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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另外有事。”姽婳的态度忽然变得很认真,甚至可以说近乎诚恳。
“噢!谈双方合作的事?”
“今天不谈这个。”
“那是什么事?”
“我是特别来求求你的。”
“求我?”夏侯刑风真正地感到讶异了,但只是在心里,表面上他依然是那么冷漠,仿佛是生来就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不错!”姽婳点点头道:“求你救一个人。”
“救人?我向来只是杀人,还没救过人,这倒是很新鲜。
以你的能耐,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居然来请我救人,你是来请杀手,杀一个人,救另外一个人对不对?”
“不对,是真正的救人,你听我说……”
“好,你说吧!”
“记得你以前曾经对我提过,有次你在大别山中,被三种剧毒之物同时螫中,命在须臾,巧被一位神秘的少女所救,你称她为仙女,那位仙女除了救活你之外,还特别赠送你三粒药丸,以备万一之需,现在有人中了‘黑寡妇’之毒,命在旦夕,我来向你求-粒。”说完,以急迫期盼的眼神望着夏侯刑风。
“黑寡妇,你是说毒蜘蛛?”
“对!”
“这种深山大泽的毒物,怎会跑到城市里来?”
“当然是有人带来的,先别管,你只说药丸有没有?”
“有!”夏侯刑风答应得很干脆。
“肯不肯给我一粒?”
“你先说要救的是什么人?”
“这……”姽婳犹豫了,道:“刑风,你可以不问么?你给我,就等于是救我,我会永远记住这笔人情。”
“不,这不一样。”夏侯刑风见对方犹豫之态,心知必有蹊跷,接下去道:“这药丸只有三粒,在某些情况下它是无价之宝,用一粒少一粒,你要,没话说,但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值得你亲自出马为他求药。”
姽婳沉默了片刻。
“你先答应,无论我说出是谁你都不反悔?”
“我不作这种承诺,你知道我的个性。”夏侯刑风摇摇头,他十足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好!我说!”
“谁?”
“第一滴血鳌琨!”姽婳很费力地说出来。
夏侯刑风不但意外而且震惊,鳌琨是杀害姜由的凶手,即使她尚未证实也是嫌疑最重的对象,她竟然为他求药救命?
她也明知鳌琨入关是找自己,是她暂时劝阻的,双方有一天免不了生死相拼,她竟要求自己救一个可怕的劲敌,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鳌琨?”夏侯刑风脸上没有特别的反应,还是冷得像所提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过,他心里却起了翻腾。
“不错,我毋须对你隐瞒。”
“他是怎么受伤的?”
“遭受突袭,对方用的是金钱镖,镖上附着毒蜘蛛,他用手接,就被螫了。”
“偷袭之人是谁?”
“不知道,但对方也挨了他一飞刀,受了伤。”
“唔!”
“你愿意救他么?”
夏侯刑风沉思,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道理他懂得,该救一个可怕的敌人么?不给药是本能,可以减去-个生死之敌,这种帐再笨的人也会算,但大丈夫男子汉恩怨分明,是非清辨,救人与除敌是两回事,如果以此作为手段,便是卑鄙的小人了,何况自己与鳌琨并无直接的仇怨,他要找自己的目的不明,如果在古寺之外的蒙面客是他,他尽可在自己未发觉他来临之时使用飞刀,看起来他还是条汉子。
姽婳在等夏侯刑风的回答。
夏侯刑风考虑之后作了决定,起身从行囊中取出一粒丸子,递到姽婳的手上,姽婳接过,面露激情之色。
“刑风,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救人是好事,我等于是报答那位仙女。”夏侯刑风说得很平淡。
“我很感激你,鳌琨也会。”
“那倒不必!”话锋顿了顿道:“姽婳,我有句话问你,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
“你说。”
“杀害姜由的凶手查明了么?”
姽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目前……我只是怀疑,还没办法证实。”怀疑什么,没有明说出来,但已意在不言中,她相信夏侯刑风会懂。
夏侯刑风心里暗笑,姜由和鳌琨都是她的男人,她不能两个都失去,所以用这种话来搪塞,其实自己只是好奇地一问,追不追究是她的事,与旁人无涉,他本待抖出古寺遇蒙面客的一段,想了想忍住了,换了别的话。
“姽婳,解毒要争取时间,我不留你了。”
“好,那我就走,改天我们好好地叙一叙!”
“再说吧!”
姽婳告辞离去。
掌灯时分。
金牡丹的房间里还是漆黑的,没有燃灯,有人打开房门进了房。
“谁呀?”金牡丹的声音,人像是在床上。
“金大姐,是我!”
“哦!连城,你……事情办妥了?”声音像梦呓,有气无力,事情,指的当然是古庙狙杀五骑士的任务。
“办妥了!”
“你……到现在……才回来?”
“不,早回来了,我见你房门上了闩,没惊动你,在自己房里睡了一觉。大姐,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你身体不舒服么?”
霍连城倒是挺关心这位大姐的。
“我……很累!”
“很累?”霍连城不懂,舒舒服服躺在客栈里居然会很累,这是从何说起。
他当然不懂,但金牡丹却明白得很,霍连城走了之后,一只狗熊上了她的床,连番狂风暴雨,她当然会累,能让她这种女人累,那只狗熊的能耐可想而知。
霍连城燃上了灯。
灯光一照,一幅撩人的画面便叠了出来。
金牡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被子只遮到心口稍上的部位,两条莹白柔腻的裸臂搁在被外,隆起的丰腴酥胸半露,乌云般的秀发粉披在枕上,衬着赛雪欺霜的肌肤,不只是撩人,简直的就是喷火,能熔化一切的火。
霍连城并非头一次领略,而今天现在似乎更具诱惑。
他先是怔住,然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金牡丹睁开了惺忪睡眼,朦胧的美,灯下更加煽情。
霍连城快要发狂,原始的冲动,是心理上的,他想把一切撕碎,把世界揉碎,他甚至想杀人,想看见血……
双眼赤红,鼻息咻咻,目光死盯在固定的区域。
金牡丹是个中老手,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狂风暴雨会来临么?
她很怀疑,因为这种事还不曾发生在她和霍连城之间,她记得老干爹说过的那句话“不会啼的公鸡”,差不多等于是证实了,但她不敢激怒他,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恼羞成怒,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
霍连城朝床前挪步,他的情绪是狂乱的,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有一股强烈的要发泄的冲动,而发泄并不是一般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因为他是一只不会啼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