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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后边的部队快点。”河护谷之战后,曹昂所部伪做败兵,直奔濮阳。
曹昂虽然兵多,但这点兵力优势,还不足以靠硬实力打下濮阳。
曹昂尽选精壮之士三百,以为先遣,日行九个时辰,
“叫朱灵下来见我。”曹昂披着残袍破甲,领着三百“败兵”,指着濮阳城上的小校大骂。
朱灵曾在曹操麾下呆了一年多,他的部队潜意识告诉自己曹昂不会有威胁,而这潜意识却害了他们。
那小校见曹昂喋喋不休,便想出言相劝。
曹昂大骂:“快放老子进去,老子要摘了朱灵的狗头。”
小校哪敢放人,出声又劝。曹昂不管他说什么,一心只想诈开城门。
小校虽然警惕心不够,但也不至于违背军令,给曹昂开门。
曹昂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给我们拿些水先垫垫。”
朱灵的这些部下根本不明白自身定位,只知道曹军是友军,这点要求不过分。况且城下那位大公子心情这么不好,一会拿人消气,最后倒霉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兵卒嘛。
城上几人简单讨论了一下,便领人抬出几个水缸,城上小校虽然警惕降到了极低但规矩在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没接到军令,直接领曹昂进城。
可这也就足够了,濮阳城门刚一打开,本来神色低迷的曹军士卒,如同服了五石散(汉朝时的毒品)般,猛的上前架住几个士卒,夺下城门。
城楼上的众兵士一震,“快关城门!!”可早已为时已晚。城上兵士急忙示警,但为时已晚,越兮在前统领曹军精锐,势如破竹,片刻钟便拿下了濮阳城门,同时令士卒用准备好的黑色大旗,呼唤自己的援军。
“一会朱灵若来,越兮你不用答话,一叉下去,结果了他。”曹昂面露狠色,眼泛杀机。
南城门这里一片混乱,朱灵军不会不知。但还是他们警惕心太差,面对曹昂这一友军,不敢做主打还是不打。只是有两个军职高一点的将领,在前边问话,曹昂乐得和他们扯皮打诨,拖延时间。
而朱灵收到消息,出人意料的也未下令围杀,反而快马来见曹昂。
曹昂刚见朱灵,又示意了越兮一下。
朱灵马快,几息之间便奔至曹昂五丈前,越兮握在三叉方天戟的双手又紧了紧。
却不曾想,朱灵一见曹昂,连犹豫的想法都没有,倒头便拜:“朱灵知罪。”
越兮可牢记曹昂所说的话,提矛便刺,曹昂一愣神,急忙喝道:“住手。”
也幸亏是越兮反应快,止住之时,越兮这一叉离朱灵咽喉不足一寸。
若他“投降”的话没说出来,曹昂斩了他,还可以和袁绍扯一扯,袁绍前来问罪,也是死无对证。但朱灵这么一拜,曹昂却不好下手。
而朱灵此时则是暗道:好险!他一开始本不知越兮武艺,不知曹昂援军数量,但他见到曹昂之后,哪怕犹豫一息,此时也已经被刺于马下。
当然,这绝非朱灵不忠心。当初,公孙瓒用一家老小的性命诱降朱灵,但朱灵却不为所动,坚持攻下了鄃城,致使一家老小被杀。而这也是袁绍放心用他监视曹操的原因。
朱灵知道濮阳之失已无法避免,不愿做无畏的牺牲。而朱灵“降”的如此果断,正是基于他在曹营一年多,对曹昂的理解。
曹昂行军之稳,下到小卒都熟知。曹操曾取笑曹昂,称其用兵和袁绍类似。胜算不到五成不出兵,胜算不足七成不进兵,可天下哪有那般好事?所以曹操一般情况下都是用曹仁领偏军作战,而非曹昂。
“朱将军何罪之有。”曹昂笑着扶起朱灵。
朱灵站起来,也是摸不清曹昂的意图。
“莫不是灵得罪了曹将军。”
曹昂大笑,转而恶面相向:“朱灵,你伙同臧洪袭我大营,还敢装做不知?来人,带朱校尉见识一下濮阳的大牢。”
“冤枉啊!”朱灵急忙高呼,虽然知道所为无用,但这话若是落实了,日后袁公使者前来,也不好搭救。
朱灵被拿下,濮阳一事就好解决,车胄带人缴了袁军的兵甲,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濮阳。
“我本以为车将军还需一日才能到,没想到车将军行军速度这么快,都要赶上我的叔父夏侯渊了。”
曹昂确实惊讶,他自己的行军速度已然不慢,与之前臧洪相比,也只是慢了一天行程,但他也预计自己的部队要比车胄快一日,却未曾想,倒是慢了车胄半日。
“大公子叫我早做准备,臧洪一走,我便收到消息,做足了准备。”
曹昂笑笑:“武迩,给我把濮阳东厂卫的名册拿出来,闲职无事的,叫到太守府。”
几年的大战,东厂的效果愈加体现,可以说没有东厂的帮助,此时的兖州估计依旧是大战不断。
不过,令曹昂愤怒的是,东厂很好的起到了眼的作用,却不是曹营的眼。
“你说什么?”曹昂一脸震怒的看着冯楷。曹昂对东厂很重视,但却因军务繁忙,无暇顾及东厂的具体事宜,具体事宜都是经由卫臻整理消息,再捡有用的传递给曹昂,可今天冯楷一查,出自濮阳的一半东厂卫竟然没有名册,美其名曰:怕机密泄露,除了卫臻,现如今,这批东厂卫竟然谁也不认。
“这东厂到底是卫家的,还是曹营的!”曹昂乱拍桌子,本来没斩朱灵,留了张未来会和自己争辩的嘴巴,心情本就不好。自己最为仰仗的东厂,又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程昱怎么回事,我不是叫卫臻协助他吗?怎么实权被卫臻分了去。”
“大公子,这是你下的令,你难道忘了吗?”
冯楷话说到一半,曹昂便想起来了。徐州之战后,曹昂对荀彧不满,想让程昱从军务中摆脱出来,分割荀彧在曹营政治上的影响力,却不曾想,走了一步臭棋。
东厂变成这样,曹昂隐隐感觉此时卫家带来的威胁,丝毫比吕布之难更甚。
“唉。”这些都是后话,曹昂此时面临更艰难的处境,不是东厂事变,而是来自北边袁绍。
尽管曹昂和麾下刘晔等谋士分析,认为袁绍主力陷入界桥,而无力开辟兖州战场,同时也没有必要和已初步稳定兖州的曹操敌对,但谁知袁绍会不会头脑发热,分青州之兵给曹操添堵?
知道半月之后,袁绍的使者,曹操的老朋友许攸的到来,才让曹昂松了口气。
但政治上的争斗,往往比军事上的更复杂,袁曹两家的博弈,从此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