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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搅几位,我想问一下,死的是什么人啊?怎么看大家好像都是很开心似的?”罗醒了客气的打着招呼,也在暗暗打量眼前这个有些举止失调的中年人。

“你也是警察?”问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不怪这几个人疑惑,罗醒了三人能够在警戒区穿行无阻,身份自然明了。只是这身打扮实在令人生疑,难不成我们的人民卫士不但辛苦,而且竟然艰苦至斯?

“让几位老哥见笑,我们三个原本是去执行其他任务时被临时征调过来的新人。今天第一次出现场,发现这里的情形好像不大对啊?怎么看着跟开联欢会似的?”罗醒了学着贾瞎子逢高就低的本事,几句半真半假的玩笑,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们就是高兴啊?今儿死的这个祸害,那比“四害”都王道。要不是现在不让放鞭炮了,你或许能听到更大的动静。”答话的依旧是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可他的言语却让人感觉不像是个文化人。

“噢?这个人难道这么招人恨?”罗醒了问的时候,故意不加掩饰的扫描对面的中年人。

“招人恨?这个形容太肤浅,现今大家只是恨他死的晚了点儿。看到周围的人吗?大家都在等着他被装在袋子里抬出来,这样才能确定这小子是真死了。真怕是祸害遗千年啊?”戴眼镜男子似乎很健谈,依然抢先接过了话头。

“这么夸张啊?这位怎么称呼?我看您好像不是很开心啊?”罗醒了突然点明了对象,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感,直接压向他面前的中年人。

罗醒了注意的这个“可疑”中年人,样貌长得很普通。中等个头,身体已经发福。略微的还有点斜肩膀,左眉中间有一道疤痕。罗醒了揣测,此人应该是小区的治安主任之类的人物。眉眼间自有一定的威势,却又隐约透着几分谨小慎微的局促。

中年人猛然听罗醒了将问题直接对准自己,一时间愣住了。

“你是说老刘啊?这怎么可能!?他即使不是这里最开心的,也差不多是第二开心之人。老刘是我们小区的联防主任,“遭雷劈”活着的时候可没少给大院儿里惹事。现在终于可以安稳了,你说老刘能不高兴?”插话的还是眼镜男,这位应该是真的开心。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打断罗醒了的问话。

看来自己这“顺拐”的本事和贾瞎子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连对目标的把控和节奏都拿捏的没有分寸。

“看来这位老哥是个通达的人,您又怎么称呼?劳您给我讲讲这个叫什么“遭雷劈”的死者,都有哪些招人恨的本领?”罗醒了不再执着自己的怀疑对象刘主任,将问话对象变更成眼镜男。

“我姓邵,邵国维。死了的“遭雷劈”叫曹勒平,是个大流氓作家,不是流氓大作家。这两者可不一样。”邵国维说着,用指节粗大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人都死了,我们还是留点儿嘴德吧?你好,小同志。我叫刘平,是咱们小区的治安联防主任。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会配合。这老几位虽然嘴上刻薄但都是局里退休的老职工,人品都没的说。”这个刘主任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有整理自己思路的痕迹,但很快就调整的很自然了。难道他刚才只是有些走神儿?自己的感觉有错误?

“您好,我叫罗醒了。名字有点儿绕嘴,您喊我小罗就好。我刚刚看您有点儿走神了,是不是这个死者给您招惹了不小的麻烦?”罗醒了握了握刘平略显绵软的手,没有进一步的压迫,而是语气婉转的旁敲侧击。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姑且算是直觉吧?刘平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含蓄地点明了自己是新来的三人中的主导者。他刚才虽然看似“心不在焉”的聊着天,但却始终没有间断对周围情况的观察并且很注意警方的举措。对!就是这种感觉,内心的敏锐和表露出来的淡然很违和。

“唉,是有点儿麻烦?”刘平叹了口气,尴尬的搓着双手,“我接到曹勒平邻居的报案电话后,就立刻赶了过来。当时楼道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还有好多胆儿大的都进屋里去看。我到了以后虽然进行了控制但效果不大,现场被搞得很混乱。。。”

“那怎么能怪你?虽然死人很可怕,但如果死的人是“遭雷劈”,大家就是再害怕也还是希望亲眼看一看。这是喜事,必须要确认一下才好。哈哈~”邵国维大笑着挥手,周围几人也是笑着点头附和。

“但毕竟是死人了,这是凶杀案。没有保护好现场会,给警方的侦破工作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有很大责任的啊?”刘平面带自责的边叹气边摇头。

这个刘平有问题。他的解释很合理,让人听着也很诚恳。但却在看似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责任划定到了可以被理解和接受的“非专业性的小错误”范畴。

