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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来解决一下这只小老鼠。”

手|枪在于琳掌心里打了个转。她用阴冷的视线打量着两人, 低声说着, 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白炽灯闪了闪, 咸腥的海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天幕暗下, 远处有雷声轰隆, 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岑年侧耳听着那雷声,笑容淡了些。

暴风雨, 意味着磁场干扰导致的定位困难、意味着直升机起飞的时间拖延, 警|察赶来的时间很可能会延迟。

这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 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 他们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等到警|察来。这次事情来得太突然, 岑年没来得及好好准备, 不免陷入了被动。

“想什么呢?”

于琳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然后, 她拉下了枪栓。

她慢慢举起枪,对准——

“于琳。”

傅燃下意识地把岑年挡在身后, 是个完全保护的姿态。

他直视着于琳, 笑了笑:

“刚刚用电脑的时候,发现了些东西。”傅燃的食指在手机上敲了敲,“已经上传到云端备份了。如果我死了, 我的朋友会用我的微博把这些东西公布。”

于琳看着他, 笑容不变, 眼神却阴了阴:

“那又怎么样?”她指间夹着烟, 冷声说,“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们,你就不会把这些公之于众了?”

“当然不。”

岑年接过话头。

于琳眼睛一眯。

岑年笑了笑,摊手,慢条斯理道:

“于小姐,我们何必非要搞个鱼死网破?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他颇具深意地看了于琳一眼,“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完全可以双赢。”

“你想要什么?”

于琳挑眉。

岑年与傅燃交换了一个眼神。

傅燃沉默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开口:

“你之前提到过的新药——”

岑年也看着于琳。他舔了舔唇,露出了一个属于瘾君子的、特殊的眼神,接过傅燃的话头:

“听说纯度很高。”

于琳一愣。

岑年把傅燃拷贝了证据的u盘在手中抛了抛,又收拢回掌心。

“怎么样,”岑年竖起食指晃了晃,“一吨‘新药’,换这个u盘,怎么样?”

于琳慢慢皱起眉,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两人。

岑年和傅燃也吸|毒?她以前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岑年定定地打量着她,片刻后,轻轻说了四个字:

“风林制药,八月十号。”

于琳瞳孔缩了缩。

风林制药,是‘新药’在国内上市委托的生产商。交给检查那边的人是一批假药,真正生产的,是纯度极高的新型毒品。而八月十号,正是她第一次与那边负责人见面的时间。

她敢保证,这个日期在那些合同里都是不曾提到的。全世界,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全是心腹。

所以,岑年必然是有这方面的关系、说不定从很久前就开始吸|毒,才会……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上辈子在嘉辉娱乐倒闭后,这件事的所有细节被一一曝光,对此稍有了解的人、都该知道这家制药厂与这个日期。

说完这句话,岑年却没去看于琳的反应。

他把目光投向了傅燃。

“没想到啊,”于琳涂着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她沉思片刻,笑了笑,“不过,一下就要一吨,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岑先生。”

岑年打量着傅...燃的表情。

傅燃沉默着,眼神中透着些疑惑,却没问出口。

……没有破绽。

岑年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他感觉有些头晕。不知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缺乏睡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雨水与潮气混进鼻腔里,让他有些闷。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傅燃把手机的屏幕亮给于琳看,云端备份已经被删除了,“现在,只有这个u盘里还存着证据。”

于琳打量着他们两人的神色。

“这样吧,”她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往两人那边走,“一吨太多了。给你们八百千克,把u盘给我。”

岑年后退了小半步,摇头:

“就一吨,”他笑了笑,“别那么小气嘛。”

岑年头更加晕了。他左腿往后迈了半步,这半步里,他晃了晃,很快稳住了。但由于这动作太小,没有人发现。

“八百千克。”

于琳又往前了一步,她的手仍扣在枪栓上,身后跟着两个一米九以上的保镖。

“这样吧,”傅燃顿了顿,开口,“就九百千克,各退一步。”

“……”

“行。”于琳沉思片刻,应了下来,“u盘。”

傅燃摇了摇头。

“怎么,反悔了?”于琳阴着脸问。

“请于小姐先让人把货送到地点。”傅燃温和地说。

“行。”

于琳哼了一声,当着傅燃的面,给下属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放在码头的货送到傅燃说的地点。

“这下行了吧。”

于琳又往前了两步,伸手。

而傅燃拿着u盘,也伸出手——

突然,他手指轻轻一动,u盘顺势飞起,撞在了于琳眼睛上!

