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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白仰靠在沙发上。他的办公间很大,但布置却极简,素色的书桌上面摆放着冷色调的文具,透着浓重的性*冷淡风格。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奢侈品管理专业高材生的办公室。
唯一的例外是他桌上的那个红色耳机,闲暇时,为了放松,他会戴上耳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静静地欣赏古典乐。
因为丰沐阳的建议,最近他也开始听轻音乐了。
有时,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情绪,而现在,他正如此做着。
他想起刚才和丰沐阳在这间办公室里的对话。
“oscar,你情绪不对?”回到办公室后,司徒白还未坐定,丰沐阳便推门而入。
以两人的关系,司徒白不会在意是否敲门这种小事,如果他这时有事,丰沐**本就不会来打扰他。
“我的情绪能有什么不对?”司徒白靠在座椅上,意图敷衍。
“叶莎。”丰沐阳吐出两个字。
那个名字让司徒白的表情微变。
“你对她很在意?”
司徒白沉默一阵,反问道:“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丰沐阳莫名其妙:“像谁?”
果然啊,连他也看不出来。司徒白觉得有些无奈,也觉得有点不妥。自己的反问唐突了。
“她是琴姐的女儿。”他决定如实相告,不瞒老友。
丰沐阳似乎没反应过来琴姐是谁,女儿又是怎么回事。愣了几秒才一拍脑门,明白过来。
“呃……你移情别恋了?”丰沐阳一本正经道,“一见钟情?”
这句话似乎触了司徒白的雷点,他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而将要炸毛的大猫,正待发作,却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椅子上。
果然应该整理好思路再和丰沐阳说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憧憬江总,”丰沐阳耸耸肩膀,“开玩笑。”
“我讨厌这种玩笑。”
“看你绷着脸一上午了,过来安抚安抚你。”丰沐阳无奈笑道,“江总托你照顾她女儿?”
司徒白无语地点点头,扭头看向身后书柜里的木质相框。相框被摆放在柜子正中的那一层,却只露出一个角,没人可以窥到相框中的内容。杂志社里,除了丰沐阳和另外一个副总经理外,还不曾有人看到过里面的照片。
“沐阳,”司徒白烦恼地双手抱头,胳膊撑在办公桌上,但没过片刻又向后靠着椅背,仰头望着天花板,“我承认,我今天情绪不好。答应琴姐的时候很轻松,但真见到她女儿时,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所谓进退维谷的矛盾局面,就是他现在这副样子吧?丰沐阳心想。哪怕是早年杂志社陷入很大困境时,也没见他这样烦恼过。
“轻松点,叶莎那孩子还是很努力的,林霖已经和我提过她的表现了。新进的实习生里,她算是表现最好的一个,心态很稳,很有上进心,而且你今天也看到了,她对于腕表的了解也并非空白。”
司徒白焦躁地打断了丰沐阳,“但这还不够,不是吗?她是琴姐的女儿啊,这不是她应该做到的吗?”
“你看看,你又想多了。叶莎是叶莎,江总是江总,你不能以江总的标准来衡量她。”丰沐阳放慢语速,低声劝着司徒白,“再说了,你第一次见江总时,江总都已经三十……”
司徒白瞪着丰沐阳,迫使他把话吞回去。
果然,一说到关于江总的事儿这家伙就翻脸。
丰沐阳苦笑:“oscar,我知道你是想为叶莎考虑,希望她成材,可像今天这样,处处针对她,只会吓跑她吧。甚至,你刚才会上的举动如果再让其他人有什么别的想法,猜疑叶莎,对叶莎没什么好处不说,你对江总也没法交代吧。”
司徒白继续瞪着丰沐阳,但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锐利,似乎是接受了他的劝解。
丰沐阳见劝说有效,决定乘胜追击,“你放轻松就行,以后别像刚才似的表现的那么刻意,就把她当成普通的实习生,做好就表扬,做错就批评,江总既然能拜托你,肯定是相信你的人品和能力。”
“好吧,我知道了。”司徒白拿起签字笔转了转,之后又扔到一边,向后靠向椅背,闭眼假寐,“你说得对,我太急躁了。”
“如果你想指点她的话,完全可以找私下的时间……”丰沐阳看到老友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开导,已经完成“使命”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丰沐阳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司徒白无奈地把签字笔重新拿起,对着门的方向点了点:“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