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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上缀繁星点点,山洞里君引尘一行人围着刚生起的篝火取暖,黄青半搂着还没缓过劲的楼明宇时不时往火堆里扔些木柴,火烧的旺噼啪做响时不时冒出小火星。

“外面被人围住了,出不去。”

楼明宇的意识还是有点差但幸好不耽误正常交谈和思考顶多比往日慢上少许,飞梦香药效太大着实让她吃了好一顿苦头。

“枯荣的人吗……咳咳,他就不怕在没完成野心前便被愤怒的武林人士砍成堆碎肉?”

黄青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壶打开盖凑到楼明宇唇边,干燥起皮的唇瓣随小姑娘的开口裂了几道不大的口子渗出微未血珠。

“先润润再说,飞梦香对身体损伤极大加上你又是噬毒体对mí yào一类比常人还要敏感。”

“多谢……”

楼明宇还是第一次见到温柔成这样的黄青,心里传来阵阵异样,她想如果世上是有什么拒绝不了的可能就是变得温柔的黄青。

“外面不是枯荣的人,仅管一个个穿得朴素平凡却掩不住骨子里从死人堆里爬出的那股子煞气,小女猜得**不离十他们说不准是筑守在前线经常在战场厮杀的士兵。”

“围住了这么大的整片绿林依然井然有序江湖要真是门派想调教出来需要好一番心血,再看他们有时手持拿兵器的样子还是残留了几分在军营里的习惯,不过小女想不通即然枯荣和摄政王联手又为什么在大张旗鼓的围住青立墓还扯上了两方关系枯荣被动的曝露下众rén miàn前,唔……小女又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例如说,枯荣并不知道这次会有这个行动,他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狗咬狗,窝里斗,咳咳咳……该!”楼明宇咽下口里的水恨恨道,她天之娇子顺风顺水惯了今个在枯荣身上栽了大跟哪里不会恼。

“看来枯荣手里的东西价值并不大,敢摔自己的面子也要玩臭对方的名声。”

君引尘随手折了根草缠绕在指腹间说道。

“小女持不同看法,危险太大了才会让他们甘心弄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准枯荣手里攥着的是关乎整个大晖存亡的。”

“黄姑娘这未免夸张了,在下虽然对朝堂上的事不关心但总有些风言传入耳里,当朝帝子无能坐稳帝位全靠陆丞相,陆丞相为人谨慎断不会让人攥着把柄更别提比陆丞相还要奸诈的摄政王。”

黄青眨了下眼,火光似乎太强了恍的她眼疼,迎面的氤氲热气着实热的有些受不住。

“人总有个疏漏,他们不是神可对?小女想着枯荣本人有是出了名的的无利不起早,无利不拼命,他手里的把柄若不关及命门绝不会像今个冒然行动。”

君引尘侧耳倾听,心中多少偏向了黄青,以她和枯荣的仇怨在场最了解贼僧的仅此一人矣。

“再说围林,乍一看事大细想只觉遍体生寒,枯荣到底什么要挟了朝廷竟让帝子和摄政王的人双双出动,今兵权一分为二要调动如此大的兵力二者可是需联手的。”

刚开始还抱有不同意见的楼明宇蔫了,黄青口才好说的又有理,听她分析下来确实连背后都生了层薄汗来。

“而且周沉出来的怎么说都过于巧合,君引尘小女问你一句你可务必实言来答。”

君引尘陟然生了不详的预感。

“你和周沉能不能用出一模一样的剑招。”

心里像是被块大石头狠狠砸下,以君引尘的聪慧怎不知黄青口里的含义,shā rén嫁祸从非常事。

“会,我和他自小练的都是同一门剑法不久前又交了遍手,师父说过三师兄是个武道天才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再凭着多年修行对剑道上的领悟他想仿我的剑不是难事,唯一麻烦的只有仿不出无涯剑上的戾气。”

剑道一途,殊途同归,像周沉对剑的理解差不多到达封神地步的仿人剑招易如反掌。

一切好像豁然开朗,仿佛有人挽了个大坑再等君引尘往下跳。

假如说朝堂没把这手釜底抽薪君引尘残害无辜江湖侠子的名声算是背实了,到时候他们在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君引尘肯定会被当成魔教魔头正派极尽讨伐。

“他是正把我当师弟。”

“周悦不也把你当师弟?”