于琳猝不及防,尖叫一声。而傅燃借着她闭眼的一瞬间,一手握住飞起的u盘、同时锁住她的喉咙,另一手夺过她手中的枪,指向于琳的太阳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饶是密切关注着这边的保镖,都没能反应过来。

“……”

“傅燃,你,”于琳浑身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怕的,“卑鄙!”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仍是把岑年护在身后。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保镖,低声说:

“于小姐,请让你的保镖们后退些。”

“凭什么?!”于琳冷笑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傅燃动了动手指,那扳机往下扣了些,他笑着说,“当然,是否要听从完全取决于您。”

傅燃握枪的手很稳,手法也很熟练,完全不似第一次碰这东西的样子。

于琳眼尖,她随意扫了一眼,竟在傅燃的食指指腹处看见一道茧。

……枪茧。

于琳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些惶恐。

“后,后退。”

她对保镖说。

保镖们拿枪指着傅燃,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让、让他们准备游艇,”岑年在傅燃身后,声音有些小,断断续续道,“等我们安全踏上了岸,再……”

——轰隆!

突然,窗外雷声大作。雨点拍打在甲板上,暴风雨不期而至。

“岑年?”

傅燃手中的枪仍抵着于琳的额头,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他不复刚刚被□□把枪指着、仍镇定冷静的样子了。傅燃没回头,尽量温和地问:

“岑年,你怎么了?”

“我,”岑年的声音很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痛苦,“我、没……”

这句话都没说完,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岑年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傅燃眼神一变。

他一手握着枪把于琳抵在墙边,另一手把倒下的岑年抱在了怀中。

岑年额头冒着冷汗,嘴唇苍白,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仍在不停地打着冷战。

傅燃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于琳,扣着扳机的手用了些力:

“你干的?”

于琳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她气定神闲地看了看岑年,点头,笑着说:

“这小孩,还是太自作聪明了些。磁卡那种东西,他也敢时时贴身带着?”

船上所有的磁卡,都是特殊的。以防万一,每一个磁卡里都掩藏了毒素,当发现有人是卧底时,立即启动注射装置。她在一开始发现领班的磁卡丢失时,就启动了装置,想一想,这时候也是该生效了。

这是于琳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保险,也是她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傅燃沉默。

“解毒血清呢?”

他沉声问。

“傅影帝,”于琳慢条斯理地看着对准她的枪口,说,“您这是求人的态度?”

“……”

傅燃笑了笑:“于小姐,我不是在与你商量。”

他示意,此时于琳正在他枪口之下,要取她性命是轻而易举的。

于琳却老神在在道:

“好啊,”她耸了耸肩,“那你把我杀了吧。”

她故意这么说。

其实,从岑年倒下的那一刻起,于琳就知道,自己再次占了上风。

原本,岑年的生命被威胁着、而于琳自己也在傅燃的枪口之下,这是打成平手的局面。但是……

于琳打量着傅燃的眼神,眯了眯眼。

——傅燃不敢冒险。

她十分笃定。

“什么意思?”傅燃沉默片刻,语气仍是平稳的。

“意思是,”于琳慢吞吞道,“血清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能拉你家小朋友当垫背,我于琳这辈子,也不亏。”她笑了笑。

傅燃呼吸一滞。

于琳打量着他的神情,几乎想笑出来了。

——这原本是双方筹码相当的博弈,却因为傅燃无法承受哪怕一点点失去的可能,所以,变成了于琳主导的牌局。

她甚至都不用告诉傅燃那究竟是什么毒、解药又是什么,来证明她话的真实性。她也不需要证明。即使她说的是假的,傅燃也不敢赌那一丝可能性。

因为此时,她手中的筹码已经足够多了,而那原本运筹帷幄、气定神闲地坐在她对面,同她进行这场博弈的傅燃,早已在岑年倒下的那一刻就乱了方寸、露出了破绽。

这小孩儿是傅燃的软肋。

于琳看着傅燃的眼神,笃定地想。

“……”

傅燃低声说:

“u盘,换血清。”

于琳挑眉:

“傅影帝,我不是在与你商量。”

她把刚刚傅燃对她说过的原话奉还。

他们针锋相对,谁都不愿落了下风。

“于小姐,”傅燃沉默片刻,说,“我们来打个赌吧。”

于琳眯了眯眼,嗤笑一声: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赌?”

