知道你的近况而已,没想到她会暗中给你下药。但不管怎样,错都在我,你如果怨我也是正常的。”

“你说你没有让周玉给我下药?”庭蕤皱紧了眉头,他本来以为这也是庭雪阳做的才是,所以他才拿不准庭雪阳的态度立场。但如果不是庭雪阳做的,那会是谁呢?

这时候另一个人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会是他吗?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真正的血统不是白羽王鸽,而是海东青呢?”庭蕤问道。

庭雪阳震惊的表情已经给出了dá àn。

回到家后,庭蕤看到陆老爷子送过来的资料,翻开第一页,不出意料地看到种族登记的是塞内加尔狮,与如今的首相同出一族。

庭蕤此时已经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隐瞒他的血统,让人给他下药,甚至给姚芊芊的出谋划策的,应该就是他了。

但是还没等庭蕤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他就收到了一个消息,陆其森在十二区失踪了。

庭蕤皱紧了眉,脸色是无法言说的凝重。他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此时陆其森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这件事被瞒下来了,我也是不久才得知的。”杜若补充道,“如果消息无误的话,陆其森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十二区的血茅。”

血茅?埋骨地?遗产?潜渊之盟?

庭蕤心思电转,一瞬间串联起了很多已知的线索。

“杜若。”庭蕤直视眼前青年的眼睛,“我需要亲自到十二区走一趟。”

杜若从他话语中听出了不容置疑的意味,犹豫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便为他安排好了去往十二区的行程。

在此之前,庭蕤去见了陆老爷子一趟,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是陆老爷子压下来的,也知道陆其森之所以失踪是因为幕后之人想要把他引到十二区。

虽然知道其中另有阴谋,庭蕤还是选择了说服陆老爷子,前往十二区,他不可能弃陆其森的安危于不顾的。

不过在走之前,借助陆老爷子的势力,他也做了一番安排。

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触了他的逆鳞,就别想他会善罢甘休!

庭蕤的行动非常之快,几天之后就到达了十二区的著名的废都――望刺。

十二区的长荆到望刺都是陆其森的势力范围。实际上,加上陆其森,十二区总共有三股势力,各自划分了势力范围,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血茅这片区域。

去问当地人也得不到什么dá àn。他们对此颇多忌讳,大多闭口不谈,表现得很是忌惮。

庭蕤如今心里充斥着不少疑问。

血茅这片埋骨地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这秘密跟潜渊之盟有没有关系?幕后的那个人为到底什么要针对他?

然而此时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找到陆其森。庭蕤暂时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坐在车上,面色如常,双手却不自觉地绞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完结了。

翅膀play微博九月二十九号晚上放出,微博名酒酿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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