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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辉一看，安娜醉得有点不醒人事了，他就给好兄弟张凡打电话，让他马上开车过来。
约摸过了十分钟，酒吧外面响起了兰博基尼那熟悉的轰鸣声，自然又是引得那些来夜店消遣的男女，一阵惊叹和艳羡不已。
这几天，齐辉把毒药借给了张凡，这小子也是个跑车迷，开着车到处炫耀，高调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再加上他对女人根本没什么抵抗力，各种妹纸纷至沓来，他倒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疯狂输出一波之后，这小子还不知道珍惜那点存货，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得因为肾衰竭住院。
毒药车往酒吧门口最耀眼的地方一停，立刻成为焦点，剪刀门缓缓竖起来，张凡从驾驶室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女也从副驾驶那边下车。
这时，齐辉抱着安娜也从酒吧里出来。
他看见张凡一身名牌，动作潇洒的冲围观的妹纸们挥挥手，酷劲十足。
为了让自己能配上毒药的高逼格，张凡不惜下血本，几乎败光了积蓄，弄了一身拉风的行头，将自己从头到脚武装了一遍。只是平时穿得像个非主流，猛然打扮得像个豪门大少爷，让人看着总觉得有一股违和感。
那个女孩的鼻子高挺得有点突兀，明显跟亚洲人柔和的五官线条不搭，一看就知道是垫高的，而且还割了双眼皮，因为戴着美瞳，所以眼睛显得又大又亮。不过那卷翘的假睫毛，透着一股马蚤气，隔着十几步远，齐辉就感到马蚤气逼人。
或许普通人感觉不到这种气味的细微差别，但是凭借师父传授给他的那门邪功，他已练到第五层，对气味相当敏感。
这个女孩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却狐媚得很，浑身上下妖里妖气的，那股马蚤味很浓，对齐辉的鼻子产生强烈的刺激，让他禁不住想呕吐。
张凡拉着那个女孩的手，刚要过来跟齐辉打招呼，齐辉眉头紧锁，喝止道：“这位小姐，你别过来行吗？！”
张凡和那个女孩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齐辉到底是何意思，气氛很尴尬，但他们还是走了过去。张凡嬉皮笑脸的介绍道：“她叫果果，是我新草……”
意识到口误，张凡马上纠正：“新交的女朋友，果果，这是我过命的兄弟齐辉，快喊辉哥！”
果果搔首弄姿，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张凡凑到齐辉耳边，悄悄的说：“哥们儿，你那车面子太大了，我把车往她住的小区门口一停，不费吹灰之力就钓到手了。果果是个当红主播，那嘴巴不光歌唱得好，那方面也贼带劲，你现在可是个有身份的人了，不能守着程晓露那一棵树吊死，改天你想玩，我让果果叫几个姐妹……嘿嘿……”
说完，张凡窃笑不已，笑得很贼，转而看向果果，发现她扭扭捏捏的，态度很冷淡，他有点不高兴了，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赶快喊辉哥。
“噢……”果果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好像见到了外星人似的，将齐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傲慢的说，“你不就是那个得罪了国民小鲜肉宋雨晨的渣……你还活着真是个奇迹！闺宝的那些粉丝没把你打残吧？凡凡，这个人真是你朋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
张凡虽然好色，但是在兄弟情义和女人之间，他会选择兄弟情义。所以，听到果果这样说，他立刻面露不悦之色。
“mmp，说什么呢！你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这两个月，张凡一起陪着齐辉在医院看护林世豪，兄弟三个朝夕相处，情深义重，齐辉也就不打算隐瞒他俩，将自己和丁洁的关系和盘托出。他俩差点惊掉下巴，没想到昔日的穷兄弟竟然是个豪门弃少，不过他俩都表示会保守秘密。
“不就是一个靠富婆上位的小白脸嘛！他再流弊，能有你流弊啊？光是这一辆毒药就足以秒杀整个海岱市的所有富二代……”
要是平时哪个女人这样吹捧张凡，他的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可是果果并不知道，毒药的主人便是她正在毁谤的齐辉。这无疑也是在打张凡的脸，如果她知道车是别人的，肯定会骂张凡是个骗财骗色的臭吊丝，自己实力不够，却开着借来的豪车装逼，还算是个男人吗？！
果果注意到张凡的脸色不对，马上转变态度，娇滴滴的说：“哎呀，凡凡，你不要生气啦！要不这样，我粉丝很多哦，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就连宋雨晨都给我刷过游艇呢！要不回头我跟雨晨说说，让他不要跟你朋友计较了。这样总行了吧？”
张凡涨红了脸，这话不说还好，以他对齐辉的了解，齐辉怎么可能如此苟且，因为求来的尊严一文不值！果果这番话不啻点燃了一个火药桶，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张凡厉色道：“你不说话能死啊？”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齐辉表现得很冷静，他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果果，一个主播而已，把自己包装得再新鲜，也改变不了卖·肉的本质。她觉得自己是个白莲花，其实是个绿女表。
那些主播在网上耍马蚤卖萌，把无数痴男怨女撩拨得像打了鸡血一样，然后人家收完礼物，拿着打赏的钱去买豪车别墅和名贵奢侈品，花着粉丝的钱满世界帕帕帕，回头再撒一波狗粮，狠狠虐一虐单身狗。