傅燃笑了笑。

“我报了警。”他说。

“傅燃,”于琳眼神一阴,“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当,”傅燃彬彬有礼道,“你赢了,警||察的搜查路线和范围存在我手机里,两天之内,他们找不到你。你大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金蝉脱壳。”

“那我输了呢?”

... 于琳眯了眯眼,问。

“我也会把路线和范围告诉你,”傅燃说,“但要拿血清来交换。”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吃亏。”

他又说。

警|察的路线与范围,对于琳来说要紧,但也并非必须的。这并不能作为一个筹码。

而且——

傅燃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墙上挂的钟。

还差二十分钟。

于琳打量他片刻,哼笑了声:

“赌什么?”

于琳被他这话提起了些兴趣——反正,她稳操胜券,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倒要看看傅燃有什么能耐。

她打定了主意,如果傅燃要同她赌些什么无聊的纸牌、或者同花顺什么的,反正她也占了上风,没必要进行这个赌局。大不了用岑年的命逼着傅燃说出路线与范围,不给他血清,让这对亡命鸳鸯开开心心地死在一处。

“有左轮吗?”傅燃顿了顿,温声说,“我跟你赌三枪。”

于琳:“……!”

她震惊地睁大双眼。

.

左轮手|枪,一种转盘手|枪。

一转盘里可以放六颗子弹。如果只放入一颗子弹,拨乱转盘,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开的下一枪究竟是空弹、还是实心。

上世纪西方经常有这种赌||博方式,多是些亡命之徒,在赌场输干净了最后一点家底,就拿命与别人赌。赌一枪或者两三枪,输了则没命,赢了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这赌博方式足够惊险刺激,不是迫不得已、走上末路的赌徒,不会去尝试这种方式。而每一次有人进行左轮赌局时,都能激起每一个人心里猎奇的兴奋,那天赌场的生意往往格外好。

而现在,傅燃竟然要与她赌这个!

在短暂的震惊后,于琳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她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傅燃,舔了舔上唇,说:

“行。”

“傅影帝,”她真心实意地鼓了鼓掌,“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佩服。”

在这个高度待久了,什么样的都见过。

兄弟阋墙、骨肉自相残杀的事情也并不少,更何况是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可笑的所谓‘爱情’。

能做到傅燃这个地步,的确是足够让人吃惊的了。

傅燃却不欲与她废话。

“枪拿上来吧。”他低声说。

傅燃把西装外套铺在地上,让岑年坐在西装上。岑年额角都是冷汗,嘴唇苍白,眼睛紧紧闭着。

看着岑年的样子,傅燃像是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伸手,帮岑年擦了擦汗。

于琳拍了拍手,让保镖把手|枪和子弹拿上来。她当着傅燃的面,把一颗子弹塞了进去,拨乱了转盘。

傅燃没看她。

他安静而温柔地注视着岑年,半晌后,低头,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岑年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仍打着冷战,面色苍白。

傅燃最后看了他一眼,想要站起来了。

岑年却下意识地扯住了傅燃的衣袖,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什么,他嘟囔道:

“不要去。”

傅燃沉默。

他温柔地注视着岑年,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不会有事的。”

“还有,”傅燃犹豫了一下,说,“岑年,我……”

他即将要说出那三个字。话到嘴边,傅燃想了想,却摇了摇头,笑着说:

“出去再同你说。”

说罢,傅燃轻轻把岑年的手抚开,站了起来。

“开始吧。”

... 他看向于琳。

“你确定?”于琳眯着眼,打量他。

“当然。”傅燃笑了笑。

他接过了于琳隔空抛来的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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