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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云瘦了，刀削似的脸颊依稀可见这三个月的风霜。
按照人民币比美元的汇率来算，张鲸落那两万块换算成美金不过才两千多美元。
而凭借着两千多美元在美国生活三个月，这件事本身代表着困难两个字，更别提他还需要跟着代表团参观学习美国的商业模式，凭借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和美国人打交道。
不过王朝云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在美国是如何熬过这三个月的时间。
这三个月就是涅槃，王朝云和三个月前的王胖子已经判若两人。
虽然面容憔悴，可王朝云无论站在那里，便没有人敢小瞧。精气神这三个字说起来空洞，但是放在人身上确实是可以瞧见的。不觉间那个敢“孤身赴雾都，独创翻译社”的王朝云回来了。并且比以往更加强大。
此刻的王朝云坐在雾都路边一家小饭馆，身前则是十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而曾经向他讨要高利贷的黄毛则坐在了下手位置。
一扫之前的颓唐，此时的王朝云大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霸气尽显。
望着面前的十几个混混，王朝云沉声道：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下面你们就按照各自的目标去盯梢吧！记住，你们不是侦探，不要去打探对方的**。只需要观察对方的生活习性就好，如这个人下班后喜欢去哪里消遣，这个人对于食物有什么偏爱等等。总之要将这人的信息事无巨细的汇报上来，明白了吗？”
王朝云毕竟是曾经有过几十号员工的老板，恢复过来的他，对于发号施令这种事情自然顺手。
一见到王朝云发话，那十几个小混混下意识的应声，随后便各自散开，按照王朝云的吩咐干活，甚至都忘记询问他们的老大黄毛的意思。
不过见到这一幕的黄毛也不生气。他本身志向并不在这种社会下九流的事情上，当初做混混头子、放高利贷只是无奈之选。
自从上次被刘断山托关系找到的人警告后，他心中想转行的念头便愈发强烈。
于是在王朝云打电话过来，说要找他帮忙后。黄毛二话不说，立刻带着自己那十几号小弟赶了过来。
而王朝云却仿佛真的脱胎换骨，在见到曾经殴打过自己的十几个小弟后，神态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抄起一**白酒。说：“往事既往不咎，从今以后当兄弟相处。”
说完便带着豪气，将白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
五十度的白酒喝进了肚子，除了面色稍红外，没有任何变化。这一幕顿时震住了这帮不过才二十岁左右的半大孩子。
此时正值古惑仔在大陆流行的时候，见到王朝云这只能发生在电影中的热血行动，立刻被其折服，大声拍手叫好，对于王朝云所说的话，再没有半点不服气的意思。
而这一幕过后，黄毛看向王朝云的眼神愈发欣赏。
他当初就是看见王朝云这幅霸道的性格，才将高利贷借给他，认为他必成大事。只不过没想到他变成了那个颓废的胖子。
如今别过三个多月不见，王朝云的霸道更盛往昔。
黄毛内心愈发肯定自己来对了，只是他不清楚王朝云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
“王哥。我现在还有些糊涂，不知道你将我们叫过来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王朝云晃晃脑袋，因为一口气喝下一**白酒，此刻还有些不清醒。见到黄毛问起，王朝云爽朗笑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是我那位兄弟叫我做的。做天一下飞机，他就在机场告诉我。现在他被对方仗着人多势众，给欺负了，需要我的帮忙。”
说到这里，王朝云面带戾气的拍了下桌子，继续道：
“听到我兄弟被人欺负，我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我连休息都顾不上，只得将你叫来，按照他所说将事情吩咐下去。”
“王哥你是说你的那位猎头朋友？”听到这里，黄毛眼前一亮。
上次见面后，他便对张鲸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于那种身穿西服，一个月拿一两万的高薪职业产生了兴趣。
如果他要是能够成为猎头，似乎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没错。黄枫哥。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也谢谢你能够赶过来。我这位兄弟……说实话看见有人欺负他，真是比扇我两巴掌都难受。”
王朝云说着，又干了一杯白酒，示意对黄蜂的感激。
黄毛的本名叫做黄枫，被外界叫做黄毛，只是因为他那一头闪亮的黄色头发。
而黄枫见王朝云喝酒，也赶忙干了一杯，继续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算是从事猎头工作了？”
王朝云摇摇头：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据我兄弟所说，你们……我直说了，你们也别介意。你们根本不懂得猎头的操作流程。所以让你们直接工作是不行的，只能由你们去收集一些基础信息，之后由他自己汇总整理，去挖掘候选人的自身痛点。”
黄枫心中失望，看来自己只能做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基础工作。
不过也立刻能表示理解，要是猎头工作真的那么容易的话，恐怕便不会是是月薪一两万的工作。
于是笑道：“理解，能理解。我们毕竟是外行人。能够勉强帮上一点忙也算是我们能有用处了。”
此时黄枫还是比较欣喜的，毕竟既然可以帮忙，便算是有了来往，算是搭上了张鲸落这条线。至于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议。
黄枫对于张鲸落的感情很复杂，既有羡慕，也有崇拜，甚至还夹杂着一点畏惧。
这点畏惧是因为当初在他向张鲸落要钱后，立刻便被他眼中的某些“大人物”警告：说不要做的太过分。
他立刻明白，张鲸落背后有高人照看。所以便愈发的想和张鲸落产生联系。
俩人继续把酒言欢，而此刻坐在天翔公司的张鲸落，则开始陆续接收到一条条信息。
一条条由混混发送，却不被这群混混所理解的信息。
而张鲸落则从这群纷乱复杂的信息中，筛选出自己有用的资料，与自己此前所得到的信息，不断加工汇聚。
刘工，喜欢下班后骑自行车回家。说明他家距离国安公司不远。这种情况下，嘉实公司本身也不能开出更加丰厚的薪资。因此刘工跳槽可能很小。可以选择放弃，不必再跟进。
张工，平日里喜欢去各类小吃饭馆。说明本人是个对于食物比较在意的人。据我所知，国安公司内部食堂要较嘉实差些。所以伙食福利可以算作小痛点。可以在闲聊中体现出来。加深对于嘉实公司的良好印象。
李工，最近几天喜欢流连于各个旅社，说明有想出去游玩的想法。那么这方面嘉实有更好的优势，每年嘉实都会组织单位出游，所以……
一条条看似无用的信息，在张鲸落脑海中汇聚成型，不觉间，他开始逐渐摸透国安公司研究所那群人的性格特点，可以开始进行更深一步的劝说，以提高跳槽成功率。
这些混混虽然无法成为猎头。但是将猎头工作中，一些没有技术含量，只是耗费时间的普通工作交给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可以大大节省张鲸落的时间，变相帮助他。
不知不觉间，一个以张鲸落为首，以李秋萌、王朝云、黄枫为辅的奇葩猎头团队已经成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