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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霍沿着竖月河往西走,希望偷偷摸摸地走回到自己的军队当中。

今天是来到孤齿村的第二天,仅仅只过了两天,可是南霍却觉得过了大半个月似的。因为在昨日,一天之内就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此时头脑迟钝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先前南霍被一名叫做菲寒的漂亮小姐给勒晕了!没想到,这一昏过去,直接从夜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不仅如此,而且还让他变得有点失忆了!

还好现在,终于将大部分事情都回想起来了:昨天南霍来到孤齿村、打算寻找营地、森林中被伏击!

所以也就是说,这个村子是待不得了。护卫队长和山贼竟然是一伙的!虽然最后,山贼首领不知为何又砍死了护卫队长,但是这至少证明,那个山贼首领一定不简单!

如今小心谨慎的南霍,他带着明镜军团的七名卫兵和刚刚认下的小弟南梦,蹑手蹑脚地沿着竖月河潜行。他们弯腰蹲下,像是潜伏在森林中的猎手一样走路。

尽管孤齿村与他们隔得很远,可是担惊受怕的南霍实在是不敢冒险了。他只得低着头潜行,生怕弄出点什么大动静来。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原来停留军队的路口。来到路口以后,变得有自信的南霍挺直了腰板大步向前走。可他却越走越慢……越走越…缓慢…?

怎么回事?原来有四百人的残军不见了?原来军队有大批的士兵,一个个都蹲坐在还算宽敞的泥路两旁。可是现在,居然连个人影都不见得?

昨天夜里貌似也没下雨呀?按照常理来说,残军们应该待在原地,等待指挥官归来以后,才能够自由行动啊!

“怎么没人了?”是看起来很强悍的刀疤士兵,他走到南霍身旁感叹道。

本来就因为频繁奔波而身心俱疲的南霍,此时更是感到彻底的绝望。他很孤寂地站泥路中央,看着道路两旁松散的树林。

已经快到秋季了,树上有些许枯黄的叶片开始凋零、飘落。看着脚下被风扫起、随风盘旋的枯黄落叶,这不免让人的内心中,又增添了另一份更加沉重的忧伤感。

就连南霍身旁的卫兵们都能够看出,指挥官是有多看重那四百人的残军。

宝剑折断了还可以再换,但本来追随自己的军队,若是在关键时刻背弃了自己?那对于指挥官来说,可真是如同灭顶之灾。

站在路口中央的南霍,他十分绝望地一屁股坐在路中央,用仍然沾满血渍的双手捂着脸。

‘该死!该死!’孤寂绝望的南霍在心里自责道。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天好日子过呢?他像洗脸一样,用双掌不断搓揉脸庞,他感到绝绝对对的气愤与无助。

“啊!!!去你的吧!!!”突然间,南霍就像是个得不到玩具的孩童般,绝望地在发怒。他用双拳乱捶坚硬的泥地,双脚也朝着天空胡乱踢踹。他毫无尊严地大喊着,张大嘴巴狂吼,星星点点的唾沫飞得到处都是。

“啊!!!啊!!!”吼吧、吼吧。现在只有胡乱地喊叫,才能发泄南霍心中的熊熊怒火。

直到喊了五六声以后,南霍没有力气了、嗓子也哑了。他又像一颗被砍倒的大树一般径直倒下,躺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因为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对于此时悲观的南霍来说,残废的军队曾是他的一切,是他唯一能为之奋斗的理由。这种微妙的情感,难以用言语表达。只能说,古代的英雄史诗,对曾经的小南霍影响太大了。他想成为史诗中的英雄,这是他的渴望。但是现在,他正面临着一个令人感到悲观的事实,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被信任自己的晨棱所抛弃、士兵个个饿到骨瘦如柴的残废军队、白白葬送在树林之间的明镜军团……这一切,都让无助的指挥官,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当中。

明镜军团仅剩下的七名卫兵,都是南霍身边最衷心的卫兵,这一点无需怀疑。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用生命,保卫着南霍的安全。可是到了如今,看见昔日尽心尽责的指挥官如此绝望,他们也是无能为力。七名衷心的卫兵,只能站在悲哀的指挥官身后,默默低头、不敢出声……

小山贼南梦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卫兵们,又看着倒在路中央悲观哭喊的南霍,心里很不是滋味。善良又单纯的他,慢慢走到绝望的南霍身前,之后双膝跪下来。他唱起了一首欢快又浪漫的儿歌,试图安慰婴儿般无助的南霍……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却是少了第四只羊?

难过的牧羊人呀,他翻越坐坐山丘,寻找第四只小羊。

一年呀、两年呀、三年呀,他将失去的曾经,当成了梦想。

难过的牧羊人呀,却遗忘了羊圈中,三只仅剩的小羊?

