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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 交易
——五百年一子，一万年一虚，子虚之间，不能磨灭。
这句话是对的描述，很残酷，尤其是锁缠之力复苏的那一刹那，令古厄的情绪陷入了无比绝望的状态。
不过，聂宇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让他重燃希望。
“不过……这好像有破解之法……”聂宇暗自思索一番，而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是什么？绝体少年，你快点说！”古厄显得非常激动。
呵呵，称呼一下子就变了，聂宇心中冷笑，原来都是称呼自己蝼蚁，或是废体，现在就变成绝体少年，翻脸比翻书还快。
“内有唯有混沌夹秩序之刻阵，可破其玄纹……”还好，当初自己对这本有深究，且记忆力惊人，否则不会对这般神物有见解。
“秩序为万物之本，多分系，自汇流而成列引为八条本源，天宇，地灵，弱水，神火，玄雷，山源，阴风，夕泽，此八种包罗万物生灵一切秩序，也受制于秩序，不过，那混沌，虚无缥缈，从何而来？”古厄叹了一口气。
天宇地灵，弱水神火，玄雷山源，阴风夕泽，这不就是八卦吗？
八卦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泽。
不想，这个世界的秩序便是由八卦勾勒而来的。
混沌？！
聂宇突然想到了秦始皇棺椁的九鼎连接“九卦”，第九卦是一个“始”字，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中国民间传说中指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合在一起的状态，那是一种元气未分，模糊一团的状态。
聂宇曾有过非常深入的研究，觉得混沌这个定义未免有些过于牵强，因为混沌本身就是真实存在的物质，有物质就一定有时间和空间的流动，但定义中，盘古开天地，似乎并没有任何关于时空的说法，很笼统。
混沌中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流动性，但混沌作为一种超脱原力的存在却是有实体的，而实体必然与时空相关联，这是一个无法理解的概念。
都说这世界形成之前最原始的状态就是混沌，莫非第九卦——，就是意味着混沌？
“前辈，我若说我有关于混沌与秩序刻阵的头绪，您信吗？”
聂宇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他感觉眼前人对“绝体”体质有一知半解，至少他活了数百万年，必然有着惊人的阅历。聂宇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绝体的万古诅咒或许在域外，在非人类世界里有不一样的传说。
“你个毛头小子岂能接触到这无上大道义！”大魔古厄摇了摇头，对聂宇并不抱太大希望。
不过，聂宇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耳目一新。
“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道法虽玄却无高低之分，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皆作触类旁通，是故道之极致不若返璞归真朔本回源。‘子虚之间不能磨灭’，定数如此，这必然表明时间与空间为主要参和体，秩序为形，混沌为源，只要破解其根本，必然能关闭‘子虚’之时间限制，且……”
聂宇顿了顿，看向大魔古厄，回道，“且我恰好与这秩序混沌有过接触。”
大魔古厄大吃一惊！
聂宇两句话令他无比震撼，“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这两句话连他自己都未必能领悟的道，可见其对境界的要求必然极高。
聂宇哪知，自己随口应用到的老子《道德经》的两句话，却让大魔古厄刮目相看。
他透过神识捕捉，确定绝体少年并没有心绪波动，这都是真话。
眼前之人竟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悟资，实在难以置信，大魔古厄多看了聂宇几眼，震惊之色久久不能平复。
聂宇也的确接触过，地宫之下的棺椁墓室，那地面的道纹密密麻麻，连接传送棺椁，引动九鼎，与二十八星宿图互通，似人体周天穴脉一样有一个非常繁琐的运作。
“绝体少年，你很特别，我现在有些欣赏你，如若你非绝体，未来天地必然有你身影，震赫一方称圣称皇也未可知，但绝体命数已定，你的人生终将惨淡收场。”大魔感叹不已。
昔时，多少绝体少年拔势而起，生有金刚之力，死有神巫之能，但神巫之境渺茫，一步之距却如鸿沟，可望而不可即，生生阻截，化道悲望，令人惋惜。
聂宇何尝不知绝体诅咒，只是心有不甘，当下也不畏缩，直言不讳，“古厄前辈，我知你被困有因，大敌逍遥在外，您却饱受时间摧残，你既然被困，不如你指点我破绝体之命，我助你重见光明，待重头，收拾旧河山，朝天厥！”
聂宇最后一句话如此坚毅有力，老当益壮，自己就这么甘心认命吗？
大魔古厄三百万年来何止一次咆哮，朝天怒喝，问苍天如何让人承受岁月消磨，死亡深渊三百万年，日出日落，年复一年。
但包含时空之势，锁人魂，定肉身，神识不能出禁地，漫长的过程也消磨了当年那个“少年狂”的意志。
古厄慢慢诵读聂宇那一句话。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厥……”
是啊，仇敌无数，当年人雄销声匿迹，天下人该是以何种心态议论自己，是闭关了，还是坐化了，隐遁了，甚至是被杀了……
我不信这命！
还有两百万年，但自己寿元只有两百万年，古厄的心突然无比坚定，他要重见天日，他要重上九天，要回去，执掌一方号令群雄。
“绝体，你有什么办法破这？”
“暂时没有，不过我知道，这甲子神锁与那方有着巨大的关系，因为我就是从那口井里出来的，里边暗藏另一方乾坤，如果我有足够强大的境界，我一定能破解之谜。”
大魔古厄听到时也有些吃惊，“这口井的存在历史比死亡深渊更久，它似乎藏匿在这片天宇无尽岁月，大概见证过上古时期，甚至太古时期两次黑暗纪元史。”
聂宇暗自咋舌，这口井竟比的历史还要悠久。
大魔古厄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直接开门见山，“绝体，我想你已猜到我的心思，我并不想坐化于此，现在只有你能助我走出死亡深渊，我，天魔古厄，现以魔血起誓，如若受恩于绝体，我必然以魔族最高级形式回报施恩者。”
说完，誓言凝血，心魔见证。
“最高级形式？”
“是的，我魔人的最高级形势就是对帮助自己的人做三件事，也称之为，即一杀一济一施，通俗讲，杀一个人，救一个人，取一宝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