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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明的小溁溁被程溁换了芯。新的程溁可没有什么紧张感,那是心宽的不得了,既来之,则安之。

先被晚霞的火烧云吸引了,暗道:没有污染真好!果然像小学课本里的火烧云啊!哇!好美!

看着碧山,哇!好绿啊!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野菜,要是能挖到传说中的猴头菇就更好了。

看见流水,哇!好清澈透明啊!看起来像矿泉水,就能直接喝的样子。

被淑姨抱在怀里,小脑袋这看看,那瞧瞧。

不禁想起白朴的诗词: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哈哈!姐姐是文化人!吼!吼!心情大好的程溁,终于骑着小毛驴回了伏虎村,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未语先笑,热情的用稚嫩的嗓音,挨个打着招呼

“老爷爷好啊!要注意多休息哟”

“老奶奶好啊!您好勤劳哟。”

“大爷好啊,要多喝水哦”

“婶子好啊!婶子又漂亮了”

“叔叔好啊,您力气真大哟”挨个问好。

被问好的村民对程举人家的独女那是有口皆碑。“看人家小姑娘多喜庆”

“看人家小姑娘多懂规矩”

“看人家小姑娘举止多大方”

“看人家小姑娘多机灵。”

“看人家小姑娘长的多有福气”

“要和人家小姑娘多学学哟”

瞬间整个村子就流传着,新来的程举人家教女有方,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喜庆,懂规矩,大方,机灵还有福气。

程溁被夸赞的老脸一红,小肥手捂着小圆脸,露出头上俩个圆圆花苞的发髻,金铃铛随风而响,可爱非常。

程溁暗道:真是年纪缩小了,心灵也稚嫩了。大明的民风好纯朴哟!

五岁的小人一手牵着淑姨,一手牵着小毛驴进了曾经李大乡绅的宅子。

曾经五进五出的宅子,被逃难来的梨香村,村民分开居住,程举人入住了最后一进院子,把后门直接改成前门,牌匾也改为“程宅”。

前面四进院子由梨香村村民各自居住,五进五出的大宅子本是县丞大人给同窗程举人家,一家人住的,但程举人大手一挥,我家人少就住最后一进就成,其余的四进院子每户平均分,各自协商好。

但就只最后这一进宅子,也是把程溁看的心惊,刚进门豁然一个超大福字雕花的汉白玉的影壁,随后是满满菡萏欲开的荷花池,漂浮着片片荷叶,小池中红色的鲤鱼不时地跃出水面,伴着晚霞熠熠生辉。

从院外把小河里的活水引到假山下,顺着假山聚集流入荷花池,旁边不知名的树结着小果子。果树下另一侧有个六角凉亭环在荷花池中央,顺着凉亭望去一座半圆弯弯木制的拱桥,连接着内院,在一颗百年古树下用藤条拴着一个木制的秋千。

可把这个来自现代,住在百十平米的小姑娘,看的稀罕坏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暗道“这不是传说的豪宅吗?我要是能有这么个漂亮的花园,做梦都会乐醒的,吼吼!”

但程溁一会儿就乐不出来,百年大树背阴处有个汉白玉石桌,一对亲密的男女,离得很近,那个男人的背景不就是这五岁小姑娘的父亲吗?旁边那个漂亮的十几岁大姑娘怎么回事?为什么给这小姑娘的父亲喂饭。

小姑娘的娘呢?对了,小姑娘的娘病的快死了。小姑娘的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负心汉,薄情郎,小姑娘亲娘还没死了,就开始给这小姑娘找后妈啦!哼,气死姐姐了。给姐等着。

“爹,呜呜,爹,溁儿好想爹,娘身体好些了吗?呜呜,一天都没见到娘了,溁儿好担心娘啊,还记爹曾经和娘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怜相爱又相惜,是什么意思啊?爹溁儿不懂。呜呜!”程荣泪眼朦胧抬头看着程举人,耷拉着双眉,抿着嘴,伸开那双小肥手,等着要抱抱。心里却暗道:呵呵!世界欠我个小金人。

“来,爹爹抱,不哭了,不哭了,乖!乖”程举人满脸孺慕之情,一边抱着一边颠着,哄着程溁。

“爹!溁儿要去找娘。”嫩嫩的声音带着哭后的鼻音。

程溁这才细看了程举人长相,男观鼻,略高的山根,鼻头有肉,鼻梁挺直。眼神正,有神韵,再加上书生的气质,可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难怪嫡妻未死,就有大姑娘上门倒贴。

“好,爹带你去,在哭就不漂亮了。”程举人侧过身,道“抱歉了,边姑娘,失陪了,请自便。”说着程举人抱着程溁,快步去了溪院。

小姑娘立刻破涕为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暗道:嗯哼!姐姐的目的达到了,余光瞥见那位边姑娘,那位居然依旧微笑,气质镇定,并没有依自己所想,因被打扰的而难堪啊!脸皮咋这么厚,哼哼!最好别做破坏人的小三,不然,哼哼!小肥手攥成小拳头。

片刻后“娘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溁儿。”程溁眼睛一眨一眨,张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表情丰富的很,活泼可爱。