想必他之前貌似不经意的观察警方的举措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自己突然发问时他那一瞬间的愣神儿,也是故意表现出来的,用以遮掩自己已经有所准备的假象。

“凶杀案怎么都是麻烦,是麻烦就无所谓大小。您说呢?您不用自责,有难度才更显我们警方的手段不是?”罗醒了也似笑非笑的说着,再次专注的看着刘平。

罗醒了的言辞之中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却反复强调刘平所说的“麻烦”,在警方的眼中也只是麻烦而已。

“现场虽然是被破坏了,但我已经确认过尸体并没有被移动过,也没有被触碰过。所以我想还是能够找到完整的证据的,只是可能会麻烦一些。”刘平的眼角肌肉有所放松,但语气依旧保持严肃。内疚的表情在罗醒了看来,更像是小计谋得逞后的克制。

刘平听懂了自己的话中之意,罗醒了在心里做出肯定的判断。他将视线转向邵国维,“邵老哥是什么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现在距离尸体被发现也没过多长时间吧?”

“我是六点多钟过来的,大概是六点一刻吧?我上楼看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当时楼道里人很多,我都没能挤进屋就被轰出来了。唉,遗憾的很啊?”邵国维有些夸张的冲周围几位摇头叹息,颇有些辜负了组织嘱托的模样。

现在地时间是六点五十,现场大概有两百人左右。章小岭接到穆姐的电话是六点三十分,自己三人从积水潭到西直门铁路局大院花了大约一刻钟。与西城刑侦支队出发到这里耗费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自己三人到达时隋劲松刚从楼上下来,而隋劲松一行即使只是进行现场的初步勘验,也需要花费至少二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西城刑侦支队接到报案的时间,是早晨六点十分到六点十五分之间。

而邵国维显然不是最早知道曹勒平死讯的人之一,但他到现场的时间,居然和西城刑侦支队接到报案的时间差不多。这期间有人为的故意拖延。

“刘主任又是什么时间到的现场啊?是您报的案?”罗醒了的语气略带审视的压迫感,再次盯住了刘平的双眼。

“我是早晨五点半左右接到的电话,是曹勒平的邻居王德福打给我的。他在电话里只是说曹勒平可能被人拿刀给捅了,死没死的不知道?今天是周末,我没住在院儿里。我住在了我老丈人家里,就在马路对面的人民医院宿舍区。

从那里到这儿要穿过西直门外大街,步行需要大约二十多分钟。我是在确认曹勒平已经死亡后,才让王德福打电话报警的。期间还延误了几分钟时间,是我疏散人群的时候耽搁了。”

看来刘平的问题不小?他没有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报警,也没有安排手下的保安人员赶到现场维持秩序。路上花费的二十分钟时间,是正常情况下的行走速度。所谓疏散人群时耽搁的“几分钟”,至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而刘平在讲述这些被有意无意忽略掉的细节时,却几乎没有停顿。

人在表达并非自己真实意图的观点时,即使在心里已经组织好了语言的条理,但只有从口中顺畅的进行表述时,才会突然发觉其间的漏洞或逻辑错误。这不是智商问题,而是专注的角度不同。

人们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往往首先注重的是表述时语言的通顺性和条理性。这样才能在表达的过程当中顺畅自然,不至引人怀疑。

要察觉自己所表述的观点中是否存在漏洞或逻辑错误,需要在心里反复多次的顺畅之后,才会注意到观点的合理性,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环节。

而要做到这一点,则需要较长的时间和专注的精神。刘平没有这些条件。

罗醒了注意到刘平的眼角有细微的抽动,他此时应该也察觉到了自己“完美的”逻辑中,有很多的不合理之处。

“小罗同志啊,你可不要责怪老刘对这个案子的怠慢。在我们看来,老刘已经是很尽心了。“遭雷劈”那玩意儿忒不是个东西,也只有他死了才有今天这热闹。真是大快人心啊。”见罗醒了盯着刘平不说话,邵国维又适时地出来化解了这不易被人察觉的尴尬。

“看您说的,我怎么可能埋怨刘主任?看来这个曹勒平是一位很不合群的人物啊?”罗醒了故意模糊了隐瞒细节所造成的严重影响,将邵国维口中的责怪也改成了熟人之间常用的埋怨一词。顺带着也模糊了对曹勒平人品的界定。

“不合群?你这个小同志可是真会找辙啊?你是不了解那个流氓文人的可恶之处?那简直是人嫌狗厌,那个什么竹什么书来着?”邵国维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了。

“罄竹难书。”罗醒了接了一句,之前自己几次问到曹勒平的人品如何恶劣时,都被刘平有意无意地打断了。

自己直到现在才又不自觉地问起来,看来这个刘平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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