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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时多少有些意外桑桎会用“求”这个字眼, 他心里清楚, 凭桑桎对南庭的感情,他不会袖手旁观, 问题其实在南庭身上,盛远时也会想,一旦无法说服南庭, 又或者是, 本就没有桑桎这个人,自己难道不是要另寻方法, 另请高人为南庭解决不眠的问题吗?所以从一开始, 他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情敌身上。

桑桎却说“求”。

盛远时静了一瞬, 说:“不必。”

男人也不是铁石心肠, 面对另一个人的恳求,也会心软。

桑桎却不放弃地说:“你就当我是为了研究‘不眠’这个课题。”

灯光暖黄, 投射在他的眉眼之间,让那如沐春风的儒雅感都有了几分谦卑之意,盛远时在浅淡的光线里,清冷的脸色有细微的变化, 他起身, 只对桑桎说了一句:“代驾给你叫好了。”然后,先走一步, 既没有答应, 也没有拒绝。

盛远时原本是打算直接回自己家的, 却在半路改了主意, 让代驾把自己送到南嘉予家楼下,之前不知道南庭睡不着觉,未免影响她休息,即便有想见她的念头,也会被他压下来,现在,盛远时倚在车前,仰头望向亮灯的南嘉予家的窗户,给南庭发微信:“南律师睡了吗?”

南庭的回复来得很快,她说:“回房很久了,应该是睡了。”

她却由于睡不着,独自一个人在长夜中等待天明。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盛远时无法感同身受,他发了两个字过去,“下楼。”

南庭下意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她甚至没有到窗前看一眼楼下,确认他在,就直接拿上钥匙轻手轻脚地出门了,走出单元门,就见夜色中,一抹挺拔伟岸的身影在朝自己张开手臂。南庭跑过去,冲进他怀里。

盛远时把她圈在双臂间,没有任何的言语,劈头盖脸吻下来。这个吻,以及这个深夜的拥抱,如同他刚刚喝下的烈酒,带着前所未有的浓烈味道。南庭一时反应不过来,只看到他紧闭的双眼间,蕴藏着自己读不懂的情绪,心口在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涌出隐隐的心疼,她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他带给自己的强烈的刺激和快乐,并回以同样的热情。

两个人吻的有些忘乎所以,直到盛远时忽然转了个身,把她抵在车身和他身体之间,南庭才听见自己情不自禁的喘息声,脸上更热了。

盛远时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把滑落的碎发别在她耳后,恋恋不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好几晚都想过来找你,又怕吵到你。”嗓音中透着激吻后的微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睡不着。”

南庭抬眸注视夜色中他清俊的脸,“睡不着也有好处的是吗?”

盛远时眼中升起了淡淡的笑意,他身体靠过来,贴在她身上,“至少,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用担心打扰了你。”

南庭用细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你喝酒了。”肯定的语气。

“嗯,喝了几杯。”他抱紧她,“所以有点冲动。”

南庭隐约听出“冲动”背后,他要表达的意思,她把脸贴在他颈窝,“我愿意。”

如此大胆的邀请,让盛远时的理智瞬间崩塌,那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冲动有如狂风骤雨般侵袭而来,他几乎是粗鲁地打开了车门,把她抱上后座,随后,自己也坐进来,再次吻下来。

放肆到无所顾及的一吻,鼻息浓重的空气里,迷醉的味道那么强烈,南庭无力招架。

盛远时却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在车里把她怎么样,可等他停下来时,那双原本清澈水亮的眼睛也被欺负得雾气蒙蒙。盛远时把她被自己弄皱的衣服整理好,下巴垫在她头顶,南庭的手臂穿过他的腰,紧紧地依靠着他。

两个就那么安静地拥抱着,直到盛远时意识到没有开空调,车里有些冷,他才抓起一件外套裹在南庭身上,“刚才在干什么?”

南庭往他怀里蹭了蹭,“看书等你。”

“以往也都是在看书?”

“差不多。”

“一点都不困?”

“偶尔有想睡的感觉,但躺下又睡不着。”

“不累吗?”

“躺一会儿就缓解了。”

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盛远时看向外面:“换成是别人说,我可能都不信。”

南庭仰头看他:“你不用陪我,我都习惯了。反而是你,身体会吃不消,尤其要上航线的话,你睡不够,是不能飞的。”

确实,身为责任机长,如果他无法保证充足的睡眠,是不能执行飞行任务的。可一想到她独自一个人面对黑夜的孤寂,就忍不住心疼,尽管心里很清楚,在不眠的症状去除前,他不可能夜夜这样陪着她,“我适应适应。”

南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刚刚去哪了?”