而那些单身狗送完礼物，跟主播互动几句，就觉得自己是对方的人了。等退出直播，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好好想一想，陪在自己身边的除了五姑娘还有谁？除了洗洗睡了，还能干什么？突然发现，鸡血的效力也撑不过一晚，一觉醒来，整个人比昨天更憔悴更失落了。
主播也是人，其实齐辉对主播并没有什么偏见，可是你在老子面前嘚瑟就是你的不对了。齐辉把安娜抱到副驾驶座上，嘱咐张凡，要他好好照顾安娜，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办。
果果一看，自己的座位被占了，脸上就绷不住了。
“喂，你让这个大洋马上车，我坐哪儿？”
齐辉强忍住怒意，抿嘴一笑，说：“你可以走了。”
果果气得直跺脚，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又不是你的车，你凭什么让这头白种·母猪抢了我的位子？贱货，别装死，你给我下来！”
说着，果果就动手去拽安娜的衣服，齐辉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瞬间多了五个红指印。
不打女人是齐辉的原则，奈何最近出门总是遇到贱人，为什么要逼老子犯戒呢！
果果用手捂着脸，冲张凡咆哮：“张凡，你女朋友被人打，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洋女丑了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凡有点下不来台，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刚交往没几天的女人，就跟兄弟反目，况且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可丢不起那人！张凡纠结了一会儿，冲果果勉强一笑，安慰道：“听话，宝贝。你先打车回家，等我安顿好了安娜，立马过去找你。”
果果不依不饶：“张凡，你个废物！我们之间玩完了。”
说完，果果抡起名牌包包，就朝张凡身上砸去，张凡心想，小女生就爱耍性子，让她砸上几下消消气也就好了。可没想到，果果又薅住他头发，还搧了他两个大嘴巴子，暴力倾向已经初露端倪。
这跟她在直播时，塑造的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公举形象，完全判若两人。张凡被一顿粉拳给打蒙了，怒火攻心，他猛地推了果果一把，果果穿着包臀短裙，脚下一个不稳摔倒了，膝盖也磕破了。
“去你妹的，贱人就是矫情，滚吧！”
“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果果恨恨的看了齐辉和张凡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的逃走了。
望着果果妖娆的身姿，张凡居然是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他轻轻叹息道：“可惜了，刚上手的新车，都还没过磨合期呢！就这样玩完了。”
齐辉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问道：“还没玩够”
“没玩够！”张凡意识到口误了，连忙掩饰，“嗨……新车旧车一样开，关键还得看技术是否过硬，老·司机不愁没车开！”
齐辉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什么新车，我看都不知道是几手的了。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司机，请说出你的梦想。”
“天涯何处没有车，何必只开国产二手！”
“你的意思是，你想开洋车？”
“辉哥，为了挺你，我连女朋友都不要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
齐辉发现张凡瞄向安娜时，眼神有点暧昧，他就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凡，安娜是我给豪哥物色的女人，我警告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如果我回来后，发现安娜少了一根毛，我就送你去黑木崖练葵花宝典！”
张凡赖笑道：“豪哥不喜欢洋女丑，只爱她的方蓉。”
一提到方蓉，齐辉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又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要张凡照顾好安娜。
然后，齐辉就匆匆离开酒吧，消失在夜幕中。
方蓉在一家大型超市卖衣服，她还有一个和她一起租房子住的闺蜜，叫钱霏霏。齐辉先去了超市，方蓉的同事说她今天下班后，被一个开着宾利的男人给接走了。
齐辉再详细问那个男人的情况，方蓉的几个同事都不愿多管闲事，齐辉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嫉妒和恐惧，确切的说是她们很害怕那个男人。
因为再也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齐辉就离开超市，又去了方蓉和钱霏霏住的地方。
方蓉不在，只有钱霏霏一个人在家。
进了屋，钱霏霏招呼他坐下，又给倒了一杯水，然后她坐在一边继续涂指甲油。
红色的指甲油很鲜艳，她让齐辉想到了九叔电影里的女鬼，那十个指甲看着有点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方蓉收买了她，总之齐辉一连问了好几个和方蓉有关的问题，钱霏霏是一问三不知。
齐辉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羊角锤，拍在桌子上。钱霏霏还没从惊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齐辉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
“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