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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岑年皱起眉,翻了个身。

“吵……”

翻身根本无法隔绝那阵欢快热闹的音乐,岑年把头埋进枕头里,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蚕蛹。

“人工智障,帮我关一下闹钟。”

岑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低声嘟囔道。

然而,事与愿违,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声音粗犷的船长和孩子们欢快地唱这,那句‘海绵宝宝’重复了无数遍。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岑年的眉头正要舒展,突然,尾音收束后又进入了海绵宝宝片头曲的前奏。

——竟然是循环播放。

“……”

岑年面色冷肃地睁开眼睛,瞬间杀气四溢。

他眼底拖着黑眼圈,冷冷地看向那个不断震动的手机。下一秒,他猛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捏起那只手机,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往门口一扔。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咻——

与此同时,大门处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人打开门走进来:

“我的少爷哟,你怎么不……”

手机正中那人的肚皮。那个人实在是太胖了,手机在他的啤酒肚上弹了弹,仿佛撞到了一块果冻上,他肚皮晃动了一下,手机又蹦到了地上。

——进来的是岑年的经纪人,王月包。

“……接电话啊。”

王月包龇牙咧嘴地呼了声痛,坚持把那半句话说完了。

他捡起砸中自己的那个东西一看,正是岑年的手机。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道:

“哎哟,就算我吵着您了,您也犯不着这么暴躁吧?!”

岑年面色阴沉地看着门口的胖子。王月包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举手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岑年才移开了视线,从起床气中缓过劲儿来。

岑年一边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问:“王月包,你知道我几点睡的吗?”

“几点?”王月包也发现了他眼底的黑眼圈。

“九点。”岑年努力撑开眼睛,下了床,走向洗漱间。

“晚上九点?”

“早上九点。”岑年含着牙刷,有点含糊地答道。

昨晚在君怡吃完饭,魏衍硬扯着他打游戏,两人好久没见,干脆去网吧包了个夜,打dota。

七点才从网吧出来,到家时已经八点半了。

王月包看了看时钟,时针正慢吞吞地向‘11’移动。

“好吧。”王月包耸了耸肩,“那你现在想不想谈正事?”

不等岑年回答,他又接着说:“不想也得想。”

“……”

岑年一句‘不想’卡在喉咙里。

他叼着牙刷,满嘴白沫,眼神冰冷地看了王月包一眼。

王月包有点紧张地挠了挠肚皮,解释道:“因为,那个啥……你记得《不寄他年》的导演不?”

岑年吐掉漱口水,点了点头:“李延?”

“对,”王月包说,“他今早跟我打了电话,说《不寄他年》这个本子,他遇见了心仪的主演,现在不想将就。”

“换句话说,就是不让我演?”

岑年心不在焉地拿过毛巾抹了把脸,说。

他原本也没打算演。

可是,昨晚在地下停车场听完李延同别人的电话,他又有点动摇了。

这辈子,许多事情的走向同上辈子不一样了。比如,上辈子,傅燃一开始根本没想着接这部戏,而这辈子不知为什么,他却主动接了。

这意味着,如果岑年不演……让别人去跟傅燃演...吻戏床戏?!

“呃,”王月包讪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

王月包打量着岑年的神色:“所以,他刚刚跟我说,他要自己来跟你说清楚。方莉莉刚好有事儿请假,我就过来跟你说一声儿。”

毕竟岑家是《不寄他年》的一个投资方,李延要亲自来跟他讲清楚,也可以理解。

“行吧,”岑年犹豫了一下,问,“他几点来?”

“十一点。”

“……”

岑年看了眼表,秒针慢慢游移地划过一个,时针一动,恰巧指向了十一点。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岑年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他穿着普通的t恤,早上回到家的时候实在太累,直接把裤子和鞋子蹬掉就上床睡了。他跟王月包很熟,又都是男的,在他面前光着个屁股也没觉得什么,只是……

“先别开门。”

岑年把洗脸的毛巾挂好,走向客厅,他的裤子正堆在地上。

王月包看了眼他光溜溜、白嫩嫩的两条长腿,了然地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传来模糊的人声。

“哟,傅燃。”是李延的声音。

“李导,”傅燃有点模糊,“您好。”

王月包两眼突然冒出精光。

他看向岑年:“你没有告诉过我,你的邻居是傅燃。”

“……”岑年突然记起一件事。他脸色一变,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王月包,你等等,冷静——”

王月包‘唰’地一声拉开了门。

他看向傅燃,不知从哪里摸出笔和本子,他激动得额头都有点冒汗,搓了搓手,说:“傅影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对,岑年刚刚想起,王月包是傅燃的粉丝。

岑年:“……”

傅燃穿着家居服,提着垃圾袋,似乎是要出去丢垃圾。

闻言,他愣了愣,习惯性地笑了笑:“当然。”

然后他的视线慢吞吞地移向王月包的身后。

最终,停滞在岑年身上。

岑年穿着条内裤——上面还画着海绵宝宝,光着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他有点尴尬,迟疑片刻,抬起手,同傅燃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傅燃的视线扫过岑年光溜溜的两条腿,在上面定格了两秒。他看了看李延和王月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消失无踪了。

半晌后,他表情不变,对岑年温和地笑了笑:“早。”

岑年点了点头,低头接着穿裤子。

气氛安静而尴尬,唯有岑年拉裤链的窸窣声。当他好不容易穿好了裤子,抬起头,发现另外三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岑年:“???”

