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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天,父亲对陈恒兄弟三人说要明天上山去打猎,兄弟三人都各自去做好准备。

如今陈恒已有父亲帮做的一张小竹弓,但竹箭需要自己去做,箭是用竹子做的,自可到后院砍竹子。陈父之前教过陈恒做竹箭的方法,跟着学做了几次,已经学会,便自己到后院砍了几株大竹子,用小刀努力雕刻,在晚上吃饭时已做好约三十只竹箭。

吃完睌饭之后,陈父便将陈恒做的竹箭借着灯光改良一番,在箭尾加上用鹅毛做成的箭羽,这样箭在飞行时能更稳一些,不多时便把箭修改好了。

陈恒收好箭,和大哥二哥挤在铺上睡觉,心里也期待明天的打猎,三兄弟聊起以前上山打猎情景。陈恒从没上山去打猎过,之前他胆子小,年纪也小,父亲去打猎他从来不去的。而如今陈恒胆子似乎变大,大哥拿山上有老虎野猪之类的话来吓他,他也不再害怕,反而激起他对打猎的向往。

夜色渐深,兄弟三个沉沉睡去。陈恒在梦中见到老虎野猪等凶猛野兽,他手持金色宝弓大展神威,众多野兽都被他一一射杀,突然一只麒麟从山顶奔来,陈恒正准备弯弓搭箭,却见那麒麟从眼中射出两道神光,怒吼一声,他仿佛神魂被震慑住,动弹不得,那麒麟便一口朝他胳膊咬来。

陈恒惊惧,开口“啊”的一声大叫,从噩梦中醒来,却见大哥正在拉着他的胳膊叫唤“三弟,快起床了,打猎要赶早的。”

此时天才露出一丝晨光,陈恒忙穿好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含着盐水,用柳枝刷好牙,便到堂屋吃早饭。

陈恒匆匆吃完早饭,提着准备好的弓箭,来到院子里,陈父和大哥二哥早已在那等他了。

去打猎的大山叫清泉山,离赵家村约有三十里远,赶过去要一个多时辰,待准备妥当,父子四人带着大黄狗,便朝着南边清泉山出发了。

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清泉山下,陈恒等人沿着小道开始上山。走到半山腰,陈父开始在树林中设置陷阱,寻着野兽行道痕迹放置兽夹,也有挖置陷阱,在陷阱上面铺上枯枝,再放上诱饵。陈父一边做陷阱,一边跟陈恒说设置陷阱的要领,以及一些常见动物习性,陈恒均用心记下。

陷阱设好之后,陈父带三人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陈父让大哥和二哥各向左右方向散开约百步,弯着腰继续前行,陈恒跟在父亲身边。

突然右侧陈衢所在方向灌木丛中窜出一只野兔,陈衢连忙放出一箭,没有射中,箭落在野兔的前方。

野兔受惊转向,朝着陈恒的方向奔来,陈恒朝野兔也射出一箭,只落在野兔身后一尺远处,野兔继续朝着左边跑去。

离得左侧陈松还有三十步左右,他弯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野兔,那只野兔朝前跑出几步远,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陈父指挥着大黄去将那野兔叼回来,将箭杆折断,放进身后的布袋里。

接着又从草丛中赶出几只野兔,大哥射中两只,二哥也射中一只,陈恒射出之箭连野兔身上的毛都没踫到,而陈父拿着手中的弓一直没有出手。

突然身边大黄狗停住,朝着前方树林发出呜呜之声,陈父朝前看了一眼,忙大声喊道:“大家快爬树上去。”

大哥二哥听到父亲的喊声忙往树上爬,二人身手敏捷,三下两下就爬到身旁松树上一丈高位置,陈恒也忙往树上爬,但速度慢了许多。

前方百步处,树林中冒出一头野猪,只见那野猪身长八尺,高四尺,看到正在爬树的陈恒和旁边的陈父,张口发出呼呼之声,露出口中的獠牙,朝他们冲了过来。

眼看野猪冲得离他们只有三十步远,陈父搭弓射出一箭,直取野猪头部,那野猪觉察到危险,把身子一侧,箭沿着它的脖子从后背擦过。那野猪冲势一减,在当地站定,拿着一双小眼睛瞄着这边。

