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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8;&12288;一天早上，我锻炼回来。刚上楼梯，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铃声好像是从我的房间传出来的。我快步上楼，打开房门，电话铃声停了。会是谁打来的？小蕾在上学，黛安和云逸在上班，肯定是表哥了。我给表哥打过去，接电话的正是表哥。
&12288;&12288;“大力哥，你来电话了？”
&12288;&12288;“有这么件事，我们便利店协会的副会长说他有一个店要卖，不知你有兴趣没有？”
&12288;&12288;我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当然有兴趣了！”
&12288;&12288;“那我就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们见个面。”
&12288;&12288;“我反正什么时间都行，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方便。”
&12288;&12288;“好吧，”说罢，表哥挂上电话。
&12288;&12288;趁这个时间赶快做饭。我煮上水，泡方便面，再放个鸡蛋。面还没煮好，电话铃又响起来。
&12288;&12288;“晓舟么，我跟他说了。他说十点钟到我家见面，你能过来么。”
&12288;&12288;“没问题，十点钟在你家见。”
&12288;&12288;挂上电话，我马上跑到厨房，锅里的面正鼓着白沫往上滚。我赶快把火关掉，把锅端到饭桌上。
&12288;&12288;现在已经九点了，我匆忙把面条吃完，穿上衣服就往表哥家赶。
&12288;&12288;用了大约四十分钟，我赶到表哥家。时间还早，表哥就大概地给我介绍了便利店的主人。
&12288;&12288;他叫张林，是山东淄博人，来加拿大前是中学的语文老师。十年前一家人来到加拿大。他妻子在国内是医生，他们还有个儿子，目前在麦吉尔大学，学环境保护。
&12288;&12288;他来加拿大不久就开便利店，现在已经有三个店了，十年前开店的那批人，现在只有他还在干。除了开店，他还做些投资。蒙特利尔有一个便利店协会，会长是老于，张林是副会长，表哥在协会作会计。前些年，张林牵头投资房地产，结果赔了钱，几个投资人都是协会的人，特别是老于，对张林意见很大。
&12288;&12288;现在张林也不太参加协会的事了。在协会里，他和表哥关系还可以，这次卖店，他先告诉表哥。我问表哥：“那他应该是很成功的人士，很有钱了？”
&12288;&12288;表哥似乎很不屑：“也许吧，谁知道他有多少贷款。”
&12288;&12288;“他来了。”表哥走到客厅窗前。一辆黑色韩国现代越野suv停在表哥家门前。
&12288;&12288;表哥和我出门去迎张林。
&12288;&12288;“大力哥，你好！”张林跳下车，风风火火地朝我们走来。
&12288;&12288;“老张，你好！”表哥笑容可掬地同他打着招呼。
&12288;&12288;“这位就是你表弟吧？”张林边问边把手伸向我。
&12288;&12288;“张大哥，您好！”我赶紧双手握住张林伸过来的手。
&12288;&12288;张林看起来比表哥说的年龄要老，虽然说话走路很快，很有劲儿，但脸上的肉已经松松垮垮，好像有些浮肿，眼袋像两个大水泡，显得眼睛更加狭小。他看起来有一米七五左右，很胖，肚子很大，黑色棉背心的扣子都被撑开了。
&12288;&12288;“等会儿，我还要到南岸的店去。刚才去给verdun的商店进了货，就顺路过来跟你们见个面。一天忙死了，”张林说。
&12288;&12288;“张大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了，”表哥趁机夸他两句。
&12288;&12288;“哪里，哪里，还是你大力哥精明，见好就收呀，不像我，整天疲于奔命。干不动了，干不动了!”
