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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老徐不解的问道。
“手,我的手……”老魏握住自己的左臂,颤声说道。
老徐靠近老魏,借着月光看向他的左臂,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老魏的整只左臂竟比他的右臂大了足足一圈,要不是老徐习武多年,眼神不同凡人,他根本无法在这黑夜中借着月光看清老魏整只左臂此刻还呈现出一种青紫异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徐惊声说道,他抓起老魏的手臂,发现他的掌心处还流着黑紫的污血,“难道是武当那人射向你的那根香上有毒!?”
老魏眼神阴沉,忽地捡起一块瓦片,裂片成刀,咬紧牙关,挥向自己的左胁下。
“喀。”
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老魏闷哼一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一个左撇子,右手哪有那么大劲?白白找苦吃么?”老徐冷声说罢,拿过瓦片就将老魏的左臂砍了下来。
“啊……”
老徐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一眼老魏,忽地一怔,突然扭头看着掉在一旁的发紫胀大的手臂,恍然怪笑道:“嘿,星罗神水,果然有意思。”
老魏头上青筋暴跳,他沉默不语,显然也明白了此中关键。
※※※※
翌日。
林朝菌提着扫帚刚走进门,就发现漾儿撑着手坐在桌子边直勾勾的看着他。
“嗨,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早?”林朝菌冲她笑了笑。
“你昨晚上哪去了?”漾儿问道。
“我?我没去哪啊,我在房间里睡觉。”林朝菌解释道。
漾儿用手指了指门外:“那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林朝菌又道:“我今早起得早,去城里买了个扫帚。你看我们的扫帚不是给你弄坏了么?”
漾儿脸一红,嗔道:“你胡说,你骗人,那扫帚本来就要坏的,不关我的事!”
林朝菌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又道:“还有,我昨晚去过你房间找你你根本不在房间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朝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愣道:“那么晚了你都没睡着?” 说完他又一愣,“你半夜三更去我房间找我干嘛!?”
漾儿气愤道:“你以为我想……”突然她也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刹那间红的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然后细声细气的说道:“你…你别多想,昨夜外面老是传来奇怪的声音,我被吓坏了……”
“什么奇怪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才不是,我是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像野兽在撕咬树木一样的声音。就像这样。”说完漾儿还装模作样的学起那种声音,却怎么也学不像,一时间急的她直抓头发。
林朝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是还没从你爹爹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听力出现问题了!”
漾儿脸色一跨,嘟囔道:“你别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的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啦,就在那片海棠林里……”
林朝菌拍了拍她的头:“好了,还没吃早餐吧,我去给你做。” 说完,径直走进了厨房。
漾儿幽幽的看着他,嘟嘴道:“讨厌,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厨房的方向,过了许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漾儿走出门外,看着前方的那片海棠林,走了上去,站到海棠林前,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又向林子深处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去。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天,自己也是这样好奇的站在这片林子前面,那时她刚想进去,却被自己的爹爹一把拉住抱了起来。他告诉她:“这片林子虽然还没完全长成,但对付你这样的小家伙却绰绰有余了。”
那时她问他:“爹爹,为什么呀?”
他答道:“总之你不能进去就是了,这片林子是个迷宫,进去,就出不来了。”
她茫然的看着他的爹爹,转头又看向这片林子,疑惑不解。
他问她:“漾儿,想进去看看么?”
她点了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不要,会迷路的。”
他哈哈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放回地上,然后蹲了下来。“来,坐到爹爹的肩膀上来,爹爹带你进去看。”
“真的吗?”她开心的说道,“可是,可是爹爹不怕迷路吗?”
他笑道:“爹爹可不会迷路,来,上来吧。”
“好耶!”她一阵欢呼雀跃,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儿。
青天白日,悠悠云游,漾儿站在林子面前怔怔出神,恍惚之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甩了甩头,转过身去,发现林朝菌站在门口,叫她回去吃早餐。
“你搞什么呢,大清早神志恍惚的,都叫你好几遍了。”走到近前,林朝菌责备的说道。
“林朝…,哥,等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去爹爹的坟前上柱香吧。”漾儿轻声说道。
林朝菌听到漾儿叫了他一声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啊,啊,好啊。”
漾儿偷偷看了他一眼,“扑哧”一声,乐道:“瞧你那样,等下我们过去还要告诉爹爹咱们的事呢。”
“咱们?咱们什么事?”林朝菌呐呐道。
“白痴,吃早餐去。”漾儿白了他一眼。
苏州城,判官府。
许连雨刚吃过早茶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许连雨淡淡的说道。
一个侍从走了进来,朝许连雨单膝下跪,拱手道:“大人,门外有一老妪求见,说是有人杀害了她的丈夫。”
许连雨苦恼的揉了揉头上的太阳穴:“云中鹤的案子还没头绪第二天又来了一件,这世道官可真不好做。”他叹了口气,问道:“树铭的伤势怎么样了?”
侍从回道:“吴大人昨夜断臂回来,我等惊骇万分,连夜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为其疗伤,终于在几个时辰前将伤势稳定了下来。大人,你看……”
许连雨沉吟道:“云中镖局疑点重重,最值得怀疑的人云来山却死了,若不是树铭因此断了一臂,我委实不敢相信。还有镖局里的那两个神秘人,竟能迫使树铭守宫断尾,可见武功至少在树铭之上。”他放下茶杯,沉声道:“此间之事,愈演愈烈,秋云,你即刻带人前往玉溪的天道派,暗中查清星罗神水这个东西是否属实,若属实,再查清这东西是否有从天道派流传进入江湖之中,如果可以,最好再查明这星罗神水是落入了谁的手中。”
侍从杨秋云一拱手:“是,卑职领命。”
许连雨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此去一路或许危险重重,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
杨秋云目光坚定的看着许连雨,朗声道:“谢大人关心,卑职定不辱使命!”
“起来吧,我们先去见见那位老妇人吧。”
“是。”
那两个现身云中镖局的神秘人到底什么来头,他们的帮主是谁,他们口中的大业又是什么,云中鹤和云来山的死和这个大业又有多深的关系?案子越来越奇诡,唯一的线索却也断了,我该怎么办?不能再出差错了。
许连雨望着门外,若有所思。
他身后的书房里,文案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竹简,上面用楷书写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字。顺着清晨折射进来的阳光,清晰可见写着——天道派,位于我朝玉溪,百年前派中弟子曾以星罗神水纵横江湖,后遭江湖各大门派合力围攻,从此一蹶不振,衰败至今,江湖再无星罗神水出现,更相传星罗神水的制作方法在这场围剿中从此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