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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中,一曲惊艳全场的钢管舞的,惹欢赢得的,除了掌声,更多的还有认可。wwW.SanjiangGe.cOM三江阁

国际舞协向她抛出的橄榄枝的时候,就说过希望她能够再一次展现她精彩绝伦的钢管舞姿。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她的整个状态都不太好,以至于早上起来练习的时候,几次踩错了节拍,犯下了几个低级错误,坐在边上帮她做最后把关的安晓燕微微皱眉。

下午她就要登上舞蹈者都梦寐以求的顶级殿堂,她这个状态怎么能行?

她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影响到了她?

惹欢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绪很乱,晚上睡觉的时候辗转难眠,到了天亮的时候,心口隐隐作痛,痛的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直到天亮,这心痛才缓解过来,她浅浅的睡了会儿,可能,就是没睡好吧。

还有半支舞,她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可是,心口猛然又抽痛了起来,那种锥心的疼痛,来的十分强烈,她终于撑不住,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惹欢。”

安晓燕噌站起来,被吓到了。

“……”惹欢想说没事,可是心口疼到无法呼吸,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安晓燕慌了,不敢擅自动她,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十分钟后,救护车到,安晓燕跟着上车,躺在救护床上的惹欢,脸色一片惨白,痛苦的蜷缩着,额头一层薄汗,眼角因为痛苦湿润了一片,嘴唇,被咬的血红。

“怎么会这样,惹欢,你不要吓我。”

安晓燕整个人都在颤抖,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当年她女儿在家突然抱着身体喊疼,救护车来的时候,她女儿也是这样的痛苦,结果去医院检查,被诊断出了骨癌弯起。

看着惹欢,莫大的恐惧笼罩了她。

她害怕,害怕再听到任何可怕的东西。

我的手,颤抖的,慌乱的搓揉着惹欢的手,眼眶通红一片:“上帝啊,别有事,上帝啊。”

*

“上帝啊,给这个孩子一条活路吧!”

t市,等时差时间,市人民医院里,院长红着眼眶坐在手术室门口,神色凝重,不住祈祷。

小龙在里面进行手术,只从上次他心脏病发作耽误吃药后,他的主治医生告诉院长这孩子如果再不进行心脏架桥手术,恐怕是随时都会离开人世的。

只是,手术的风险太大,只有百分之七的成功率,医生明确告诉了院长,小龙或许下不了手术台。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已经三个小时了,医生护士匆匆进出,每一次门打开,带来的既是希望又是恐惧,她真怕医生告诉她孩子没了。

这孩子天生命苦,一出生就没了父母,从小因为心脏病的原因,不能剧烈奔跑,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撒欢儿的玩,他从小很安静,乖巧,懂事,这么好的孩子,不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安排。

站在院长边上的几个老师,虽然也都等的满脸疲倦,目光却和院长一样,一瞬不瞬的看着手术室门口。

有个年轻老师带了午饭过来,大家却都没有胃口吃。

“院长,张老师,你们多少吃点吧。”

“怎么吃的下去,小龙孩子啊里面生死未卜。”

院长哄着眼眶道。

张老师也叹息一口:“愿主保佑这个孩子,他已经有那样不幸的出生,他不该被如此残忍对待的。”

“院长,小龙的那个资助人,还是找不到吗?”

“恩,联系不上,小龙这次手术的钱,是萧先生知道他的情况后,从我们福利院的基金里拨出来给他做手术的。”

“希望小龙的手术能够成功吧,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真不忍心看着他受尽病痛的折磨。”

“他父母若是在天有灵,也会保佑他的吧。”

张老师抬头看向天花板,祈祷起来。

院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张院长:“送小龙来福利院的那个女的,这几天让你去找,你找到没有?”