“回家陪我妈吃了个饭。”那双漆黑的眼闪了闪,盛远时问:“那晚我回来,你知道吗?”

南庭听出来他是在问她淋雨那晚,“知道,你吻了我。”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

南庭唇边也浮起点点笑意,“你把我抱到床上后,我好像就睡着了,最近我还睡着过一次,就是你打不通我手机,让妙姐过来看我那天。我在想,这个病会不会渐渐地,自己就好了。”

盛远时要说的却不是不眠,而是,“我本想再干点什么的,结果你说,别碰你。”他低头看她,“那话不是对我说的对吗?”

南庭抬头,借着从车窗照进来的月光注视他的眼睛,“那天你挂了电话,我想走,桑桎要送我,我们拉扯,他……亲了我一下。”像是怕他误会似地,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亲了我的脸。”

车内有几秒的安静。

“哪边?”

“什么?”

“哪边脸?”

“……右边。”

盛远时低头在她右脸颊温柔地亲了亲,还摸摸她的头,“吓着了是吗?”

南庭没吭声。

盛远时坦言:“我以为他强吻了你,在医院和他打了一架。”

南庭小声说:“难怪嘴角有淤青,还骗我说是盛叔叔打的,我就说盛叔叔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盛远时不以为意,“他比我惨,要不这些天能不来看你吗?”

南庭在一片寂静中问:“你会生气吗?”

“不生气能动手吗?”盛远时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是问他,会不会生她的气,他抬手拍了她一下,轻责道:“瞎想什么呢,你受了委屈,我还生你的气?”停顿了下,他又说:“虽然我说过,就算你真的成为过桑太太,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可我还是会嫉妒的要死。”言语中搂紧她,“不要质疑你七哥的占有欲。”

在爱情面前,谁的占有欲都是强烈的。南庭回想六年前两个人第一次接吻,自己因他吻技好而怀疑他情史丰富,委屈得嚎啕大哭的情景,弯着眼睛笑了。

盛远时又陪了她一会,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被南庭赶回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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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这么一病,产生了因祸得福的效果,上班第一天就被通知,停岗处罚撤销,可以回塔台指挥了,她高兴得差点哭了,大林等一众师兄更是因为她的回归,减轻了工作压力而欢呼,应子铭则说:“上席位之余,还是跟我去进近管制室学习。”

大林佯装不满,“师父偏心,给如花开小灶。”

应子铭也不介意,笑道:“你们谁有精力报名,我带你们一起。”

结果,大家就自动自觉地散了,大林还带头说:“该交班了,抓紧时间。”

应子铭与南庭相视而笑。

再次来到塔台顶楼的指挥大厅,站在几乎接近360度视野的角度看向机坪,跑道,航空器,有种重新出发的感觉。

“静风,跑道18,可以起飞。”

“哪架飞机叫g市塔台,请重复呼号,信号不清楚。”

“南程1186,准备好报。”

“海航326,进跑道09等待。”

原本枯燥的波道中,再次因如花的出现沸腾起来,盛远时才到指挥中心,就听到有飞行员议论,“刚刚落地时是如花指挥,那小声音,好听得没谁了……”

除了无语地走过去,盛远时也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反应才算正常。

毕竟,属下是在夸自己的女朋友吧?是吧?是的。

一整天都很忙,除了中午一起吃了午饭,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下午的时候,盛远时有个会,对于即将到来的十一假期高峰,进行工作布置。各部门都针对他此前提出的增加二三线城市航班的要求,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旅客订票,按时登机”这一股东风,就可以为南程第四季度的业绩打个先锋。

这样的会议,饮餐中心当然也是需要有人出席的,毕竟飞机餐也是重要一环,何子妍总结完试菜活动的效果,也提交了一份堪称完美的“十一菜谱”。这一次,乔其诺没有让盛远时过目,而是直接批准推行。

何子妍下意识看向坐在乔其诺右侧首位的盛远时,目光黯淡下去,恰好盛远时抬头,与她的视线对上了,他隐约看出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情绪,眉心微微一聚,然后拿起了手机。

何子妍几乎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发微信,在此之前,她偶尔借飞机餐这个话题,和他也是有互动的。然而,她当然是想多了。盛远时看到她,瞬间想起了何勇,他给母亲齐子桥发微信说:“妈,什么时候动手啊?”

齐子桥身为董事长,平时基本不去公司,此刻正在书房里翻看盛远时昨晚给她送回来的资料,见到信息,回复他说:“盛总的意思呢?”

