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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依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南乡子又上楼帮她挑了几件,考虑到时间问题,南乡子觉得私人订制太麻烦,就婉拒了经理请来的设计师。

在试衣镜前左转转右转转,试了十几套婚纱的何月依突然停下来,认真地对南乡子说:“乡子,你也陪我穿婚纱吧?”

南乡子张口欲拒绝,何月依却红着眼睛说:“我们两个一起拍婚纱照吧?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

当南乡子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何月依手忙脚乱地收起她的眼镜。

整个婚纱店的服务员都被震慑住了,经理惊叹地说:“南小姐,能允许我们为您拍照吗?免费的!我想把它挂在橱窗里!”

南乡子笑着拒绝。

“你这家伙真是……”何月依抿嘴笑,却被眼泪胀得鼻子酸痛。

那一刻,何月依才突然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南乡子别扭的情感是什么——嫉妒。

嫉妒上天明明给她一张绝世容颜却偏又让她淡出红尘之外;嫉妒路诚铭也跟她一样发现了她的美貌;嫉妒她在学校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个路诚铭……

南乡子过来想要取自己的眼镜,何月依推着她到镜子面前,低声坦白:“我刚刚看了你的眼镜,你根本就不近视。”

南乡子愕然看着何月依脸上的泪痕。

“乡子。”何月依眼睛还是水汪汪的,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尊重你的决定。既然现在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作为朋友,你就不要再隐瞒我了好吗?不要再戴黑框眼镜,不要再用刘海,甚至是故意戴牙套来隐藏自己,行吗?”

何月依不知道,那是南乡子在人类面前最“”的一次。她的假牙套被何月依取下来,她看着何月依不可置信地洗掉自己脸上的“雀斑”。

“你真是太坏了!”何月依愤愤地推了南乡子一把,“连斑都是假的。一**洗面奶都能让你的脸比纸还白!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南乡子赧然,低头道:“没有了”

何月依又擦了把脸,“你知道吗?有一次我看着你的脸,觉得你比程若琳还好看。女孩子最宝贵的财富就是自己的脸,你什么事想不开要这么对自己呢?”

南乡子的笑容像一片枯叶。

婚纱店的经理不信守承诺,给这两个女孩拍了照后还是偷偷留下底片,把照片再卖给和店里长期合作的一家影棚。南乡子的婚纱照被放大数十倍,挂在影楼最显眼的位置。

后来这张照片被路家以天价买下,连同那些底片。

……

何月依哼着歌儿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被一个横天飞来的碗砸个正着。她懵了好一会儿,才用袖子狠狠擦掉了血迹,捂着头走进家门。

这一带是有名的富人区,妈妈刚带她搬进来的时候,说连路都是金子做的。

“我回来了。”何月依并不指望有人会回她一句什么,她只是习惯性地刷一下存在感。

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何月依见怪不怪,轻手轻脚地跨过那些碎渣准备回房。餐厅里却突然冲出天翻地覆的声音。上楼的脚步一滞,何月依探头往那儿看了眼,赶紧上楼。

她今天有开心的事情,这么好的心情千万不能被破坏了。

但没过一会儿,妈妈还是鼻青脸肿地推门进来了。

“我说了多少次,进门之前能不能先敲门?”何月依对妈妈的行为很不满。

“怎么,你是我女儿,我进你的房间还得先跟你打声招呼?”

“不然呢?”何月依反问。

妈妈立时哭了,坐到床上骂何月依没良心,枉费她十月怀胎把何月依生下来。何月依深吸一口气,忍着说:“你来找我干嘛?”

妈妈撩起头发,“你帮我上点药,这儿我上不到。”

何月依凑近看了看,嘴角的伤口开始结痂了,但脖颈儿后面又添了新伤,再加上青紫的眼睛,这颗头算是没地方能看的了。

“你还是离婚吧。”药上了一半,何月依不争气地哭了。

妈妈脸色顿时变了,要跟谁打架似的。“不离,凭什么让我离?我离婚了你学费怎么搞?咱们母女俩以后靠什么过活?”

“你没有手没有脚吗?没钱不可以挣吗?”