“人海茫茫,大海捞针的哪里找得到。”

“她不是自称是小龙的姨奶奶吗?那你去报社杂志问问,应该能问到小龙的父母是谁的,他姨奶奶不是说了,当年小龙的父亲和母亲是在地震中遇难的,被挖出来的时候他父亲还一直护佑着他母亲的肚子,才给孩子留了一条活路,这种事情,在报社杂志社应该能查得到的。”

“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死的人太多,没人知道有这样一对夫妻,院长,你说会不会是小龙的姨奶奶扯的谎啊?”

院长沉思了片刻,摇摇头:“说的绘声绘色的,自己还边说边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像是假的吧。”

“也是,当时我也在场,她送孩子来的时候,说孩子身体有病,父母死于地震,自己年纪大了的在地震中失去了所有,无力抚养孩子,说的确实不像是假的。”

“张老师,麻烦你再去查一查,小龙要是真的下不来手术台,我也得和他的家人有一个交代啊,至少问清楚他父母的坟墓在哪里,如果,如果……”

院长不敢说下去,也是不忍心说下去。

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院长要表达的意思,走廊上,一阵沉默。

有个声音忽然想起,一时打破了这一片沉默:“院长,我记起来了,小龙的姨奶奶还像是个很时髦的中年妇女,耳脖子那纹了一朵玫瑰花,当时她送孩子过来到时候,说自己身体有病无力抚养孩子,我还想着她一看就是不想抚养而不是无力抚养孩子的样子,或者,我们可以找找看这条线索。”

被这一提醒,院长也是眼前一亮。

“当时我们福利院在萧先生的帮助下建立起来刚刚满一年,福利院里也装了一套的监控设施,我是在会客室接待的她,不知道几年前的录像还有没有保留着。”

“我回去找找。”张老师自告奋勇道,“这件事包我身上,一定要把小龙的家人找出来,不然这孩子太可怜了。”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张老师,刘老师,你接替张老师之前的那条线索,去报社杂志社各种渠道问问看当年地震中的小龙父母的事情,那么感人,不至于一点都查证不到的啊。”

“院长,我知道了。”

小龙的父母,老师们其实也就只是听送小龙来福利院的那位自称是小龙的姨奶奶说的而已,如今想来,竟每个人心中隐隐都有点感觉,感觉这不过是那个姨奶奶编纂的故事。

她说小龙的父亲死前用力的撑住身体,跪在了小龙母亲的肚皮上,被挖出来的时候身体还是僵硬的跪着的。

她说小龙的母亲因此得了一线生还的机会,奄奄一息的成了个植物人,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生下了小龙后就死了。

如今院长仔细从时间上推算一下,福利院是地震后重建的,重建用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加起来就是15个月。

小龙是在地震后三个月出生的,福利院建好后一星期左右他就被送来了,去头尾满打满算的,他被送来的那时候也应该是12个月足月。

但院长清楚的记得自己从小龙的姨奶奶手里接过来的孩子,分明就是个半岁左右的小婴孩。

当时她也有过怀疑,直到小龙的心脏病诊断书放在她面前,她才猜测孩子可能是因为早产儿加上心脏病患儿,所以才会比同龄孩子看着年纪要小那么多。

小龙长大后,个儿窜的很快,倒是和别的孩子无异了,当时的怀疑也便荡然无存,她真的就当小龙是因为早产加生病才会这么小。

可如今,到处查不到小龙父母的消息,那位姨奶奶的话,真的不免让人怀疑。

就盼着那天会议室的监控录像还能找到,到时候登报找一下小龙的姨奶奶,应该会有线索的。

那个女人,院长记得清楚,中年,40多岁,打扮的非常时髦,耳根那纹着一朵玫瑰花,五官轮廓也很漂亮,是个特征明显的女人,如果登报了,应该不难找的。

现在,就希望里面正在手术的小龙能够撑下去,只要他能过活着,就能见到他的姨奶奶,他不是从小就盼望能够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样,有家人的陪伴和爱护吗?