黄青一笑,还击道。

行走在世间啊,最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人心善变人心易变,明面的好意背地却变成了涂了剧毒的刀匕,沾之及死。

“他也许没想过害你但他想利用你,逼天机出门。”

周沉的分量不足以让天机重视可君引尘不是,毕竟他是在天机有生之年唯一一个能举起无涯真剑的人。

——————分隔线又出来了—————

是夜,宁京飘起小雨,阮青石在这种环境下近乎逃命似的奔跑。

小水洼被脚踩上去发出‘啪叽’的声响,水花溅向四周,插在乌发中的银簪子因为剧烈运动而掉在地上,孤零零受雨水的冲刷。

阮青石没有回头捡,轻功发展到登峰造极,难怕内力所剩无多,双腿酸痛难忍,每一次呼吸胸腔都是阵阵刺痛,她都没有办法停下。

一抹光,划过雨幕。

长约八尺的大刀破空而来,红色刀柄被握在一个人的手上,刀势如虹仿佛要撕裂整片夜色。

“噗!!”

阮青石躲闪不及背后被砍上一刀,刚猛霸道的内力蹿入体内四处做乱让伤势又重了几分,一口暗红的血从口里啧了出来很快被雨水稀释。

“赵前辈……我记得近些日并没得罪过你。”

赵寒鹿一身黑经劲装,窄袖上绑了一圈袖剑,昆鸣刀在雨中洗涤寒芒更显,就算隔的远也能感受到兵器上森森冰寒。

青霜的寒,如腊冬,冷到骨子里。

昆鸣的寒,像亡者,冷到灵魂中。

“阮家小子,你该偿命。”

赵寒鹿此时比雨夜还冷,比她的刀更冷,一双眼,沉如无底深渊,让人窥不得其中情绪半分。

比预算中手刃杀女仇人的时间更快。

阮青石杀了她的女儿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甚至在她面前和别的女子调笑,陆欣亭她宝贝了半辈子的心头肉又算什么。

可笑,可笑!

到了生死关头竟然依旧敢装糊涂,这种人……这种人……这种人,早就不该出生在世上!

“到地府里问欣亭吧。”

赵寒鹿挥刀,脸上的笑扭曲而冰冷,阮青石听得一头雾水却仍从对方口里的话中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消息,成功震住了心神。

陆欣亭,死了?

那个能歌善舞的女孩死了?

那个为了她能以死相逼的人死了?

开玩笑的吧……有赵寒鹿在,欣亭怎么会有事,她应该安安全全的和当年许下的誓言一样,长命百岁才对。

阮青石全身在发抖,不知是雨落在身上,或是即将面对死亡,亦是在得知前ài rén的死讯,不论哪一种,她都没有及时调整好情绪,赵寒鹿的刀已经来了。

“陆夫人,手下留情。”

清亮的女音在雨里略有失真,一声陆夫人让赵寒鹿的刀慢了,仅管只是眨眼却足够让同她境界相等女剑客救下命垂一线的徒儿。

刀剑交集,火光迸射,昆鸣和晓机首次交战,只听咔嚓几声刀身爬上了几丝裂痕,赵寒鹿双眸瞪大腕用力压向下压去,待女剑客受不住膝盖微屈时借力后翻势收刀,胜负已见——昆鸣,败!

“夜为雨,你滚开!这小子欠我一命,今日若是阻我,我不介意连名满天下的潇潇剑客一并杀了!”

“陆夫人稍安勿躁,我知道令嫒之死对你打击很大,尸体确实是咱们午时在陵庄地下室里发现的,不可否认青石确有嫌疑陆夫人恨她也能理解。”

阮青石张大嘴,瘫坐在地上,雨浇湿了衣服黏漉漉贴在身子,她本来还有微末的幻想陆欣亭还活着……现在连师父都这么说哀莫大于心死。

她合上眼,茫茫雨夜,分不清划过脸庞的是泪还是雨。

“少来!我女儿见过阮青石之后就不见了!今人中午本想寻这厮问罪不巧碰到了想包庇她的‘慈伤’!”