“溁儿,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让大嫂带你住大悲禅院一个月,为娘祈福吗?”小姑娘的母亲,语速说的很慢,感觉是在强打精神。

“娘,喝口水,润润喉咙”程溁绕开第一个问题。把水递过去,又道“大娘把小毛驴放草棚就回去了,咱住的又近,什么时候来都方便呀!”程溁打算先糊弄过去。

“卿溪,来把药喝了吧!”程举人端着药快步进来,略带乞求的目光看向程夫人。

程夫人皱了皱眉,连个余光都没给那碗药,淡淡道“先凉一凉吧,我这身体喝不喝药都一样,我先喝溁儿给我倒的水。”

程溁顿悟,程夫人这是不想喝药。程溁葡萄似的圆眼儿欣赏着程夫人的举手投足,不禁暗叹:这程夫人要是身体健康,精气神足的话,绝对是如花美人,程溁不禁想起女子二十四品:芙蓉如面,柳叶弯眉,淡如秋水,若玉轻风,手如柔荑,指如青葱,肤若凝脂,发如丝抽,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卿溪,不喝药怎么会好,不可任性”程举人继续小言相劝。

程夫人眼神暗淡,久病无力,没有什么求生**,淡淡道“我这是胎里带的肺病,喝药也不会好,看了这么多的大夫,个个都说我寿数无多,我只求夫君在我走后能善待溁儿,我和夫君十年夫妻,深知你值得信任,责任感强,必不会负我所托。”

看到程溁还在旁边,眼神才带上不舍,含泪道“愿我儿平安喜乐,以后记得听你爹话”

“卿溪,那些都是庸医,我已经托了同窗好友在寻那隐世的孟神医了,而且也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孟神医就在余姚县”程举人还在苦苦相劝,但是每当面对爱妻总是力不从心,程举人舍不得妻子离开自己。

程溁算是明白了程夫人自幼的了肺病,身体一直不好。受尽病痛折磨苦不堪言。众多大夫诊治后得出结论,都是命不久矣。程夫人现在也没有求生意志了,连药都不愿意喝了,熬日子等死罢了。

刚刚欣喜若狂的程溁,就像来到旅游景点一样的大明,就要面临丧母的局面。程溁也不知是不是来自之前身体小溁溁的情绪,听到谈话后有种发自内心的悲痛,眼泪不知不觉的流出来了。程溁暗叹,这就是骨肉亲情吧!就算换了灵魂,**依旧会心疼!

如何是好呢!我又没学过医,顶多知道某些食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但这根本治不了病啊。有了!哎,姑且试试吧!

“爹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娘,放心吧。”小小的年纪,眼睛清澈见底,要多清纯有多清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程荣却在心里暗叹:快走吧,走吧!对不住了,一会黑爹你没商量,但是为了您媳妇,我的亲娘,您了就暂且忍忍吧!

“卿溪,溁儿,那我先走了,记得喝药啊”程举人眼神委屈,表示不想走,媳妇好不容易愿意说话了,他就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也不说话还不成吗?为何非还要把他撵走,刚要从喉咙发出‘不’,但却看见媳妇给自己个送客的眼神,生生的憋了回去“哎!”叹了口气,灰溜溜的出了溪院。

程溁暗道“现在表现得这么深情做什么,使我都不忍心了。对不住啦!哎!又想了想,刚亲爹你和那女子勾搭的画面,

狠了狠心,道“娘,你们说的我都懂。虽然我还小,但是却能感觉得到,我有些话想说。娘要听后不要生气。”程溁打算昧着良心黑他亲爹了。

程夫人病容中带着温和慈爱的眼神低声道“说吧!娘喜欢听你说话”

程溁真的有心疼这样的母亲,肉质的小脸写满认真,道“娘,我刚回来时,在大树石桌下看见边姑娘了,她在给爹喂饭!那个柔情似水,爹居然还吃的不亦乐乎,看得我都想吐。”一边说一面偷瞄她亲娘的脸色,担心别生的斗志没燃气来,反把她亲娘气着。

程夫人面色平静,不喜不悲只是叙述事实,道“娘知道,从咱家一来伏虎村,就一堆人打听咱家情况的,打着为奴为俾的旗号,还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等我死了,立刻就做稳这程夫人的位子。”

程溁幼稚的小脸皱着眉,忧心忡忡道“娘!那边姑娘,不是个极其单纯的人,就是个极有心机的人,她一个大姑娘居然敢登堂入室的给有妇之夫喂饭,被我打扰后也不动声色,所以我觉得边姑娘定是后者。”小姑娘有些着急,这亲娘就不担心她夫君被人给勾走了。

程夫人温柔的扶着程溁的头,道“属于你的,没人能拿走,能拿走的,都不属于你,有些事想不通,一生亦是禁锢。经历过,珍惜过,多好。”

哎呦,我娘看的咋看的这么开,不是一般的心怀啊!