&12288;&12288;接着他转向我：“你表哥都跟你说了吧？”
&12288;&12288;“简单介绍了一下，详细情况还不知道。”
&12288;&12288;张林接着给我介绍了他那个店的基本情况：他的店去年失过火，现在的店是新装修的，所有的设备都是新的。新装修后，营业了半年，半年的营业额有二十四万，另外还有七万多块的彩票。他这个店省心，不用进货，百分之八十的货由大型百货超市etro供货，他已经跟etro签了五年的供货合同，一年包销etro五十万的货，etro还预付了他五万块钱。他现在卖店的价格是两万五千块加币。
&12288;&12288;“就这么个情况，我还要给店里送货，你想一想，我先走了，你要买的话给我打电话，你表哥有我电话。”说罢他起身就走了。
&12288;&12288;送走张林，我回到客厅与表哥告别就回家去了。
&12288;&12288;回家的路上，几个问题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一旦etro要求一年必须销售五十万，五年必须完成二百五十万，完不成任务会不会有惩罚？会是什么惩罚？会罚多少？或者是卖不完不许解除合同，直到完成二百五十万任务为止？假如一年完成三十万，跟etro的这个合同岂不要延长到八、九年？etro的货如果价钱太贵，没有利润，岂不是白给etro打八、九年工？
&12288;&12288;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给张林打电话。
&12288;&12288;“张大哥么？你好！”
&12288;&12288;“你好，晓舟！”电话那边传来张林那热情的声音。
&12288;&12288;我把我脑子里想的问题一股脑地提给了张林。
&12288;&12288;“这些问题一句话讲不清，你过来吧，我给你仔细讲讲。”
&12288;&12288;“我现在可以过去么？”
&12288;&12288;“现在不行，我要到我南岸那个店去。”
&12288;&12288;“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12288;&12288;“你明天等我电话吧。”
&12288;&12288;“好吧，下次咱们见面，我想看一下你上半年每天电脑打出的营业单子，还有你和etro签的合同。”
&12288;&12288;“好吧。现在还有几个人想买我的店，我是看在和你表哥的关系才给你留的，你要买就早下决心。”从他的语气看，他可能不太高兴。
&12288;&12288;“我肯定想买，但你总得让我了解情况后再买，对吧？”
&12288;&12288;“好吧，反正你得抓紧，我现在太忙，没有时间拖。”说完他挂上电话。
&12288;&12288;第二天，我等了一整天张林的电话也没等着。
&12288;&12288;第三天一大早我就给张林拨过去。张林让我明天上午十点到他店里等他，他把他店的地址给了我verdun区，8000号。
&12288;&12288;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运动，吃饭后，八点半钟出门。verdun地铁站离我住的哪站不远，乘地铁十分钟左右就到了。verdun站是蒙特利尔最老的地铁站之一，车站昏暗老旧。verdun也是蒙特利尔最深的地铁站，离地面估计有五十米左右。我乘地铁电梯上到地面，出大门，就来到verdun大街了。
&12288;&12288;verdun区是蒙特利尔最老的区，曾经也是最繁华的区，它离劳伦斯河很近，以前劳伦斯河航运繁忙时，这里是一个大码头，那时这一带非常繁荣，这一点可以从街区房屋的密集程度看出来，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横贯整条街的三层排屋。随着劳伦斯河航运业的萧条，这一带破败了。
&12288;&12288;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里成了黑手党的聚集区，他们在这一带种，贩毒品，使verdun成了毒品暴力的代名词。后来蒙特利尔政府打击毒品犯罪，黑手党的气焰被抑制住了。可是，缺乏就业，这里渐渐变成了贫民窟。在这一带生活的人，大多是体力工人、新移民、吃救济的、还有流浪汉。
