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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士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欢迎你们回到巨蛋。呆会你们去找小图，小图会带你们去实验室。她已经帮你们设定了权限，你们可以随时查阅我们奇志集团内部的生物学资料网了。”
“谢谢苏博士。”江雪说。
“你们的这个课题比较大，也比较奇特。”苏博士说，“如果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就不要着急。慢慢地想好了再动手，不要有压力。”
“好的。”董凡点头回答，“我们先学习，再慢慢考虑要怎么做，现在确实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带办公桌的单独的小实验室，里面基本的设备都齐全了。你们需要什么生物样品，可以通过小图提交给我。还有这个课题属于比较敏感的课题，你们要做好保密的工作，甚至是对小图都不要告知详细的细节。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请尽管直接来找我。”
“好的，谢谢苏博士。”董凡和江雪都向博士道谢，他们现在觉得苏博士没那么严肃了，至少对他们挺和蔼的。他们离开苏博士的办公室去找小图的路上在想，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大概率不会成功的课题，没想到苏博士还这么重视和支持，他们感觉自己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他俩本来只是向苏博士提出申请，请她帮忙开通可以查询奇志集团生物研究所内部网的权限，来查询最全最新的生物遗传学科技资料，同时还申请做几个生物学选修课里的实验。后来苏博士找他俩谈话，了解他们打算往精神物质化这个课题方向发展，她不但满足了他们所有的要求，还给了他们带办公桌的小实验室。苏博士还答应他们不管相关不相关的实验，只要提出来，都会尽量去满足他们的要求。
苏博士很高兴董凡和江雪回归到实验室。她早先没想到这两个看似生物学门外汉的小情侣，居然已经取得了两样课题科研的成果，他们的题目都是那么的标新立异，比如那个人体动耳朵神经系统及训练的课题。还有影响深远的，小白鼠在一定的声音频率下自愈能力增强的课题。
尤其是后面一个研究成果，对将来的康复医疗更可能产生巨大的贡献。现在她的奇大实验室以及其它的研究所在内的好几个大研究所，都在研究这几个课题：具体哪些频率段对人体自愈最有帮助？在特定的频率下，是什么携带人体健康图谱的基因物质在活跃的工作中，促进了人体或者小白鼠的自愈速度？……
这次他们居然要挑战精神物质化这个课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他们甚至连初步的方案都没有提出来，可是苏博士觉得应该给他们提供各种设备和知识上的支持。如果他们失败了也无所谓，只是浪费些设备和材料；可是万一他们有什么突破，那就是不得了的成果了。
董凡和江雪找到小图时，小图还是那么笑容可掬，看来随着学识功力的增加，并没让她的笑容减退，江雪对笑容与学识成反比的担忧顿时减少了很多。
* * * * *
董凡和江雪为了他们的课题项目，每天下午都来到巨蛋，到苏博士安排的实验室里学习与学做试验。在这里他们不仅仅能查询到生物遗传学最新的技术和动向，他们还想着试试看在良好的学术研究环境下，能不能找到些灵感。苏博士还给了他们俩几个实验室的见习资格，包括那两个延续他们之前小白鼠实验相关的实验室。
其实董凡最近几个月的时间也一直在巨蛋的另外三个实验室里做实验。
董凡和陶大元前阵子一直在风洞里做试验，这个风洞实验室位于巨蛋的负五楼，这也证实了传言中巨蛋底下还有好几层楼的说法。至于具体地下到底有多少层，他就不清楚了，因为电梯要按不同的按键来组合楼层的。比如去负五楼，就按b5。去二十三楼，就按f23。
他们合作的抗台风衰减网和迎风坡模型都做好了，上周已经完成了测量数据与优化，论文已经提交给学校了。还有关于霞市的防风衰减网、迎风坡的建议方案也已经提交学校去讨论了，所以他们上周就已经告别了b5了。