“夜为雨,你口口声声此事于她无关,又为何第一时间带我去陵庄!我若没记错陵庄是枯荣的产业,枯荣是她生父!潇潇剑客,你敢用你的剑道起誓真于她无半点关联!”

赵寒鹿声嘶力竭,在这一刻,她和普通母亲痛失爱儿的反应是对等的,陆欣亭的离世打击太大,更不要说死法多残忍,让一个清白姑娘失了身活活流尽生身血液而死。

一个人无助的等待死亡。

光是想赵寒鹿就有发疯的迹象,她爱女儿就像爱她早逝的亡夫一样。

“……我敢。”

夜为雨抿唇,不见犹豫,剑客的剑道和命在同样位置,以剑道起誓不亚于神话话本中修道者以心魔为誓。

若真有违本心,轻者剑道难有长进重者数载努力一夕散尽。

雨声大了也疾了,夜为雨把剑背在身后,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我敢以剑道起誓,阮青石跟此事毫无关联,陆欣亭之死她根本不知情。”

“陆夫人,青石是个长情的孩子她心里有的人你知我知,她爱口花花的人身上总有些令嫒的影子,仅管她们当年不知为何分开但有一点我敢保证青石可以杀尽天下人唯独陆欣亭是她的软肋丶死穴。”

“也许你现在听不进去,我也不强求陆夫人能马上冰释前嫌,可你真杀了小徒而放过真正凶手九泉之下欣亭能安息吗。”

“师父……别说了。”

阮青石似哭似笑,摇摇晃晃起身脸色白的如纸。

“让陆夫人杀了我吧……欣亭她最怕孤单了,下去陪她也好阳间做不了一双到了阴间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赵寒鹿动摇了,夜为雨爱剑如痴要真是有什么牵扯绝不会用剑道来起誓,要知道眼前的女剑疯为了能达到剑道三境曾专门寻了个村庄以杀证剑,光一个月就杀了近百人,原本还算正气的名声一瞬间便归入了邪魔歪道。

“那你为何带我去陵庄,又为何知道地下室的存在!”

“令嫒失踪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我们在陵庄分开。”

夜为雨扶住爱徒满是薄茧的手轻摸阮青石的发顶,好似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陆夫人别误会,她只是向我讨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当年芎烟姐姐寄放在我这的,那根和无涯同时期制造的据说能摄人魂魄的——妖笛,泪梧桐。”

泪梧桐,名字听着极美可在无涯剑出世的时期可叫个凶名赫赫,无涯被收服的快没出大乱子泪梧桐却没这个命,不断在懂音律的名女子,名妓手中辗转,而且每一任主人都死于非命,死前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妖笛的名声从那起传播在大众,直到一位武林高手借由泪梧桐大败数十人才破开了妖笛的不解之谜。

原来泪梧桐笛身传言是由仙山蓬来上能让人陷入mí yào的幻离枝所造,内力深厚的人吹奏可以用来御敌而半分武艺不通的可谓之催命符,每一次吹奏都是在潜意识催眠自己日子久了便也到了致命的程度。

“亭儿要那邪物做何……不对!她尸身上根本没有那根笛子!难道是为了泪梧桐才,才害了她!”

赵寒鹿怎么也说不出一个死字生死间行走的rén miàn对亲女总会变得无比脆弱,其实在内心里她还是不肯相信这个巨大的噩耗。

“泪梧桐是有曲谱的,没有曲谱即便吹出来也无甚功效。”

阮青石渐渐平定,听着自家师父的话陟然——更不详的预感出现,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另一个人,一个和陆欣亭在心中重量相等的人。

“世上最后拥有曲谱长未央的,仅有洛城的枯荣禅师,芎烟当年用谱子当做定情信物的事陆夫人自是知道吧?”

果然……是父亲,不……她该和众人一样尊敬的唤他一句大师才对,假若欣亭的死真与枯荣有关,又该怎么办呢?