最终,是李延打破了这阵沉默。李延从刚刚门打开那一瞬开始,就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没说话也没动作。

此时,他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李延脸色惊疑不定地看着岑年:

“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不对……”

他扶了扶大脑,转过了弯儿:

“你是——岑年?”

.

“……事情就是这样。”

岑年双手交扣着,十分真诚地看向李延。

王月包刚刚接到另一个艺人的电话,十万火急地走了。剩下岑年、李延和傅燃,他们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咖啡厅里人不多,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一眼,不知是因为傅燃,还是因为三人间奇怪的气氛。

“哦。”

李延说。

他的脸色奇怪极了。

有点像恼怒的黑,又有点...像不好意思的红。他面色变幻不定了好半晌,才说:

“那……”

岑年端起咖啡,没喝,手在杯沿磨挲了一下。

他慢悠悠地等着李延的道歉——之前在电话里骂了他那么长一大段,总得有个道歉的吧?

“你有兴趣出演《不寄他年》吗?”

谁知,李延似乎显得有点尴尬,但他的表情上又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就是不想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李延搓了搓手,看向岑年,真诚地问。

岑年:“……”

从尴尬中缓过来后,李延的脑子也开始转动了。

岑年就是那个很有灵性的孩子,简直是——

一举两得!

既有岑家的投资支持,还有合心意的演员,没有比这更美滋滋的事情了。

李延低头在手机上按了两下。他双眼冒光,看着岑年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堆会演戏的钞票。

岑年慢吞吞地放下了咖啡,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傅燃眉头动了动,召来侍者,说了两句什么。半分钟后,侍者端着杯豆奶上来,把岑年面前的清咖换走了。

岑年略带诧异地看了傅燃一眼:“谢谢。”

傅燃摇了摇头。

李延也不急着要岑年的回答,他拿出剧本,笑眯眯地说:

“我们可以先聊聊《不寄他年》这个本子。”

“……”岑年揉了揉太阳穴,“好吧。”

“岑年,”李延看了岑年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立刻就选定了你吗?”

岑年端起豆奶喝了一口,慢吞吞道:“因为我好看?”

傅燃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看向岑年,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

“呃……”

“这也是一方面,”李延咳了咳,说,“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这样,我换个说法。”

李延把剧本放下,合上。

他认真投入某种状态时,跟原本略显油腻的小老头形象差别很大,他看进岑年的眼睛里,眼神很锐利。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原本的艳阳,远处有轰隆的闷响,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

“比如,”李延身体前倾,直视着岑年的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你明恋了他十年。他对你也并非无动于衷,却迟迟不回应你的感情。”

听见这句话,岑年双眼睁了睁,而傅燃往咖啡里加方糖的动作停顿。

整个室内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晌,岑年‘嗯’了一声,问:“然后?”

“然后,”李延顿了顿,说,“在你将要放弃时,他向你吐露了心声,告诉了你他的苦衷。你……”

“你会原谅他吗?”

傅燃嘴角的笑容变淡。

他垂下眼睑,握着小银勺的手指僵住了。

傅燃没看岑年,他的听觉却高度集中,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声响。他原本是比较闲适地靠坐着,此时却挺直了脊背,显得有点紧张。

岑年迟迟没有回答。

阳光被乌云遮住,咖啡厅的这个角落陷入了某种胶着而凝滞的氛围里。岑年垂眸,似乎在仔细思索什么,但他的眼神却空无一物,他随意注视着地板上的花纹,似乎只是单纯地走神。

过了很久,久到李延和傅燃都以为,岑年不会再回答的时候。

——岑年抬起头,嗤笑了一声。

他看了眼傅燃,然后,看向李延,一字一顿道:

“不会。”

——“绝不原谅。”

岑年低声说。

与此同时,傅燃握着小银勺的手,...一瞬间攥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年年:绝不原谅。

多年后

年年:……真香。

感谢:、sakura、浅唱、笔落、影子呦影子、秋起暮色、子曾经曰过的地雷,么么哒~

对了,我开了两篇预收,一篇是《差点把老攻吃掉了》,另一篇是《离婚前他失忆了》,在纠结到底开哪一篇好_(:3」∠)_大家有空去我专栏看一看这两篇文,说说你们更喜欢哪一个?纠结到头秃的蠢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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