此时陈恒也终于爬上一棵水桶粗的松树高处,在树杈间坐稳,陈父心下稍安,便趁野猪站定之时,窜上旁边一棵树上。

野猪见众人都上了树,便朝着陈恒爬的那棵树撞了过来。陈父来不及搭弓,忙朝陈恒道:“恒儿,快抓紧树。”

陈恒闻言忙抱紧树干,接着一股巨力从树脚下传来,树上松枝乱颤,无数松针连同松果纷纷落下,他刚刚抓住及时,不然此刻恐怕已经震落树下。

陈父嗖地又射出一箭,箭射在野猪背上竟只进去一寸深,那箭在野猪背上晃了晃,掉在地上。

陈父猎弓射出的箭那可是加了铁箭簇的,这野猪皮厚度及坚韧可想而知。

那野猪吃痛,便朝射箭之人所在松树撞去,陈父所在松树粗壮许多,野猪撞了几次都没有效果,便又转朝陈恒这边撞来,这次松树居然被野猪的獠牙挑出一个碗大的口子。

大黄在旁边汪汪叫着,不敢上前,远处的大哥和二哥也急得大喊大叫,盼着将野猪引过去,但那野猪不为所动。

陈父又射了几箭,但那野猪是背对着陈父,野猪权当挠痒。那野猪又撞了几下树,陈恒所在松树下的口子越来越大。

陈恒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定会让野猪撞断树干,那时后果可想而知。于是他用两腿夹住树干,伸手从背后箭囊中抽出一只竹箭,在那野猪退后蓄势之时,弯弓搭箭直取野猪左眼。

此时野猪离树上的陈恒也就七八步远,而且又是野猪对着树站定之时,陈恒一箭射出,正中野猪左眼。

那野猪发出一声惨烈嘹叫声,拔腿便想往丛林中深处钻去,说时迟,那时快,陈父又射出一箭,正中野猪的右眼,射进去数寸深。

那野猪两眼失明,在树林中左冲右突。大黄乘机冲到野猪跟前,咬住了它的后腿。那野猪把腿一蹬,将大黄甩开,朝前猛冲去,越跑越快,霎时便不见踪影。

众人都跳下树来,庆幸无事之余,可惜让野猪跑掉了。

忽听得前面山间一声巨响,只见远处一棵苍天大树倾倒而下。陈父带着陈恒他们小心走过去。那棵大树倒下之处还压倒不少矮树,而那头野猪正躺在大树边,猪头上血肉模糊。

陈父先一个人过去查看,见那野猪已断气,才招呼兄弟三人过去。倒的是一人抱粗的杉树,只是那杉树中间一半有被虫子蛀过痕迹,难怪这么粗的树会撞断。

此时从树林中跑出一群小野猪,个个身长约两尺,有十来只,它们也不怕人,挤在那撞死的野猪身下吃奶。陈父取出绳子,将这些小野猪的左前腿都捆住,连成一串。

陈父用大树枝和野藤做了个拖板,叫大哥一起将野猪抬上,并用绳子捆紧,拖着朝山下走去。下山路上,之前设的陷阱也捉住了一两只小动物。

陈恒手里提着一只野兔,牵着那一群小野猪,跟在二哥后面。众人下了山,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陈父将这头四百来斤的野猪宰了,让大哥二哥去通知村里乡亲过来拿肉,村里附近的庄稼时常有被野猪糟蹋过,村民都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吃它的肉。于是乎每户都分到了一块野猪肉,这天下午,整个赵家村扬溢在欢乐的气氛中。

那些小野猪被关在柴房里,本来那些小野猪陈父准备拿到市集去卖,陈恒说他想留下来自己养。

陈父说野猪家养不活,陈恒不信,说要自己试一试,劝解父亲说外面卖的野猪肉比家猪肉贵,陈父便留下了四对健壮些的野猪,其余六只便拿到了市集上卖掉。

第二天上午,陈恒便在院子角落里用竹子围了个猪圈,将这些小野猪养了起来,每天喂它们米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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