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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棒已近在眼前。
却停了。
方宏军咽了口唾沫。
“算了，”陆楚叹口气，收回电棒。
“拉裤子里毕竟不卫生，还有味儿。咱们换个套路吧。”
“换啥？”李二国问。
“我手机是五百万像素的，你的呢？”
李二国说：“八百万。”
“亮子的呢？”
“一千万。”
陆楚笑道：“好，一千万好，清楚。拿来。”
张亮把手机递给陆楚，问：“干嘛？”
陆楚说：“拍照。”
李二国问：“拍谁？”
陆楚用手指指向女高中生。
李二国不解：“拍她干嘛？”
陆楚说：“拍她能让她爸说实话。”
李二国依然不解：“没听说过，拍照还能让人说实话。”
陆楚说：“这要看怎么拍。”
李二国问：“你打算怎么拍？”
陆楚说：“不穿衣服拍。”
李二国叫道：“裸照啊！”
“你们！”
方宏军明白陆楚的意图后，愤怒地叫道：“你们不能这么干！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冲我来！”
陆楚转过脸，对方宏军温柔地说：“问题是，冲你来不顶事啊！”
方宏军怒视陆楚：“我真的没有现金了！我刚才说了，卡里有钱，卡里有钱，你们不敢取，我去取总行了吧！”
“嘘！”
陆楚指贴嘴唇，做出收声的手势。
“小点声，小点声，冷静，冷静。”
他把手搭在方宏军的肩膀上，叹息道：“科长啊，再说一遍，我们只要现金。”
方宏军放低声音：“所有的现金已经都给你们了。”
陆楚再次叹息，将手里的手机扔给李二国，说道：“去吧，你俩把高中生弄到卧室，脱光了拍照，俩要求，一，全脱光再拍，二，只是拍照，别胡闹。”
李二国犹豫：“哥，真要这么干啊？这样不好吧？”
张亮更着急：“是啊哥，计划里没有这个啊！”
方宏军最着急：“不行，不行，求求你们，不能这么干！”
旁边的二位女士，听到这计划，更是吓得痛哭起来。
“嘘！”
陆楚第二次提醒大家小点声，然后微笑着下命令：“去吧，计划里是没有这个，但男主角极其不配合，所以，计划变了！”
听着大哥不像在说笑，二位弟弟只好强行将高中生架起来。
高中生拼命摇头，拼命挣扎。
科长夫人哭得稀里哗啦，更试图用脖子和肩膀去夹住女儿的脚，不让对方带走女儿。
但是。
高中生还是被带到了卧室。
方宏军的眼里，已经愤怒得爆出了血丝，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抬走。
女儿的头已经进到卧室里了。
身子也进去了。
最后是脚。
女儿已经看不见了。
女儿将面对怎样的一种伤害！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有！还有现金！”
方宏军大叫一声。舐犊之情下，最后的防线终于土崩瓦解。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其实陆楚是不可能这么对待一个孩子的。
其实他也马上要制止两位弟弟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方宏军家里到底还有没有现金。
可惜，方宏军崩盘得更快一些。
他赌赢了。
他微笑着搂住方宏军的脖子，说道：“好，好，好，到底是闺女比现金重要，你是个合格的爸爸，闺女会以你为荣的，说吧，在哪？”
方宏军停顿了十几秒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厨房，最北面壁橱里，最下一层，一个带包装的高压锅里。”
李二国顺着指示，就要去厨房查看。
“等一下！”陆楚叫住他。
随后又对张亮说道：“亮子，把手机给我。”
张亮将手机扔给陆楚。
陆楚打开相机功能，选择录像模式，点击开录按钮。
“去吧，老二，我一路跟拍。”
李二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他无暇多问，径直走进厨房。
镜头里的李二国，打开壁橱，取出包装箱，返回客厅，将其放到茶几上卸开包装，打开锅盖。
陆楚笑了。
他拉近镜头，给锅里的情况来个大大的特写。
里面全是红花花、一捆捆、新崭崭的现金。
摆的整整齐齐。
“倒出来。”陆楚说。
李二国照搬，哗啦全都瘫在茶几上。
一共二十捆。
二十万元。
陆楚三人，长这么大，谁也没见过在一个茶几上，放着这么多现金。
张亮都快将脸贴在茶几上了！
陆楚镇定一下波澜起伏地情绪，拿稳已然有些抖动的手机，将镜头对准方宏军的脸。
“说说吧，科长，怎么回事？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过，高压锅还能当存钱罐使。”
方宏军欲言又止，半天蹦出几个字：“朋友送的。”
陆楚故作惊讶地看看自己的两位同伴：“这绝对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把方宏军的身份证放到一捆人民币上面，再给一个特写。
然后，点击停止键，保存视频，完美收工。
“好啦，收拾战利品，回家吃饭喽！”陆楚把书包扔到茶几上。李二国和张亮迅速开始收拾现金。
陆楚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走向客厅的大阳台，准备欣赏一下楼外百姓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
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红色小水桶。
头朝下。
里面罩着东西？
陆楚走过去，拿开水桶。
里面真有东西。
那是一棵树。
一棵小树。
说它小吧，却又长得极其茂盛，就像一棵大树被缩小了一般。
柳叶翠绿，柳枝绦绦。
一颗迷你的柳树。
更奇怪的是，迷你柳树生生扎根在阳台大理石地板上。
“喂，科长，你这东西真够怪的！还能直接长在地板上！”陆楚饶有兴致地蹲下欣赏。
方宏军一脸茫然，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依然沉浸在这场傍晚的家庭巨变之中，无法出来。
“我说你这东西从哪弄的？真”
“不错”二字还没说出口，陆楚便感觉触碰柳条的右手食指传来剧痛感。
足以让他大叫一声的剧痛感！
柳树的柳条，竟像妖娆的绿蛇似的，全都活过来了。
活过来也就罢了，所有的绿蛇，全部钻进了那只试图挑逗它们的手指头里。
绿蛇钻进去也就罢了，迷你的树干也钻进了。
迷你树干钻进去也就罢了，从地板上爬出来的活似蚯蚓的树根，也凑热闹似的钻进去了。
一切的钻指行为，都在陆楚大叫一声的瞬间，全部完成。
等陆楚的惨叫完成后，柳树消失了，痛感也消失了。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不知对方在出什么幺蛾子。
陆楚呆呆坐在地上，同样不知刚才是什么幺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