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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参选班干部或参加学校社团活动,也不谈恋爱的学生占大部分人,一些人是确实没有兴趣,一些人是害羞放不开,也不善交际。这部分人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有的闷头学习,有的喜欢体育运动,还有的喜欢上校外的电玩游戏机和上网。
那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刚接触电脑,只在学校学会了开机和关机,一些沉迷游戏的同学算是电脑高手了,而他们每天讨论最多的话题都是关于游戏,什么打热血传奇,哪个网吧最近又爆出倚天剑屠龙刀了。为了溜出去通宵打游戏,我们宿舍与校外的砖瓦围墙硬是被他们爬倒了。
他们第一次带我去上网,是在桐城网吧,旁边是QQ网吧。因为跟学校的电脑操作不同,开机都是请同学帮忙的,然后他帮我打开电影播放器,又送了一个QQ账号给我,说是能够跟别人隔着老远聊天,就跟笔友之间的信件往来似的。他就成为我的第一个QQ好友。为了不影响他玩游戏,我只好静静地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这一年正是2003年。没过多久,学校通知封校一个月,我们所有人都不得离校,不得跨出校门半步,走读生也得搬到学校里面住宿,生活用品都由班主任负责到校外购买,没有钱粮让家里人送来学校。没过几天,学校又给每个人发放了口罩,每天早中晚三次集体到操场,依次排队接受体温检测,然后每人从架设的大锅里舀取一瓢熬制的中药服用。
天天日子过得风声鹤唳,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医务人员,以及站在一旁满脸忧容也带着口罩的老师和学校领导,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们也倍感莫名的慌乱与恐惧。后来才从知情同学的口中得知,SARS来了,一种很致命且极具传染性的疾病。
沉迷打游戏的同学也安分下来,实在是出校的路都被控制得死死的。这段时间,我们培养了新的课余爱好:看小说。古龙的、金庸的、黄易的、梁羽生的、卧龙生和其他已不知名的武侠小说,为我们开启了一趟奇幻的精神世界之旅。
后来学校解封后,我们去校门口租借了更多的小说。交五到十块押金后,租金五毛钱一本一次,或直接在书店内免费阅读。经常是一个人租借一套书回学校,我们交换着或轮流着观看,大多时候没按正常顺序阅读,都是按中下上或下中上之类的读完。
有时候上课或上自习,我们把小说放在教科书下偷偷瞄看,晚上在宿舍点着蜡烛看,或半夜顿厕所灯下看。最绝的,当属有位同学直接把课桌木桌板用火烤了个大洞,然后透过洞口看一页翻一页。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班主任老师在课上陆陆续续收缴了好多本小说。他也是个小说迷,空闲的时候也在办公室看缴来的书,隔了段时间,就喊同学自己去取书,偶尔还问他小说里的谁谁谁后来咋样了。
后来,经典的武侠小说基本都拜读过一遍,我们又开始在书店寻找一些猎奇的杂志或小说。慢慢发现一些装版精美而又小巧的书册,大都有一段段描述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场景,这迅速吸引了我们对新小说的追求。我还偷偷从同学那里拿了一本小册子私藏着,估计它至今还躺在老家书柜某个角落,正慢慢的腐烂着。
这些小册子,是我们青春期的正式启蒙教科书,让我们对成年人的世界多了一份向往,那里有美好的爱情,有生离死别,也有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