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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南道临邛县。

吴府此刻正成一片静默,因为他们的夫人刚刚生了一个男孩儿。

话说吴夫人自怀胎起,到今日已有十月。这一日,吴夫人正在议事房处理一些府中杂务,可是没过一会儿就感到头脑恍惚。丫鬟灵溪见夫人脸色不对,就将她扶回了房间睡下。

可是灵溪刚刚将门关上,吴夫人就恍惚之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子向她走来,那年轻人刚一走到床边,就像被人推了一下一样,直愣愣地倒向了床上的吴夫人身上。

吴夫人大惊,但还未来得及惊叫之时,就感到腹内一阵剧痛,不由得痛呼出声:“哎——!呀——————!”

灵溪刚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正准备去四周走走,却猛然间听到了夫人的痛呼声,赶紧冲进了门去看。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吴夫人脸色苍白如纸,床上的被子不知怎么被掀开了,垫褥上则湿了一大片,吴夫人则痛呼之声不绝。

姑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被吓坏了。她只能急急跑到吴夫人面前哭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吴夫人勉强抬起头,声若游丝的说了一句:“——叫——快叫产婆——”就再说不出话来了。

灵溪赶紧出门,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产婆,结果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吴胜的书房,还被绊了一跤。

灵溪抬头一看是老爷,也顾不上其他的,急急喊道:“不——不好了——夫人她——”。

吴府老爷吴胜本来正在敲着算盘,计算着这次管家上报的账目有无错漏。当然,真实性上他倒是不太担心,毕竟叶千云也帮他家打理了这么多年的家业,忠心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

正聚精会神算账的吴胜猛地被丫鬟的喊声搅和了心思,也就无心理账了,只得瞪起了眼,呵斥道:“干什么!书房乃清静之地,岂容你等在此喧哗!”

灵溪吓得赶紧跪下,然后些结结巴巴的辩解道:“夫人——她要产婆——床上——湿的——”

吴胜皱起了眉头听着,听到“产婆”才算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儿。当下也顾不上找丫鬟算账了,马上就吩咐叶千云出门去寻大夫和产婆,自己则急急忙忙往后院赶去。

方一进后院,就看到一群丫鬟慌慌张张的来回跑动,吴夫人的呻吟声则从东厢房内传了出来。顾不上其他的,吴胜赶紧冲进了东厢房,就见到四岁的女儿正陪着妻子,而妻子则紧闭着眼呻吟不止,脸色苍白无血,满是痛苦的样子。

“萱儿——你娘怎么样了啊?”吴胜赶到床边坐下,满是焦急地问起女儿来。

“女儿也不知道,好像是母亲要生了——爹爹,大夫还没到吗?”吴萱陪着母亲有一会儿了,吴夫人一疼就会用力揪她的手,此刻她也是满头的大汗,却不能做声。

正当吴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叶管家带着一众大夫、产婆急匆匆冲了进来。大夫一进来就放下了药囊,然后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吴胜。

吴胜立刻会意,站起身来让出了位置。

大夫坐下后,伸手把了把脉,忽的眉头一皱,马上又舒展开来,从容不迫说的说道:“接下来是产婆的事了,老夫就帮不上忙了。”

闻听此言,吴胜赶紧连声道谢,把大夫送出了后院。叶管家正站在后院门口守着,见大夫出来,问清情况后,赶紧掏出了一个钱囊塞进了大夫手里。大夫坦然收下,随后就告辞离开了。

此刻的东厢房则忙成了一片,吴胜和吴萱都已经被赶了出来,这时候只能站在院里干等着。

吴胜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们,听着房内不时传出的呻吟声,只能是不断的念念有词,求着满天神佛、祖宗保佑。吴萱则挽着父亲的胳膊,不断地劝慰着,生怕这个狂热的想要儿子的父亲急出个好歹来。

这边吴府之内是一片鸡飞狗跳,吴府前门却来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道士飘飘然从吴府门口路过,状似无意地看了吴府一眼之后,突然眼露精芒,立刻转身迈步,就欲直入吴府之内。

门童五本来正在打瞌睡,虽然吴府上下此刻是热闹非凡,不过可和他这个下人没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夫人安然生下孩子之后,会给他们这些下人一点赏钱罢了。可是正当他就要闭上眼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道士什么也不说就要进府,登时就跳了起来:

“站住!什么人!竟敢直闯吴家府邸!”

