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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两村之间的空地上,一个白点一个黑点一前一后的从大村向小村的门口靠了过来。
待两个点来到小村门口,便挤进门来到离门口最近的一户人家,此户正是‘蝶’家。
白毛的大舅子一看自己妹夫后面跟来一个生人,他定睛打量。
“哎哟,这不是俺家长老吗?您怎么来了。”
白毛舅子也是个世故圆滑之人,知道山羊胡子在他们村影响力颇大,这虽然多年未见却也不敢得罪。
“老弟,多年未见。身体可好啊!哥哥这是日夜思念你们一家,过来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
山羊胡子又看到白毛的侄女‘蝶’,对着蝶父继续道。
“这是你家闺女吧!都长这么大了。以前还只是这么大点,越来越俊了啊!”
蝶父心中一股恶气涌上心头。
“你这个绝户鬼,当年若不是你赶我们出村,能在此相遇。”他心中作怪,但脸上并无半点表现。
白毛心中也恶骂道:“骗鬼呢!你这个老狐狸。”
白毛蹲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看着这两根‘老黄瓜’演戏。
两人客套完,山羊胡子摸了摸怀里两根一大一小的玉石链子,然后单刀直入开口道。
“兄弟,哥哥在那边听说你们村里来了携火的神人,可否带我过去拜会一下。”
蝶父一怔,心想。
“这个老狐狸,原来是想巴结携火之人,我可不惹这事端。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亲戚还生活在那村,也不能得罪了这个老狐狸。”
他忽然计上心头,反问道:“这个好说,但你与携火之人语言不通,方便前去拜访吗?”
山羊胡子道:“兄弟只管通报,其他的事我自己安排好。”
蝶父:“好的哥哥,请在寒舍静候佳音。我前去探探路。”
“好好,甚好。”山羊胡子起身欢送。
蝶父出了棚子,他想到。
“我去村中广场引点火给他看看得了。真引他去首领家,老首领夫妻二人刚去世,新首领和翼心情定然不好,我可不触这个霉头。”
想完蝶父先是在村里绕了一圈,然后来到广场火堆旁,找了个火把引燃。
他远远望去,林凡和翼正在相拥而泣,他便知趣的带着燃烧的火把回到自己棚子。
山羊胡子见白毛大舅子手拿着火把回来,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神火,身体后倾,双手一掩面颊,害怕道。
“哎哟,大兄弟。哎哟……快拿远一些,热,吓死人!”
这山羊胡子一看这火果然非同凡响,定然是乃神的物件。
常人根本不能近其身,更不敢摸它半下。
待蝶父将火把靠后,山羊胡子定睛看着火把。
“哎呀!神奇,厉害!厉害啊,这要是用来打猎和夜晚照明,还不跟白天一样。并且火的周围炙热,让人兽不敢靠近,持火后还不无敌了啊!”山羊胡子越说越兴奋。
此时他忽然打住,又问道:“那携火之人可方便见我?”
“携火之人已经睡下了,今日恐是不行。过两天吧!”
蝶父委婉许了个日子,希望这老贼赶紧离开,他也是哪眼看了哪眼恶心。
“甚好甚好,大兄弟。这天色已晚,我们二人不便再多讨饶,先行告退,过几日再来拜访。”
说完山羊胡子悄悄把怀里带来那一串较小的玉链留在桌上。
白毛和他舅子都没注意,待山羊胡子和白毛走后,蝶’看到了。
“爹,那人留下一串好看的珠子。”
蝶父这才定睛看到,这串漂亮的玉石项链,颜色还算均匀、晶莹剔透。
他虽然不知其价,但从只有首领和长老才能佩戴的资格上分析,便知价值不菲。
蝶父在手里反复把玩了一下,然后双眼环顾四周,便默默的收了起来。
…………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村里,黄色的草棚顶像是涂抹了颜料般鲜艳。
一群麻雀早早地站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它们每天也要开晨会。
林凡伸着懒腰走出草棚,低头看见昨天尚未结完的渔网,便蹲下找到昨天的茬口继续编接。
这时翼也从棚里走了出来,脸色略显苍白,眼皮有点肿,林凡心里想:“女人哭完都一个样,我得去哄哄她。”
“翼,今天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去。”
“我吃什么都行,还是我去给你弄吧!对了你编这个东西做什么?你还没有说过呢!”翼反问道。
“这个网是用来捕鱼的。”
翼一时反应不出鱼是什么。
“鱼?什么鱼?是雨吗?这个网接雨水会漏的呀!”
林凡双手合掌指尖向前,低头模仿鱼游的动作。
翼看着林凡搞笑的动作,突然被逗笑了。
“咯咯……,凡哥哥你这个动作真好玩,真的好像一条鱼。如果再能张开嘴,一开一合会更像。咯咯……”
“莫非是鱼?”
“就是河里的鱼,捕来可以吃,我见你们这里的人从未吃过!好像也对鱼这种动物也不太了解。”
“以前我们在河边捡到过一次,死的很腥臭,很多扎人的刺。我们有人吃过一口,很难吃,便再也没有捡过了。你确定‘鱼’能吃吗?”
“当然能,你们不会捉活的,捡到死的当然是又腥又臭了。鱼要趁鲜吃。即便是活鱼生吃也绝对不好吃,要放各种调料。”
“对,凡。咱们现在有火了,烤着吃应该味道不错。”
“渔网马上就结好了,一会我跟大家一起去捉,今天让你尝尝鲜。”
“好的。我先去准备早饭。”
说完翼便去棚里拿了些肉,又弄了一石盆栗子,便一起端去广场烤去了。
林凡心里想着,今天既然夸下海口,无论如何也得把鱼给翼捉回来。
他又见翼的心情开始有了好转,林凡心里的负担也稍微减轻了一些,毕竟他们刚遭遇了那么大的打击。
林凡不愿忆起这几天的惨痛经历,立刻强迫自己的思绪停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