盛远时一笑,“越快越好。”

齐子桥立即问他:“你不会提醒人家了吧?”

知子莫若母,盛远时讨好似地说:“这您也能猜到?佩服。”

齐子桥在信息中说:“你可真会给你妈增加难度。”

盛远时敲下一行字发过去。

齐子桥看到儿子说:“您就当考试了。”她笑骂道:“等我让你爸揍你!”

盛远时发了个跺脚的得瑟表情过去,可爱如孩子。

齐子桥笑了,她看着书桌上与丈夫盛叙良,以及儿子盛远时的合影,自言自语地说:“妈妈就为了你,再考一次试吧。”然后先把电话打到了纽约,了解到一个重要的信息过后,又打给华润的常漫,布置了一项工作给这位职业经理人。

晚上时盛叙良才进家门,就笑问:“夫人急唤我回来,有何吩咐?”

齐子桥给丈夫泡好了茶,和他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物航煤的开发,已经进入到最后的测试阶段,关于技术试飞,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盛叙良是空军飞行员出身,对于做生意和盛远时一样,不擅长,但对于妻子在六年前提出的开发生物航煤的设想,一直是高度支持的态度,毕竟,航空业对燃料的要求非常高,所以,从齐子桥当年提出这一设想,到后续的生产技术的研发进度,他也始终在关注,此刻听妻子这样说,他还是有些意外,“我以为至少还需要一年才能完成技术试飞。”

齐子桥拢了拢披肩,“你还以为你老婆做生意就得赔本呢。”

盛叙良揽着妻子的肩膀,笑道:“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夫人莫气。”

齐子桥忍笑,“请首长定夺试飞员吧。”

盛叙良往沙发上一靠,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哎呀,夫人突然给我这么大的决策权,我有点举旗不定啊。”

齐子桥推了他一下,玩笑道:“家里难得遇到件让你作主的大事,你可别掉链子。”

盛叙良握着妻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片刻,“那臭小子是什么意思?”

齐子桥把手搭在丈夫的腿上,“我没和他说。”

盛叙良想了想,“那我说吧。”显然他心中的不二人选是盛远时。

齐子桥对此虽然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话从丈夫嘴里说出来,她又犹豫了,“你真的要把儿子推上去?”

盛叙良看着她,“难道你对航煤的生产技术没信心?”

“我当然有,可是,”齐子桥的考虑是,“这毕竟是一项新的生产技术,试飞成功才能够投入使用,在此之前,谁都不敢保证没有万一。”

盛叙良当然明白齐子桥的心情,他拍拍妻子的手,“总要有人去完成试飞任务,否则这项技术永远都无法投入使用。”

可齐子桥是女人,还是母亲,让她亲手把儿子推上前线,她怎么受得了,“盛叙良,他是你儿子,你的亲生儿子!”

盛叙良注视着妻子迅速红了的眼圈,左右为难。

等齐子桥回房了,他还坐在客厅里,思考试飞一事。

话题的男主角盛远时却全然不知父母因为是否由他试飞新型航油一事发生了争执,由于大林以庆祝南庭回归为由,组织当晚不值班的管制聚餐,孤家寡人的他和乔敬则,以及齐妙一起解决晚饭。

关于南庭在飞机上出现的压耳现象,盛远时问:“故障找到了吗?”

乔敬则一脸“小看谁”的表情,“这点问题都搞不定,对得起那声乔工程师吗?”

盛远时确认:“右发压缩机问题?”

“虽然是很小的问题,但是,飞行无小事。”乔敬则抬眼看他,“南庭小妹妹竟然有那么明显的感觉,我都以为她有特异功能。”

她如此敏锐地觉察出了飞机的故障,确实让人不可思异了。盛远时眉心微聚。

齐妙不解,“你们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乔敬则于是把飞机上南庭经历的压耳事件和她讲了一遍,齐妙的脑回路特别不一样,她没奇怪为什么只有南庭感觉到了,而是好奇:“我一直不明白,怎么保证飞机客舱空气的压力和新鲜?”

“你这个问题很专业,我喜欢。”乔敬则顿时来了兴致,他饭也不吃了,耐心地和妙姐讲解:“飞机是通过空调组件向客舱内供气的,这个组件2相当于水池里的一段供水管……”

盛远时看似也在听,大脑却在想着南庭,直到南庭发微信告诉他,“我们快结束了。”他说:“给我发个定位。”然后就准备去接人了。

齐妙见他要走,随口问:“南庭小妹妹今天回来吗?睡不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盛远时说:“不回。”

“不回她去哪啊?”齐妙被他盯了一眼,“好吧,我继续带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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