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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只是没钱啊！要不……您借我点？“张鲸落一摊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柳星河被张鲸落的无耻逗得哈哈大笑。而张鲸落也暗地里松一口气，这句玩笑开得恰到好处，打破了从开始接触时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你啊！”柳星河指着张鲸落，好像在笑骂自己调皮的晚辈。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借给你？”柳星河问道。
“不知道。”张鲸落老实的摇头。
对于柳星河这种人，他不认为自己说一堆不着边际的理由，就能打动他。
现在的张鲸落，没有地位、没有名气。说白了只是凭借着孙涛才有了面见柳星河的机会。但实际上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基层职员，非亲非故的，他自己都找不到柳星河能够信任的理由。
“说说你的第二件事。”柳星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继续问道。
张鲸落闻言赶忙收敛起笑容，眼神中满是认真，接下里这件事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所以容不得半点玩笑，正色道：“我希望您能派人去锐鹰公司走一趟。”
“去做什么？”
想起李青泽与陈秃子在办公室对于自己的不解，张鲸落说道：
“我相信您应该知道，我和雷北海目前正在互相猎取嘉实与国安公司的研发人员。而最近国安公子赵灼阳来到我们公司，与我们签订了一份禁。猎协议。导致我不能再继续猎取国安公司的研发人员。这样下去任由雷北海兴风作浪的话，将会导致您公司人心不稳。”
“所以你想我也去和锐鹰签订协议，禁止他们来猎取我的公司？”柳星河接过张鲸落的话头。
张鲸落摇头：“不，雷北海这个人绝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眼下我和他对猎这件事已经在雾都传开，如果仅仅这样不了了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利，而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不想就这样结束。所以我希望能以此为要挟，让雷北海去劝说国安公司放弃禁。猎协议。”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柳星河问道。
张鲸落说道：“因为我们之间有共同利益，由您出面逼迫对方就范，而我则能继续通过猎取国安来完善您的公司。这样不好吗？”
柳星河呵呵一笑，虽然身材上矮小，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视，缓缓摇头道：
“我是说，我为什么要放弃瑞鹰公司的禁。猎协议。作为公司董事长，我可以采取更加稳妥的方式，来防止我的人员流失。现在我们和国安争正处于竞争最激烈的时刻，可以说相当于两条正在蜕变的水中蛟龙。谁能率先完成新型车辆研发工作，谁就能率先一步占领市场，风云化龙。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信任你能够战胜雷北海团队，于大局而言，显然我做出这种选择更加明智。”
听到柳星河这么说，张鲸落一时无语。
确实，作为公司董事长，柳星河的方式无疑更加符合当前公司的利益。凭什么信任一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呢？
想到这里，张鲸落苦笑着摇头：
“柳董，如果是常人，其实我大可以发下一番誓言，吹嘘一番自己的厉害与优秀，以此来说服您。不过现在看来，我确实没法在您面前卖弄口才。我老实的承认，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如您来找原因，看一看您为什么要看重我？”
张鲸落话锋一转，忽然问出了一个莫名的问题。
看着张鲸落真挚不做作的神色，柳星河忽然神秘一笑：“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吧！我同意像你所说的这样做，让你去完成和雷北海的对猎，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就来嘉实为我工作怎么样？”
“为什么？”张鲸落豁然抬头，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他，没想到会被柳星河问出这种问题。
柳星河清明的双眼重新扫视了一番张鲸落，缓声道：
“其实早在你来之前，我便已经对你有所关注。能被刘断山看重，我相信你不一般，通过观察，我个人很欣赏你的能力，希望你能够为我所用。如果让我寻找理由的话，那就是你自身的潜力。我很看好你的未来。”
不得不说，能被柳星河这样的商业银狐称赞，张鲸落心中还是很享受的，不过他同时也很意外柳星河竟然一直在关注他。不由得呵呵一笑：
“柳董，您的算盘还真是精明。我赢了的话，便是为嘉实丰富了实力，我输了的话，就要将自己卖给嘉实。无论怎样，您都不亏本。这个赌约我不做，除非您有足够的赌注。”
“你想要什么？”柳星河问。
张鲸落闷声思考，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猛然间他脑海中忽然闪过马腾的身影，立刻笑道：
“如果我要是赢了。我希望您能借我一百万用来投资马腾的公司。”
“你就这么看好他？”这回轮到柳星河意外，他没想到张鲸落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张鲸落笑道：“柳先生，我认为但凡成大事者，都不是犹豫的人。当初您和孙先生只谈了两个小时，便决定认命他为战略合伙人。而我虽然只和马腾交谈了几十分钟，但我也决定了我的想法，不是因为他的计划有多么出色，而是因为他本人。
既然马腾能够得到您“有潜力”这样的评价，那么我相信他的未来，作为猎头，我从不投资项目，但我投资人才。马腾就是我的目标。”
说到这里，张鲸落的神色也愈发自信，望着柳星河，笑道：“怎么？柳董，您认为我不值一百万这个价吗？”
柳星河看向张鲸落的眼神愈发欣赏，朗声大笑道：
“换做常人，要是听说你几十分钟便决定了一百万的去向，一定会骂你愚蠢。但我相信你的眼光，有时候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我愿意信任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就凭你刚刚这番话，我同意这个赌约了。“
“谢谢您。”张鲸落说着站起身，朝着柳星河深深鞠了一躬。既是因为他的举动，也是因为他的赏识。
谈话到了这里，便到了尾声。
柳星河作为公司董事长，眉头日理万机，不可能花费太多时间在张鲸落身上，于是谈话到此结束，张鲸落起身告辞。
而就在张鲸落刚走没多久，柳星河却一个人站在窗前，从高空俯视着张鲸落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嘴里喃喃自语：“我这辈子……还差一件事情啊！”
说着，柳星河有些悲凉的叹了口气。
其实所有亲近柳星河的人都清楚，柳老爷子虽然一声传奇，但是他最大的遗憾并无子嗣，导致如此大的家业没有人继承。
如今年事已高的他，仍旧坚守在第一线，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