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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家潭铸剑打铁打出了九剑一百二十六抄手红锦鲤,一剑十四抄手,所以名剑一百二十六。

名字取的随意,剑一到剑一百二十六,铸一把丢一把,寒潭之底积了不知多少把剑,如果有人仔细看大凉大蛮那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手中的寒霜白雪,就会发现它们的剑身末端刻着小小的几个字,剑十三和剑十四,据说是拓跋思南闯入铁家潭底带出来的两把名剑,与其过手的,便是一气千剑的神仙人物。

应该是败了。

不然剑怎么会被带出来呢。

大凉无剑仙。

赫连聂跃跃欲试,王府里的刀客说过,天下间的刀剑其实说来说去就只有两势两抄手,出鞘与收鞘,出鞘的时候谁也说不准,但收鞘的时候你就一定是赢了。

来人不知道是谁,但不重要不是么。侠客有侠客的荣辱,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方式,这无关素不相识,也无关深仇宿怨,既然出了鞘,就是有了生死两不知。

你看江湖人,也矫情。

自然是刀未出鞘便已收鞘了。

赫连聂知道这世上唯有一人的拔剑术天下第一,但这个人在落马城的时候似乎已经瞎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一剑。江湖太大了,所以有些人成名太容易,有些人成名太难,惊艳之人昙花一现也不过是多了两天的酒后谈资,夜夜开放又太俗气,可等到哪一天突然不开花了,被人忘记了,再记起来的时候,江湖人早不知在何方了。

眉心抵着一把剑。

赫连聂逆着光迷起了眼,努力抬头想要看清这身黑袍子,四周气势一松,来人潇洒,收剑转身,弯腰扶起了蹲坐在地上的铁苏安,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牵起了手,温情说到:“回家。”

有人说过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意思是人只有遇到了山外之人,才知道山外有山,赫连聂算不清自己和这黑袍子隔了几座山头,起先还有些的气概顿时泄了一半,咬着牙怔怔地望着那人牵着小女孩一步步走远,突然提气。

“站住!”

黑袍儿身子一顿,眯起了细长的眸子有些讶异,微微撇头。

少年手插着腰,鼓起勇气努力喊道:“江湖人的说法,凡事要讲究个气势。我武功不好,但不想今后刀指无名。”想想觉得不够,又干瘪瘪的轻声说道:“我只是放放话,动手就是你不讲道理。”

黑袍子一愣,顿觉有趣,轻轻点着身边小丫头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你倒是惹了个了不起的人物,打不过就和别人讲道理,江湖气倒是足的很。”

赫连聂老脸一红,又觉得不对,脖子一梗,还未说话,便被一脚踹了出去,肚子顿时绞痛,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脸色顿时变的惨白。

“这地方,什么时候开始讲道理了?”

黑袍子似乎从未动过,挠了挠头,牵着铁苏安的手缓缓地向前走着,嘴里喃喃着,自铁家潭乱世悄然出世,便遇到了拿着一把重玄大剑的蛮子老匹夫,大剑无锋,可生生打出了一条道出来,叫嚣着要给自己徒弟弄把好剑,嘴上饶人不得,愣说自己是闻着剑味来的,江湖油子瞎扯淡,剑有味么?能耐倒是不小,硬生抗下了铁家潭底一气御来的千剑,大手一张抓出了两把名剑。一百二十六抄手竟然说比起武当掌教差了些火候,牟沧浪的斤两自己十年前就掂量过了,小子当了掌教,按理说是厉害不少,练成了大黄庭经才能过手红锦鲤,那蛮子纯粹想给人早不自在,新桃旧符,换的还没这么快。

“你们喜欢藏剑,可剑就是剑,一旦出炉,便有杀意,藏不住的。”

“最后一座江湖,你们教不来,不如让老夫来教教你们这中原小辈,人人悬刀佩剑。”

老油子出谷之前是这么说的。

黑袍子慢慢停下脚步,想了想,倏然一笑,笑我中原无剑仙,要你来教,我不是剑仙?

“铁家潭,剑号十八。”

黑袍子如是朗声道。

且让我教教你家小辈。

赫连家的小王爷一出江湖就碰上了硬点子。

“城头看雪,楼上看山,年年潮水赴潮夕,想要努力融入这座惊才艳艳的大江潮太容易,潮水化白龙的势头也就没了看头。”蓉城的小茶馆里,穿着一身粗劣麻衣的说书人轻轻压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举起抚尺拍了拍桌,试图压下小店的嘈杂,无奈可能是自己一番话道进了众人心中,始终静不下。

“今日怕是说不成了。”

中年说书人轻轻捏了捏荷包里独剩的铜子,略作苦笑。说书的最忌讳的事便是一个故事从头至尾。这是与主家揽客的手段,今日听完,明日便不会再来了。一段起势好听,收势精彩,想要知晓后面的事自然还会再来,像他这样说的通透的,听得过瘾的人自然赏的多,可下次便去别家听新的了。

“听说落马城一战咱们大凉可是少了位剑仙,说书的,你这行当岂能不知?与我们说说如何?”

