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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

什么是诚?

林平之他不知道

诚于人?

还是诚于剑?

又或者说是诚于自己?

林平之也不知道。

因为他从前是一个不诚之人。

不过,他现在知道什么是诚了。

诚心正意,即为诚。

也找到了自己该诚于何物。

那就是手中的剑。

因为他做不到诚于人。

甚至他对自己也不够诚。

所以,他只能诚于剑。

剑出无悔。

就像他所选的路一样。

无法回头。

也没有退路。

所以,他不会停留。

哪怕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他也会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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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夕照,天边映出片片晚霞。衡山城外走来了一个行人。

来人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青衫,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面庞,嘴唇边留着青涩的胡茬,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

林平之左手拿着长剑,身后背着包袱,慢步走进衡山城中。步履稳健,每一步踏出的距离都相差仿佛,像是用尺子量过了一般。

路边的行人看见他这副模样,就远远地避了开来,却没有见怪。

毕竟这是衡山脚下,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衡山派就坐落在旁,城中的居民和百姓对这些江湖中人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近些时日,城中的百姓都有些不堪其扰。

只因江湖中人来的实在是太多了,整个城中都显得十分喧嚣,而且不时还会出现一些流血事件。

事情的起因乃是衡山派的二把手,刘正风刘三爷近日就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虽然江湖中人都不太理解刘正风正当壮年、年富力强之时为何要金盆洗手,不过却都前来观礼、祝贺,或者说来凑个热闹。到如今为止,林林总总的来了有一千余人。

城中的客栈和酒楼几乎天天爆满,这还是有些人马在旁边的衡阳城缘故,要是真等到金盆洗手那天,恐怕来客要接近两千人。

林平之连问了七家客栈之后,得知都是满员,连柴房都有人去住了。只能转向城中偏僻的街道上去寻,又找了三家,才找到一间空房。

定下房间之后,林平之当即让小二送上了一桌饭菜。

他这二十余日,一路上风餐露宿,干粮和烤肉简直是吃够了。有条件了,他可不能亏待自己。

再说了,衡山脚下,又有谁敢开黑店呢,这里的治安可不是一般的好。

衡山派的弟子,出门历练之时,这里就是第一站,那些地痞流氓早就被铲除干净了。

是以林平之心中极为放心。他这几日可要好好休整一下,以便应付接下来的大戏。

吃完饭后,林平之又让小二去买上两身衣服,再烧上几桶热水,他要洗漱一番。

等到将个人卫生打理后,林平之又静心打坐,修炼内功。

一夜无话,夜尽天明。

第二日林平之一大早就起来了,早饭过后就在衡山城中四处游走,将城中布局,街道走向查探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出门在外,这些信息显得极为重要,尤其是对江湖中人来说。毕竟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这种事情,在江湖中来说极为常见。

等到了不敌对手,逃跑之时却跑到了死胡同中,那到时可就麻烦了。

南方的天气是多变的。

昨日还艳阳高照,今日天气却是阴沉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景象,好似上天都知道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会不太平静。

林平之在商铺之中买了一把油纸伞带在身边后,就在街上走了起来,走了大半个时辰后,林平之在街角见到一家兵器店,心中一动之下就进入其中。

他现在所用的长剑是十五岁生日之时父亲送给他的,乃是林震南专门请一位铸剑大师为他打造而成。

剑乃新铸,不是传世之物,还需要养剑数年。

保养至今,离完成还差一段时间。林平之算算日子,近几日就该再保养一次。

进入店中,林平之又花费银钱买了剑油、剑粉等一应事物后,就又复向着城中逛去。

逛到午时,林平之又经过一道僻静的街道,心下微生疑惑,不知为何如此安静,向边上一块门匾看去,只见‘群玉院’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心中一愣之后,又是微微一笑。

心下明了,这条街上大半都是青楼这种娱乐场所,白日里都要休息,到了夜晚才开放,是以才如此安静。

日头到了正午,林平之找家酒楼吃了午饭之后,又复在城中闲逛。随后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刘府门前。

只见府上张灯结彩,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一副热闹的景象。当下看了一会后,就走开了。

心里想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又走了小半天后,城中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街上行人都纷纷觅地躲雨。

