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永远不会是她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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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幻像而已。”泷治掐了个咒印朝乌凝一指，她立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涣尘一惊，道：“原来她真是女子。”
“没错，”泷治道，“看来这个女人对于白帝来说很重要，有她在手，白帝不敢轻举妄动。”
涣尘似乎没有听进他的话，自言自语道：“竟然是为了她？她刚才还说，帝尊因为我死了消沉了很久。”
泷治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只见她忽然又道：“难道是因为我临死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话，他……他的心里终究只有玄璎一个，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泷治目光闪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等我拿到玄乌珠，你就可以复生，到时候再回到他身边也不是问题，这个女人只要不在了，白帝就是你的了。”
“你真的可以让我复生？离开这里？回到帝尊身边？”她的眸子里写满了渴望。
泷治点点头，口气极其温和：“当然可以，我些年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何况，你和白帝相处那么久，感情总比其他人多，只要你日夜守着他，总有机会让他喜欢上你，我也会帮你的。”
涣尘凝视着他问道：“你从没说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你又能得到什么？”
泷治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耳鬓边的细发，悠悠道：“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呢？”他的声调柔和地仿佛四月的春风。
涣尘痴痴道：“我……我知道你把我弄成她的样子，是因为你喜欢玄璎，可我终究不是玄璎。”
泷治的目光有些迷蒙：“我知道你不是玄璎，但她很珍视你，从不舍得让你受伤，既然你忘不了白帝，我会送你回他身边去，就当是我为玄璎做的。”
他的声音与语调有种令人信服的魔力，打消了涣尘最后的顾虑，她点点头道：“好，只要你肯帮我，我都听你的。”
泷治笑道：“乖，你现在去拖住他，待我拿到玄乌珠就能助你复生了。”
“他，他也来了这里？”涣尘的声音有些颤抖。
泷治点点头：“但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取玄乌珠。”
涣尘又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
白衣神尊此刻亦深陷在桃花林中。
有那么几次，他很想冲破封印恢复法力，最后又都忍住了。
幸好没过多久，透过漫天飞舞的花瓣雪，突然传来一阵歌声。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帝尊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尽管已经有十万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但他立刻就认了出来。
空灵而婉转，仿若空谷中的潺潺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他立刻循声走去，重重花枝被他拂得胡乱颤动，枝头的花瓣扑簌簌而下。
花影渐疏，一袭粉色的娇俏身影映入眼帘。
她背对着他，似乎唱得专注，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帝尊凝着浓眉，注视着那道背影，紧握的双手竟在微微颤抖。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她却发觉了他的到来，歌声骤停，她缓缓地悠悠地转过身来。
她转身转得并不快，但也不是很慢，可这片刻功夫对于帝尊来说，却仿佛已是几番沧海桑田。
她的目光在看到他的刹那，也有一瞬的凝结，那美若明月的眸子里仿佛也藏着几番沧海。
然后，她笑了，就如同暖意融融的春天突然降临。
“你终于来了。”她柔声道，“我等了你好久。”
虽然春天就在眼前，可帝尊的震惊还未融化。
“看到我就这么吃惊么？”涣尘将情绪深藏，只用那张玄璎的脸微笑着，她明白，他不是在看她。
“你……是玄璎？”帝尊喃喃道。
她笑道：“你还记得我，你没忘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帝尊问道。
“我一直在这里。”
“你不是已经……”他有些不忍说出那几个字。
“我也以为我死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涣尘的面色暗淡下来，“只是，我现在形如废人，可能，没办法再侍奉你了。”
帝尊的眼底仍是深深的疑惑：“你，可看见阿泷了？”
“若不是他，我早就不在了，是他收留我在这里。”她没有正面回答。
“他现在在哪里？”
她垂下眼帘，遮住眸子里的神色，道：“我也不知道，通常都是他来找我。”
帝尊快速扫视了一眼四周，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我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一缕残魄，阿泷耗费了许多修为让我活了下来，又每天助我修炼，这才渐渐恢复了人形，这些年都是他一直在帮我。”
帝尊没有立刻答话，缓缓走到她身边。
他凝视着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就仿佛有人拉扯着他一般。
待走到她面前，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那你告诉我，”帝尊沉声道，“他是如何学会太异经的？”
涣尘浑身又是一阵颤栗，她清楚地感觉到，帝尊的手加大了力道，紧紧地抓住了她。
“我，我不知道。”她的语气明显有些慌了。
头顶传来帝尊沉稳的声线：“当年我要玄璎抄写太异经，那时能接触到太异经的怕是只有你了，是不是你将太异经偷偷给他的？”
听了此话，涣尘蓦的抬起头，张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神尊阴沉的面容。
“你，你说什么？”她依旧难以置信。
神尊的眼中已不复疑云，幽深的就像西海的海底：“玄璎不会骗我，她也不会允许阿泷修炼太异经。”
他抬眼看了看桃林，又继续道：“你原本是桃仙，最喜欢桃花的自然是你……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涣尘。”
从帝尊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本是令她最开心的事，可此刻听起来却分外的刺耳。
“无论相貌怎么相像，你都不会是她，永远不会是她。”帝尊的声音仿若从虚空中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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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