而下周他们也要告别b7了，从积极的方面讲，他们的台风模型及路径控制的摸索有了阶段性的进展了。从普通的看法上来说就是到了放弃的时候了，这个进展与他们的预期差距很远。他们除了试过干冰，也试用了炸药，可是对台风路径的控制影响量也还是很小，所以他们就做了个截止，准备把阶段性结果的论文提交给学校。论文他们都已经写好，审核完了，下周要和实验室做一下交接，把模型交还给学校，顺便整理一下实验室。
虽说两个课题项目已经基本了结了，可他们并没有感到有多少放松。相反的，他们现在觉得非常的紧张，在b8的实验室内……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木星的世界。”董凡微笑地和大家打招呼，“我是奇志大学三年级的学生董凡。”
“我是陶大元，”陶大元也微笑地和大家说，尽管之前和做董凡有过彩排，他仍然有些紧张。“今天我们讲给大家展示几个与木星相关的模型实验。”
“我们做这几个实验的目的，是为了纠正几个长期以来关于木星的曲解，尽量去还原美丽木星的本来面目。”董凡说着打开幻灯，大屏幕上显示了一幅早期由卡西尼太空探测器拍摄的木星的高清晰图片。
董凡和陶大元本来打算通过写论文和发表实验视频的方式来公开他们关于木星课题的研究成果。可是校长看过他们的报告和实验后说，不行，我们要搞一个新闻发布会。然后他俩现在就在现场的新闻发布会上，在实验室里的都是国内的一些天文学家、物理学家与专业的天文学媒体，当然也有国内的普通新闻媒体，和他们菲鹰小组的小伙伴们。
董凡接着说，“我们知道木星是一个气态星体，它一直是这样被解读的，它有一层厚厚的主要由氢气和氦气组成大气层，大气层下面是一层厚厚的液态氢，再往下就是液态金属氢层，最里面才是石质的核心。”大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切换到经典的木星内部结构图了。
“从这个结构图上可以看到，它没有固态的表面。对于同样是类木行星的海王星，天王星和木星，我们比较能理解它们没有固体的表面，因为他们的表面外观很均匀。可是对于木星，从这个著名的红褐色的大红斑，以及其他的白斑、彩色斑带，我们很难想象它们是由木星表面的彩色云系形成于厚厚的液态氢和液态金属氢上面。
董凡指着实验室左侧的一个透明大球说，“那么我们来模拟下，如果木星表面有一层厚度达到1万公里的液态氢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按照以前的理论，液态氢下面还有一层几万公里厚度的液态金属氢。照理液态金属氢在木星高速自转下，应该是银色的平整圆滑的球体。现在我们故意把它做成一个凹凸不平的球体，就像这样的模型。然后我们按比例往这个模型里注入液态氢。”说着他按了一个按钮，那个凹凸不平的球面与外面透明塑料壳之间注入了液态氢。等注满了之后，透过半透明的液态氢，已经看不到凹凸不平的内球面了。
“然后我们让这个模型按照木星自转的速度转动。”他按了另外一个按钮，那个球体高速地转动起来，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乳白色的纯色球体。“如果我们在某些地方放进颜料，代表那里有不一样的化学元素，比如红磷。”他又按了一个按钮，那个高速旋转的球体的上半球出现了一条红褐色的带状色斑。
“因为这个木星模型在高速运转，那么我们放慢动作来看看这个色斑带是怎样形成的。”他打开高速**回放在大屏幕上，调到刚刚开始加颜料的时候，只见颜料刚加进去，是一个椭圆点，随着木星模型的多次转动，慢慢地扩散成带状，最后慢慢消失了。
“它们在液态氢中被搅拌均匀了，所以如果我们加入更多的颜料，最多也就形成一条色带。”说着他长按一个按钮，之间木星球上出现了一条红褐色斑带。接着他又按了另外一个按钮，又让另外一个半球也出现一条黄色的色斑带。过了两分钟后，这两条色斑带又变淡消失了。
董凡关掉了球体的高速旋转运动，他把幻灯片切换到一张有海王星、天王星和土星的图片上，“我们做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想说明，如果木星有这种厚度的液态氢表面，那么经过几百年这么久的高速自转后，它的表面应该是光滑平整的。那么大气层同样在高速自转旋转运动下，不可能形成相对稳定的大红斑和白斑等现象。从太空看到的木星要么像海王星、冥王星那样是纯色的，要么像土星那样只有带状的条纹。”董凡说完向大家点头，他同时举起右手，向陶大元做了个请继续的动作。