院长吸吸鼻子,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只希望上天对小龙不要这么残忍,这个孩子,无论他的父母是否死于地震,他这几年受着心脏病的折磨,也已是够凄凉苦楚的了。

这心脏病,医生说是遗传的,他家里到底谁是得了心脏病的,怎么偏偏要遗传到这可怜的孩子身上呢。

哎!

*

萧祁接到安晓燕打来的电话说惹欢生病了,住进了医院,他当即丢下了正开了一半的会议,冲出了办公楼,直奔机场。

路上,却接到了一个世伯的电话,提醒了他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

十年前的今天,他父亲心脏病发作,死在了那个女人的家里。

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其实毫无意义。

从他妈妈死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和他爸爸说过一句话。

直到他死,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而他的忌日,他从来没有记得过,每年都是这位世伯提醒他,他才象征性的去他的坟墓上看看他,更多的,只是借着这个日子,去看看他妈妈。

他父母的坟墓比邻却并不同穴,这是他的意思,当年下葬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这么做不妥,他却执意为之,他始终觉得,他爸爸根本不配和他妈妈合葬在一起。

爱,就是全力去宠。

不爱,难道就要全力去伤害吗?

所以他当年才想着娶了元沫儿,他不希望自己变成他爸爸那样的人,他不想激情退去后,就对那个女人弃之如敝屣,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没有激情,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也不至于让元沫儿伤的那么深。

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只是唯独没有料到会出现一个元惹欢。

他最终,做了比他爸爸更可恶的事情,爱着这个女人,却去娶另一个女人。

好在,如今在他身边的人,是元惹欢。好在他没有为了对母亲的承诺,真正的伤害到元沫儿。

他永远忘不了她妈妈死的那个晚上,他爸爸在房间里如何冷情的告诉他妈妈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早就对她没有了感情,希望她安分守己,好好守着这个家,别的就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真的和元沫儿结婚了,他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对元沫儿说出同样的话来。

因为,他真的太爱元惹欢了。

但是,他不会成为他爸爸那样的人,他认定了的,就是一辈子。

今天,他的女人病了,在大洋彼岸的那一端。

今天,也是他父亲的忌日,一年里他唯一去看他父亲的日子。

他的选择,却很明确:“刘伯,你帮我给我爸稍一束白菊花,我有事在忙,走不开。”

他没有太多感情的说完这一句,挂了电话,继续朝着机场路上奔去。

到机场的时候,安晓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电话那端说话的,却是惹欢。

“喂,欢欢,你怎么样了?”

“就是有点不舒服,老师肯定和你夸张了,你不用管我,我挺好的,你别来哦,你刚回去没几个小时,我会心疼的。”

法国时间晚上8点他出发的,到了中国,10个小时的飞机加上7个小时的时差,就算他是铁人,惹欢也怕他撑不住,她没事,只是,有点心疼,如果他执意要过来,她的心才更疼。

病房里,她的手上挂着点滴,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是一个让安晓燕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的结果,她的身体,非常健康,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心疼,医学上给不出解释,只说她可能是太紧张或者太疲劳了。

安晓燕考虑到她下午还有比赛,和医生沟通后给她输着营养药水,至于萧祁那,她也觉得不用过来了,明天下午最后一场比完,她们就回国了。

所有,安好说完,她从安好手里接过了电话,走出了病房:“萧祁,是我。”

“安姨,惹欢到底怎么了?”

“可能是太累了,她昨天晚上遇见了元彬,她爸爸。”

“在法国?”