一儿呀、一女呀,木屋呀,他的妻子却是在,山顶上守望。

难过的牧羊人呀,他最终还是回家,继续照顾三只羊。

一天呀、两天呀、三天呀,羊圈中又多出了,许多只小羊。

欢快的牧羊人呀,他最终还是回家,继续美好的盼望。’

似乎南梦所唱的歌谣,和南霍现在的遭遇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南梦很会唱歌,他轻声又活泼地歌唱,唱得很悦耳、娓娓动听。

听惯了英雄史诗的南霍,当然不会喜欢这种简单的‘小歌谣’。但是在南梦缓缓的歌声当中,他还是稍微振作了点……

稍微振作了点的南霍,他爬起身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揉了揉眼睛。之后又笑了笑,和眼前的南梦勾肩搭背,同时继续勉强地微笑着,对南梦吸溜着鼻涕说道:“呵呵…呵,小老弟,你可以把朝时唱成夜晚。你也一定可将悲惨唱成小曲!”

“哦…夜晚…小曲?”看起来十分单纯的南梦,他不解地望天说道。也许大部分人都忘了,他只不过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少年。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永远是最纯真的情感。

就在南霍做着深呼吸,打算站起身来的时候,远处却走来了……三名士兵?

三名铠甲不整齐的士兵,他们站在距离南霍不远处的树林中,可能是刚刚饮完河水正在四处晃悠。这些人也许是被残废军队遗忘的士兵,也可能是不愿继续行军的懒鬼。不过也不重要了,被摧毁的云寒港周围早已是一片混乱,残军和敌军到处都是。在这种环境下,也没有什么逃兵不逃兵的了。

继续向东行军,也只不过是给残军们的一个安慰罢了。向东行军,只是试图让大部分残军们相信,他们还没有被击败。

一名长相很喜感的瘦高士兵,他忽然发现了坐在路中央的南霍,接着他又慌慌张张地对身旁两个战友说道:“诶?好像是长官?”

“哦…?好像是诶!”一名长相更加喜感的微胖士兵,他眯着芝麻似的小眼睛,望着远处的南霍说道。

确认站在路中央的人是指挥官以后,瘦高士兵又拉着另外两名士兵的手说道:“是长官,我们快回去报到!”

随后,三名呆头呆脑的士兵匆匆跑出了树林......

在南霍拍拍身子站起来的同时,三名士兵也从他右手边的树林中窜出,三名士兵边跑边喊道:“南长官!南长官!”

‘嗯?’南霍一阵伤心过后,忽然听见了三名士兵的呼喊声。他迷惑地扭头看向右手边,发现了三名被遗忘的士兵……

只见三名被遗忘的士兵缓缓跑到南霍面前,他们像小狗一样喘着气,敬礼依次报到。

瘦高的士兵说:“长官,你未死,太好了!”

还在喘气的微胖的士兵,他对瘦高的士兵呵斥说:“你…什么意思!南长官...当然是...生龙活虎啦!”说完,他又锤了一下瘦高士兵的肩膀,貌似这位微胖的士兵是一个‘兵队长’

另一名粗眉毛的士兵,他瞪大了眼睛,好像很激愤地回答:“不要想错了,长官!是这个村子的护卫!他们谎报说,将军你已经…战…战…”

微胖的士兵队长补充说:“是的!村子里的那些护卫谎话连篇,说南长官你已不能归队。于是湖长官,一大早便擅自带领队伍,继续向东走去了。我们三,本来还打算留下来…加入那些护卫呢…”

没等这三名士兵继续解释,南霍就已经听懂了。他先是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后很严肃地对三名呆头呆脑的士兵们说道:“好、好,我听明白了。我告诉你们,这孤齿村之护卫,早就同那山贼勾结,实属败类。你们千万不可轻信护卫之言。”

严肃的南霍低头整理了下思绪,接着又是抬头,继续认真地对三名士兵慢慢说道:“你说,那些护卫要你们加入?别急,你们千万不要推脱!来来来,我们先找到一处安全之地,再慢慢讲!”

随后,南霍挥挥手,招呼他的七名贴身卫兵跟随。而后又轻轻牵着南梦的小手,不慌不忙地,走进了路旁绿油油的树林之中。

是的,在道路中央说话太危险了。时刻都不能忘记,孤齿村中的护卫们,现今与南霍也算是死对头了。

钻进稀疏的绿树林,蹲下左右张望……确认此地安全之后,南霍朝着蹲靠在他身边的三名士兵说道:“你们且听我讲,这孤齿村的护卫实在可憎。我怀疑他们并非本地人,而是林中山贼假扮!所以,我还希望三位,能够混入孤齿村的护卫之中,看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等认真严肃的南霍讲完,那名瘦高的士兵就很激动地,像个大猩猩一样用左手‘铛铛铛’狂捶胸口。对着胸口甲片一阵敲击后,他又是情绪激动地回答道:“长官要求,我等必定认真去做!”

另外两名士兵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他们也是十分激动地敬礼,表达自己的态度。

微胖的士兵队长说:“南长官能够信任我们,我们也绝不辜负长官的信任!”