陶大元向董凡点头致谢，他接着话题往下讲，“如果我们否定了木星有厚厚的液态氢表面的模式，那么我们要建立一个怎样的木星固态表面的模型呢？我们先把视线转回地球。”他切换画面到地球这个蓝色星球，“如果我们的地球自转的速度加快243倍左右，我们的自转周期就和木星的周期一样了，也就是角速度是一样的。可是由于半径上的差距，在同样角速度的情况下，在木星赤道的线速度，是在地球赤道线速度的112倍。所以我们地球的自转速度要提高到比原来的速度高272倍，在赤道的线速度才和木星赤道的线速度一样。这也意味着我们地球自转一圈的时间就是大概53分钟，这也是一个昼夜的时间。”这时的屏幕上显示的就是他说的这些数据。
“在这么高的自转速度下，我们假设地球上起了沙尘暴，那么它们必然主要的也是平行于赤道方向，而且在有山峦和山谷的地方必然形成相对稳定的特征，类似大红斑或者漩涡。
那么你也许会说，现在大家都说木星的大气下，都是液态氢海洋。我们认为透过一万公里的木星大气层，目前的技术是无法探测到底下是液态氢海洋或者固态陆地的。所以我们假设它的表面是和地球表面相似的，既有液态氢海洋，也有岩石层陆地的。
“我们的木星模型是这样的，外层大气层，接下去就是由液态氢和硅酸盐的岩石层组成的海洋与陆地层。再往下的结构是什么样的我们稍晚些再讨论。”他打开了他刚刚讲到的木星的模型图，而岩石层下面是一个大的问号，表示未知。
“请大家看这个模型，因为目前我们没办法模拟重力还吸住液态氢，所以我们就没有模拟它，请注意我们并不是否认液态氢的存在。我们用这些彩色的磁粉来模拟木星的大气层，当这个木星模型高速自转时，这些磁粉就会飞起来，他们同时受到了离心力与磁力，就会在木星模型的表层形成气流。”陶大元指着实验室右手边的另外一个大球体说，这个球体色彩斑斓，表面坑坑洼洼的很不平整，并且吸附着彩色的磁粉。
“好了，我现在要开动模型了，请大家注意观察。”他按了下按钮，那个木星球模型由快到慢地转了起来，大家都惊讶的发现那些磁粉都飘了起来，随着模型表面转动起来，稍微有些滞后。可是大家也只能看到类似木星的带状色斑，并没有看到大红斑。
“因为视觉的关系，我们只看到带状色斑，现在让我们用高速**来播发他们的照片。”墙上出现了一帧一帧的木星模型的照片，当陶大元按静止时，大家都从照片上清楚地看到了大红斑，与很多个小漩涡，形状上与真实的木星照片很相似。
“哇！”大家都鼓起掌来了。
“实际上在木星上在大红斑位置的线速度大概是现在的10倍，你们可以想象那里的风有多大了，他们一般的风速是我们这里十六级强台风风速的三倍。”
陶大元按下按钮让木星模型停止转动，那个模型又转了好一会才在阻尼下停止转动了。大家再仔细地看了那个模型表面有很多凹凸不平的坑，以及凸起的褐色色带。
“所以我们这个模型想说明的是，如果木星表面有岩石层，那么就能很好地解释木星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对稳定图案，比如大红斑与白色漩涡。谢谢大家。”他向站在左手边的董凡比了个邀请的手势。
“谢谢陶大元同学。如果我们假设木星固态表面的存在，那么你们的问题可能就来了，为什么大红斑的大小一直在变化呢？我们会想到是因为那里刮风风力大小变化的关系。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因为木星的地质活动非常的活跃，所以大红斑一直在变化中。还有那些小的白色旋涡会移动，或者消失，或者产生新的旋涡。”董凡接下去说。
“如果大家把木星想象成地球，那么地球的水就是液态氢了。但是大家的问题可能又来了，为什么地球的平均密度是5508g/cm3，而木星的平均密度才只有1328 g/cm3，相差了四倍多。如果木星有与地球相似的岩石层，那么密度怎么可能这么小呢？”
“随着这个问题，我们要来到另外一个伟大的星球——太阳。”大屏幕上出现了太阳的图片，“大家知道太阳是个气态星球，它没有固体表面。本来木星也是个气态星球的，可是因为我们假设了它有固态的表面，它是不是要归类到类地星球了呢？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们知道，木星发出的热量是它吸收太阳的热量的两倍多。虽然它不发出可见光了，可它还是以辐射**的方式来散发热量。”董凡指着屏幕上的刚切换的图片说，“这是木星的热成像图。大家可以看到这些红褐色带状班的热辐射比较少，这里的岩石相对比较厚，其他地方就比较薄，或者没有岩石层。而这个大红斑应该是以前大陨石碰撞的时候产生的一个大凹坑，所以坑底的温度会比周围高出三四度。”