“说来狗血,你不会想听的,不过我看她还好,她毕竟没了记忆,对她爸爸也没任何感情,你放心,她就是太累了,怪我紧张了,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

上亿的合同飞了,不过为了她,又有什么所谓。

“你不用过来了,她比完明天下午就比完了,现在在输营养液,昨天遇见元彬回来的太晚,她应该是没睡好,一声的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

“恩,我知道,那就好,麻烦安姨照顾好她,她太拼了。”

“是啊,我知道你心疼但是又不想阻挠她追梦的脚步,我会替她尽量统筹安排好时间的,对了,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你记得去扫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

如果不是安好心脏疼痛病倒了,安晓燕也不会突然想起多年前的某日,萧祁的父亲也是因为心脏病发作死的。

那个日子很好记,8月15号,那是安晓燕先生的生日,所以她才会记得。

“我托了人送花去。”

安晓燕沉默了片刻,叹息了一口:“哎,你终究还是无法释怀,萧祁,你听安姨一句话,你不该将过去的阴影,一直背负在心头,你现在有惹欢了,你该知道你父母相爱时候也是有过甜蜜,你妈妈,未必就恨你爸爸,她只是太爱。”

“……”

电话那,没有回应。

安晓燕却知道萧祁一定在听,她作为一个旁人,无法理解萧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逼死在面前的感受,但是她心疼这个孩子:“去给你爸爸送一束花,把心结打开,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安姨,我知道,先挂了,我回公司。”

他淡淡应了一声,电话那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安晓燕握着手机站在走廊上,脸上满是无奈,看看这个孩子,叫一双父母折磨成了什么样,他本也是开朗,爱笑,阳光的少年,安晓燕犹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正在后院和养的大金毛玩,柔软的短发挂在额前,烂漫的笑容像是能将冬日的冰雪融化,笑声传遍了整个后花园,他也曾经,是个爱笑的天使,生活却将他磨砺成了这般。

总算还好,现在上帝送了另外一位天使到他身边,帮他渐渐找回那些遗失的美好。

回到房间,惹欢睡着了。

她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她却猛然惊醒过来,大喊了一声:“不要离开。”

她一惊,忙去看针头,还好没逃出,伸手,她轻轻搂住了惹欢:“怎么了,惹欢,做噩梦了吗?”

是,做噩梦了,梦到了她爸爸,不是元彬,是华坤。

梦到他躺在血泊之中,用力的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告诉她,爸爸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她惊醒了,鼻子一酸,趴在安晓燕的怀中,泪流满面。

没有记忆的那18年,忘记了也就忘记了。

但是有记忆的那几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的了。

在异国他乡,在这样一个不合适的地点,不合适的时间里,她想包银花和华坤,还有rose姨,还有丁玲,还有大家了。

她在哭,再苦再累就算是刚才心口疼到脸色惨白她都没有哭,安晓燕心疼不已:“你怎么了?到底梦到什么了?”

“老师,我梦到我爸爸死了。”

“元彬?”

不是说没有感情的吗?

“不是,是这五年,一直养育我的父母。”

安晓燕一怔,她不知道的惹欢之前的事情,自然也是第一次听说她有个养父母。

惹欢也从来没有说起过那两个人,或许,也未必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但是,她从她的眼泪里,感受的到她对那双父母是有感情的,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惹欢的后背:“那就回去看看他们吧,终归,他们养了你这么多年。”

“我爸爸死了。”

她哭的越发悲恸。

恍若回到了那一日,她握着她爸爸了无生气的手,瘫坐在地上觉得天塌地陷。

“是做梦而已,别哭了,乖孩子,别哭了。”

她哭的肩膀颤抖,哭的安晓燕心都碎了。

惹欢却哽咽的摇头:“不,他是真的死了,那天,出车祸,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他曾经说,我的所有男朋友都要他把关,有人欺负我了,他不管打不打得过,都一定会第一时间扑上去,我喜欢吃什么,他都知道,他给我花钱,从来不知道心疼,我爸爸,他真的死了。”

安晓燕愣在了那,好半晌没有言语,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老师,她们是不是真的疼过我,还是,只当我是个替身?”

安晓燕不明白她说什么。

“什么意思?”

惹欢深吸一口气,从她怀中起来,这一次,推心置腹的将过往一并讲给了安晓燕听,安晓燕听完,满目震惊。

“你的养父母,有一个和你长的差不多的女儿,因为那女儿离家出走了,又正要遇见了你,就把你顺理成章的达成了自己的女儿,宠你,疼你,是这个意思吗?现在,她们自己的女儿回来,就不要你了,是这个意思吗?”