妈妈笑她天真,“在这个世上,女人能挣的,就就只有男人的钱。我现在就在挣钱啊。”

何月依简直想把手里那些药全都倒进她脑子里,把里面的寄生虫全杀死。

“你自己上药吧,以后别来找我了。”她还是气不过的把妈妈赶出房门。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护自己,哪怕被别人视作具有保质期的玩物也还要继续恬不知耻地依附生存,那这种人,凭什么当母亲?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总是这么可笑。

时而富二代时而贫民,全取决于母亲的恋爱期。好不容易结个婚稳定下来,后爸没儿子没兄弟没人争夺财产,她却也没能坐实富二代的身份。公司项目无法落实,核心技术没能过关,股市大幅度下跌……每一个都成为妈妈挨打的原因。

而她能做的,就是继续花着妈妈给她的越来越少的钱,一如既往地当着富二代,麻痹她和妈妈的虚荣心。

其实何月依最羡慕的不是南乡子的美貌,而是她超脱万物的淡漠。究竟是多少的爱,多少的温暖,才能造就她这样的人淡如菊?何月依从来都知道,南乡子拥有太多太多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天晚上何月依打电话给南乡子,说了好多好多关于未来的话。电话里时不时传来父母争吵的声音,何月依费力捂着听筒,南乡子听见了装作没听见。

最后,何月依说:“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我的愿望是能活成像你一样,有诗,有梦,还有远方。”

挂了电话的何月依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梦第二天就来了。

老吴总是不厌其烦地给姜承换同桌,姜承的女同桌史,换啊换,终于换到了何月依。

十班一下子炸开了锅,程若琳在厕所里说,全班女生怎么轮都不该轮到这个何月依的身上。

“看她一天到晚穿的多暴露,这种人根本都不是学生,老吴怎么想的?为什么让她从最后一排到了第三排?为什么不给姜承安排一个男同桌?”

跟程若琳同行的女孩正站在镜子面前梳理头发,她说:“姜承更不能跟男生一起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

那女孩转过去,“听说姜承初中的时候险些被学校开除,就是因为跟同学打架,打得头破血流呢!之前跟他认识的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那就把姜承放到讲台边啊,不是每个班都有吗?那种最靠近老师的至尊宝座。”程若琳从里面出来,美目圆瞪。

“得了吧,重点班可没有过这种先例。就咱老吴那么要面子的人,会让别人看到咱们班有这种座位?况且姜承那性格,根本不可能愿意坐在那儿的。”

“那怎么办?就任由那个女的坐过去?!”程若琳把水开到最大,也不知是沾上了什么东西,弄得她想把自己的手洗下一层皮。

旁边的女生安慰她:“消消气消消气。你想啊,连任灵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都讨厌她,姜承能忍得了这种女人吗?我估计用不了一节课,她就被踹走了!”

程若琳噗嗤一笑。

厕所另一个隔间的何月依正犹豫着要不要破门而出,这两人却已经笑嘻嘻地离开了。

早读课之后她自己把桌子搬到了姜承的旁边,两人在此之前没有过任何交集,而穿过这条走廊,到达教室,她就要面对姜承了。

“南乡子!”何月依不安地叫她。

“什么事?”

南乡子今天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知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因为老吴把班上最调皮的那个男生调到了她旁边。

“她们说……”何月依咽了咽口水,“你觉得我能撑过去吗?”不需要多长久,她只祈祷能熬过三天,比程若琳久一点儿就好。

幽深的眸子盯了她足足有半分钟,何月依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感觉只是一夜之间,全班的女生,甚至是连南乡子,都变了……

“这种事情要问你自己。”南乡子看着何月依,神色又恢复如常,“就像你平时那样,对自己有信心,管别人说什么呢?难道何月依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被打趴下吗?”

何月依感觉到胸腔有一股气隐隐振奋,她很久很久没有过这么起伏不定的情绪了。无论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前,南乡子是怎么想的,但何月依告诉自己,南乡子心里是有自己的!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眼睛变得神采奕奕,而相比之下,南乡子的眼眸却更黯然了。

她回到教室,所有人都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安静了一瞬。但她置若未闻,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座位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姜承只是讨厌女生麻烦而已。

何月依在内心解释说,只要她足够安静,面面俱到,姜承也没那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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