“夜为雨,你最好别骗我。”

风起,夜浓,雨疾。

赵寒鹿眼里的仇恨之火已经压抑不住,她想问为什么女儿要讨泪梧桐做什么但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说着当一切坐埃落地都将水落石出。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贼秃也休想有命在。

阮青石咬紧下唇,只觉得发冷,心上人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仿若从未离去,一个是父一个是爱,她在两个人中摇摆。

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

这是夜为雨的教导,因为活人还有力量去改变未来,死了就已成定数。

只是……

这一次,她也许会选择和师父背道而驰的信念,枯荣没给过的爱陆欣亭尽数给她,活泼机智的姑娘是人生中唯一的光。

赵寒鹿离去,消失在雨幕,昆鸣的破损怕又得破一笔大财去修。

“师父……”

夜为雨松开手低头笑着。

“为师知道,这一次我不拦你。”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它来的匆匆,阮青石牙齿抵在舌尖上用力咬着,直至铁绣味弥漫整个口腔。

欣亭,等我。

——洛城幽林——

“黄姑娘,君少侠出去探情况现在只剩你与在下二人还怪无聊的,正巧咱俩又毫无睡意,不如说上了几话打发时间等少侠他回来,你意下如何呢?”

坐在火堆旁正烤着手楼明宇说道。

林中降温快,正午都透露冷气,到了正经夜间更是冻人,噬毒体对温度的敏感不亚于mí yào,这么大的温差楼明宇未修炼到家的体质第一个发出抗议,没辙啊她只能围着火堆半步都不想离开。

“好啊,小女不嫌你话多。”

黄青睁开眼,她坐在离洞口最近位置她们离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话传过去声音大小程度偏弱也造成了语气欠揍指数下滑。

“黄姑娘真爱说笑,在下可没你能说阁中初遇对姑娘的伶牙俐齿记忆颇深,歪理邪说连成套反驳都没地方。”

“哪里哪里,小女可是个讲理的人,小女观少阁主年纪不大又是怎么认识的周悦?不久前你的反应可真奇怪就像是碰见了故人。”

可不就是故人吗,朝夕相处的十年成为回忆里最美好的一章,呵……上天总是残忍,自己认为该珍藏的时光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整整十年不少啊,结果呢?连记都未记得,怎么不讽刺怎么不心寒?

“她是在下的……师父。”之一。

楼明宇刻意将之一隐去,在心里众多教过她技艺的人只有周悦配得上一句师父的敬称,不管对方是否记得她们之问的一段师徒缘分。

“嚯,还有这么个旧事,小女只觉是周悦来你们楼里打听过事才认识的感qíng rén家是你师父。”

尽管好像不认识了。

黄青点到为止,楼明宇不傻自也知道没说出的话会是什么,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挑起的头又从她结束不正应了因果的轮回。

火堆烧的旺,火星子噼里啪啦的杂音成了洞里仅有的声音,黄青又合上眼详装小憩一会,她这个人啊从不会觉得说出的话能有什么错即使场让面造成了一度尴尬。

楼明宇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总有点渗人,风中洞口刮入吹的火堆上的火左右摇曳着。

“外面有人在往里面探查,大约一百个人左右看身法都是些修外不修内的应该是宫中侍卫。”

修外不修内一向被自视甚高的某些江湖侠士看不起在江湖几乎寻不见但在宫内可谓是随便抓一个侍卫就是这类型。

君引尘踏月而归身上的寒气让黄青警觉的睁开眼睛待看清何人后又松懈下来,修长的食指玩弄腰间缀落的流苏凤眸里划过一丝晦暗。

“从方向来看是像找谁的?”

“那些人直往青立墓,目标应该就是枯荣无疑。”

怪哉,一门心思的去找枯荣却又不派出修内功的高手,若是动起手来胜负己分喽。

“我们能趁这个时机跑?”

