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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实在对不住。说起来,令尊大人为巡盐御史虽名义上任职扬州可陛下却予他应急行事之权江南五郡盐税之事都可受理。官职在本官之上。本官如此搜查公子家船,实属无礼。

只是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这逃走的乃是关押在劳中的重犯,是个亡命之徒有几手不错的功夫还背着几条人命官司。本官也是职责所在再者这种要犯倘或真在公子船上只怕会对公子不利。还请公子莫怪。”

葛鸿畴态度出奇得好就差没低声下气了。

林砚毫不在意请了葛鸿筹入座,又命小厮奉茶,“葛大人说笑了。葛大人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都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再说,葛大人是我的长辈如此说倒是折煞我了。”

没有顺杆子往上爬也没有得寸进尺,反倒敬重有加,葛鸿畴点点头,满意了。

林砚将小厮泡好的茶杯亲自推送过去,“葛大人不妨尝尝味道如何,不是我自夸,我这下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唯有一手茶艺,当属上佳。”

葛鸿畴品了一口,着实清香怡人,余韵甘醇,又听林砚这么说,不免朝那小厮多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小厮年岁不大,长得门清目秀,葛鸿畴大笑,“该赏!该赏!”

小厮转动身子,朝葛鸿畴跪拜了一番,却没有说话,反倒是林砚开了口,“那我就替我这下人多谢葛大人了。葛大人莫见怪,我这下人乃是个天生的……”

林砚未曾言明,指了指自己的嘴。葛鸿畴恍然大悟,啧啧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的长相,却是个哑巴。摇头怜悯了一番,倒是很大方地拿出了一锭银子递过去。

此时,船舱内衙差也都搜的差不多了,葛鸿畴见捕头从舱门走过来,见他神色便已知晓答案,笑着站起来,与林砚你来我往又赔了一次罪,这才告辞离去。

闽先生大是松了口气,紧跟着疑惑起来,“公子,你将苏姑娘藏在哪儿了?”

林砚眯眼一笑朝那泡茶的小厮看去,小厮会意,开口唤道:“闽先生!”

这一把温婉甜美的女性嗓音叫闽先生一怔,再细看他容貌,这……这哪里是什么哑巴小厮,这分明就是苏姑娘。

闽先生惊得手中的茶盏咕噜噜落了地,面色大白,过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叹道,“公子也太大胆了!”

林砚摇头,“以甄家的搜查力度,我不论将她藏在哪里都躲不过,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

闽先生瞬间明白了林砚的意思。苏瑾乃是闺中女子,寻常不出府,便是赴宴见得也是各家女眷,且都在扬州,和金陵未有来往。

葛鸿畴等人仅凭着一张画像,着实有些难度。更何况……

闽先生又细看了两眼,林砚也不算全无准备,虽然五官不曾变,但眉毛弄得浓了些,嘴唇没有那么薄那么红了,肤色也做了些修饰,鼻梁显得更高了些,让整体轮廓瞬间比先前多了几分棱角。更难得的是耳洞不知用什么法子遮住了。端得心细。

如此一来,若不细细查看,倒真发现不了。

再此之前,不说葛鸿畴了,便是他,不也只当这是个还未长成,正处于雌雄莫辨年岁的少年吗?

林砚拿着茶杯转了一圈,看着葛鸿畴离开的方向笑了,“葛鸿畴若是知道今日给他奉茶的小厮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知会不会悔得吐血。可惜,葛鸿畴还赏了一锭银子。啧啧,这血又得再多吐一回。”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说的便是此了。葛鸿畴哪里想得到林砚这么大胆子,大喇喇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说,他们满心满眼都藏着事,一个个自诩聪明人,想得多,说句话都要藏几个机锋,哪里有空去寻思一个不起眼的泡茶小厮?

闽先生心下大震,对林砚不得不起了几分佩服之心。

苏瑾站起身来,大约是如今穿着男儿衣裳,倒也不福身了,反拱手作揖,“林公子大恩,苏瑾没齿难忘!”

林砚抬手,“苏姑娘客气了,这话待我们入京之后再说也不迟。只是,林砚可否冒昧问一句,苏姑娘可有何打算?”

入京在即,如今蒙骗过了甄家派来的人,此后的路想来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便是甄家再生怀疑,只需出了江南,他们想要动手便不那么容易了。林砚问的自然便是入京后的事。

苏瑾心知肚明,审视了林砚两眼,笑道:“公子放心,我心中有数。”

林砚怔愣,不过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为何他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悲壮之感?

林砚张了张嘴,却不知当如何开口,没想到苏瑾倒是先说了,“林公子,苏瑾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公子的担忧,苏瑾明白。”

林砚面露讶异,苏瑾笑了,“公子可是担心,我失踪了这么久,甄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果能抓到我自是最好,如果叫我逃脱了,上了京,他们也要有后一手准备?”

