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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睡时,有一位值班的老师,拿着一把藤条大靠椅,就守在宿舍大门旁边的桉树树荫下。
有一次,我们决定中午去户外玩耍。整个校园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树上一直讲着这个炎热夏天的故事,从楼上窗户注意到值班老师临时离开,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一群人轻手轻脚而又迅速地移动到楼下大门口,一位先出去打探情况,如果老师已经回来了,就假装去上厕所。
看到老师还没回来,他赶紧朝我们打手势,我们四五个人迅速敏捷的跑上石阶,再一路小跑过三多桥。上了公路后,我们就逃出了监管范围。
我们主要是想趁中午天热,蛇都出来晒太阳时,抓一两条去卖,还能换成零花钱。桥头市场上,乌梢蛇十五块一斤,花蛇(菜花蛇和勾皮板)四十五一斤。按计划先步行半个小时去河流上游游泳,然后沿着河岸对面的山路一路找蛇回到学校。结果太阳太大,被晒得够呛,连蛇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们提前十多分钟回到校园,悄悄地等在宿舍上边的梨园里。午睡结束铃声响起时,老师拿着哨子在外边吹了一阵,也回他的宿舍准备课件去了。这时,我们赶紧逆着人流挤进宿舍,把自己床铺上伪装的被子叠放整齐。
在午睡时间溜出校园,我们有时候去抓蛇,有时去游泳,有时候去桥头场集市上逛逛。有一次,应我们班一个走读生的邀请,去他家里看录像。我们在食堂匆忙吃过午饭后,就直奔他家。他父母不在家,我们爬上二楼,一边一个人掰开他家的木窗户窗棱,让个子小巧的他钻进去,从里面拉开门栓。他说以前就悄悄这么干过。
那次他拿了两张CD碟片,分上部和下部,告诉我们内容很刺激。我们催促着他放进读碟机后,一双双对新知识充满渴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机。录像的整个内容就是一群人为了争夺龙珠而打打杀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女人脱得光光的身体,还有跟男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觉得怪害羞的。
总是觉得午休时间很短暂,我们又匆匆忙忙赶回学校宿舍。我们发现,值班老师居然没有值守,就赶紧一串溜进大门。刚进门,就听见厕所方向传来一声“站到!都给我出来!”原来值班老师是我们班主任向老师。估计他到宿舍发现了我们溜走,所以早就蹲守着我们的归来。
我们被叫到转角处的乒乓球台边,从高到矮站成一排,准备接受鞭子的拷问。那次,向老师是真生气了,竹枝做的鞭子抽断了一根又一根,仿佛都还不解气;大家的脚上都留了密密麻麻的鞭印,用手去护着的时候,手上也留了许多鞭印,过了好几天才慢慢消去。
至今,留给我记忆更深刻的,是向老师对我的一顿训斥“你的家境没他们好,不认真读书,也跟着他们鬼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