安晓燕说的几分义愤填膺,惹欢却挂着泪光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她们没说,只是,我妈妈一直在躲我,明知道公司要破产却把公司的钱全部拿去给溏心买了一部跑车。”

“惹欢,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象。”

安晓燕也曾经是一个母亲,也会偶尔把惹欢误认为是自己死去的女儿,但是,这不是替身,这也不是感情转嫁,她对惹欢付出的感情,都是真的。

五年如一日,在她成为植物人的那段时间还不遗余力的照顾她,不许她在酒吧工作想要她找个正当行业,疼她,护佑她,这种感情,她不敢笃定有多少是因为把惹欢当成了以前的溏心,但是至少,在心知肚明惹欢不是溏心的基础上这样对待的惹欢,肯定,是真心在付出,不求回报的付出。

因为她们心里应该很清楚,惹欢可能随时会恢复记忆,惹欢的家人可能随时会叫走她,真正的溏心可能会随时回来。

所以,如果只是把她当作溏心的替身,何苦付出这样的真心,一年的医药费是小数目,但是一年拉屎端尿的伺候,那可不是一份小心意。

很多事,往往是旁观者清,何况安晓燕自己也偶尔将惹欢当作过自己女儿的影子,她更能明白她养父母对惹欢的那种感情。

“孩子,她们必定是爱你的,或许你该想想,如果她不爱你,她为什么要躲着你,如果她真的只把你当作一个替身,真正的溏心回来了,她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躲着你,而是赶走你,因为你占用了溏心的一切,这对她女儿是一种不公平,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不公平?。”

这一段话,戳中了惹欢的泪点。

“真的吗?”

“你说,那公司你是爸爸的心血,她却明知道公司会倒闭还要给溏心钱买跑车,那么就说明她爱一个失踪多年的溏心胜过爱你爸爸,你觉得可能吗?你爸爸才去世她就要败光他的心血,你觉得你妈妈对你狠的下心,对你爸爸也至于这么无情吗?你只是听一个大巴上遇见的妇女说的这话,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她这是为什么?如果,如果我说,如果她只是想尽量满足溏心,不让溏心去骚扰你,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

她从来没想过,那一阵子,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游魂。

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悲伤的迷雾之中,她在迷雾之中看不清眼前的很多事情,看不清自己该何去何从,更看不清谁是真的爱着她。

这团迷雾,及至今日,才被安晓燕三言两语,轻轻拨开。

迷雾后,她看到的,是她康复训练的时候,母亲一直在边上不断的鼓励她,会因为她每一下小小的进步而努力,会因为她的跌倒受挫而伤心。

她看到的,是他爸爸每次喝完酒后醉的舌头都大了,却还要到处和人说我女儿怎么乖怎么懂事怎么孝顺,然后哈哈大笑,非要拉着路人甲乙丙丁听他怎么夸自己的宝贝女儿,往往把人吓的够呛。

她看到的,是rose姨几次握着她的手说她比以前美好太多,好的都让人不舍得她嫁人,怕她嫁人之后就见不上几次面了。

她看到的……

她看到的太多,看到的最多的,是真心。

“我比完赛想回家。”

