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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孙涛的面试反馈吗？”既然暴怒的状态已经维持不下去，刘断山索性恢复了平日里的姿态。
而此时张鲸落还在因为刘断山的情绪变换，而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原本抱着被刘断山狠狠臭骂一顿的心思前来，却没想到似乎这场大雨还没下，便迎来了晴天。
望着刘断山似乎重新变得和善的面容，张鲸落心中泛起了嘀咕，他总感觉这笑容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不过此时显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张鲸落抬起头，直起身，重新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恢复成平日里工作的模样后，试探性的问道：“想想知道。”
张鲸落的样子完美演绎了一位刚刚被原谅，似乎还带着胆怯的下属职员。
见到张鲸落这幅模样，刘断山噗嗤一下乐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算是熟识了张鲸落的秉性，知道他这幅样子是装给自己看，生怕自己再度发火。但其实张鲸落心中对于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根本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甚至他根本就认为是自己错了。
不过刘断山也不点破，对于张鲸落这个便宜徒弟，他认为日后调教的机会还很多。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他慢悠悠的说道：“嘉实公司那边的hr说，他们对孙涛很满意，将他作为第一候选人。你可以进一步去试探孙涛的薪资意向等问题了。”
“真的？”张鲸落惊讶的叫出了声，一时之间他被这个好消息砸昏了头。
一般职场中人，都不会将话说的太透彻，以给自己留下余地的机会。所以嘉实公司hr这句话真正含义就是，如果不出意外，可能终试也就是走个形式，只要孙涛同意，那么最终定下来的销售总监人选应该就是他。
这个消息也就等于告诉张鲸落，他很有可能就是这场竞争中的获胜者。
张鲸落终究是人，不是机器，在每日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后，还需要面对那个破旧的住所，两万块的高利贷，时刻散发着负能量的胖子。他也有些疲惫了，心中也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能够赢得竞争，改变现状上。
因此张鲸落才会有些失态，这个消息也就意味着，他终于在生活和职场双重乌云笼罩的天空下，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刹那间，他自来到雾都后，便开始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张鲸落双拳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双眼微闭，将自己纷乱的思绪重新整理好，睁开后，再一次恢复了清明，淡声道：“那边怎么样？”
“什么那边？”刘断山一直在观察张鲸落的神情，在见到张鲸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依然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后。这让刘断山不禁感到欣慰，暗叹自己没有选错人。不过随之便被张鲸落的问题弄得一愣，片刻后恍然道：“你是再问郭敬亭那边？”
张鲸落点点头。
“他的两位候选人，我不看好的那位没有通过初试，原因是经验太少。另一位候选人则是和孙涛一样进入到终试当中，不过嘉实公司hr目前流露出来的意思是，将他作为备选。意思是如果孙涛不去的话，那么将会选择他。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一听到这里，张鲸落知道，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单，已经只差临门一脚了。
“明白了，那就去工作吧！我不是喜欢做无用功的人，既然你明白了自己的过失，那么我再继续训斥你，意义也不大。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吧！记得要将这一单做成。规矩就是规矩，你要是完不成这一单，那么你也别想留下来，明白吗？”
说到最后，刘断山的话语间还是带上了警告的意味，目的就是希望张鲸落不要松懈，将这一单坚持下来。
“嗯嗯，好的。”张鲸落说着，便站起身，准备告辞。既然好事将近，他便需要趁热打铁，将孙涛尽早劝入职。
张鲸落起身退出了刘断山的办公室。
张鲸落这边刚一走，刘断山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虽然刚刚是正常说笑，但他对于张鲸落其实还是有些不满意。刘断山从事猎头工作多年，因此对于看人来说，自然有着一番自己的心得。
通过观察，他看出张鲸落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似乎生活中遇到了一些事情，从而影响到了他的心情，让这段时间的张鲸落变得压抑、烦躁。
尽管张鲸落在尽力掩饰，不过以刘断山的老辣，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对刘断山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他是真心想要重点培养张鲸落，将他作为自己的徒弟来看。因此他并不希望因为生活上的事情，而导致张鲸落分心。
坐在办公室思考了一阵，刘断山将欧娜叫了过来。
“什么事？”眼见着办公室无人，欧娜冲着刘断山抛了一个媚眼。
一起搭档这么多年，刘断山早就免疫了欧娜的魅力，丝毫不为所动，皱着眉头说道：“你去帮我查一查张鲸落的生活情况，我感觉他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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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心情大好的张鲸落回到工位，此时甚至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办公室的一切在他看来都很美好，包括怨毒的看了他一眼后，将头转向背朝着他的郭敬亭。
郭敬亭也得知了嘉实公司的消息，所以才会表现出这幅姿态，他现在心中可以说是五味杂陈，嫉妒有之，悔恨有之，总之那种深深的挫败感，早已经爬满了郭敬亭的内心，他已经不想再去看张鲸落那副胜利者的姿态。
此时此刻，张鲸落倒有些理解郭敬亭的感觉，毕竟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候选人，没想到却不如别人，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辛苦了一个月，可能到最后工资还没到手，这样的感觉恐怕换做谁，也都不好受。
嘭！
就在张鲸落思索的郭敬亭的想法时，一声巨响将他惊醒。
抬眼一看，却发现一叠高高摞起的资料摆在了他面前，随之响起的是李秋萌冷淡的声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