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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青狼先生悄然出现在榕树后院。

···

见三日光阴,白山水走剑桩之法依旧剑身平稳身法之上也不向之前那般生疏之极,出招既干脆利落,递剑时手法也是沉稳坚毅,不禁心下暗暗赞许:“少主虽从小不习武,却是对于练剑自小耳儒目染,寻常剑客们自命不凡稍有进境皆会或多或少松懈,而少主却如此的刻苦练习最基础走桩剑法,这几日相见也并无提及索要剑法口诀的心急表现!”

青狼先生盈盈走向白山水,拾起一旁散落在地的细长树枝。

“山水,今日正式教你剑诀。”

白山水闻言依旧将剑桩一个轮回走完,擦了擦额头细汗,这才收剑依礼道,“先生。”

青狼先生颇为赞许点点头,这才道:“榕树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不是久居之处,我想你明日便动身回青羊城市井,大隐隐于市,你之前做的很好,不过那些人比你想像的强大,我也只是苦于周旋,若要顾及你也无法长此以往。”

白山水挠挠头,心中了然。

二人不在有多余闲话,青狼先让白山水将一部青衣剑冢历代最基础的青衣剑法记牢,熟背十遍之后,温习体会半晌。

片刻后,白山水长剑剑尖微颤,斜指青狼。

一剑刺出。

一招刺出,陡然间剑气大盛。这一剑去势不急不徐,但胜在刚猛稳健恰到好处,只激得风声嗤嗤而呼,青狼先生却右肘稍抬,以一个青衣剑法招数化龙轻易化解。

旋即,左指部位突然一个摆动,左足跨步前了四寸,青衣剑法反击之剑法“摆剑法”,在她身法转势间便已递出,在剑尖即将抵达白山水腹部十寸之外,又变招刺他左肩。

他每一招递出,都要等白山水便思索青衣剑法之招,好在简单的青衣剑法前断口诀并不深奥,只在稍稍思忖之后白山水便想出了拆解之法。

当对剑渐渐复杂,青狼先生看见白山水遭遇难以拆解法门之时,她便慢比之师徒间的喂招,一来一回他更多了十二分的慈爱,十二分耐心。

数十招后,白山水信心渐增,拆解快了许多。

青狼先生心中暗喜,每当他一剑使得不错,便点头嘉许。白山水看出她在指点自己使剑,倘若青狼先生不点头,那便重使一招,青狼先生如认为他拆解不善,仍会第三次以同样招式进击,总要让他拆解无误方罢。

下午夕阳西下之时,第二遍再试,比之第一次时便已颇有进境,居然能偶尔顺势反击,拆解之时也快了些。但白山水堪堪把学到的青衣剑决,其中四十剑法中的三十余剑招拆解完,第二次又将拆完,心中不免急躁,失误也多了许多。

青狼先生见状自知其因,便放下手中已经斑驳的树枝,立时收招。不料白山水没半分临敌经验,手中长剑递出一道力道十足的剑招,来不及不向后退,这一步踏前,忙将长剑收回,正好要将身子凑到了青狼先生之上。

话说,白山水吃了一惊,叫声:“啊哟,先生小心!”

哪怕青狼先生反应迅捷手臂一抬抓住他的臂膀,也仍是被白山水撞了满怀,白山水之觉得左手借力推握之处,竟似乎软软绵绵。

白山水目不斜视的掠过青狼先生看似一马平川胸口,脑中一片混沌,却不知道左手掌何来的酥柔之感,一刹那间少年心性,竟然想再轻捏一把,却是被青狼先生一把将他推开,这才骤然醒悟,满脸尴尬忙要上前赔礼。

先生二字尚未出口,便觉得右手壶口处一阵酸麻,长剑便已易手,眼前剑影一闪便见长剑直飞出去,插入远处墙角中,深入数寸。

青狼先生一脸愤闷与绯红,大“哼!”一声,大步离去。

···

当晚,白山水便换上之前的那身破烂衣衫,将那柄灌入墙壁的长剑拔出又在榕树院里挑拣了七七八八的吃食,确认青狼先生不会给自己送行之后,便留下一笔字条,出后院而去。

————

青羊城里,金鱼楼有名气,名气之大是这座西陲小城里除了青衣剑冢以外,在西洲江湖上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传闻当年来青羊城拜会青衣剑冢的江湖之人,除了想能不能机缘之下,在青衣剑冢的剑经楼求得一部上号剑经或取得一柄好剑之外,多半是为了到金鱼楼,只求一睹那西州最负盛名且当之无愧的首席花魁李当阳的倾城之姿。

当然这只是无据可查的小道消息,青衣剑冢被毁之后,李当阳再没出现过,有人说那李当阳是青衣剑冢当代主人的妾身,青衣剑冢覆灭后便殉情了,不管如何在西州胜产美女的地界,多年后再没有出现毫无争议的花魁,只是百花争放一般,各个青楼的美人们费尽心机地争芳斗艳,直到最近出现了一位家世败落后沦落风尘的李鱼娘。