她要回去,她可以抛却你18年,但是她如何忍心放弃那5年。

那5年里,她是快乐的,她从来没有过任何烦恼。

父亲是山,替她顶住天地。

母亲是伞,替她遮风挡雨。

那些岁月里,她就像是精灵一样快活,甚至,胜过现在。

现在她有萧祁,她有事业,她有老师,她前途一片光明,她一步步脱离了舞女这个标签,甚至她的未来也是一副美好的徐徐展开的画卷,可是,她总觉得像是丢掉了什么。

刚才那个梦,老师的一番话,才让她明白过来,她丢掉了的,是她的父母。

她往后的人生里,如果没有他们,那又谈何完美。

她要回家,她要把妈妈接来身边,她可以不认自己的亲爹,却不想忘却她的养母。

心情像是豁然开朗了一样,有些阴霾从头顶渐渐散去,她觉得自己最近多愁善感坏了,或许是经历了太多。

不过,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心境明朗开阔,她就会想明白很多事情。

上午,输完液,下午她就上了舞台。

这次比赛,不是舞林大会那种竞争残酷的淘汰制的,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表演而已,大家各展所长,最后由组织办法一个荣誉会员证,每个受邀参加的都是世界各国顶尖的舞者。

国际舞协海纳百川,包容万象,惹欢下午参加完比赛,看了来自各国特色各异的舞蹈,当真是受益匪浅。

而她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窗前看她。

一曲钢管舞,博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结识了很多世界顶尖舞者,很多顶级舞蹈团也邀请她担任巡回表演的嘉宾,只是,她都一一推却了。

她热爱舞蹈,却不想让自己的人生里,只剩下舞蹈。

她的心不野,她不求功成名就,她求的,只是梦想成真。

如今,已经成真,还比她预计的更高一筹,她该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对老师的舞蹈团,她很有兴趣,还有一天的比赛,比赛完的日程她已经安排了妥当。

回t市,接老妈,把亚当交给rose姨和丁玲打理,然后接受老师的舞蹈团,和萧祁结婚,生子,岁月静好。

*

萧祁回到公司的时候,木牧正在会议室一个劲的和各位老总道歉。

这次的合作方案,是真个团队准备了很久才拟定的,老总一声不吭忽然离去,让整个会议陷入僵局,木牧只是个总经理,在对方老总眼中分量不足,有些hold不住整个场面。

就在几个老总愤然决定离去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

看到是萧祁,木牧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就差泪牛满面了。

“各位,会议继续。”

没有一句抱歉,木牧真为他捏把汗,他这态度,真是拽成了二五八万了。

可是看各位老总,刚才还嚷嚷着要走,现在虽然也嘟嘟囔囔一脸不满的样子,却也没有一个再有起身的驾驶。

果然,萧总霸气。

会议继续,几本都是木牧和负责这个方案销售经理在说话,萧祁偶尔说几句,言简意赅,却字字玑珠,这个合作案如果敲定,就是上亿的收入。

谈了的一个多小时,最终双方非常愉快的在合同上签字盖章,那几个老总还笑着说要请萧祁去私人岛屿度假,那态度,对萧祁明显是有几分巴结的,也难怪萧祁不担心他们会走,毕竟这次合作,对那种半大不小的刚刚上市的企业来说,就是个抱大腿的好机会。

天涯集团,是他们的牌子工程,能和天洋集团合作,是他们的荣耀,就算是萧祁这一出去不回来了,他们这次被气走,下次肯定还得再来。

木牧觉得,萧祁拽也是拽的有资本的,就是好奇他去哪里了。

下班时间,他亲自送文件到萧祁办公室,萧祁正疲倦的捏着睛明穴,神色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萧总,很累吗?”

他把文件放在了桌上,关心问道。

“木牧,几点了?”

木牧抬起手表:“7点半了。”

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夏日的夜,虽说来的迟,可这个点也是暮霭沉沉了。

“陪我去个地方。”

“好。”

木牧很爽快的应下,但是如果他知道去的地方是墓地,他真要慎重考虑下了,大晚上的去墓地,这是什么节奏?找鬼呢?

目的上是不设路灯的,漆黑一片,木牧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阵发冷,虽然身为一个七尺男儿,但是周围的景象真的太渗人了,直叫人寒得慌。

萧祁只是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木牧跟在身后,手里抱着一束白菊花,当时路过花店萧祁让他下车去买一束白菊花的时候他就有不详的预感,果然……

夜黑风高,无月无星,这天真是邪门的慌。

更叫人心里一阵阵抽抽着发凉的是四周围草丛里聒噪的虫鸣蝉叫声,在这样诡异的地方,萧祁一句都不说,光能听到蛙叫蝉鸣,让他感觉自己前面走着的那个,是不是其实也是一只鬼。

“萧总。”

他试探的喊了一声。

“恩。”

还好,会回到,不然他真以为自己和一句会走的尸体在一起。

“我们这是去看望谁?”

