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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购员被气的七窍生烟，愤愤地指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顾苒从来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更不屑与一个导购计较，说完这段话便坐回了椅子上，眼眸重新闭上。
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推的身子一歪，险些跌倒在地。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又是那个导购员。
这下顾苒是真的生气了。
一直以来要么温柔要么清冷的眼眸里，难得地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怒火。
她稳住身形，满身凌厉地看向那个导购。
一双眼眸，冰火交织。
“你的出现，让我刷新了对人类的认知。”
导购惊怒的神色一顿，不解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
顾苒勾唇，用比导购略高几分的身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我一直以为，每一个人都是值得被尊重的，直到今天遇到了你，我才明白，有一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尊重，因为她根本就不配属于人类的范畴之内，就比如你”
“但是很遗憾，你依然是人”
顾苒的语气无比困扰而遗憾，“我不得不说一句，和你这样的人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恶心到让我反胃。”
顾苒的言语间，半点脏字没有。
甚至声音都是平稳淡然的，脸上虽然仍旧有着余怒，却半点不让人觉得暴躁泼辣。
这个女孩，就算是在挖苦人，也仍旧端的优雅大方。
导购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竟然是在侮辱她……
还是用这般骄傲优雅的姿态……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从那双剪水秋瞳中看到的自己的倒影，张牙舞爪，宛若一个疯子……
与对面那个冷静优雅的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脑海里名为冷静的那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本就不算精致的容颜霎时狰狞起来，她手指指着女孩的笔尖，破口大骂。
“这个店里的任何一件衣服你都赔不起买不起，我说的哪里有错！”
“不过是一个穷酸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
她的声音太大，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或鄙夷或嫌恶或看好戏的眼神，瞬间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八卦，总是有人愿意围观的。
顾苒眉心微蹙，沉声警告，“别用手指着我。”
她最讨厌别人这么指着自己说话！
导购见她不悦，却愈发得意起来，以为自己终于激怒她了，可以让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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