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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事泄
这一日，章承德又来县衙为戴瑾诊治。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坐了一会儿就匆匆告退。
戴瑾和章承德感情也不算好，就没有理他只是让周景去送章承德而已。
周景没话找话，随意和章承德说了几句就探明了章承德最近在为萧如瑟做事情。并且在回来的时候对戴瑾做了禀报。
戴瑾一直关注萧如瑟的事情，一听章承德和萧如瑟有了实质上的关系，他不禁大喜过望，连对周景也温柔了几分。
周景过于油滑，戴瑾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现在周景的机会来了挡都挡不住。再抚慰周景过后，戴瑾才回到后衙吩咐人严密监视章承德。
戴瑾带的这些人都是极为精明强干之人，没过多久就弄明白了章承德是根据萧如瑟的安排开安胎药。
戴瑾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忍不住大惊失色，戴瑾忍不住打听是不是萧如瑟有了身孕。最终老何传来的消息却是钟姨娘有孕的事实。
虽然萧如瑟在事后警告抓奸的仆妇们不要外传这件丑事，但是财帛动人心，因为有银子，因此钟姨娘给萧炎带上绿帽子这件事情已经弄得满城风雨。如果不是最近戴瑾传来鼠疫的消息让众人惶惶不可终日，估计这件事情还要闹得更大。萧如瑟也无法，只能拼命拦住家人不让萧炎知道这件事情。而萧炎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有要钟姨娘照顾的意思，只是整日唠唠叨叨地担忧萧如瑟的婚事不提。
综合安胎药的事情，戴瑾自然可以推测出是钟姨娘怀孕了。毕竟萧如瑟是黄花闺女身份，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婚先孕可谓是自寻死路。况且萧如瑟美貌富有，如果真有这种事情要么选择打掉胎儿，要么嫁给那个让他怀孕的人，无论妻妾。毕竟在渡专县想娶萧如瑟的人也不少，若不是萧如瑟太心高，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富贵人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了。而如萧如瑟这种心高气傲之人，一般是不会做出这种未婚先孕的丑事。再说，老何也没有打听到萧家还有其他人怀孕，即使有也不够资格让萧家大xiǎo jiě萧如瑟为她那安胎药。在结合钟姨娘**不成反被萧如瑟软禁的事情，估计那个怀孕的女人应该就是钟姨娘了。
只是戴瑾不明白既然萧如瑟之前和钟姨娘关系不好，为什么还要为她照顾孩子。这不符合一般人的常理。因此才让常思雪帮他一起推测。
常思雪刚刚坐下，戴瑾就把关于萧如瑟的一切异常都告诉了他。常思雪听后也是有些不理解萧如瑟为什么会如此做，但他知道萧如瑟绝不是因为善意而如此为之。只是一时半会儿，常思雪也不知道萧如瑟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此时此刻萧家最缺少的就是可以在名义上继承家业的男性继承人。因此常思雪思考萧如瑟的一切动向时无不抓住这一点。
在思考了很久之后，常思雪突然心头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是随即他又主动否决了这一看法。戴瑾看到常思雪似乎想到什么，便说道:“思雪，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常思雪听戴瑾如此说，也就随即说道:“只是有一个思路而已。”
戴瑾好奇地问道:“什么思路？”
戴瑾也是思索了很久，但是却一点点思路都没有。
犹豫了很久之后，常思雪才缓缓说道:“启禀县尊，那萧如瑟很可能打的是借腹生弟的主意。”
听了常思雪的话戴瑾不禁怒斥道:“什么？她敢？”
只是刚刚说完这句话，戴瑾就立即明白常思雪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
第一这个策略正好让萧如瑟借着辅佐幼弟借口继续留在萧家。第二钟姨娘是萧炎的小妾，这个时间怀孕也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尽管这个计划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在流产的边缘，但是一旦这个计划真正成功，萧如瑟很有可能又要逃出生天了。
明白萧如瑟的目的后，戴瑾自然是勃然大怒。就在一瞬间，戴瑾突然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与此同时不禁怒骂道:“这贱人，居然好大的胆子。”
此时茶杯中滚烫的热茶也是撒的到处都是。有几滴是落在了常思雪手上，一时间常思雪感觉手上传来几丝星星点点的痛楚，但是看到戴瑾愤怒扭曲的神色，常思雪居然什么话也不敢说。
常思雪看到戴瑾如此模样，突然有些突兀，但是随后的一瞬间他就明白戴瑾突然勃然大怒的原因。
因为萧如瑟这么做基本上是对于封建父权制家庭根本上的颠覆，而戴瑾一直深受封建正统思想教育，因此对于这种严重违反封建道德的帮凶行为，戴瑾本能上自然是极为反感愤怒。
过了一会儿常思雪忍不住问道:“我知道县尊大人您生气，可是事到如今您生气也没有办法。与其气坏了身子让我们担心，倒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办法。”
戴瑾听后不禁冷笑道:“萧家风雨飘摇，就是那女人真有弟弟傍身也无可奈何。你等会看着办吧，到最后她也只能求我。”
这话无头无尾，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只是一味的赌狠，而这种发泄式的撂狠话不应该是如戴瑾这种人应该说的。但是戴瑾就这样说了，一瞬间戴瑾从容优雅的形象在常思雪心中算是破碎大半了，因此他也只能默默地收拾戴瑾打碎的茶杯。
说完戴瑾便挥袖甩手离去，只留下惴惴不安的常思雪望着戴瑾的背影发呆。
在捡拾一片碎片时候，突然常思雪的手被割了，突然间他痛得直想哭。
那一刻，常思雪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呢？可能他一辈子也未必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