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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5 神曲
聂宇此时领着一班曲艺姑娘来到一个封闭小间,他有一刻钟的时间做出歌曲,如果一刻钟之后没做出来,他的命运将会很悲惨。
怎么办?
聂宇开始不断地从头脑中闪过那些流行歌曲,但是每每确定之后,便又否决了。
“对了!爷爷最喜欢的那首歌。”聂宇突然想起自己爷爷聂青云经常哼唱的歌曲,心中不免大起悲情,一想起爷爷,思念的情绪便瞬间涌上心头,当下便断定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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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聂宇走了出来,让所有人将灯光关掉,只留下自己头顶的那盏灯。
“诸位必然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歌曲这个神圣的东西是看不见的,我希望诸位前辈能够眼无一物,静心聆听我的歌曲。”
这么一说,的掌事倒是照做了。
正如聂宇所说,歌曲这种神圣的东西,都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不睹一物更能全身心头入到对音乐的享受中去。
“接下来这首歌曲是我为我爷爷所做,漂泊在外的我希望通过这首歌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说完,现场一片安静。
除了呼吸声,无任何其它杂音。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宾客席上的众人有些焦急,也有些期待。
旁边丝竹管弦配音率先响起……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刚唱两句,聂宇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仿佛此时此刻,唱这首歌的不是自己本人,而是爷爷。
爷爷总是深情地唱着这首《忘情水》,一遍又一遍,总说刘德华是自己的偶像歌手,在刘德华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卧在床前痛哭流涕,将这首歌放了三天三夜,三个月没说一句话……
爷爷是一名忠实的粉丝,一生捍卫刘德华的荣誉,对华仔无比入迷,还说,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但真正的音乐结晶却趋近永恒,那是一份无法理解的,执着的爱。
情到深处,聂宇的歌声更加生动嘹亮。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现场无比安静,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中央,在那里,有一名少年,站在那里,深情投入地唱着这首歌,忘乎一切。
尤其是唱到“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时,有些人大概想到了自己的遭遇,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啊 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夜不流泪
——所有真心真意
——任它雨打风吹
——付出的爱收不回
——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生不伤悲
——就算我会喝醉
——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部分突然迭起,多少人想到了自己曾经年少时做过的错事,为了追求自己的生活,曾一无所有,曾在冷冷寒风中忍饥挨饿,也曾被人无情抛弃。
“忘情水”
是啊,这个世间是否有忘情水,让人忘记苦恼,从头再来……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
……
当第二遍复唱部分响起时,多少人感觉全身有电流跳动,心中有一股情绪在跳动着,这是艺术的召唤,勾动人的情感,勾动人的过往,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这一刻难言的领悟。
……
——就算我会喝醉
——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最后一个“泪”字收尾,但却成了现场最精确的写照。
多少人“泪沾裳”不能自己,在角落里,有几名墨客在痛哭,泣不成声,他们想起了自己曾经别离的恋人,肝肠寸断。
聂宇何尝不是如此,一想到爷爷一个人在家,日日望着门外期盼自己归来,但等到最后是失望的表情,一想到这个画面,聂宇心如刀绞,当下一曲歌毕,擦拭眼角泪水,直接提笔,在糊着白纸的墙上写下一首诗后,转身离开了。
这回没有人拦他,因为他们都没还没有从方才的一幕中清醒过来。
《蒹葭》
——聂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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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才从这首歌回过神来,只是在看那个舞台时,那名瘦小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啪!啪!啪!”
不知是谁带头,带头鼓掌,接着第二个人鼓掌,第三个人鼓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为这首歌致敬鼓掌。
“人怎么不见了?”
“人呢?”
“人去哪了?”
“那名少年呢?”
……
演唱者不见了,众人开始焦虑问索,但是最焦虑的还是属那名掌事,他呵斥着旁边的俊秀小生,“快快快,把刚才的音律和歌词记下来,一字不差地,完整记下来。”
这首歌开创了新的歌唱形式,那名少年开创了先河。
太好听了!
这是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歌。
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突然,有一个人指了指墙上的那首诗,说道,你们快看,那名少年在这里留下一首诗。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朝那面墙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蒹葭
——聂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看完,三品检察官唐余光啧啧,不断惊叹,“这少年真乃奇才,这首诗当属上层佳作,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现在水边,一会又出现在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
其他人也赞叹,“细细欣赏会发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
……
此时此刻,众人品论,皆感叹少年奇才。
“我一定要找到此人,如此奇才不应埋汰……”京都国师次子陈肖下定决心要找到此人。
“快看他的留名,聂宇,他叫聂宇,大家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第十一楼早已沸腾……
……
东北角,天甲字号房间,四名练气士站于四角,其中一名练气士对中间坐着的,披着黑纱的女子说道,“公主殿下,您看我们是否……”
那名女子摸了摸琼鼻,吞尽杯中茶水,而后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