&12288;&12288;这里曾经是开便利店的最佳街区，因为这里的居民大多数没有车，他们没法到大超市去买东西。表哥以前的店就在这个区，开始的时候钱还是比较好挣的。近十年来，随着中国大陆移民的增多，到这里开便利店的中国人越来越多。中国人长于相互竞争，如今的verdun街，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便利店，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12288;&12288;我沿着verdun大街往西走去。街道两旁的房子非常破旧，年久失修，从房子上标记的年份看，许多都是上个世纪初的房子。这些楼房的一层都是商用，便利店最多，然后是小饭馆、咖啡店、卖电脑的、保险公司、蔬菜水果店、旧货店等等。
&12288;&12288;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verdun 8000号。
&12288;&12288;张林的店位于街区东南角，这是一栋二层的排屋，张林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12288;&12288;房子第一层都是便利店，二层被张林租出去了。租房子的是一个老妇人。这个老人是张林买房子时连房子一起带过来的。买房子时，张林觉得房子很便宜，二楼还有一个现成的租客，非常合算。过了一段他才发现，他找了一个烦。二楼老太太每个月给她五百块租金，十年前买房子时，他觉得还可以。可现在，像他这样的五室一厅的房子怎么都应该租一千五百左右。他想让老人搬走，老人坚决不同意，她说她已经习惯这里的环境了，死都不走。
&12288;&12288;蒙特利尔政府有规定，除非是房东自己要住房子，否则不许强迫租客搬家。张林自己有好几处房子，他没有理由非要住这套房子。他想提价，政府有规定，每年房租的最高涨幅不得超过物价指数的涨幅。按照蒙特利尔物价每年平均百分之一二的涨幅，一年最多涨个十块左右，就是这十块，还要看老太太同不同意。现在张林就希望儿子早点结婚，这样他就让儿子过来住，把老太太赶出去。
&12288;&12288;时间还早，张林没有来，我四处看看周围的环境。
&12288;&12288;马路正对面有一家咖啡店，今天天气好，有几个老人坐在室外的桌子旁品咖啡；马路东南的斜对面是一栋一层的四四方方的房子，房子的前面是黑色的大理石贴面，让人感觉有点压抑。店的东面这条街是一整栋二层排屋；再往东那条街的街角是一个猫头鹰便利店，叫猫头鹰便利店是因为这种便利店门前的牌匾上画有一只睁着眼的猫头鹰，它正式的名字叫“睡得晚”，“睡得晚”是蒙特利尔便利店的克星，因为它是由巨型“睡得晚”连锁集团经营，它有雄厚的财力，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
&12288;&12288;我正前后看着，发现张林的黑色现代suv飞也似的开了过来，熟练地停在他便利店的门口。张林跳下车，我急忙迎上去。他冲我挥挥手就转到车后，打开车的后门，开始搬东西。
&12288;&12288;我一看，也跑过去帮忙。车后面装满了整箱的啤酒、罐头、饮料。
&12288;&12288;张林抬起一箱啤酒就往店里走，我也抬起一箱跟在后面。张林看我帮他干活，连说：“晓舟，不用，不用，我儿子在里面，我让他出来搬。”
&12288;&12288;刚走到店门口，门就开了，一个年轻小伙用手帮我们挡着门，我们进去后，他转身跑到车后面搬东西。我们三个人很快就把车上的东西搬完。搬完东西，大家在门前歇一会儿。张林把我介绍给他儿子。
&12288;&12288;张林儿子有二十五六岁，一米七八的个儿，有点偏瘦，动作敏捷，举止干练，脸比他爸爸的小，圆圆的。张林的口音带山东味儿，他儿子却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他是麦吉尔大学环境保护专业的学生，今天没课，和他女朋友一起来帮他爸爸看店。
&12288;&12288;张林让他儿子到店里拿出两罐可乐，带我到对面的咖啡店坐坐。
&12288;&12288;咖啡店意大利老板见到张林，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张林跟老板寒暄几句，一边同其他几个客人打招呼，大家见了他都很高兴。
&12288;&12288;“这些都是我的客人，”张林骄傲地向我介绍，“你看那边坐的那个老头，那可是个好客户，每天都能到我店里买一瓶红酒。好了，谈咱们的正事儿，我一会儿还要赶回南岸，”张林说。
&12288;&12288;“东西带来了么？”我问张林。
&12288;&12288;“什么东西？”
&12288;&12288;“营业单子和你与etro签的合同。”
&12288;&12288;张林仿佛才想起来似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车里，拿出一叠东西放在我面前：“这是去年报税的单子，情况都在上面。”
