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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问自己,所谓的回忆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梦想又是什么?所谓的青春又经历了什么?所谓的生活,还有什么是在坚持的,还有什么是没有放下的?

刚刚来太原的时候,是兴奋的,是紧张的,是不需要再伪装的一种激动,因为在这里,让我可以不需要再在乎那么多,不要再害怕什么,我孑然一身,可以无所顾忌,我可以去说心里的话,我可以去做心中的事,我可以尝试不一样的生活方式。感觉那时候,自己就好像被放出笼子里的小鸟,想在这个新的天空里面,宣告自己的存在,也想,证明自己可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被打破,连我也被打击成一个废物、笨蛋、没有天赋这样的人,那应该是分班前的时候吧,虽然感觉自己很刻苦,每天早早地去,却发现在考试的时候,被打击成为最垫底的存在,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文字去说明自己的心情,就好像说,满怀期待,满是自信的去参加古代的科举考试,结果却发现自己未能高中,而且名字还是最后的那种存在。我每一天都在练习,从没有停下。我每一刻都在努力,甚至我的老师有时候会讽刺我,可我相信,他是希望我好的,每一天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我身边,看着我。

在那一段时间里面,我除了说第一周陪着大家去了山大、去迎泽公园的那次,我们都没有出去玩过,除了画画,就是睡觉,每天晚上熬夜到两点多,然后大清早六点二十上早自习,七点回去洗漱,七点半又开始画画,画到十二点多,去吃饭,下午两点又开始画画,到了六点开始吃饭,晚上七点左右上晚自习,然后,九点多十点下课。晚上回去最重要,一直到两点左右,周而复始的重复,每天,都很忙,也很累。

分班的时候,我选择了彪哥,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凶,可是感觉吧,他的内心与外表不符,这个应该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一个老师。而且那时候就是想拼一把,我不介意是怎么样坚持,是暴力,还是言语,是是什么,可能也是自己想要挑战一下吧,挑战自己,也挑战所谓的权威。

分班以后,我成为了二部的学员,成了彪哥的学生,一直在冲哥和彪哥的联合下受教,他们两个人在脾气上面是互补的,彪哥因为在这个行业已经呆了好多年,带了很多学生了,所以更加的威严,而且,我估计他应该是旧教育出现的成果,所以更加倾向于旧时的方法,为人不能说古板吧,但是脾气与生活,相对我们,仿佛有许多不一样。冲哥是河北人,性格我感觉受了南方的影响,说话永远和和气气,至少我从没有见过他红过脸,至于说教育的方法,一个倾向于暴力,一个倾向于润物细无声。

而且在除课堂以外,他们是可以被称之为朋友的存在,我曾经与彪哥打过台球,与冲哥打过游戏,听过他们唱歌········如果说我们这批人里面,有谁是与他们走的最近的,我想自己,应该是最早被提及的答案,虽然后来我离开了,但是仿佛自己只是离开,那个教室,那个课堂,还有我的味道,还有许多我存在过的痕迹,有我们一起吃西瓜、吃蛋糕的记忆,还有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与老师顶嘴的记忆,还有那些在写生的那段时间发生的故事,两个带墨镜,一个带近视镜的三个人,被许多人去包围······

“介绍一下你自己。”这是第一次的班会,彪哥在说话。

“我,明月奴,97年的,来自临汾。”我站起来,回答的如此简单。

“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学校?”彪哥又问道。我估计他是想让我多说点话,或者,想看我出丑。

“不是我选择了这个学校,而是因为,我兄弟选择了你们,他来了,所以我来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估计自己的眼神是桀骜的。

“这么说你不喜欢这个学校。”彪哥似乎不打算停下,或者被我逼出火了。

“说实话,不喜欢。”我看着他的眼神,我不打算低头,或者说,我找不到低头的理由。

“来你说说你不喜欢的理由。”感觉彪哥声音变了,似乎真的生气了。

“贵校,曾经有三大主将。色彩、速写、素描各有一路大神,如今,只剩下你一个,我不想赌博。”其实那时候我想过后退,妞子在我身边也在拉着我,似乎害怕什么。可是那时候已经开始了,我如果退缩,可能我就真的错了,或者说让别人认为可欺了,如果我一个人还好说,可是,我背后还有那么多人呢。说话的时候,我依然看着彪哥,我也看着其他人,只是没有人看我一眼,或者说,刻意逃避我的眼神。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彪哥还是不打算停下来,又一次追问。

“这些,我怎么知道。难道重要吗?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我想更重要。”这句话说完,我就坐下了。

·······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上面传出,“下一个。”

·······

我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彪哥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愣头青这样的评价,还是敢言这样呢。那个时候我可以说自己腿软了,心里也有一定的惶恐与害怕,只是从没有后悔,我不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打电话给我母亲,让我母亲教育,还是直接开除,退学费,或者,用他们的方法告诉我说话要过脑子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我想说的我说了,我要做的还有很多。

当然,后面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的事情,只是我被人冠以‘二部扛把’的称号,据说,是我们那个小地方,第一个在这里获得中国称号的存在。

我不奢求这个称号给我带来什么,我只是希望在这里,我们那个小地方来的人,我们的意见不会被忽视,我们不会被任何人低看,我们,可以做自己,这些仿佛都做到了,但是,也仅仅是这些而已。

画家的画,诗人的诗,文人的笔,剑客的剑,舞者的舞,歌者的歌,英雄的壮志,追梦者的梦想,都是这样,只要不死,就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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