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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王凑到秦淼耳边说“这个何彩仙姑和白掌事关系不一般，而且当时也在场，你说她会不会将白掌事的事告诉白池？”
秦淼朝白池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说“应当不会，那位仙姑当时一直在看席上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相助，这样算起来她也是帮凶。她没有必要特地找来这里告诉白池那件事。”
小妖王摸着下巴“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池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晃悠了好几遍，终于不耐烦地冲到他们面前“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就不能大点声吗，你们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妖王打着哈哈，拍着白池的肩膀“你多想了，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对你有所隐瞒。”
白池先前的激动渐渐恢复平静，无论如何，她依然相信小妖王对她是真爱……
“那我出去见她好了。”
由梁下君带路，白池很快见到了他口中的何彩仙姑。
白池对这位仙姑有点印象，她的确来过几次白府，白掌事待她一向尊敬。
将白池带到梁下君就退了，何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她，白池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白池问她“不知仙姑叫我过来做什么？”
如果说何彩仙姑前一秒看着白池时眼里还是带着光的，那这一秒光就熄灭地无影无踪。
何彩仙姑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醒过来的是白池不是你，究竟哪一步错了？”
白池不耐烦地伸手在何彩仙姑面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不回答我？”
“你一点也想不起我了吗？”何彩看进白池的眼睛深处。
“什么？你不就是我娘一直巴结的那位仙姑吗，我见过你。”
“除了这个呢？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何彩语气焦灼。
白池摇头“除此之外我们还见过？”
何彩仙姑一脸绝望，她看着白池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那我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白池被她吼得愣在当场，等反应过来脾气也就上来了，正想质问她发什么神经，一道凌厉的掌风劈了过来，重重打在白池的脖颈上。
白池连痛呼都没来得及，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从何时起有了月光，白池从昏睡中醒来，脖颈处还隐隐作痛。
她是趴在桌上睡的，醒来时桌上有一盏烛火，火光摇曳，晦明晦暗。桌对面坐着一个人，面无表情，只有眼底染了一层烛光，像是抹了浓浓的情绪。
白池揉了揉脖子，将那疼痛减轻了一些，然后看着对面的人笑。
“阿彩怎么这样看我，我这脖子上的伤是你弄的？许久不见，阿彩会打主子了。”
何彩一惊而起，眼睛直直地望向白池。
说是白池其实不准确，这时候坐在何彩对面的，应该称之为惊羽。
何彩喉间干涩，眼眶湿湿的“在我面前的究竟是白池还是惊羽？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等了这么多年等她回来，已经再经不起失望了。
惊羽仍是笑“我是死了很多年了吗？阿彩连我都记不得了。”
何彩往前一冲，双手按在桌上“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反而是你，今日在合欢殿里我问过你，你那时不记得我。”
惊羽只问“合欢殿？合欢殿是什么地方？”
“你离世之后，姜晓修成了仙体，玉帝为他的住处赐名合欢殿。”
“原来是姜尚书。”惊羽嘴角轻轻扬起。
何彩气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忘了你被他妹妹害成什么样了吗！”
惊羽将手护在烛火边“你先去找个灯罩过来，今天夜里风大，我怕它熄了。”
到这时候惊羽还这么心平气和地，何彩更气，但是她还是照惊羽所说，取了一个灯罩过来。
惊羽将灯罩罩在烛火上“那是姜雨烟的错，不是姜晓的。姜晓是个极有趣的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阿彩莫要迁怒。”
“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姜雨烟又死了，我不去迁怒他，这仇恨我如何平息？”
惊羽声音淡淡“姜雨烟死了？你杀的？”
何彩恨极“我倒是想将她千刀万剐，可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她杀了秦榛之后自杀了，我只来得及将她的尸身丢进海里供游鱼啃净，然后打散她的魂魄让乱葬岗的幽魂分食。”
惊羽静静听着，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在听到姜雨烟杀了秦榛时眼角滑了一滴泪。
“也是她罪有应得了。对了，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能活过来，这副身体，不是我的吧？”
何彩说“你的身体被姜雨烟藏起来了，我找不到。找不到身体，你的魂魄便无法转世，我只能暂时替你找一个宿体。你还记得白掌事吗？”
惊羽大略想了想“记得，是我飞鸟一族的后代，妖族的掌事，我剔除仙骨堕为凡人后，族里便以她为倚重了。”
何彩说“没错，就是她。她有一个女儿，叫做白池，这副身体就是她的。我将你的魂魄注入白池体内，本以为你能重生，只是没想到她的魂魄如此霸道，不愿意让你占据身体，彼此磨合对抗了五十年，直到如今。”
惊羽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那她的魂魄呢？”
何彩也不太清楚，猜测道“今天白天我见的是她的魂魄，可是夜里又是你的，可能你们互分了昼夜。”
惊羽说“也就是说白天是她，夜里我才能出来？”
何彩说“应该是这样。而且，你们好像没有彼此的记忆，你回去之后要注意言行，不要露出马脚，让白池身边那几位有所察觉，这副身体毕竟是她的，如果被她意识到你的存在，我怕你之后会被她压住出不来。”
照何彩所想，惊羽的魂魄应该是经过五十年的斗争，才勉强争得了在夜里占据白池身体的机会。昼夜分隔，是两个人的魂魄达成的共识。
“那几位？”
何彩一一告诉她“小妖王，妖族的小殿下，秦淼，秦榛的后代，还有一个孩子模样的人，名字叫几无，不知什么来历。”
惊羽对秦淼还算有印象“他长得很像秦榛。”
何彩难得笑了一声“就是因为他像秦榛。”
惊羽“什么？”
何彩的声音有些神神秘秘“你还想和秦榛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