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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与此同时,归义镇上也响起了紧促的敲锣声。
一群刚刚归附顾不知的盗匪闻此,不由得内心惊惧,面露疑虑。
他们一路从东越国王城临潮城那边跑来,对于官军战马发出的马蹄声,实在太熟悉了。
“据我所知,那应该是落月城里过来的官兵,看到天上飘来的那片烟灰了吧,这是官兵在西山那边欺凌山民放火烧的。”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是不是要把你们交给官府,可是真要如此,我没必要刚才把你们放了。”顾不知不得不解释一下。
众人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便也不再犹疑。
回到了镇头上,顾不知发现唐小兰已经带着人,拦在了一队官兵前面。
那队官兵在一个校尉的带领下,显得戾气十足,正在那里神气活现的指指点点。
自己的父亲顾雍,也正带着一群镇上人,匆匆赶来。
“最好是不要发生冲突。”顾不知心下盘算,便也赶紧催马向前迎了上去。
“这位姑娘长得不错,若是愿意跟随我们献给王爷,那就一切好说,否则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实在不好说。”
顾不知还未走近,便听到那名带队校官在一片手下兵士的嬉笑声中如此说道。
“接下来怎么样确实不好说,不过我知道你死定了。”
果然,唐小兰秀眉一扬,玉手朝上轻轻一伸,凭空多出一张银弓似雪,六支利箭已然上弦,毫不客气地对准那队官军急射过去。
“给脸不要脸,去死吧!”
那名校尉打死都不会想到,像归义镇这样的普通小镇,会出现高武境中的武修,更没想到唐小兰会一言不对就立即动手杀人,顿时吓得赶紧拨马想要躲避。
可一来距离实在过短,武道修为也是差距不小,根本来不及躲开。
等后面那队大约有三十多人的步卒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带队校尉已经被利箭洞穿喉咙,一命呜呼,同时倒下的还有伴随其左右的五名亲近随扈。
“他们这是要造反了啊!”士兵们惊惧地往后退去。
“还想走,刚才多么嚣张,欺软怕硬,就会鱼肉乡民吗?”
顾不知见到唐小兰已经杀了那名校尉,善了已经不可能,便从马背上飞身向前扑去,皓月弯刀再次出袖,在秋日暖阳下闪出一道寒光。
眨眼间,便有三名窜逃士兵被皓月弯刀斩落马下。
唐小兰更是不甘落后,接连发出利箭,又射杀了六七名落后的步卒。
镇头上,如今已是顾不知手下的那群原盗匪,看到两人面对官军,竟然敢这般肆无忌惮的下手杀人,神情全都不仅为之一振,对于顾不知的疑虑完全消去。
顾雍与镇上几名老人,则是呆若木鸡,那可是落月城里的官军,不是盗匪。
此时,西山方向,镇外的官道上,旌旗招展,有大队身着铠甲的骑兵出现,足有两千来骑。
为首者却不是一名将军,而是一位身着锦衣玉袍的官员,脸上浮现出一股阴厉之色,他就是落月城中提刑使首领,法家修士张兴。
刚越过山口,正好看到那队被顾不知与唐小兰追杀的只剩七八人的溃兵,在狼狈回逃。
“若是临阵溃逃,该当何罪?”张兴厉声喝问左右。
“该斩。”
一阵乱箭从军中射出,立即将七八名溃兵盯射在官道之上。
片刻后,骑军又飞驰而过,将他们的尸体踏成了一滩肉泥。
归义镇上,人人视之变色。
顾不知与唐小兰本想对那队官兵赶尽杀绝,但很快就发觉了大队骑兵的到来,便停止了追击,回到镇头上,紧急召集了一下队伍。
现在他们的本钱实在可怜,实际也就是鸡冠岩上盗匪们带下来的那点惨淡家底。
不到五十匹瘦弱马匹,刀枪弓箭混杂不一,镇上护镇队的装备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若是乌合之众,顾不知与唐小兰完全可以轻松对付,但当真遇到训练有素的东越国骑军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五千精兵可破十万乌合之众,这绝对不是妖言惑众,而是自古战史上实实在在的真事。
更何况,这支骑军的带领者,是九家十流修士中,战力较为突出的法家修士,其武道境界也绝不可轻视。
要知道,落月城,晓云城,临潮城,并称是东越国三大城池。
如此一个重要的大城提刑使首领,东越王再昏聩,也不至于派个无能之辈过来担任。
要知道,按照惯例,提刑使虽然表面上官位次于郡守,但实际上除了管辖一城刑律以外,还担负着更为重要的制衡使命,即为东越王监视郡守是否称职,或有谋反之心。
可见,这张兴绝对不是寻常之辈。
对于这些,顾不知与唐小兰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绝非一点不知。
“酷吏张兴。”唐小兰张口轻语。
“他怎么掌管起骑兵来了?”顾不知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这支骑军果然朝镇上杀去,我们可挡不住。”
“只能静观其变了。”
顾不知看着不远处的飞扬尘土中,张兴率领着他的骑军飞奔过来,心中充满忧虑。
“让开大道,大家退到镇上去。”
顾不知看着那支骑军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急,便大喊道。
“还挺识相,我还以为打算惑民挡道呢!”张兴到了镇头官道口处,停了下来。
“不敢不敢,只希望提刑使大人能够顾念百姓生存不易,不要纵兵劫掠,若是需要粮食财物,我们镇上一定竭力满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归义镇上千人口,顾不知无法不顾及。
“为什么砍杀前面那队探路兵士?”
“他们欺凌山民不说,还想进入镇上抢劫,并对本姑娘无礼。”
唐小兰并没有顾不知那么多顾虑,直言道。
“好吧,就算如此,自有军法从事,也轮不到你们动手。”张兴脸色阴沉起来。
“呵呵,若是按这说法,那是不是我们就得束手待毙了,既然东越国王法已经如此不分是非,那我天池宫唐小兰还就不让了,人是我杀的,提刑使大人,你待怎么样吧?”
唐小兰说着就又唤出了那张银弓,打算开打,刁蛮任性的脾气一展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