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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沉浸在丁氏喜得贵子的氛围里,而曹昂那里却已经焦头烂额。
曹昂刚刚醒转,仅歇息一日,便下床主持东阿大局。
“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人吗?卫公振,刘子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曹昂拍着文案,整整两天,曹昂的四千兵卒挨家挨户的搜,三百东厂卫,昼夜不息的调查踪迹,却连根毛都没找到。。
“能查的地方挖地三尺都查过了,对方既然依旧没有破绽,在城内四到六阶的武者都被监视了起来,但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进展。
不过,照目前来看,这批刺客藏身的地方,只有可能是那些敏感地方了,比如。”刘晔伪做难言之隐,看向卫臻。
曹昂也笑眯眯的同样盯着卫臻,对刘晔说道:“此处没有外人,子扬还是明言吧。”
“卫家宅大,城外更有占地几十亩的庄园,豢养私兵,晔恐贼寇藏身于此,而卫公子一时失察,被贼子钻了空子。”
卫臻在那里低着头,冷汗直流。他本就不善言辞,何况被两人如此指证。
“卑职忠心耿耿,臻向天发誓,望大公子勿要生疑!”卫臻叩首,对天发誓。
古人还是很重誓言的,卫臻敢如此发誓,曹昂也是大吃一惊。看来,卫臻真的是那种传统的士大夫啊!
“公振不必如此,倒是子扬,公振为人忠心耿耿,汝为何不领人前去查探以证其清白。”
刘晔故作委屈:“晔本也有此意,可没想到,卫府家将还敢出手伤人,更有猖狂如甘宁者,更是视法纪于无物。”
卫臻是越听越惊,正因为他知道是真的,所以才恐惧。这种事,往小了说是违法乱纪,往大了说,完全可以定一个公然反抗朝廷。
“大公子,舍妹有罪,但还请大公子念及旧情,看在臻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舍妹一命吧。”
曹昂没想到卫臻反应竟这么剧烈,他可没想过对卫瑜下手,急忙扶起卫臻:“先父卫臻于我曹家有厚恩,公振纵有杀身大罪,我曹昂也愿赦免,何况卫瑜不过是年轻,有些叛逆,算不得罪。”
卫臻急忙称谢,曹昂又话锋一转:“不过公振,汝身居东厂校尉,却不能避嫌,为人诟病,这对东厂的发展很不利。我希望公振能以大局为重,让出东厂校尉一职。”
卫臻犹豫,一方面他是贪恋权势,另一方面也是明白,卫瑜为自己的这个校尉一职付出了多少。
打一棒子,曹昂自然也要给颗甜枣:“当然,像公振这样的人才,不能委屈了。山阳太守一职一直空缺,我已向父亲保奏公振为山阳太守,这也是对公振能力的信任。”
实话实说,山阳郡地小民少,算不上什么好去处,但却足够令卫臻满怀欣喜了。
“臻谢大公子举荐之恩。”还是那句话,卫臻图的不是实权,而是名权。
曹昂颔首,这下子,一段时间后,东厂又会被自己牢牢抓在手上了。
稳住卫臻之后,自然就是要找机会在卫瑜那打开缺口。说实话,当曹昂得到甘宁殴打奉命前去搜查的小卒时,真想发兵杀上门去,但最终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而忍住了。
曹昂整顿五百兵马,以许褚为都尉,前往往魏府。
许褚,字仲康,谯郡豪强,丁夫人姨母之子(胡编的),于月前,出谯郡投奔曹操。却因为消息传递不便,未寻得尚在陈留的曹操,而转道东阿,直接投奔丁氏。后被程昱任命为县尉,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曹昂一命。
曹昂已知的成为九阶武将,最年轻的便是李进,当年他二十五岁那年便已是九阶,而许褚现在二十八岁,刚刚突破九阶,也算在武艺上有非常人的天赋了。
为了追查刺客,曹昂的四千兵马都屯在城内,不到一刻钟,便点齐五百人。
曹昂领兵包围卫府,而卫氏并没有像平头百姓那般惶恐,也没像世家那样展现自己的底蕴和贵气。甘宁领人与曹昂对峙,展现了不属于常人的霸气。
“大公子,莫不是太闲了,否则为何无故君临我卫府?”甘宁一人在前,不露怯意,反而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曹昂也是一笑:“前些日子,不识锦帆游侠之名,这次特来相访。”
什么锦帆游侠?分明是锦帆游盗。甘宁脾气暴躁,而且病态般的喜欢虐杀,恶名远扬荆益之地。
“大公子即来做客,何故又带五百壮士前来,莫非也是仰慕我甘宁之名!”
未等曹昂说话,许褚便提大刀上前:“我乃都尉许褚,领命前来搜查刺客,识相的给我滚开。”
许褚脾气暴躁,而甘宁也非善男信女。
“想进府可以,先胜过我手上飞索连刃再说。”甘宁狞笑,手上持着一把窄刃刀,剑柄之上挂着半丈长的铁锁链。
“不过,先把话说在前头。”甘宁舔着嘴唇,狞笑道:“和我动过手的,还没有活过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