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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他们不太懂事。奇怪，平常他们不是这样的……”
刘琪儿微红着脸，用抱歉的目光看着我们，而用略微羞涩的目光怒视着小孩。然而，小孩子们虽然不再说话，可表情还是比较放松的，并没有太过拘束。
她大概是没想到小孩们的回答会这么出乎自己的意料吧，有够天真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群小孩非常有趣。
如今这个年代，受到多方面信息的影响，早熟稀疏平常。小小年纪便讨论这种话题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童言无忌，这才是小孩子。他们既没有太拘谨，克制自己的天性，也没有完全顽性十足，不服管教。虽然不知道这群小孩是谁教的，但教导他们的一定是位很厉害的老师。
只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的。
我转过身去，感受着一群小孩的目光，略显紧张。不过，无论何时情况都能保持冷静是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优点。很快，我便冷静下来。
“咳咳~~各位同学们，我这么称呼没问题吧？”我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湛谷柳，说道：“我的名字是楚亦然，她是你们的湛谷柳~~姐姐。如你所见，我俩都是高中生，目前在天宫中学就读。”
听到姐姐二字，湛谷柳起了反应，肩膀轻微抖动。而小孩子们，都在静静聆听着。
我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次来的目的，是和代表学校进行友好交流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随时都能问。当然，包括我旁边这位小姐姐的情感问题。”
表达来意的同时和大家打成一片，说不定我有当外交官的潜质。果然，受到我的暗示，刚才一位嘀咕的小男孩立刻举手示意。
“这位同学请说。不过，得先自我介绍。”
“我叫王小锤。那个，请问大哥哥是小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愧是小孩子，果然问的是自己心里想的问题，有够直接的。不过，这早就在我预料之中。我微微抬起下颚，露出自信的笑容，正准备以委婉的口气否认的时候，旁边的湛谷柳突然站了起来。
战战兢兢的湛谷柳，见一群纯真的目光盯着自己，小腿颤栗，连站都站不稳。饶是如此，她还是握紧拳头，竭力喊道：“那个、那个……是的。”
此话一出，小孩子们炸开了锅。
“不不不，你们先等等……先听我解释。喂~~喂~~拜托听人说话啊。还有，你刚才是不是说我配不上你柳姐姐，我跟你说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一点配不上她啦。什么，你说我长得不帅，这……帅的标准有很多啊，你怎么能……”
果然，美女是无论哪个年龄段都能通杀的。我没想到她们会对湛谷柳的回答起这么大的反应。尽管我在努力解释，可小孩子们却一拥而上，将我和湛谷柳团团围住，开始问这问那儿。
身为管理者的刘琪儿见状，除了对我俩示以苦笑，别无他法。至于旁边两位择菜的老大娘，看向我们的目光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那过来人的目光看着我浑身发怵。
她们到底想哪儿去了。
好不容易平息混乱后，刘琪儿才一本正经地开始介绍我俩，有秩序地引导我们和孩子们间的交流。由于有了之前的小闹剧，孩子们并没有对我们起戒备之心，气氛还算愉悦。
今天是周六，孩子们不用上课。一般这个时候，她们都会在小操场上玩耍直到午饭时间。中午休息后，刘琪儿会组织大家去教室里看电影。
教室配有一台电脑和投影仪。听他们说，每周六下午的电影时间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
“这也是课程之一吗？”我问道。
“不是啦，只是院长个人的小趣味而已。”看着在操场上玩耍的孤儿们，刘琪儿露出苦涩的笑容，回应道：“虽然这间孤儿院是私人办的，但自从院长的丈夫去世后，赞助就少了很多。你别看她们现在活蹦乱跳的，其实只是因为他们很少出去而已。平常这里很少有客人来，难得见到你们两位从城里来的高中生，大家都比较活跃。”
是向往吗？
我看着他们，陷入沉思。小绫住在狭小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她也渴望外面的世界吗？
“无论是生活还是上课，他们都只能拘束在这一个小小的孤儿院里。电影，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娱乐活动，更是他们见到外面世界的重要载体。”
听到这句话，我和湛谷柳都不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悲凉。
“对了，肯快就要到午饭时间了。两位要是不介意的话，留下来吃个饭如何？虽然这里设施有点简陋，但饭菜还是有保证的。”
见我们有些低沉，刘琪儿提议道。
我和湛谷柳面面相觑，想了想，同时点了点头。
毕竟这里有可能是小绫接下来要住的地方，能了解更多自然是好事。只是，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小绫送过来。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是担心这间福利院不够好，还是担心小绫能否和这里的小孩和平相处？
这里一共有三十五个小孩，差不多一个班级的人数，此外便全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除了负责生活起居的两位老大娘外，还有在门口负责保安工作的老大爷，管理员刘琪儿和一位负责与政府联系的文员。
最后，便是身为院长的那位老婆婆。
饭毕后，两位老大娘领着孩子们去睡午觉，刘琪儿则是带着我们来到教职员办公室。
“都随便坐吧，这里平常没什么人用，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刘琪儿说道。
我环视一周后，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确实，这里只有两个位置摆满了资料。攀谈中，我们得知，刘琪儿除了负责管理福利院的日常事物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教书。这使我不得不高看她一眼。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那些孩子的老师。
我还以为那位老师一定是位年过半百，历经沧桑的长者呢。
“我也不是负责全部啦。数学、英语和理科是我教的，剩下的文科和语文，都是院长负责。”刘琪儿解释道。
原来如此。
聊了许久，我看向湛谷柳，觉得时间差不多，是时候提出小绫的问题了。
然而，这个时候，一位年若十岁的小女孩站在教职员门口，看着我们。
“抱歉，刘老师，我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