程溁打算引用历史,说说男人的薄幸,琢磨了一番,觉得说个有名的,道“娘可记得王弗,苏轼的结发之妻,王弗对苏轼关怀备至,二人情深意笃,恩爱有加,患难之交恩爱深。但王弗与苏轼琴瑟相和仅十年有一。苏轼在王弗去世后,次年作《亡妻王氏墓志铭》心中的确是沉痛”

程溁眼神偷瞄着程夫人脸色,顿了顿道“但与此同时,在王弗去逝,尚不到一年,苏轼和王闰之的婚事便已定下,继娶了王弗的堂妹王闰之。”

程夫人淡淡含笑,道“嗯,不错!我儿都知道东坡居士的故事了”

程溁觉得自己和她亲娘不在一个频率上,继续道“所以啊!娘你看看连东坡居士这样文采、人品的人。在悲痛的写下墓志铭后,还能安心的娶妻生子,有个村姑的亲堂妹霸占着苏夫人的位子,接着又给苏轼生了两个儿子,让刚刚过世的王弗和年仅六岁的苏迈情何以堪。”

程夫人看着女儿焦急的小脸,拼命想词的小样子给逗乐了,笑道“呵呵!这样做的目的是惟有堂妹闰之作为继室,王弗所留下的六岁幼儿苏迈才会得到精心呵护。书上记载,闰之对姐姐的儿子和自己后来所生的苏迨、苏过,‘三子如一’,皆同己出。可见苏轼继室选的还可以。”

程溁觉得快忽悠不下去,谁说古代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有这么博古通今的女人还能这么说嘛?在心里发了一痛牢骚,冷静下来。

程溁还是决定从王润之这个继母下手,道“王闰之仅是炊茶采桑的村姑。苏轼‘乌台诗案’被捕入狱,王闰之惊怖之下,把苏轼的诗稿焚毁,那可是东坡居士的文章啊!何等价值,何等珍贵,居然就这么烧毁了,娶妻娶贤,仅凭这么胆小的村姑又怎么教出学富五车的娃儿。”

程溁打算接着从小孩子的教育,成长入手。家长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吗?那一个才情横溢的王弗和一个炊茶采桑的村姑教出的孩子能一样吗?

看她亲娘陷入沉思,再接再厉,道“娘,那苏迈真的重新有了和谐、美满的家了吗?倘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会说三子如一,皆同己出?那根本就是自己亲生的,又谈何视同己出呢?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自己的亲娘,给娃儿纯正无私的母爱和关心。”

程溁在心里默念,我必须把事情说的严重些,才能留住母亲生的意志。

程夫人依旧笑的淡淡,缓缓道“你的意思,娘懂,就是舍不得娘离开你罢了,你说的事儿,有的对,有的我都要替王闰之抱屈了,不过我儿能小小年纪就有主见,娘很欣慰!不往从小就教你习字,读书,看来平常虽然总偷懒,但是书也是看了的。”

说到这程夫人眼神中多了份坚韧,暗道:难道我的儿在我死后,也要叫那心机村姑为母亲吗?她爹又是个书呆子哪里会照顾女儿,我儿又这么年幼,万一以后遇上个坏心的,刻意教歪了,又该如何是好!为母则强。

顿了顿,程夫人继续道“娘会努力活着,就算病重又如何,有我在一天,尔等终究是杂碎,就多护我儿一日安乐!”

程夫人伸出手,道“把药给娘吧!”这时药已经有些温凉了,程夫人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微笑着,看着程溁,神色中带着自信,道“药要一口气喝,才不苦;饭要慢嚼细咽,才安康。为了我儿,娘什么都愿意做。”

程溁圆圆的小脸,满是喜意,葡萄眼弯成了月牙,发自内心的道“娘!”

程溁此时已经把自己当成小溁溁,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心中百感交集。呜呜!好想哭。

程夫人药效已经起来了,有些困倦道“好了,回你的小楼,洗洗睡吧!天色不早了”

“娘!你怎么不问我吃了没,饿不饿,为何直接叫我洗洗睡吧!”程溁故意逗一逗母亲。

程夫人对女儿倒也直爽,实话实说,也逗着程溁道“你还能饿着,咱村逃难的路上,别人都瘦了,只有你依旧白白胖胖,捡跟胡瓜,青葱,吃的都香。对别人是逃荒,对你就是游山玩水。浑身上下都是大葱味儿,拿你熏蚊子刚好,娘就没见过,有你这么贪吃,心宽的娃,你说那青葱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程溁都不知怎么回话了,在记忆里模糊中也有这一幕,尴尬一笑,道“额!大葱味道不错”

“呵呵!也算你歪打正着,大夫后来也说,就是因为溁儿吃了那堆青葱,才没有的生病的。”程夫人也感叹女儿傻人有傻福。

程溁也确实有些累了,道“好了娘,莫要打趣啦!我回我的小楼去了,明天一早去采野菜”

程夫人嘱咐了一句,又笑着打趣道“可别去远的地方啊!也不能去深山。牵着小毛驴附近溜溜就行,它比你认得路。哈哈”

程夫人伴着烛光温柔的看着,女儿的小萝卜头身材,小胖腿迈着稳健的步伐,直到女儿给细心的给关上房门,再也看不见女儿的背影。

程夫人暗道:难道你对我的情谊,终究抵不过岁月吗?程勤,你可还记得曾经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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