&12288;&12288;“etro的合同呢？”
&12288;&12288;“不知道放到哪里了，我再找找。”
&12288;&12288;我拿起报税单，上面写的都是法语，我看不懂。我问张林能不能让我带回去看看。他说没问题，回到店里给我复印了一份，让我带走慢慢研究。
&12288;&12288;我问张林etro的合同包销总额是多少，他承认是二百五十万。我又问他，如果我完不成二百五十万的销售额，会有什么惩罚?他显得有点激动：“惩罚什么，完不成就完不成呗。”
&12288;&12288;“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跟etro签包销合同，还能赚etro的预付款用？”我紧追不放。
&12288;&12288;“如果你不愿要etro，你可以不要，反正我还有两个店，我可以让etro给哪两个店送货。不过店的卖价要七万五加币。”
&12288;&12288;“我不要etro，”我坚定地对他说。
&12288;&12288;“行。今天我儿子在店里，你可以进去看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赶快下决心，很多人在等着。”说完他就起身开车走了。
&12288;&12288;目送张林离去，我一个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张林这么轻松地同意我可以不接etro的合同，让我有些意外。也许是我疑心太重，etro送货也许是个好事。两万五就可以买个店，还不用自己去进货，多美。可转念一想，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儿。为什么张林不愿给我看他和etro的合同，一旦不能按时完成定额的惩罚太重，一旦合同要求我必须无限期地完成合同定额，那我不就被套住了么。对，不清楚的事坚决不干。
&12288;&12288;不管怎么样，今天来了，就好好看看店。
&12288;&12288;我推开店门，看到张林的儿子正和他女朋友谈的正欢，两个人笑作一团。
&12288;&12288;“sorry，打扰了！”我犹豫着进还是不进。
&12288;&12288;“没关系，进来吧。”张林儿子小张大大方方地招呼我进去。
&12288;&12288;“叔叔好！”他女朋友也大方地同我打招呼。
&12288;&12288;小张的女朋友同小张不是一个风格，小张穿着朴实，一身运动装。那女孩却时尚风骚。女孩大约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标准的美人。鹅蛋脸，大眼睛，长睫毛。上身穿乳白色真丝衬衫，隐约可见里面的乳罩，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百褶短裙，裙摆处还镶着白色的蕾丝。女孩很活泼，举止也很得体，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12288;&12288;“你们是同学？”我问他俩。
&12288;&12288;“对，同学，”说罢，他俩会意地相视一笑。
&12288;&12288;“今天生意怎么样？”我问。
&12288;&12288;“不好，没什么生意，你都看到了，这么半天也没什么人，”小张回答。
&12288;&12288;“平时怎么样？”
&12288;&12288;“差不多。每天上午都没什么人，中午人能多点，下午下班前后人最多，再就是吃完晚饭，有一阵儿人挺多的。”
&12288;&12288;“看来你很有经验了。”
&12288;&12288;“对，有经验，我很有经验，”小张忿忿地说，“我十来岁到加拿大就跟我爸开店，他妈的，我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还他妈的站店。我就是可怜我老爸，他一天到晚不是高血压，就是心脏骤停。我是怕他死了，怪可怜的，才来帮他。他可把我们一家害苦了。本来在中国挺好的，他当老师，我妈当大夫。这老东西非要到加拿大来。来就来吧，非要开店，当什么狗屁老板。开一个店，就快把我们一家累死了，这老东西，没完没了，开了三家。我他妈的大学早该毕业了，到现在还没毕业，都是那老东西折腾的。这老家伙这几天还忙着忽悠他在国内的女学生也移民过来，把这边吹得跟天堂似的。”
&12288;&12288;我发现不好，捅了他家的马蜂窝，赶紧转话题。
&12288;&12288;“你怎么学环保专业，加拿大环境这么好，环保有市场么？”
&12288;&12288;“加拿大不行，我毕业肯定回中国。中国这些年污染这么厉害，肯定需要环保人才。”
