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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彭必德派车将吕娟从医院送回了华兴里。

上车前,吕娟从车窗玻璃看到了自己受伤的脸,一路闷闷不乐。

车到华兴里,吕娟恐惧被邻居们看到她被揍歪的脸,坐在车上迟迟不肯下车。彭世宏无奈,只得陪她干坐着。

过了好久,吕娟忽然有了办法:“大宏,你先回家去一次,把我的那条纱巾给我找来。”

“纱巾?什么样的?”

“淡蓝色的,印着绿色荷花。”吕娟想了一下:“在樟木箱里……或者在柜橱里。”

他下了车,按吕娟的吩咐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好不容易在柜橱的抽屉里翻出她描述的那条纱巾。一回头,发现朱氏在门口瞪着他:“你干什么呢?”

“娟姐脸受了点伤,要纱巾裹脸。”他简略地答了一句,急急地往外走。

朱氏先是被彭世宏在房间里的一番折腾惊动,后有被彭世宏的话怔住了。儿子近来与吕娟闹矛盾躲到外面去了。可是媳妇还是每天回家的,还给她做吃的,她一点也不担心,小两口总归会和好的。但是,吕娟昨晚没有回家却让她很揪心,几乎一夜未眠。忽然得知吕娟受伤,她那个急啊,恨不得立刻看到吕娟。于是,她拄着拐杖一步一踉跄地追着彭世宏也到了弄堂口。

彭世宏正在给吕娟裹纱巾,她无意中瞥见了步履不稳又心急火燎的朱氏,吃了一惊,生怕她摔倒了,没等纱巾扎妥就下了车,上前扶住婆婆。

朱氏顿时泪水婆娑地挽住了吕娟的手,盯着裹着纱巾的她的脸,伸手想撩起她的纱巾:“娟,你没事吧?没事吧?”

吕娟也很激动,眼睛潮湿了,她挽住朱氏的手笑道:“妈,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呢?”朱氏抹了一把泪。

彭世宏已经下了车,让车开走了。他过来正听见朱氏的话,答道:“是生意上的事被人打了。妈,回家吧,到屋里面说。”

于是,吕娟扶着朱氏慢慢往家里走去。

刚进了门,朱氏就迫不及待地撩起纱巾看了一眼,吕娟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的泪水又忍不住地往下流。到了楼梯口,她心急地朝楼上大喊起来:“二嫚!二嫚!”

“妈,你小心点路。”吕娟慌忙摘下了纱巾扶住朱氏。

张二嫚闻声噔噔地往楼下跑,抬头看见了吕娟,楞了楞:“妹子,你这是这么了?”

吕娟还没有吱声,彭世宏气愤地道:“那个拉风人打的!”

吕娟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

“二嫚,你给我去菜场买点火腿一只鸽子吧,娟子要好好的补补。”朱氏急急地对张二嫚道。

“行,我这就去。”张二嫚答应着,走下楼梯。然后对吕娟道:“妹子,我们家有专治外伤的药,我们家忠林受伤都是用这治的。一会儿我给你敷一下,没几天就会好,而且我保证,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

吕娟惊喜地笑了:“哎呀,二嫚嫂,那就太好啦!”

张二嫚扭头朝楼上喊道:“春妮,妈妈出去一下,你和奶奶呆在家里啊!”

立刻,春泥的回声就来了:“噢,我知道啦。”

张二嫚出门去了。

吕娟很过意不去,道:“谢谢二嫚嫂。”

进了客堂间,吕娟坐了下来。朱氏看着她,催道:“娟,快到床上躺着去吧。”

“我不累。妈,你别担心,我没事了。”吕娟笑道。

朱氏见吕娟不听她的,叹息着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吕娟抿嘴笑,对彭世宏道:“我就知道妈妈回家头一件事就是求佛。你猜,她是求佛让我快点好起来,还是求佛让我的脸上不落疤痕?”

彭世宏一脸懵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脸上落不落疤痕?

“你说啊!”见他不吱声,她催道。

“那肯定是求你早日康复。”他无奈地答道。

“不行,必须是脸上不落疤。”她急了:“你快去和妈说啊,要不就晚啦。”

“脸上有疤痕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你说过,你是大猩猩的话我不会看上你。反过来,我若是丑八怪你也不会看上我。我脸上有了疤痕,你的心里没有疤痕才怪!我不要脸上有疤痕。你快去啊。”她急急地说道,唯恐朱氏说错了诉求。

“好好,我去我去。”彭世宏呵呵笑着起身去了朱氏房间。

朱氏正跪在佛像前,嘴里念念有词。彭世宏弯腰喊她道:“妈……”

朱氏睁眼白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拜佛呐,别烦我!”

“知道你拜佛才跟你说的。娟说,你的菩萨很灵的,让你传话给菩萨,不要在她脸上留下疤。”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叩首:“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回到客堂间,见吕娟正慌乱得团团转,见他进来劈头就问:“说了吗?”

彭世宏心里乐得不行,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道:“说了。菩萨答应了,说没有问题,一点疤都不会给你留下。”

她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感觉怪怪的,把眼睛盯住了他:“菩萨答应没答应,你怎么会知道?”

“妈说的。”彭世宏脸不改色心不跳:“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吕娟不吱声了。

静坐了一会,吕娟用纱巾重新裹住头,一边忍不住的哈欠连连。彭世宏让她去睡一会,她摇头拒绝了,站起身转起了圈,道:“等妈妈拜完菩萨……”

正说着客堂间急急地闯进了一个人,是彭世利。他浑身汗淋淋的,一手提着一块用纸包着的火腿肉,一手提着两只缚在一起的鸽子,进门就盯着吕娟,满脸的焦虑与不安:“哎呀,吕娟,你头伤的很重吗?都围上纱巾了啊!二叔说你让人给打了,让我买鸽子和火腿肉送来。我还以为他瞎说呐,看起来是真得啊。”

彭世利的真情让吕娟和彭世宏很感动。彭世宏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哥,坐吧。”

吕娟道:“没事的,是小伤。谢谢你了大利。”

“还小伤?头都裹起来了噢。”彭世利一边说,一边把鸽子放在地上,把火腿肉放在桌子上。他是真为吕娟担心,眼睛始终盯着纱巾里面看,似乎要看透纱巾:“没破相吧?”

“怎么会呢?”吕娟不高兴了,紧了紧纱巾:“你别瞎说好不好?”

彭世利楞了一下,讪讪地道:“我是好心关心而已。哎呀,是怎么回事啊?”

“是菜场血案的延续,那个死了的杭永康,他哥哥杭宁康缠上了娟姐,来替他弟弟报仇了。”彭世宏解释道。

彭世利吓了一跳:“啊,是这么回事啊!这么说,炸弹的事以后他们还不死心啊?可真恐怖哦。哎呀大宏,你快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会我们慢慢说。”彭世宏道。而后关切地看了一眼吕娟:“姐,困的话就去睡一会吧?”

“是哦,吕娟,受了伤就要好好睡睡,休息是最好的良药。”彭世利也劝道。

吕娟也实在是困了,站起身来:“那好,你们聊,我去躺会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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