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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正月熙凤险得子

贾琏再往苏州走时,已是十一月,熙凤当时已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刑夫人、贾母因很是不放心,便早早的备下了稳婆和奶娘。王夫人没人时对熙凤说道:“你这才六个多月,就备下稳婆、奶娘,也太招摇了些,小心点旁人的闲话。”

熙凤只得给贾母说道:“这准备的也太早些,过了年再张罗也是不晚的。”

贾母回道:“咱们什么样的人家儿?不过多几个人吃喝罢了,你是第一胎,原该精细些的。”

王夫人也只得做罢。

过年时各府仍旧是设宴摆酒,熙凤因身子笨重,就哪儿也没去,王夫人又说怕熙凤在上房贾母处住着,每日迎来送往的累着,着熙凤搬回了自己的院子。初三那日又是宁府设宴,尤氏亲来请了,又到熙凤房中说道:“知道二奶奶现在娇贵,可好歹给我个面子罢?你过去也不让你上席去,只在蓉儿媳妇那里歇下,跟蓉儿媳妇也说会子话,你们娘儿们原就好的。”

熙凤无法,只得来了宁府。也没在前头支应,就在秦可卿房中呆了一天,至晚方和众人回府。谁知到了晚间,起了风,熙凤躺在床上只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又猛听有人在哭,便唤平儿去看看,只剩自己在屋内时,就听一声尖利的猫叫声,熙凤在现代时就很是怕那些猫儿狗儿的,见了都是躲着走的。此时夜深人静,平儿又出去了,顿时吓的缩了脖子,只搂着被子躲在床上。

平儿回来却说小丫头们都睡下了,也没见有人在附近,想是奶奶听岔了。熙凤只得睡下,又总睡不安稳。到了第二日一早,便感觉很是沉重,头疼起来。贾母又说今儿是史家太太过府,让熙凤好歹过去见见再回来歇着。熙凤便穿戴了,携着平儿往贾母处走去。

到了廊上,就见一个小丫头拿着什么急匆匆的低头走着,平儿怕冲撞了熙凤,忙喊那小丫头慢些儿,偏那小丫头象是见了鬼似的大家一声,扭头就跑,倒把熙凤平儿唬了一跳。熙凤因昨日到底累着,晚上又没休息好,这一吓,顿时肚子抽筋私的疼了起来。平儿忙喊人,到底惊动了贾母众人。忙命人用软轿将熙凤抬回院子,又着人去请王太医。偏王太医进宫里不知给哪位娘娘诊脉去了。便从外头好歹找了个大夫过来,那大夫号了号脉说道怕是要早产。直慌的众人准备东西,贾母听说了,脸色沉重起来,亲自坐镇熙凤院中,又命人速速去找来稳婆。

缨哥儿忙跑去找稳婆,回来却说:“那婆子这几日年下贪嘴,正拉肚子呢,此刻在床上躺着也是起不来的。”

贾母又一叠声的喊到外头再找去。丰儿自陪着熙凤嫁过来后,只因不放心身边贾府的人,一直只在屋外伺候,此刻却见王夫人看了周瑞家的一眼,周瑞家的冲王夫人点了点头。丰儿暗想,怕是不好。不防人不见,就往二门跑去。路上碰到了贾琏的奶娘李嬷嬷,那李嬷嬷说道:“小蹄子跑什么?我过来看看二奶奶,这大年下的,二爷又不在家,二奶奶可好?”

“您老快去看看吧,奶奶早上吓了一下,怕是要早产的,偏找来的稳婆又病了,这会子正闹呢,我去找人自去找稳婆。”

“这大年下的哪儿找去?我会接生,让我去试试。”

丰儿到底不放心,仍旧去二门上让小厮快去王府报信,又跑了回来。只见院子里已是鸡飞狗跳的了,李嬷嬷已是进了屋子,屋内熙凤的喊叫声嘶力竭,又见小丫头们一盆一盆的热水往里端。又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

屋内熙凤已是疼了半日,仍旧不见稳婆,却见李嬷嬷走了进来说道:“二奶奶,稳婆一时来不了,我早年也是接生过的,就让奴婢试试,你且忍着些儿。”又让平儿快去拿来参片给熙凤含了。

这样一直闹到晚间,熙凤已是疼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仍旧生不下来,又来了两个稳婆,那两个稳婆暗自嘀咕,羊水已是快干了,再生不出,怕是孩子大人都不保呢。平儿一个姑娘家,那里见过这个阵势?急的跑出去跪在贾母面前说了,贾母急道:“定要保住孩子,唉,这琏儿回来不定怎么埋怨我呢。”

王夫人在旁也只是捻着佛珠不说话,刑夫人哭着说道:“我可怜的孩子啊,”

贾母说道:“轻声儿些,当心凤丫头听着,得让她提着那口气!”刑夫人也不敢再吭,只是干流着泪。

屋内熙凤已是听到了,虽身子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脑子却是清明的,想了现代人生产,大多是要侧切的,便对平儿说道:“去拿二百两银子。”平儿不知何意,就忙忙的去拿了来,熙凤对着稳婆说道:“两位嬷嬷一定要让我生下孩子,这权当是我自己的谢礼,生下了府里自然还有打赏,二爷回来了也会亲自去谢的。”

两个稳婆心知这事儿不好办,也不敢收那银子。熙凤又道:“去拿剪子来,烫了酒,烧红了,在我那里剪个口子,把孩子掏出来,再给我那里上上金疮药。成不成的,就看命了。我自不会怪你们的。”说了这番话,熙凤已是虚脱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紧攥着平儿的手。

李嬷嬷看两个稳婆踌躇,咬了咬牙说道:“你们快些儿,迟了就要吃罪了,就按二奶奶的话办。”

稳婆便忙按熙凤的法子,一剪子下去,熙凤疼的啊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朦胧间,熙凤听见四周静悄悄的,以为自己死了,想着,可是能回到现代了?我不想回去啊,回去缺吃少穿的,再说我走了,孩子和二爷怎么办呢?便哭了起来。

又听有人说道:“二奶奶流泪了!快去找平姐姐来。”

熙凤一喜,还没死?猛使力气睁开眼睛,却也只是打开了一点细缝儿,又看到屋内仍旧是古代的摆设,又见平儿跑了过来,心才放下,便又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ps:昨天晚上也没见上50的推荐,今天起来才看到,赶紧补上昨天承诺的一章,一会儿11点再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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