林平之撑开雨伞,走过了一条街。只见天边仍是黑黑沉沉的,没有半丝停雨的迹象,便也向四周看去,见到街中有一家茶楼,还有些空位,就走了进去找了个座位。

而后又有茶博士过来送上一壶热茶,端来一碟瓜子和一碟蚕豆。

林平之喝了一杯热茶解渴后,就坐在那里思索着剑法精义,在脑海中假想一敌与自己比斗。

不知过了多久,林平之忽然听见有人在边上说道:“这位仁兄,大伙坐坐行不行。”

林平之抬头望去,只见三名身穿黑衣,腰悬兵刃的大汉站在一旁向他望去。这三人乃是老、中、少三个年龄段都有,老的那位胡子已经花白,壮年的那位瞎了一只眼睛,剩下那个是年纪跟林平之相仿的少年。

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个年轻的少年。

林平之眼睛余光往四周一扫,只见周围确实都没有座位,点点头后说道:“行,诸位请坐。”口音却不是福建口音,而是他前世常说的普通话。

那三人也没在意他的口音,毕竟如今衡山城中龙蛇混杂,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多一北地口音的人士,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对林平之谢过一声之后,就径自坐下,自顾自的交谈了起来,也没再去理会林平之。

林平之经过这一打岔,思索剑法的心思就淡了,更何况还有他人坐在身旁,要是不多加警惕的话,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道。

林平之抬头向着茶馆之中四处打量,只见茶馆之中坐了又四、五十人,空位极少,都在小声交谈着。

林平之目光打量了一圈后,视线在门口一人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就会转到自己桌子上的那碟瓜子之中。心中却泛起了一股熟悉之感,总觉得在哪见过熟悉的场景,尤其是一人与传说极为相符。

门口那人面色枯槁,身形瘦长,约莫有着六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青衫洗的发白,身旁还放着一把抚摩得精光发亮的胡琴,像极了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的装扮。

林平之心中惊疑不定,拿不准来人到底是不是莫大,若是的话,他为何又来这茶馆,而不是去找刘正风呢?

正在思索之时,林平之又听到茶馆中有一人大声说了几句话,大意就是刘正风的武功高、人缘好,将他的师兄、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给比了下去。为了保全师兄弟情谊,避免衡山派发生门户之争,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云云。

林平之转头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华服的胖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显然是这么多人都在听他说话让他十分受用。

只是他却参不透‘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这句话。

接着林平之又见那胖子将茶喝尽了之后喊那茶博士再冲一杯,话语声仍是极大。

林平之又复向门口那疑似莫大先生的老者望去,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将身旁的胡琴拿起来放到腿上,右手拿着琴弓准备开始拉琴。

那身穿华服的胖子又接着说道:“所以哪,这明明是衡山派的大事,各门各派都有贺客到来,可是衡山派自己······”

“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林平之见那门口的老者拉着咿咿呀呀的胡琴就开始唱了起来,嗓门拉得很长,声音是极为苍凉,听了让人生出一股悲伤的感觉。

只是这茶馆中的众人现在哪有心思来听这胡琴,都将心思放在了那胖子所说的衡山门户之争上面了。向那老者看了一眼后,就没去管他,只有那胖子对那老者发了一句牢骚,嫌他打断了自己的话头。

茶馆中的众人又跟着起哄了几句,催促那胖子多说一些关于莫大与刘正风二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事情。

等那胖子又多说了几句之后,林平之见到那疑似莫大先生的卖唱老者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他的身前,偏头盯着他不放。

那胖子被他看了一会,心生恼怒,喝道:“老头子,你看啥?”

林平之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想起了前世北方某几个省打架的原因,其中大多数都是因为这句话,不由得小声笑了出来。

同桌的三人听到了他这边的动静之后,都疑惑地向他看来,不知他为何发笑。

林平之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就接着示意他们继续看那胖子的热闹。

只见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接着就转身走开。

那胖子闻言大怒,接着就站起来,伸手向老者后背抓去。

众人都各自看着,却没有出手制止。

要知道,行走江湖,有三种人最是不能招惹。老人、小孩、出家人。

老人之中,高手极多。

小孩敢出来行走江湖,那肯定本事极硬。

出家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传承千载不绝,不知隐藏了多少底蕴,惹了一个后,谁知道能牵扯出多少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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