分明听的真切,这提气的手段倒是入了小宗师之流。说书人眯了眯眼,坐在案前一动不动,低着头仔细地研究着桌上留下的年轮纹迹。

茶馆顿时安静下来,转眼又变的更加热闹无比。

“就是,给我等说说。太安城一战不知听了多少回,可算是起茧子了,空舟和尚的尸体挂在太安城头都风化为了骸骨也未曾见人去取,嘿,要我说,这江湖上也不缺豪侠,不过是如庙堂之上群相付和一般的宵小之徒,徒充豪气。”

”此言差矣,江湖上山山起伏,切莫小瞧,你看那落马城张之洞虽为宗师境,但敢与宇文cd交手,虽然不知所踪,但我听说他那一剑,可是斩出了一线之天,他若不死,依我看比起蛮朝的拓跋思南更有望坐成天下第一!“

“是不是天下第一又如何,这世上,也只有那个和尚一人有这气魄潇洒太安城,往后的天下第一都逊色了些。”

角落里的少年有些郁闷,一直听着客栈里的人谈资着凉蛮江湖的大大小小的事,唯独没人说起他想听到的名字,心里暗自恼了起来,老头子被人打了就跑到落马城躲了起来,也不留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这么快就被人忘记了。

还以为天刀有多大名气。

自己出门前老头子躲在屋子里没吭声,自己可是撂下了一番闯荡江湖的豪言壮语,老头子一个酒壶扔出来差点没给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咯,嘿,小老儿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什么感人肺腑的煽情话,他也不指望,只是坐在地上对着屋里喊,如果你真的是春秋的刀圣,徒弟接不住师傅的名头还混个屁。

宋老头坐在屋子里嫌弃地撇了撇嘴,抬手想要再扔出去一个却抓了个空,桌上已经没有酒壶了,愣了愣,拢了拢身上的棉衣,身躯卷缩在摇晃的躺椅上,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当年自己的师父可不是什么刀圣剑仙,好像是教自己写字来着?写着写着,自己就成了刀圣,劈开贡江的潮水,斩败那么多剑客刀客,天下女子莫不喜欢风流侠义的少年,骑马仗剑的潇洒。可最重要的人不喜欢,后来自己不喜欢,再后来也就没人喜欢了。

最后,人间繁寥观山走,唯我空余两鬓风。

这辈子,败给了三个人的天下第一。

台上的青衣,宫里的剑客,再也不会哭的女儿。

宋缺起了身,天越发凉了,自己不是什么气境高手,自然要再多加层袄子。

咂了下嘴,想去听戏了。

宋缺捡回师弟葛书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个哑巴,师父说这孩子书生气浓,名字就这么取,一口子曰诗云道出来发现师弟只会囫囵的叫,说不出的失落。师父说他这辈子看人就没准过,以后不看了,白瞎这么好的名字。

师父一生都在考功名,他说他师父也是这样,想进回宫,在皇帝面前说说天下,说说新政,说说读书人,说说自己,不枉寒窗五十载,一朝名动天下知,读书人这才豪气。可师父的师父说,大丈夫生于家国之下,理应护其一生,虽死无悔。

不是一个道理,师父没学到他师父的豪气。

师父只是一个寒酸腐朽的酸秀才。

师父说自己是没望了,余生还有几道坎,自己没时间跨过去了。所以越发的老,越发的严厉。

将来出名了,别忘了自报家门的时候提清楚自个儿是谁的弟子。

师父就不是做先生的料。

捧着中庸的师兄成了拿刀的武夫,哑巴的师弟拿着剑走起了江湖。

宋缺跪在师父的碑前磕了几个响头,对师弟说,老头子不瞑目,好歹进回宫,替他看看。

葛书皱着眉头啊啊地比划着些什么,宋缺没看懂,静静盯着师弟。

葛书愣了愣,默默地蹲下身捡起了一个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好,轻轻拢了拢背上的剑,转身大步走了。

江湖人说死不见长安是有道理的,侠客的一生只能是浪迹天涯,就算是龙狗腿子,那也是狗腿子,容易被人瞧不起。

葛书穿上黑鱼龙服的时候浑身别扭,师父从来没有教过他读书,只教他写字,所以这些年江湖走下来,尽管是先生的弟子,还是认为自己是个江湖人。葛书其实认为师兄该和他走的,做过江湖人的武夫混迹朝堂其实没有什么好下场,庙堂其实说来说去,真正为天下百姓的有几个人?有人拼命的往上爬只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有了钱就好了,有了钱过的比谁都好。可要问江湖人有什么好?江湖人只是一帮没有钱只知道嘴酸的穷鬼罢了。

可江湖,就是好啊。

些许地悲凉儿,兄弟,讲道理兄弟!!!被杀地怀疑鸟人生,有lol地大神兄弟愿意带坑比玩么,不说别地,我逃命贼6。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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