楼明宇侧过头眉头轻蹙,按理说现在并不是逃离的最好时机但可能以后也不会有这么大规模人员出动的情况,与其等待倒不如主动,即然上天已经给了那么一线逃离的机会就不应放弃,仅管会有暴露的机会。

枯荣用这么多人去喂养凶尸,已经知道实情的他们肯定不会被放过,朝堂呢?君引尘有种预感,朝堂上也有人垂涎这些尸人,不论是哪一方只要在青立墓中存活立场都极其微妙。

走,会被发现。

不走,结果还是一样。

只要他们在这,在这片森林里迟早都会被抓出来,两难境地最是难选,选错了便万劫不负。

假若君引尘孤身一人他会毫不迟疑的孤注一掷放手一博但现在不行,黄青和楼明宇的存在成为心里的负担,他自己失败了大不了是死亡但身后的两位姑娘又何其无辜,花样的年季这么去了该留下多少惋惜。

“君少侠,小女是侠士不是普遍的良家女子,生死于小女来言不足一提,放手去做小女绝无怨言。”

女子的心最细更别提黄青又是个善于观察别人心思的,君引尘仅管下意识控制住了情绪但一双黑眸里的纠结怎么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在下虽然少于在江湖行走但对生死也并不看重,少侠不必有这么大的压力。”

楼明宇勾唇,浅笑绽开如夏莲般美好,正如其所言生死早就不挂在心上从修炼噬毒体开始。

一步登天的代价往往是要比常人走更危险的道路,噬毒体的修行每一步都会有毒性反噬的可能。

世上的确有可以放开手修行的人,但仅有一位也只能有一位因为那是老人们口中的不会在出的神迹。

噬毒体呀在千年之前本来就是上天为了那些‘不是活人’的东西所开创的逆天之质。

“青立墓中若非君少侠与黄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早就魂归九幽了哪像现在还有那么生机一机。”

君引尘听完后眼里原有的纠结一扫而光,两个姑娘家都这么说了身为男人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呢?

正当三人准备放手一博时,震天响从更远处传来,大地动摇惨叫声足以撕裂夜幕!

山洞上壁不停掉落沙石扑灭了燃烧的火堆,楼明宇一个不稳就要往地面栽去君引尘眼明手快飞身搂住转个半圈和黄青互相点点头急速离开山洞。

巨响没有停,一声又一声,由远及近,惨叫声也越发增多,热浪从声源处被风推来,灼目的火光燃起烧红半边天!

余震波及山洞很快也在倒塌着,黄青咽了口口水,这简直出乎了她的意料,能造成如此大动静的只有被列为禁品的huǒ yào……如今看这情势huǒ yào的量大的超乎计算,是枯荣自己下的手还是刚才那些人以身做为牺牲呢。

“快走!”

君引尘放下楼明宇率先往唯一的出口跑去,他并非是想先逃命而是在为身后的人开路。

二女没敢掉以轻心,虽说爆炸点离的较远可这huǒ yào效力极猛分量又多连成环来炸危险度不比近处点燃差。

“君引尘!”

跑到半途突然听到楼明宇的惊呼,而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惊天响雷,不知从何崩坠的石块滚落好死不死正砸到了他的后脑剧痛袭卷下一刻他倒在地上不知安危,其实以君引尘的身法本不该躲不开这石块只是不知怎的双腿在运内力狂奔时疲软不已连带感观都迟钝了很多。

血很快从伤口漫出,黄青点住止血的穴道从身上快速撕下一条还算干净的布料紧紧捂在出血点,但很快血色浸透了布条连点穴都无济于事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道口子又深又重,稍有不甚君引尘就会流血至死!

楼明宇急的跪在地上与沙石的摩擦让她的膝盖火辣辣的痛,爆炸声还响着隐约有了往这边扩散的迹象,大地的震颤周遭树木树叶或飒飒做响或因巨动而飘落,眼前的景象身体的触觉无一不在提示着她们何为生死一线。

“君引尘……不能动。”

是了,他的伤势太重真的挪动他逃命可能在半路便会归天,不动的话按眼下的情况也是个死。

还真像在洞里逃或不逃的境况。

“少阁主,你走吧。”

黄青俯下身红唇在君引尘耳廓上留下一吻。

“小女与他共存亡。”

放心……纵然你真到了九幽地狱小女也会伴你左右,小女因你而入世又怎会轻易放手呢。

只不过……真是对不起萧素他啊连一句抱歉也说不出了。

洛城,客栈。

茶壶打翻在地在夜里极为刺耳,萧素目光阴冷只点了一根蜡烛的小屋微弱烛光只能让四周亮堂更多处的地方还是说不出的诡异的黑暗。

君引尘——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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