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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事?”张軏一脸戒备的看着胡悦。

“在鸿福楼捣乱的牛二几个人,是被你从应天府带走的吧?”

张軏先是一怔,接着怒道:“什么牛二王二,我根本就不认识!”

张軏矢口否认,可是脸上刹那间闪过的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胡悦的眼睛。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请侯爷搞清楚再说,免得坏了本公子名头,哼!”凶巴巴的冲着胡悦怒哼了一声,张軏不再停留,又似一阵风的离开了后堂。

看着张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胡悦轻抚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事情肯定是这家伙做的,这一点准没跑。

可是两人之前无冤无仇,他怎么会打起洪福楼的主意……难道满香楼和他也有瓜葛?

如此一想,胡悦倒是明白为何刚才一见面,张軏就对自己抱有敌意了,两人之间有这样的过节,能给自己好脸色才怪。

倒是小觑了这帮勋贵子弟,竟然还知道搭伙做生意,这样的底蕴,想必做什么生意都是无往不利的。

当然,餐饮业是个例外,毕竟满香楼都快给自己打压的关门歇业了。

“侯爷,您看这事……”

一旁的洪涛并不知道胡悦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见他一副思索的样子,还道是在想张軏隐瞒其他几个人身份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苦。

事实已经很明显,袁书吏的死确实有问题,事关太丰仓失火案,这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这事又牵扯到了张軏,查或是不查,反倒是让他有些作难了。

胡悦回过神来,一瞧洪涛这副满是纠结的样子,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摊上张軏这么一个勋贵子弟,这位镇抚使也是够倒霉的。

对这事胡悦倒是没什么可纠结的,头顶利剑高悬,案子办好了自己安然无恙,办不好就是血溅五步,至于查张軏会不会得罪张辅,在小命面前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更何况,张軏还对自己的命根子鸿福楼有觊觎之心,说不得要好好借着这个机会收拾他一顿。

所以胡悦没有犹豫,道:“既然张百户忘了,那剩下的几个人都有谁,看来还得麻烦洪镇抚查一下。”

“是,侯爷放心,这件事下官一定抓紧查办。”洪涛无奈的点了点头,眉宇间愁绪更浓,

既然胡悦决定要搞清楚,现在他就是想替张軏掩饰也是不能了,查几个人很容易,可是又该如何向张辅交待?

对于洪涛的烦恼,胡悦爱莫能助。

说定这事,倒也不再多留,带着周泰又往镇抚司隔壁的诏狱里赶去。

虽然嫌疑最重的袁书吏死了,但还有几个活着的人,一帮人在太丰仓署共事的时间不短,袁书吏有问题,这些家伙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

胡悦一走,整个后堂就只剩下了洪涛一人,有些焦躁的在屋子里踱步一阵,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上,抬头喊道:“来人,备马。”

……

胡悦在诏狱里一一提审了几个书吏,除了哭天抢地的喊冤外,这帮人竟是一问三不知。

面对这样的情形,第一次审讯人的胡悦也不免有些焦躁,不过就在他要快放弃的时候,最后一个受审的书吏倒是提供了一条线索。

“你是说,太丰仓失火那天晚上,原本该是你在仓署值守,是袁书吏主动找你调换的?”胡悦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袁书吏说他轮值的那天,正好有一位表亲成婚,于是便找到小人调换。这事寻常也有,所以小人当时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这两日在牢里翻来覆去的想这段时间仓署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凑巧了。”

“算你用心了。”胡悦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佐证,又道:“对了,假如你想贪墨太丰仓的粮食,会用什么办法?”

“啊?!”书吏一怔,而后磕头如捣蒜,惶急道:“侯爷明察,小人当差以来一直本本分分,绝没有贪墨一粒粮食啊。”

胡悦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一把将这书吏扶了起来,笑道:“本侯知道你是秉公守法的,不过你在太平仓当了六年差,太平仓有哪些漏洞,想必你都清楚吧?这事你随便说说就好,若是本侯觉得有用,等会儿你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书吏一愣,小心翼翼地看着胡悦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胡悦一脸的郑重。

书吏神情犹豫了一下,咬牙道:“侯爷,其实这事也不难,所有入库的新粮都是从江运码头拉回来的,到太平仓有近二十里地,若是打点好了车马行的人和押送军士,一大车二十石,可出两斗粮食。侯爷想必知道,入库的都是新粮,放置的时间长了分量肯定会变轻,所以二十石出两斗,都可以依着正常的损耗入账,没人会查的。”

还有这种操作?

胡悦不免惊讶,二十石出两斗,那就是百分之一的比例了。

虽然看似不多,可是太丰仓每年一进一出的粮食足有八十多万石,这么大的基数,全部按这种操作的话,一年就要被贪墨掉八千石,几乎是一个亲王的岁禄了。

“人才。”胡悦忍不住夸赞了一句,这书吏说的如此肯定,八成是下过手了。不过这时候胡悦也懒得深究,毕竟和眼下的案子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又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书吏摇了摇头,“没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一旦粮食入了仓,再发放的时候都有兵部和都督府的上官在,而且粮食是各卫所的人直接拉走,仓署的人只负责称量,没办法在里面做手脚。”

“如此说来,想要对粮食做手脚,唯一的机会就是在码头和太丰仓这短短二十里路途上了?”

得到了书吏确定的答复,胡悦点了点头,皱起眉头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书吏的话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问题就是出在了入库上,但却并非是之前道衍猜测的那样,五十万石是积年累月被贪墨的,其中大部分反而是近一段时间被人抽空的。

年初武安侯领兵出征交趾,不但抽调了京卫的六万兵马,更是带走了太丰仓的二十万石粮草。

接下来半年多的时间,上直卫十五卫兵马再加上京畿周围的京卫十卫兵马,消耗的粮食足有四十万石。

而唯一的补充,就是一个多月前各地夏粮密集入库,整整十个批次。

根据入库账册记录显示,期间负责到码头接粮的,除了仓大使左善堂每次必去,其中的八次都是袁书吏。

现在再加上这书吏的佐证,想必问题就是出在码头到太丰仓的二十里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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