粗眉毛的士兵则更加务实地说:“加入护卫没问题,但是之后该怎么办?我们要如何与长官见面呢?”

虽然昨晚被勒晕以后,南霍的脑袋变得有点笨笨的,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变傻缺了。因此,还算有点小聪明的他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他对士兵们补充说道:“就在此地!此地路口十分隐蔽,等到夜里,我们可以在此地相聚!”

微胖的士兵点点头表示认同,而后站起弯腰敬礼说道:“好,南长官。我们需要赶快去护卫大厅,免得那些护卫心生怀疑,先走了南长官!”

“好、好,你们快去!记得夜间此地相聚!”南霍也猛地站起身回礼,同时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于是,三名士兵纷纷站起身敬礼,之后便走出树林,向着护卫大厅走去……

现在南霍身边只剩下了七名贴身卫兵,还有小山贼南梦。这些人可真是一脸懵地分散站在树丛间,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来来来,你过来!”急躁不安的南霍,他挥挥手对站在不远处的刀疤士兵喊道。

随后,有刀疤的强悍士兵走到南霍面前,皱眉一面迷惑地敬礼问道:“有何事长官?”这名刀疤士兵,他的右眼角上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像是被烫出来的,呈现溃烂的鲜红色。他交织在一起的胡须犹如藤条般又粗又硬,不长不短的波发也显得十分‘硬派!’

“才一个下午,我就看出来了,你是十分认真的士兵,”南霍解下腰间的军牌递给刀疤士兵说道,“这军牌给你,你拿着这个军牌,去往东边追赶军队。等到了军队之后,你一定要告诉他们,我还没有死,让他们回来与我会和!”

突如其来的信任,让刀疤士兵感到非常地迷惑不解。他长相虽然强悍,但内心其实也挺胆小的。他左手握着令牌犹豫不决,顿时哑口无言。

“你叫什么名字?”南霍忽然将右手搭在了刀疤士兵的肩膀上,微笑着轻声问道。

这个时候,刀疤士兵总算抬起来头,紧握着令牌对南霍说道:“汀燃,长官,我叫汀燃!”

“汀…燃,汀燃?是这样叫么?”南霍表现严谨地问道。

汀燃也像个严肃的士兵一样,认真地对南霍回答道:“没错,长官!”

“你听我讲汀燃,”南霍意味深长地盯着对方的双眼说道,“此重任非你莫属,你一定要带好这个军牌。我还会再叫两名士兵跟着你,但是,只有你才有资格带着这个军牌。山林中的山贼绝非等闲之辈,我要先留守观察一阵子。无论如何,一天之内,你必须把军队召回,明白吗!”

对南霍无比忠诚的汀燃,此时也不敢推脱了,他决定抗下这个重任。南霍一番话后,他右手紧握长矛、左手也握着令牌拍击胸口敬礼说道:“长官如此相信我,给予重任,我也一定会全力去做!”

“可以,你自己挑选两名你信得过的弟兄,”南霍继续意味深长地说道,“但要记得,千万要绕过村庄,不要因为小事耽搁。一路走,直到看见军队为止。”

随后,汀燃走在树林间,拍了拍两名迷迷糊糊站岗卫兵的肩膀。最后他便带着那两名卫兵,走出树林、绕过村庄,径直往东边去了......

鸡毛陆军与鱼子海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对军官的态度。陆军总是更加在意高级军官的态度,他们将高级军官视为父亲一般的角色。这是因为陆军的规模往往较大,通常由高级军官直接指挥军队。而陆军的下级军官,只不过是在执行高级军官的命令,并没有太大的权利。

海军则不同,海军以小队为作战单位。比起对高级军官的忠诚,他们对战船上的‘编号’更加有归属感。毕竟,要是船沉了,再高级的军官,也无法拯救沉船之海军的生命。所以鱼子军,总喜欢视同一艘船上的战友为手足兄弟。

这也就是为什么,南霍手底下的残废军队一直都兢兢业业、无怨无悔地追随。因为在陆军兵团中,高级军官就如同国王一般,拥有绝对的权威。尽管南霍是一个来自海军的高级军官。

好了,又走了三名贴身卫兵。现在只剩下四名卫兵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如今的孤齿村中,南霍已经没了落脚之地。只好又是不要脸地偷偷绕过村庄,回到昨晚过夜的那个木屋当中。

南霍一群人又是绕回到了竖月河的河边……打算沿着河道回到木屋。路上,他一直就在想关于护卫队长的事情:菲寒是护卫队长的女儿?若护卫队长与山贼勾结,为什么他的女儿又那么怨恨山贼呢?

护卫队长被山贼首领杀了,而菲寒又如此讨厌山贼。难不成?护卫队长是被逼无奈?

也许那个调皮可爱的菲寒知道答案,回去一定要仔细问清楚。

当然……首先得厚着脸皮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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