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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不会让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但是如果真的是两次,那只能说明图腾想给你更多的眷顾。万幸的是,一次失误给子卬的教育已经够多了,恰好图腾也是这样想的,子卬赌对了,这片山脉朝这个方向蔓延不超过两百里。
脱掉血衣扔掉包袱的子卬上身挂着一件白色内衣,下身的裤子虽然沾了不少血但还在,没有一起脱掉,毕竟子卬觉得人活着还是得留点脸面。
躲过这几劫后子卬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得以放松,持续几天没有休息好的后遗症慢慢袭来,再加上连续奔波没有充足的食物,子卬疾驰的脚一软瞬间就栽在地上。
“终于看见希望了,图腾不负我”,子卬看到了,前面已经没有高山的阻隔,没有野兽的围堵,长出了一口气后软软地平躺在地上。
“图腾保佑啊,还以为从野兽口中的逃脱只是这山野挫折的第一步呢,没想到这就快出来了”,偶遇劫匪,逃脱后走错了路,然后又遇到匪寇之后好不容易爬上山峰却入了蛇口,蛇血沾衣逃脱后又遇到野兽等等,一幕幕像流水划过眼前,事后看起来好像很平淡无奇,但那一幕幕简单划过后随之而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每次的逃脱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合逻辑却又是没由头的完美无缺。子卬不能理解,如果说不是图腾照顾着自己那自己怎么可能一次次逃出生天呢?他很清楚自己的年龄经验实力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应付这些子困难,能躲过来这些,能在恰当的时候走上合适的路只能归功于图腾。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图腾了,机械地从嘴里说出感激图腾的话的时候,双手相合抚在胸口的时候,他的意识框架之外都是相信着图腾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感觉,是逻辑和理性以及感情无法波及的东西,即使是憎恨和愤怒也无法令其消散而去。但那不是给大众供奉的神,那是子卬的神,只属于他的图腾,那是一个杀出匪圈,踏雪寻梅不知归宗,上山下河刀尖上起舞的神的证明。图腾没有姿态不能亲近,没有指示没有报偿没有处罚,什么都不能给予什么也不会剥夺,它只在那里,只是静静地陪着自己,虽不曾显化神迹但子卬知道,它就在那里,在那里看着自己。
子卬躺在地上手抚着胸口,感觉有一股暖流从胸口流出传遍全身,这一霎那子卬感觉突然到了图腾的存在,自己就在图腾的怀抱了,它从不曾抛弃自己,一个学着向图腾证明自己不认输,自强不息的陈子卬。
“图腾可能只需要我来证明它的无上荣耀!”
一切成就属于图腾,一切磨难属于自己,这是子卬的现在的观点,但他不该忘记,完成这一切的却是他自己独立的他自己。
温暖,惬意,绵软…这一切描写舒服的词都无法形容出子卬现在的感觉,从睡眠深处把他唤醒的切肤的感觉。
子卬慢慢睁开眼睛,全身的感官也逐渐复苏恢复功能。
一只小巧玲珑的兔子趴在子卬脑门上开心地舔着子卬的下巴,可能是睡熟的子卬不经意间流出的口水的咸味吸引了这只跑到子卬脸上玩耍的兔子的注意力。
子卬回过神来,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堵在自己眼前,下巴的搔痒逼迫他不得不伸手去挠一挠,虽然会赶跑这个小东西,但子卬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这小东西不怕人的吗”,兔子避开子卬的手继续舔舐自己的下巴,子卬一笑,伸手抱起兔子自己顺势坐起来,“去吧小家伙,趁我肚子还没有叫”
兔子绕着子卬转了两圈后前腿抬起放在子卬身上,突然它身子一颤打了几个喷嚏,鼻子挨在子卬裤子上问了一下后跑开了。
“啊”,子卬一觉起来太阳已经西斜,“运气真好,睡着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东西”
起身伸个懒腰,拿着青锋上路。子卬嘴角微抽,“全身装备就剩青锋了”
子卬抱着咕咕叫的肚子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此行的终点,“北山镇”
“哇啊…”,看到第一个行人时候子卬差点儿都哭了,因为他终于感觉都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吞着口水抚摸着城墙,在世人异样的眼神中子卬进了城。
闻着饭店酒馆传出来的阵阵香味,子卬摸着抽搐的肚子狂吞口水,如果有铜镜给子卬照一照,他一定会看到自己绿着眼睛的丑态,一定会后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天呐,你怎么成这样了,跟个叫花子一样了”
杨松竟然突然出现在子卬面前,子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自己的师父。
“师父,真的是你!”,子卬瞬间作势要扑进杨松怀里,杨松一笑身子一闪,子卬扑到了另外一个人怀里,“师父啊师父,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呐山里…师父你有没有在听啊”,子卬闭着眼睛拼命摇着杨松。
“我也很同情你,可是我不是你师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子卬耳边传来。
“什么,你骗我到这里…你是谁?”,子卬摸一把眼泪擦一把鼻涕。
“她就是我们这次的肉镖,刚好和你顺路”
子卬转向看着师父。
“我提前过来就是来找活的,昨天刚刚接到一个和你顺路的任务,就是把她送到你要去的下一站,黑城”。
“杨大人的实力和信誉毋庸置疑,能得到您的助力实属晚辈三生有幸”,“肉镖”冲着杨松抱拳,然后转向看着子卬,“你好,在下夏玲,请多指教”
子卬点头,看着眼前这个高挑的女子一笑,“我叫陈子卬”
“早有耳闻”,夏玲很有礼貌的一笑,不过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冷。
…
“认识你真是丢脸,穿得跟乞丐一样”,杨松嫌弃地丢开子卬走在前面。
“我也只是穿得像,又不是真的乞丐”,子卬不屑地撇嘴。
“有的人穿着乞丐装也是明日的君王,而有的人穿着乞丐装那就是乞丐”,杨松戏虐地来回扫视子卬全身。
“哼,有的人骑在马上是将军,有的骑在马上他只是马夫”,子卬不甘示弱也学着杨松的样子上下扫视师父。
“哈哈哈,看来这几天的路没有白走”,杨松笑笑不语,子卬也就没有再说话跟着杨松进了一个大宅院。
“杨大人您来了”
杨松只看一样来人微微点头,“后面的是我弟子,给他洗澡换衣服,然后带他去吃饭”
“是是是”,那人连忙点头,好像生怕惹得杨松不开心似的。
“师父这是哪里啊?”
“我家”,夏玲冷冷的声音从子卬身后传来。
“那就多有打扰了”
…
夏玲家的管家殷切地带着子卬去后院沐浴更衣,还专门派了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给自己使唤,不过子卬哪受得了这种待遇,红着脸把两人轰了出去。
子卬脱了衣服钻进水里让这温暖的水把自己包围,水上漂着淡黄色的花瓣甚是醉人。
“舒服啊”,子卬缓缓地洗完澡,穿上夏家送来的新衣服,这时子卬突然想起衣物里还裹着两封信和那块玉佩。
子卬伸手抓起自己的衣服翻开…
“啊”,一声惊呼响彻夏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