林砚哑然。他想得确实是这点。甄家能在屹立江南多年不倒,绝非泛泛之辈,苏瑾之事已经拖了半个月,甄家绝不会毫无设想,必然留有后招。

还有一点是苏瑾不会知道的,那便是,若是按书中的剧情来看,甄家不是在这个时候消亡的。况且,皇上要的是肃清江南,并不是打倒一个甄家。

甄家固然要打,但必须是在已经掌控或者击溃甄家这张盘根错节的势力网之后。在此之前,若是出招太狠,只怕甄家会狗急跳墙,到时江南必乱。

因此,苏瑾需要上京,借此狠狠打压甄家一把,可具体能到什么地步,还真不好说。

“林公子,苏瑾是自行逃脱,自行上京,他人若问起,苏瑾必定守口如瓶,此事与林家无关。只是,若皇上问询,苏瑾不能欺君。”

林砚一噎,面目一红,很是羞赧。甄家若不能一招致命,让其知晓是林家捅得刀,只怕林家在江南的处境会越发危险。更何况,林如海才来了一招假意投敌,蒙蔽人心,若此事揭穿,必定会乱了他的计划。

林砚轻轻咳嗽了一声,虽然说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可被人这么拆穿,还真有点挂不住啊

苏瑾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懂得这是人之常情,轻轻一笑揭过,告辞入了舱房。

林砚愣了半晌,悠悠道:“此女不凡,传言不假。她当得起才貌过人,机敏果敢八个字。”

闽先生却转头看着林砚,“公子也不凡!”

林砚一怔,转而失笑。

一个时辰后,船只起航。果如林砚所料,甄家未曾起疑,此后一路风平浪静,七月二十二日,至京。

岸上,贾琏已经等候在侧。林砚提脚跳上去,“这位可是琏二表哥?”

别说,贾琏还真生的一副好皮囊,林砚腹诽。

“林表弟总算到了,老太太自打接了信,便日日念着呢!”

林砚一把揽过他就往旁边的马车上去,“那便快走吧!”

贾琏转头看着还在船上收拾的下人和行李,面露犹疑。

林砚笑嘻嘻说:“不用管,琏二表哥身后不是跟着下人吗?让他们呆在这,等行李都卸下来了,再给我的人领个路送过来就好。”

贾琏点头,“这倒也是。如此,我们便先走吧,别叫老太太等急了。”

林砚巴不得,哪有不应,攀着车辕一跃,轻轻松松上了马车,临入车厢之前回头与闽先生对视一眼,见得闽先生微微颔首,林砚也颔首回应,二人片刻间于形色中已进行了一番交流。

甄家虽不在京任职,可京里却有一个贵妃,还有一个皇子。保不齐这会儿就有人在旁边看着,当然,若真有人,他们的目光也会跟着林砚。林砚一走,闽先生才更好行事。这点,他们都心中明了。

因此,钻入车厢,林砚便借口闷,将门帘窗帘都撩了起来。说是要吹吹风,也看看京里一路的景色。既然别人要看他,那就干脆让人看个够!

贾琏只当这位表弟对京中好奇,也乐得当起向导,沿途解说着。林砚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如此时间过得倒也快,没一会儿,就入了宁荣街,至了荣国府。

秋鸣摸不着头脑了,“她又不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有茧子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是做活留下的,为何只有右手,左手没有?手心有也就罢了,为何最为明显的,反而在虎口?”

秋鸣一惊,“大爷,你是说她还练过武?”

“茧子不厚,还有些微红破皮,可见练了没多久。想来也是,做间人的,要的是心思剔透,伪装够深。武艺不重要。”

林砚嘴角含笑,“再有。若当真只是一个乞丐,是怎么知道我是谁,怎么找到贾府来的?”

“那日琏二爷不是说……”话到一半,秋鸣一愣。细细回想,贾琏当时只介绍林砚是姑母家的女儿,也未曾自报家门。霍烨是认得贾琏的,也没有问。

这么说来,却是不曾提过。秋鸣面色一肃,“大爷,你上回就看出来了?”

林砚但笑不语,看是看出来了,只是那会儿,他并不确定是针对他的,还是针对金玉坊那位九皇子的。毕竟事情发生在金玉坊门口,太过巧合。针对九皇子的概率比较大些。

秋鸣急得跳脚,“大爷,你既然知道她有问题,为何还留下她!她还是个会武的,万一伤了大爷怎么办?”

“你当我傻吗?父亲给我请过武师父呢!就算学得是半吊子水,不过强身健体,打不赢那些武官,对付她一个练了没几天的孩子总是够用的。

对方有多少选择不送,送个女童来,就是怕我起疑。这孩子不大,可以放松我的警惕。若是这样我都没有收,只怕下一次就要想法子送个更加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物了,那时若我未能察觉怎么办?

与其等着对方不知道再出什么招,还不如留下这个已经露馅的,反而更加安全。再说,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年级小却深藏不露的人物不容易。对方用了这样的手笔,如此看重我,我总得知道他是谁吧!不留下这孩子,我如何顺藤摸瓜?”

秋鸣怔愣,“大爷的意思,不是甄家?”

林砚嗤鼻,“甄家若有这人物,这手段,早用了。也不会单只遣了个连翘入府,还需策动了柳姨娘才能行事。况且,甄家就在江南,要用也该用在父亲身上。千里迢迢派个人安在我身边,不是舍近求远吗?”

所以只能是京里的各位。算一下,就那么几位皇子,不是这个,便是那个了。

咚!咚!咚!

忽然,鼓点响起,林砚大震,瞬间站了起来。

声音是自他这小院的后墙外来的。别看荣国府正门在宁荣街,转出去为永安道,可他这小院的后头却是朱雀大街的东端,而朱雀大街正中乃是朱雀门。

朱雀门外有一大鼓,名为登闻鼓!

此鼓乃太祖所造,上达天听之用,为的是臣民冤屈能诉。设立之初,本无人敢击。后有一老农击打言说自己家的鸡丢了。太祖听闻,下令府尹督办,当真为其找回了鸡。太祖威信大涨。后来这传统便留了下来,太祖铁令,子孙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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