“我爸爸。”

“哦,您父亲,葬在这里啊。”

他完全是没话找话,因为安静到只剩下虫鸣鸟叫的气氛,诡异的他浑身难受。

萧祁忽然停下了脚步,木牧不设防差点撞上,才发现自己捱着他多近。

“对不起啊,萧总,没看到你忽然停下来。”

“花给我,到了。”

乌漆吗黑,亏得他也看得到到了。

可别给送错了花。

木牧的手机一直开着电筒照路,听萧祁说到了往墓碑上照了一下,却又觉得不礼貌忙挪开了手电筒,照向了墓碑下面,才发现好家伙,老董事就是老董事,墓前的花都可以看来花店了,少说也有十多束。

萧祁弯下腰,木牧百无聊赖着,以为他必定会待会儿,没想到放下花,他就直接原路返回了:“走吧。”

“萧总,这么快?”

“来过就行。”

来过就行,这态度,潇洒的。

不过萧总和老董事关系不好这个事情,他进公司就听说过。

他进公司的时候,老董事已经不在了,听说是心脏病突发死的,死在了别的女人的家里。

也难怪,父亲死都是死在别的女人身边的,对萧祁这种人来说,还能在晚上开完会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上一束花,已经算是念着这个爹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木牧以为他落下了什么,却见他见在了一个坟墓前,蹲下了身,指尖,轻轻抚上了那块墓碑。

手电筒灯光下,木牧看清楚了墓碑上的照片,正是萧总放在办公桌上那个妇人的照片,是他的母亲。

只是他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很葬在一起,而是比邻而葬。

木牧当然不敢问,大概也猜是不是因为他爸爸在外面有女人的缘故。

萧祁在这块墓碑前站了很久,木牧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和平常不大一样。

夜色越发的深了,他才转身而去,木牧的跟在他身后,他一言不发,这次,木牧再也不敢没话找话,他直觉,萧祁的心情很沉重。

回到车上,萧祁就靠在车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木牧打开空调,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萧祁醒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他有电话。

木牧看他拿起了电话,看上去已是疲惫憔悴,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低沉:“喂,院长,那孩子怎么样了?”

“……”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萧祁的表情舒缓了几分。

“那就好,如果不行,我再联系国外的医生。”

电话很简短,就这么几句就没了,木牧看着后视镜中的萧祁,询问:“萧总,怎么了,什么孩子生病了吗?”

“我创立的那个孤儿院里的一个孤儿,我也没见过他,他从小有心脏病,前一阵发作没赶得及吃药,在急救,你那天说你在国外有个医生朋友,让他帮忙打听打听国外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他这人平时话不多,但是对于公益事业却十分热心,只是,这些都鲜少有人知道罢了,他们知道的只是五年前他一掷千金援助灾区,他们不知道,这几年他私底下救助了多少的孩子。

这些,木牧却是清楚的,因为很多孩子的救助款,都是要从公司拨出去。

他对萧祁,之所以那么敬重,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点。

“我知道了,我让人打听着。”

“恩。”

应了一声,萧祁重新闭上了眼睛。

木牧从后视镜中看着他疲累的容颜,心底对他,更是敬畏了。

他其实,是个好人,一个极好的人。

只是很多人都被他的冷酷给吓到而已。

他如果能多笑笑那就好了。

------题外话------

有奖大竞猜,小龙到底是谁的儿子。

好吧,那么简单的答案,其实是送分题了,猜对了,双十一那天我更13140个字,住所有的光棍那天脱光,找个可以和你奔着白头偕老去的人,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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