“那么我们猜想，木星要么是从类似太阳的小恒星冷却下来，要么是等几万亿年后，木星吃掉其他星体后，变成一个小太阳。”董凡接着说，“好，大家看一下太阳系各星体的密度表，类木行星的平均密度范围是07-1326g/cm3，类地行星的密度范围是395-5518g/cm3。请大家注意哦，太阳这颗恒星的密度是141g/cm3，很接近木星的密度。”
“现在就能很好地解释木星既有固态的岩石层表面，密度又那么低了。它本来就是气态星球，慢慢冷却后，现在靠近大气层的表面有一层薄薄的岩石层。因为这层岩石层很薄，所以岩石表面的地质就很活跃。岩石层再往下就是和太阳很接近的内部结构了，只是在核心的位置还没达到核聚变的条件而已。
“还有一个有力的论据：木星核心的温度357万摄氏度，而外表面温度是-150摄氏度，那么根据温度的连续性，这中间必然有0 – 1500摄氏度的温度区域，那么这种温度下硅酸盐是可以凝固成岩石层的。最后请陶大元同学给大家做一个总结。”他举手示意陶大元继续讲解。
陶大元调出另外一张图片，“我们提出假设的木星的新模型是这样的，木星的大气层下面，有液态氢海洋与很薄的一层岩石层表面，岩石层大概平均10公里左右的厚度，再往下就是类似太阳内部的结构了。这些显著的大红斑、白斑漩涡都是因为平行赤道的高速风带起的大气尘土打在固体岩石层表面的而形成的，所以他们具有有相对的稳定性。大红斑的位置是由于之前的大陨石碰撞木星而产生的一个大陨石坑，高速的彩色云系经过这个大坑时就产生了旋转的大红斑了。而木星的表面地质活动激烈，所以我们会发现有些白色漩涡移动了，或者消失了，不少特征都只是半稳态的。
基于这个模型，我们也可以假设土星和海王星也正慢慢要冷却形成这样的岩石层，所以我们其实也能找到它们相对稳定的一些表面特征，比如海王星的大黑斑与土星的大白斑。尤其是土星，天文爱好者们可以多观察，也许将来可以找到更多稳定的表面特征的。
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了，谢谢大家！”
实验室里响起了大家的鼓掌声。
……
“你好帅哦。”静妍拉住陶大元的手说。她一直等了二十多分钟，等那些学者和记者离开后，她才有机会和陶大元说话。
“谢谢你。”陶大元脸上笑开了花，女朋友在周五翘课跑来出席他们的新闻发布会，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大的鼓励。“其实我很紧张的。”
“经过媒体的报道，也许对你的出国申请会有帮助的。”静妍微笑着说。
“嗯，希望如此。对了，你那里的留学申请做的怎样了？”陶大元问她。
“我有投了幂国的几所大学，机会应该还是挺多的，因为只是去留学，他们的要求没有那么高。”静妍说。
陶大元申请的是去幂国工作和留学的机会，就比较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他又没有天文系的背景。现在就等着这个发布会与论文发表后，看会不会对他申请幂国的大学与研究所有所帮助。
“嗯，那我得抓紧申请，到时候看我们能不能尽量一个学校，至少也一个城市吧。”
“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静妍轻轻摇了下他的手。
江雪正在帮助董凡收拾会场。“你小子运气不错哈，又敲到了一个好吃的果子。我们周末去哪里庆祝一下？”
两分钟前古云飞和韩蕾才离开，古云飞说他要赶紧去订餐馆的座位了，也就是说他们晚上有一个由陶大元和董凡请客的庆祝会的饭局了。所以江雪现在要求的是他俩单独的庆祝会。
董凡笑着说，“明天我带你去摩天轮乐园。我的梦想之一就是和你在摩天轮酒店的房间里……”
看到江雪的拳头要挥过来了，他赶忙补充，“看星空。”
* * * * *
“你很漂亮。”董凡比着手语，悬停在他面前的百灵鸟对着江雪说。那个声音是模拟董凡的声音合成的，可是听起来还是有机器人发声的一点点生硬的感觉。
“谢谢。”江雪比了谢谢的手语，她的百灵鸟发出了清脆的女声，“你的小嘴巴很……甜嘛。”江雪的手语不是很熟练，所以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我很喜欢你。”董凡指了下江雪，两手在胸前比了个爱心。
江雪微笑着比了个接受的姿势，“我知道了。”看着董凡期待的眼神，她也比了个手势，“我也是。”
“那我们一直相爱到…海枯石烂…天长地久。”董凡平时不敢说的话，现在通过百灵鸟都说出来了。只是他的手语学的不好，这几个是他有准备的词语。
江雪想了一下，“我们的恋情到…毕业…后就结束了。”她慢慢的比了出来，毕业这个词她通过魔戒键盘和投影眼镜查到的手语，所以说的很慢。