听说此女在金鱼楼出现短短不到一年,便在西州境内引起轰动,甚至远传之中州等地,不少江湖之人不顾青羊城如今沦为险恶之地,不远千里也要来青羊城一睹芳容。

李鱼娘的轰动效果,也让青羊城这座小城自从青衣剑冢消失之后,又焕发了一丝生机。

金鱼楼最近最大的恩客非这青羊城里三大家族的柳富二位公子莫属了。

此刻,三个公子哥骑着三匹骏马,在青羊城主干道上纵马狂奔,身后跟着大队的护卫。

柳家二少畅快大笑,好不解气,这六年里青羊城没了青衣剑冢,又没了青衣剑冢的那位从小便平日压他们一头的少主白山水,日子简直快活。

被拖下水无数次的刘青一早就认命了,最大程度尽量避让行人。

青羊城的三大家族公子哥头戴紫金冠,佩剑折扇玉环之类的繁琐,尽显风流倜傥。

直奔那座流金淌银的温柔乡。

金鱼楼的老鸨顾大家当年也是艳名响亮的花魁,这些年随着青衣剑冢覆灭一道有些气色萧条,好在金鱼楼又迎来了李鱼娘天资,这才使得金鱼楼再一次水涨船高起来,如今除非贵客,根本懒得抛头露面,今曰却急匆匆盛装打扮一番,亲自出门迎接三位青衣城里完全可以横着走的大公子。

若是换了六年前,有青衣剑冢在之时,别说青羊城这样的小地界什么三大家族,众然是西洲天字一号的公子哥,也得排着对奉承他一句,顾大家,哪有人敢在金鱼楼撒野。

金鱼楼的老鸨想着心事,望见远远打马疾行而来的三匹骏马,却也连忙整理头戴堆砌满脸笑意。

三人齐齐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早就候着不惜跌价去越蛆代庖的大龟.公,不需要徐凤年说什么,熟门熟路的三大家族的柳家二公子柳应凡一便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塞入徐娘半老风韵犹胜伶人清倌的老鸨领口,怪笑一声道:“顾大家,本公子还未尝过你这岁数婆娘的味道,要不今天破个例?顾大家,可有从这里拿去万两银子的床上功夫?本公子可听说了,你当年玉人吹箫可是一绝。”

老鸨伸出一根手指柔柔戳了一下一脸邪气的柳应凡,娇媚笑道:

“呦,柳二公子这回好有雅致,要不是怕柳家大爷回头听闻派人拆我这金鱼楼,老身这点家舍出去了便是赚了柳二公子的福分。”

柳二公子放肆大笑,“青衣剑冢要是不灭,我这柳家公子估计在顾大家眼里也就是个小角色,那白山水从小仗势压我等一头,却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可惜这会儿大家都是堂堂男儿郎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躲在哪处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顾大家,哥几个你们说,这叫不叫那什么沧海桑田呀!”

富家三公子走路姿势一瘸一拐,摇开折扇,此刻搂着顾大家依旧纤细弹姓的柳腰,走进了金鱼楼,轻声坏笑道:

“柳兄说的没错,是这个道理,估计这会儿他还是个雏,当年要不是他扯着我的非要去偷看我四姨娘洗澡,我也不至于被我老爹一把打断了左腿骨,他最后倒好,我爹还将自己四姨太亲自送去青衣剑冢说要给他做婢女。”

刘青一比他们年纪二人还小,却是三大家族之首刘家的大公子,此刻他接过话茬,“这事我可听说了,当年你爹可是又丢份子又丢理子,据说青衣剑冢最后也没收,你爹当夜便把四姨太给挖坑埋了。啧啧,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与青衣剑冢少主白山水交往的时候我还小,至多也就比他大月份,他说不想于欺负比自己帅的,倒是没让我受什么委屈。”

“哼,青一老弟,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不是你老爹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刘青一,从小就给你取名拍了马屁,自然不用受什么委屈了。”

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的老鸨顾大家妩媚道:“还别说,当年那剑冢白小少爷,我也就远远望过一眼,长的是人中龙凤义表非凡。”

知道顾大家是故意激他们,三人却也不在意,以前的事情算得什么,现在金鱼楼他们三便是最大的恩客,在青羊城也是剁剁脚也得震一震的主。

“哼,顾大家,西州古楼派现在还在青羊城遍布耳目了吧,你要是夸那贼子,小心我们柳家也保不住这金鱼楼咯。”

柳应凡虎着脸吓唬,便见那顾大家脖子一缩,心中冷笑。

富三公子嘿嘿道:“那老规矩,鱼娘花魁那里我便不去碰壁了,我自己找乐子,柳兄你带着刘老弟去见识一下吧,说不定那李鱼娘就好刘老弟这口小鲜肉呢?”

且说,三人在金鱼楼里调笑取乐的时候,金鱼楼门口灯火阑珊处,一个背着破布包裹的年轻人与一位气质儒雅中年书生插肩而过。

年轻人并未在意只是抬头望着这座三层奢华烟花青楼,喃喃道:“当年父亲让我若能活过六年,便去金鱼楼找李大家,也不知道人是否还在。”

年轻人嘴中李花魁非李鱼娘,而是李当阳,当年那位风姿卓绝的西州头牌,他小时候也得敬呼一声的,“李姨娘!”

而,此年轻人自是从榕树院后门而出的白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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