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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战场之后,蔡阳单骑来到曹操面前,“扑通”一声下马跪在地上。“末将无能,望曹公降罪!”
太丢人了,这要是刘岱肯定哭着喊着要斩了自己。
“蔡校尉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黄巾力士天下强军,输了不丢人。”
蔡阳叩首,感激曹操的宽宏。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黄巾力士虽强,但也不可能靠一千步兵冲击万人军阵。
兖州兵行伍之间有一股难掩的骄气,军阵不整,别说曹操,曹昂都看出来了。但曹操认为蔡阳新附,不易对其军阵指手画脚的,所以并没有通告。
这次被伏,也分明是蔡阳骄纵,认为前路不宜伏兵,没有细心探查前路。曹操这次没有当面惩罚他,但曹昂估计蔡阳这一万军的编制要分出去一半了。
众人回城,城府议事的时候,曹操留了个心眼,只说击退敌军伏兵,却没说对面伏兵多少。于汶上留守的诸将大喜,这算是一场“小胜”了,士气也有所回升。
“方今我军虽然小胜一场,可贼军依旧势大,不知诸公有何妙计。”曹操环视众人,夏侯渊,于禁等将均低头不敢直视,他们若有计,也不至于百战百败了。
同在东平的程昱此时拱手:“昱以为,黄巾势大,仓促之下难胜,但黄巾军拖家带口足有十数万人,粮草所耗甚大,主公坚壁清野之下,一年之内黄巾军不攻自破!”
又是一条毒计!现在方才四月,程昱的意思就是将粮食无论是否成熟全部割了,黄巾军没有屯粮的习惯,他们打到哪,我们割到哪,最后将黄巾活活拖垮。
这办法怎么说,确实好主意!行大事者不拘小节,青州黄巾兵马三十万,民众过百万但是就没有打下青州。可即便如此,青州也从之前的兵精粮多,变成了疲敝之州。
曹操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第一是此计损耗民生,损坏名声。第二时间太久,曹操刚收复兖州,此时正是急需他主持大局的时候,没时间在此瞎耗。
可除了这个办法曹操还真没有其他好主意,此时城内兵力不过两万,曹操只好等曹仁援兵到来再做商议。
于毒自然不会如曹操所愿,每日三杆出兵,日息撤军,每逢三日一歇。虽说黄巾军军械不精,但这几番大战,汶上的东南两面城墙几乎都被轰塌了。
这既是于毒希望借此攻破汶上,同时也想死一些兵士,减少一些粮草损耗,否则它们挨不到秋天。反正这些已不是他的黑山嫡系,而是青州黄巾支援过来的。
“破敌就在近日。”哪怕曹操一直被压在城里不敢出来,但曹操一说这话,诸将却从心底里表示信服
“三五日前,于毒把大军军营想西南方向移动,我便猜他察觉到了曹仁援军要来,这几日敌军攻城力度不增反降,这恰恰证实了我所说的话。”
“那父亲是说,于毒会伏击我叔父?”曹昂有些不确定,诱他们出城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我观于毒掌兵,不打无把握的仗。他从不会把已军置于险地。我估计于毒必定会佯做攻打曹仁,趁机袭取汶上。”包括之前在东武阳,和汶上那次千人伏击战,于毒硬战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但他却不断的放弃去寻求再来一次的机会。
曹操等人又推演了一番于毒军排兵布阵,同时派探马日夜打探于毒军队走势。
三日清晨,终于传来消息,于毒精兵两万余开往曹仁处。
曹操依计,亲领典韦,蔡阳领兵一万出城,程昱则开始依计布置。
“于将军,曹操果然中计了!”
“曹操一败,整个兖州便是我等囊中之物,我等再以兖州为跳板征战天下,万民做主的天下指日可待。”此时跟随于毒的将领都是从东武阳放弃妻子儿女,一心为于毒美好理想奋斗的将领,于毒的一席话,当即让众将的热血都沸腾起来。
“于将军的想法是不错,但恐怕你看不到了!”
“哄!”的一下,四面八方窜出来无数冷箭。
“中计了!将军快走。”
于毒急忙领兵后退,但曹操早有准备,城门外的于禁加入战团,于毒陷入首尾夹击的窘况。
“将军,叫黄巾力士带你撤吧!”看着身边忠心耿耿的部下被杀,于毒咬着牙,自己不能死在这里!领领着只剩千余的黄巾力士往外撤去。
可军营的一片火起,彻底熄灭了于毒的希望。
“于将军还是去和管将军会和吧,他那里还有二十万大军。”
于毒点头,他还有什么办法呢?这一战下去,身旁只有千余勇士。
“于将军还是早降吧!”
于毒猛然大惊,于禁追兵还在后头,前面一年轻将领引骑兵立在那里。
“你是曹操的儿子吧!叫什么来着。”曹昂在这兖州,对于关注曹操来说的还算有点名气,毕竟也参加大大小小的数十战了。
“晚辈曹昂,于将军何不早降。”
“可惜啊!可惜啊!今日我若降了你,那我的理念还有谁来继承,这**的士族又有谁来毁灭!奇功未成啊!”
“将军,生命诚可贵!将军何不留有有用之身报销万民!”曹昂常在曹操那听到对于毒的称赞之词,所以他打算招降此人。
“哈哈!曹昂!你可听过那滚滚东流水,何时复西归!我于毒自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没想过再做汉狗!”
说完于毒没打算听曹昂答话,拔剑自刎。
千余黄巾力士有的顽强抵抗,但更多的选择的还是投降。他们或许都听不懂于毒所说的话,而于毒便是为这种麻痹不仁之辈,舍弃了一切。
同时曹操,曹仁战场,也都相继结束了战斗,而这只是青州黄巾破灭的开始,青州黄巾在青兖交界地带也面临着更大的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