“为什么？”董凡这个手语比的很快，他直接比了一个问号。
“没有为什么，”江雪微笑着比着手语，她慢慢地查着手语的单词，“很多事情…是先有…结论，再去…找原因的。而且我们…事先…有约定的。”
“可是你说的…约定…和…规则都是用来…用来…打破的？”董凡比的有些急，他的百灵鸟说得结结巴巴的。
“这个属于…打不破的…铁的…规定。”江雪依然微笑着说，她的手语比的慢，但是手势很坚决。
“唉，我很…遗憾…伤心……”董凡比了心碎掉的手势。
“现在不是才…三年级吗？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江雪比着手语说。
“我要拥抱……”董凡本来在正常对话中不会说的话，现在通过百灵鸟都轻松地说了出来，比如他对江雪的表白。
江雪走上前来，搭住董凡的肩膀，董凡搂住江雪的腰，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接吻……
他们这两天在摩天轮酒店里度周末，白天他们去游乐园玩，晚上闲暇的时候想起了试验一下他们的百灵鸟项目。董凡没想到江雪还那么坚持他们的毕业分手之约。看来如果在未来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解开江雪关于她出身的心结的话，那么到了他们毕业的时候，又将面临着痛苦的分别了。最重要的是，也许江雪一直都走不出这个阴霾，她以后都不会组建家庭了。
想到这里，董凡紧紧地抱住江雪。他爱着江雪，他可以接受分手的结局，但是他不愿意江雪一直处于那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中，一如上次他们分手后的情况。
“送你一个礼物。”两人拥抱后分开的时候，江雪笑眯眯地对董凡说。刚刚她脸上谈论分手话题时的阴霾已经烟消云散了。
“哦？”董凡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除了他生日的时候江雪会送他礼物，其他的时候都是他送江雪礼物。他有点期待着江雪的礼物，心里想着这小妖女是不是又来开我玩笑，整我了？
打开礼物盒精美的包装后，董凡发现是个极光球，比上次他送江雪的大了一些。
他很开心地摇了摇极光球，那球里的图案快速地变动起来，彩虹，礼炮，太阳，鲜花各种图案地变化着。
“现在想象下我不给你吃肉，不给你喝酒，只让你吃地瓜，芋头，喝百香果汁时候你的心情。”江雪像一个心理医师在给董凡做催眠。
董凡心里想着这种情况，顿时他火冒三丈，心里十分的不爽。这时极光球出现了打雷闪电，狂风暴雨的画面，还有掀桌子各种表示生气的画面。
“再想象下，我们分开了，形同陌路，相忘于江湖。”江雪冷冰冰地说，仿佛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董凡想着之前他们的分手的情况，顿时感觉人生都是灰暗的，那个极光球就出现了萧索的秋色与在星空中变化着形状的北极光。
“你做到了？”董凡心里非常的惊讶。“怎么可能？”他觉得江雪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心情球的，他们关于精神物质联系的课题甚至都还没开始呢。心情球这样的产品就是持有者心理的变化，可以直接传递到球体上，然后通过球上的图案把心情表现出来。
“哈哈，傻子，再仔细看看。”江雪看到骗过了董凡，心里很开心。
董凡仔细地看了那个心情球，发现在球体内有几个小小的圆圈。原来是与极光球内层同色的**，江雪把董凡的微表情都固化在程序里了，**捕捉到董凡脸部的表情，就会把他的心情通过心情球表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哦，你真聪明。”董凡抱着江雪亲吻。
“你不是自以为聪明吗？这个不就轻松地骗过你了？”江雪嘴巴刚获得自由就忍不住笑着说了。
“哈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故意逗你玩的。”董凡拉着江雪的手说，江雪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第三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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