&12288;&12288;“不许回去，就呆在加拿大。我可不跟你回去！”那女孩听小张这么讲，嘟着嘴不高兴了。
&12288;&12288;我看时候不早，再说在这里当电灯泡也不合适，就同他们告辞。走到门口，看到斜对面那家黑色的房子前停了几辆黑色的加长轿车，转回身，问小张对面那家是干什么的。
&12288;&12288;“那是一家殡仪馆，”小张从柜台后面对我喊道。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嘀咕一句：“晦气。”
&12288;&12288;张林的店我最后没有买，原因很多。
&12288;&12288;在蒙特利尔买便利店有个程序，就是“跟店”，或叫“蹲店”，所谓“跟店”就是在正式决定买店前，买方到卖方的便利店里实地考察，考察时间最长可达一个星期。
&12288;&12288;我原本要去张林的店里“蹲店”，碰巧张林那段时间实在忙不过来，让表嫂去帮他照看店，我就没有去“蹲店”了。张林有三个店，他自己看一个，他老婆看一个，他儿子看一个。最近他儿子学业忙，再加上有了女朋友，不愿意给他看店。张林想到了表嫂，表嫂在这个行业里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表嫂自从自己的店关了以后，呆在家里也寂寞无聊，张林跟她一说，就同意了。
&12288;&12288;每天晚上我都打电话给表嫂，问她一天的经营情况。根据表嫂的估算一天的营业额也就是一千加币左右，全年营业额不会超过四十万，这与刘博林报给我的一年五十多万的营业额差距不小。表嫂说她们以前自己进货，哪里有打折的商品就到哪里去进货，这样平均利润率可以达到20，如果etro送货，平均利润率也就15，这样推算张林店的毛利约六万加币，去掉费用两万五左右，一年纯利估计在三万五左右。表哥曾跟我说过，蒙特利尔买店有个不成文的计算公式，就是买店的投资一般不应超过八个月到一年的纯利。买张林的店，需要投资七万元加币，要两年的经营纯利才能收回买店投资，远远超过表哥说的投资回收期。
&12288;&12288;对于张林这个店，我心里很矛盾，很多因素让我下不了决心。张林催问我买还是不买，我总是说再等等。
&12288;&12288;过了一段，表嫂让雁陪她一块看店，以便对张林的店有亲身感受。说来也巧了，雁去了大概才三四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12288;&12288;那天，表嫂和雁值夜班，她们俩干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离开。第二天一早，表嫂来电话，说张林刚才给她打电话，他家的店昨天晚上被盗了。店里的监控设备记录下了这一幕。
&12288;&12288;昨晚，雁她们离开店后不久，大约是凌晨一点多钟，便利店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穿着运动衫，运动衫的帽子把头遮得严严的。他先是用自己准备的钥匙试了试门锁，没打开。接着他离开了镜头。一会儿，他又出现在镜头里，手里抱着一块大石头。他举起大石头向大门砸去，门玻璃被他砸碎了。他把门打开，走进了店内。这时报警器响了起来，他并不理会。径直走到收银台，打开装钱的匣子，把里面的钱统统装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接着，他又从收银台后面装烟的柜子里拿出了许多条最贵的烟，塞进怀里。然后，他从从容容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便利店。
&12288;&12288;张林说报警器响了之后，他在家里接到了监控公司的电话，通知他店里失窃了，让他尽快赶到现场。他家住在南岸，开车过来快两点了，看到店门被砸开，四周空无一人。
&12288;&12288;一会儿，警察来了，他们做了询问和记录就转身离开。店里的报警器与警察局和监控公司是连着的，店里的报警器响的同时，警察局和监控公司会同时接到报警，这时，警察应该立即出动，同时报警公司会立即通知店主。这次失窃不知警察为什么来的这么慢。
&12288;&12288;这次盗窃事件，我们对张林便利店周围的治安状况非常担心，我们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提心吊胆地生活。我们决定不买这个店里了，再找找，蒙特利尔的便利店这么多，应该能找到条件好一点的。
&12288;&122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