五赶拦在了道士身前,一脸的警惕。

道士见了,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说道:“府内府外天变异象,当有不世之人降生,或凶或吉,尚未可知既不许道打扰,贵府日后好自为之便是。”

说完,那道士也不再停留,就直接回头继续赶自己的路去了。

道士毫不拖泥带水的做派让五一时楞在了那里。

在他的印象里,那些个上门求见的道士都应该是些骗吃骗喝的方士,一般都是会腆着脸赖在大户门前不走,直到主人家给他们一些钱了事。这么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道士,他还真是没见过。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事实上也确实有这么一些道门的败类经常出去招摇撞骗。不过事实上,真正的道门子弟绝不会经常性的抛头露面,更不会主动去给别人推销什么护身符、金丹、圣水之类的。五这样的想法完全是过激了。

眼见得那道士就要离开,五咬了咬牙,想道:既然不会是那些方士,请进来老爷应该也不会怪罪下来的。于是五几步跑上前,再次拦住了那道士:

“呃我家老爷听说道长来访,特地让我重新来请。”五倒也机灵,自己刚刚有些无礼之举,多少会让这道士心有芥蒂,索性来个“假传圣旨”,免得这道人就这么走了,万一真有什么事发生,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那道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走回了吴府,轻车熟路地步入了吴家会客厅,就在榻上闭眼打坐。五看了看这道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敬茶,又不敢离开,怕这道人一会儿在府内乱走,惹出事儿来他担待不起。思来想去,五干脆就站在了一边,也不敬茶,就这么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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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日头开始西斜,后院里的动静一直没停下来。五在前厅守了这许久,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倒是那道士依旧一副闭目冥想世外高人的样子,从进府到这会儿是一直都没动一下,就和一尊雕塑一样。

突然,那道士猛地睁开眼,一甩麈尾,笑着说道:“贵府公子现已安好,贫道恭喜了!”

道士这么一笑,五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喊道:“谁?恭喜谁?”

正当五还在擦眼睛的时候,吴胜却已经喜气洋洋到了厅堂之上,叶管家紧紧跟在了后面。

吴胜转过身,刚想对叶管家说一说打赏的事情,却看见一个道士端坐客位之上,看着他微笑不语。

吴胜立刻皱起了眉头:“道长来此何干?”

很显然,吴老爷对道士的观感也很不好,但那道士却丝毫不以为忤,依旧淡淡笑着:“怎么?吴老爷喜得贵子,却不许贫道前来祝贺吗?”

吴胜眉毛一挑,问道:“道长如何知道是儿子?”

道人也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贵府此子降生前后,这邛州境内所有青竹,一瞬之间开花结果,虽九月秋凉,却新笋遍地。异兆如此,不知道吴老爷可有应对之法?”

“胡说!九月生笋?这不可能!”吴胜立刻大声喊了出来。

“事实与否,吴老爷稍加打探即可得知,不需与我这妖道争辩。”

“你怎么知道哼!”吴胜大袖一甩,脸色涨红着坐在了主位之上,心中却闪过了千般念头:

这道士风仪非常,言语之间如此笃定,可见绝非蛊惑人心,只是此人究竟是谁?来我这吴府又有何目的?

“吴老爷——如此异兆,凡邛州之人皆已得见,若是福兆倒也罢了,可若是灾星,只怕吴府上下,担待不起——”道士的声音飘飘而来,吴胜听着却是冷汗直下。

可是还未及他再有什么动作,那道人已经起身,疾步而走,就要离开。眼见道士就要走出会客厅之时,却有一个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道长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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